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驗尸官  第229章 正當防衛

類別:  | 衍生同人 | 柯學驗尸官 | 河流之汪   作者:河流之汪  書名:柯學驗尸官  更新時間:2020-09-29
 
回想著下午和健一告別時的場景,松原夫人終于想明白了一切。

她呆呆地立在那里,像是沒有魂靈的木偶。

悲劇落下沉重的帷幕,一切都結束了。

辦公室里的空氣顯得無比死寂。

“松原勝先生,松原夫人。”

林新一為這場悲劇畫下一個句號:

“你們都得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即使死者可能是自愿的,殺人也依舊觸犯法律。

松原夫人犯下了故意殺人的罪行。

而松原勝犯下了故意傷害罪,過失殺人罪。

最終等待他們的會是法律的懲罰。

聽到這話,松原夫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用麻木的表情無聲應下。

而松原勝,這個毫無廉恥的男人在聽到自己可能承受的刑罰之后,卻是一驚一乍地喊出聲來:

“憑、憑什么?”

“殺害健一的事情明明是這女人做的,怎么能算在我頭上?!”

林新一緊緊皺著眉頭,目光無比冷冽。

他沒想到這家伙在見到自己釀成的悲劇苦果之后,竟然還能如此不知悔改地為自己辯解。

“因為你施暴時留下的大面積外傷,本身就嚴重到可以誘發擠壓綜合征、致使死者死亡的地步了。”

“松原夫人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即使她不動手,隨著人體的自我修復,那大面積缺血壞死的肌肉組織恢復血流灌注之后,也會導致嚴重的再灌注損傷,使得組織損傷程度迅速增劇。”

“而這也是擠壓綜合征患者,在看似狀態已經穩定下來的情況下,還會在受傷幾天后,突然病情加重猝死的重要原因。”

根據林新一的判斷,死者身體傷勢之嚴重,本身就足以致死。

所以松原勝的所作所為,絕對算得上是過失殺人。

而從個人情感上講...

在林新一眼里,他犯下的罪何止是過失殺人。

是松原勝親手毀了這個家,把他的家人一步一步地逼上了絕路。

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這惡魔父親的陰影下,那健一可能就不會成長得如此內向、懦弱、一事無成。

他或許會有屬于自己的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

但這一切都被松原勝毀掉了。

可現在的松原勝,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內疚。

“混蛋...”

林新一下意識地感到憤怒:

“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自己的家,可全都被你這個人渣親手毀掉了!”

“生而為人,你就一點也不感到抱歉嗎?”

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怒喝出聲。

可那松原勝卻只是有些臉色難看地閉上了嘴巴,還在那自顧自地輕聲嘟囔: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健一自己不去醫院的,不是嗎?”

他的眼神里帶著不服氣卻又不敢爭辯的壓抑,就是沒有一點悲痛和慚愧。

林新一為之啞然:

他罵得錯了。

這家伙當然不會感到抱歉的。

因為從他開始對家人施暴的時候,就已經算不得是人了。

罵這種人是罵不醒的,純粹浪費口水。

應該冷靜下來,公事公辦,把這混蛋交給同事處理就行了。

理智上確實如此,但是...心里的火氣就是降不下來。

因為松原勝毀掉的是兩個人的人生,而他需要背負的不過是故意傷害和過失殺人的罪名。

按照曰本那寬松的刑罰,恐怕坐不了幾年。

再加上在發達國家常有的人拳思想的指導下,曰本監獄的居住環境超越國內90以上的大學生宿舍。

其中某些模范監獄,更是修得跟星級賓館一樣豪華。

進去蹲幾年,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

總之,人拳都讓兇手享受了,受害者就只有成為死人的權利。

一想到這些,林新一就本能地感到不忿。

而面前這個混蛋,顯然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有希望完成改造、重新做人的跡象。

“可惡...”

林新一死死地盯著松原勝。

他現在真的很想狠狠地給這家伙一腳,讓他嘗嘗被人施暴的味道。

但這松原勝卻偏偏是個只敢打女人孩子的慫貨。

即使他現在被林新一懟得眼底生怒,卻也不敢發脾氣,不敢動手動腳。

對方不主動出手,那林新一就沒辦法像毛利小姐那樣,實行“正當防衛”了。

“冷靜...冷靜。”

“你是執法者,一切都得用法律說話。”

林新一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地壓抑著心中怒火。

眼前的這個丑惡面龐令人憤怒。

他只能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著自己:

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要遵守組織紀律,維護警察隊伍形象。

“等等...”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在異世界了。

現在他所在的組織,根本就沒有紀律。

至于警察隊伍形象...

