上神徒弟是病嬌  二百九十八 以整個魔界做交換

類別: 玄幻言情 | 魔法幻情 | 上神徒弟是病嬌 | 平戈   作者:平戈  書名:上神徒弟是病嬌  更新時間:2020-08-03
 
雪山。

染塵和玉狐同時看到了屬于崖香的命星隕落,玉狐幾乎是強忍著悲痛揪著染塵的袍子:“她怎么可以死?她怎么可以死!”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染塵倒也沒有很驚訝,畢竟崖香要做的事早已跟他說過,他早就知道了她的打算。

只是沒想到真的面對著這個結局時,他還是有些失落。

看來,她認可的那個徒弟還是負了她。

三日之后,結界突然震蕩了一下,整個雪山的山體都跟著顫動了起來,勉強站穩的染塵看著一團黑氣飛了過來。

“戒備!”他大聲地喊道。

跟著跑出來的玉狐卻帶著寒意說道:“不必了,是魔君。”

“那不是更應該戒備嗎?”

“你看看他抱著的是什么。”

一身黑衣的菘藍抱著渾身是血的崖香驟然降臨,滿臉悲愴的他看著玉狐:“我是來尋求幫助的。”

染塵還記得他率兵打來時的情景,所以心中自然不敢松懈,所以便加強了結界:“魔君駕臨,有何貴干?”

他仍舊是看著玉狐,微潤的眼角始終倔強得不肯流下眼淚:“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敢與她親近,卻沒想到第一次能將她抱在懷里時,卻是她死的時候。”

“你醒了?”玉狐的聲音終于松下來了一些。

“從未有過的清醒。”

“讓他進來吧。”玉狐卷起尾巴轉身走開,雖然沒再看他,卻已經是在心里默認了他不會再害他們。

“可……”

染塵還是有些猶豫,如今沒了崖香的庇佑,整個妖族的重擔都在他身上,他不敢冒險,也不可以冒險。

“他是她的朋友。”

找來那個女蛇妖給崖香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玉狐已然幻出人身坐在一旁,他的手指細心地替她梳理著頭發,也在小心地試探著,還有沒有法子能救她。

但可惜,她剜了心,散盡了修為……只剩被這副禁錮著魂魄的尸身,所以她連轉世也不能,只能和水神一樣,做一個不得轉世也無法復活的“死物”。

她真的死了……

菘藍站在門邊看著,悲愴的眼睛中全是悔恨,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一次次受傷,也不會在最后被天君趕盡殺絕。

盡管她的心里從來都內有過他,但他還是負了她,即便只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他也背棄了她。

染塵一直守在他身側,唯恐他會有什么動作,但見他除了看著崖香的尸身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動作,這才稍微松懈了一些。

玉狐替崖香梳完頭發后走了出去,朝著他們搖了搖頭:“沒救了,她死了。”

菘藍突然轉過頭看向染塵:“可以聊聊嗎?”

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染塵看著他:“你想聊什么?”

“我以整個魔界作為交換,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往后的日子,替我守護好她。”

染塵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以魔界交換是何意?她都死了還怎么守護?

“我不太明白魔君的意思。”

菘藍拿出了可以號令魔界的令牌和法器,然后第一次對著一個妖族行了個大禮:“有了這個,魔界就歸妖皇所有,我知道妖族需要一個大的棲息之地,雖然魔界蕭瑟,但總比這個山頭好上許多……”

“還有我魔族,往后只會為你效力。”菘藍繼續說著:“我方才已經傳了信回去,魔族會立刻為妖族騰出地方。”

“你……”

“我只請求你替我守護她。”

這個交換很誘人,也很令人震驚,所以染塵根本不敢伸手去接,只能是移開眼神:“可她已經死了,你是要我守護她的尸身?”

“我不會讓她死的。”

“你有辦法?”

雖然之前崖香說過她的計劃,但染塵也明白,那是在她全盛的狀態下才能完成的事,如今她連心都沒有了,還怎么能活?

“她是不是送了一件神淵里的東西來?”

“沒錯。”

“那就行。”

菘藍突然笑了一下,那種干凈的臉上有著神仙的風骨,讓染塵下意識地答應了他:“好。”

收下令牌和法器,看著手上沉甸甸的東西,染塵突然覺得有些諷刺,她在時,誰都想殺她,但當她死后,全世界都突然開始愛她。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凡人正在膜拜她這個拯救天下蒼生的上神,也不是不知道神界已經在刻意傳揚著她的功績,可他們曾經明明都很想她死,也都在她死的這件事情上起著推動作用。

為何現在,個個都開始懷念起了她呢?難道他們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才不過三日的時間,她就已經從一個惡名昭彰的神仙,變成了一個受萬人敬仰的戰神,甚至還興起了拜崖香神像就可以保平安的風潮。

只是可惜,神界再如何宣揚她的威名,也從來沒有哪個神仙尋找過她的尸身,也沒有要將她按一個上神該有的規格舉行過任何儀式的意思。

那個最應該充滿慈悲的地方,卻最是冷漠,怪不得她會如此。

見菘藍一臉留戀地看著遠方,染塵不僅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做?”

他卻避重就輕地說起了別的話:“你瞧,這世間山河壯闊,人丁興旺,卻唯獨沒有人為她留一寸之地。”

“你不是為她留過嗎?”

“但我始終成為了害死她的幫兇。”

雖然玉狐有說過他與她的故事,但染塵還是在此刻才敢相信,他是真心喜歡著她,所有發生的一切其實并非他本意。

他們其實都不過是被人擺布的棋子,在身不由己的人生中做著身不由己的事,在這場偌大的棋局中,他從來不是一個棋手。

所以他又有什么錯呢?

忍不住想要將崖香的計劃告訴他,卻在想要開口之前被他打斷:“你不必告訴我什么,我比你更了解她。”

“所以你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之前不能,現在都明白了。”菘藍收回目光,定定地看著染塵的眼睛:“不過,我知道她也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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