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單手掐訣,另一只手抬起,一股粗大血光從其掌心射出,一閃而逝的融入
蚩尤之焰內。
蚩尤之焰頓時大漲,變得粘稠萬分,仿佛血水翻涌,一股聞之欲嘔的血腥之氣散發開來,頓時又將青帝木皇陣壓下。不過青帝木皇陣已經被昊天上帝激發,自然不止這么一點威能,只聽清脆呼嘯之聲響起,一道大如山岳的翠綠光柱從森林中心處射出,直沖千丈之高。
光柱隱現─株巨樹虛影,赫杰止定加1不菩提圣樹,充滿勃勃生機,仿佛一眼清
預料中的驚天巨響沒有出現,巨大天冊被劈得凹陷進去,卻緊繃不斷,向后倒飛數十丈距離,緩緩停下。
天冊上金光灼灼,沒有絲毫衰弱,而且金光中浮現無數天兵天將虛影,盡數伸手向前,似乎在背后支撐此冊,血色巨斧被其抵在半空,無法前進分毫。
天冊內蘊含天庭無數天兵天將心神印記,昊天上帝掌控此冊,可以隔空調取無數天兵之力相助,蚩尤這一擊威力雖大,天冊也能抵擋得住。
“天道金冊!”蚩尤輕咦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抬手虛點。
一道血色魔影射出,纏向天冊。
這是他的另一門神通“化天魔影”,此神通具有強大的污穢威能,任何法寶被其纏上,立刻便會靈性全消,反被其煉化。
天冊雖然是天道至寶,周圍的金光也根本無法阻攔化天魔影,血色魔影眨眼間便到了天冊前數丈。
昊天上帝并無慌亂之色,誦念咒語,掐訣催動天冊的收攝神通。
金色天冊“嘩啦"一聲翻開,一股金光閃過,無論化天魔影,還是血色巨斧盡數憑空消失。
不等蚩尤做出反應,他又掐訣點出,天冊上金光再次一閃,那柄血色巨斧顯現而出,卻朝著蚩尤當頭劈去,速度威勢都沒有絲毫減弱。
天冊具有收攝他物的神通,而且收攝進去便會掐斷其和前主人的心神聯系,用于對付血色巨斧這等元氣凝聚的攻擊最為合適。
沈落以前使用天冊虛影,便威力頗大,屢建奇功,昊天上帝修為高絕,手中的又是天冊本體,威力更勝過當初沈落何止百倍。
“放肆!"蚩尤勃然大怒,右手探出,五道血色指影出現在半空,抓向血色巨斧。
“鏗"的一聲巨響,血色巨斧被鉗在半空,無法動彈分毫。
蚩尤手指連動,指影上血光閃動,巨斧軟泥般快速融化,瞬息之間化為一片血光,融入他的身體。
昊天上帝雖然沒有指望血色巨斧能傷到蚩尤,卻也沒料到對方竟能揮手化解,急忙召回天冊。
“想收走哪有那么簡單,拿來吧!”蚩尤冷哼著一步踏下,身如鬼魅一閃便出現在天冊旁邊,右手虛空一抓。
“轟”的一聲,一只黑白巨掌憑空而出,附近虛空盡皆顫抖,一把握住了天冊。
昊天上帝悚然動容,急忙奮力催動天冊。
可任憑他如何發力,都仿佛蜻蜓撼柱,無法撼動黑白巨掌分毫,天冊書頁也被捏住,無法打開。
蚩尤冷笑一聲,一道化天魔影纏繞過去,天冊金光迅速變得黯淡。
“袁道友,還沒好嗎”昊天上帝一凜,一邊竭力抵擋化天魔影的侵蝕,一邊朝袁天罡傳音問道。
金色護罩內,袁天罡閉目靜坐,好像什么也沒有聽到。
昊天上帝更急,卻沒有再催促,全力維持天冊,并掐訣對青帝木皇大陣點出。
數十根青色巨木從青帝木皇大陣內飛出,仿佛一條條巨大觸手抽向蚩尤。
如來佛祖此刻已經緩過口氣,立刻掐訣對十二品蓮臺點出。
十二品蓮臺金光大放,隨即豁然一凝,化為一座數百丈高的金色佛陀。
此佛陀背生六臂,拿著錘,劍等法器,面孔滿是威嚴和肅殺,和尋常佛陀截然不同,尤其眉心有一條細縫,看起來很是奇特。
如來佛祖掐訣點出,佛陀六臂一揮,無數錘影劍影呼嘯而出,打向蚩尤。
佛陀眉心豎線裂開,露出一只朱紅色的眼睛,大片朱紅火焰從中射出,也撲向蚩尤而去。
兩位天尊存在全力出手,蚩尤神色也是微凝,大片黑氣魔氣蜂擁而出,在其身周形成形成一片十幾丈大小的黑色霧海,無數漩渦在其中滾滾涌動,正是十方魔獄道。
無論青色巨木,還是錘劍虛影,一進入黑色霧海,立刻便被煉化吞噬,只有那朱紅火焰不知是何神通,十方魔獄道竟然也無法煉化吞噬。
只是黑色普海非常濃郁,朱紅火焰也無法將其燒穿,彼此僵持在那里。
就在此刻,袁天罡終于睜開眼睛。
“勞煩二位爭取時間,己經可以了。“1比喝一聲,兩手掐訣,按在地上。
蚩尤下方地面突然泛起萬道金光,直沖向天,剎那間形成一片金色光海,將其身體籠罩其中。
光海內一閃現出一張巨大陣圖,正是玄黃無極陣。
無數縱橫交錯的金色鎖鏈從法陣內射出,輕易貫穿黑色霧海,纏繞在蚩尤,以及那天冊上。
金色鎖鏈對魔氣似乎有壓制作用,黑色霧海快速消散,纏繞在天冊上的血影也變淡了不少。
如來佛祖看到此幕,也掐訣一點十二品金蓮,一道金色根須電射過去,纏繞住天冊。
天冊上頓時騰起一股金色佛光,將血影再次驅散不少。
昊天上帝見此一喜,奮力催動天冊,往后一拉。
天冊金光狂漲,終于從黑白手掌內脫離而出,飛回金色光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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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