警視廳哪來的形象?

“砰!!”

辦公室里驟然響起一聲沉悶的巨響。

只見松原勝那高大魁梧的身軀驟然騰空而起、倒飛出去,如同全力發射出去的炮彈,疾速撞向了身后的墻壁。

轟地一聲巨響,墻壁為之皸裂。

松原勝癱坐如泥地靠在墻邊,口中吐出一簇鮮血。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表情更是因為劇痛而顯得扭曲。

而林新一則是緩緩收回橫掃出去的腿,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地站在原地。

“你、你...”

松原勝捂著自己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憤然出聲指責:

“你怎么能動人?!”

“這是正當防衛。”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是正當防衛。”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卻是毛利蘭最先反應了過來。

她原先是從來不會睜眼說瞎話的。

但后來“正當防衛”多了,她也就慢慢地開始感到習慣,并且能忘掉負罪感了:

“沒、沒錯...林先生是正當防衛!”

毛利蘭結結巴巴地出面作證,眼里同樣洋溢著那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你們...”松原勝本就疼得臉色發白,現在更是一陣氣急攻心:“胡說八道——”

“剛剛明明是你先動的手,這怎么可能是正當防衛?!”

“誰說是我先動的手?”

林新一緩緩逼上近前,居高臨下地說道:

“是松原先生你走到我面前挑釁,還主動揮拳相向的。”

“只不過,我早有準備,蓄勢待發,一看到你抬起拳頭,就立即出手還擊。”

“我身手靈活,動作快,所以搶在你前面踢中了你的身體。”

“乍一看,還真像是我打出了第一下。”

聽到這話,松原勝氣得臉都綠了。

他這么一激動,本就疼得要命的胸口就像是又扎了幾把刀子,更加喘不過氣。

頭一歪,眼一閉,嘴角溢著鮮血,他終于像死豬一樣,沉沉地昏了過去。

松原勝被擔架抬著送去了醫院。

松原夫人也伏法認罪,主動戴上了手銬。

帷幕終于落下。

不僅是共情能力過強的毛利蘭,林新一也靜靜地站了一會,才從這個案子的影響中緩過來。

隨后,見到夜色已深,毛利蘭很快跟林新一和貝爾摩德致謝告別,準備帶著柯南回去睡覺。

而貝爾摩德也挽著林新一的胳膊,要同他一起回家休息。

兩撥人離開的方向不一。

因為所在的樓層不高,所以他們一邊要走樓梯到一層,到大樓門口打出租車。

另一邊則是要搭乘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取跑車。

就這樣,兩撥人在辦公室門口分道揚鑣。

而林新一才剛剛走出去幾步,就突然停下腳步,對貝爾摩德說道:

“老師,你在這等等。”

“我要去一下衛生間。”

“嗯。”貝爾摩德很自然地答應,似乎不疑有他。

林新一也只是假作要去衛生間的樣子,調頭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與衛生間方向相同的,正是毛利蘭和柯南要去走的樓梯。

在過道盡頭轉過彎,避開貝爾摩德的視線,林新一三步并作兩步地一陣小跑,終于在樓梯口追上他們:

“毛利小姐,還有柯南。”

“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見到林新一用這種方式匆匆找上門來交換情報,柯南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他搶在毛利蘭前面,無比在意地問道“林,你是有什么重大的發現么?”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

“現在貝爾摩德跟我住在一起,隨時都黏在我身邊。”

“你們跟我打電話發短信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

他先是迅速地囑咐了柯南和毛利蘭幾句,緊接著就抖出了一個猛料:

“還有,根據我觀察發現...”

“貝爾摩德她,似乎跟你們兩個有什么不淺的關系。”

“她不像是來為組織調查工藤和毛利小姐的,反而像是來保護你們兩個的。”

“什、什么?”毛利蘭和柯南都無比意外:

一個犯罪組織的神秘女干部,跟他們兩個高中生能有什么關系?

這是林新一的老師,又不是工藤新一的老師,怎么會保護他們呢?

“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

“但我希望你們能盡量想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貝爾摩德。”

林新一加快語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柯南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而毛利蘭的反應仍舊只有震驚:

“這、這不可能吧...林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這一點我基本可以確定。”

林新一搖了搖頭,無比認真地說道:

“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做個試驗。”

半分鐘后,林新一和毛利蘭仍舊站在樓梯口聊天。

而這時,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卻是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新一,你不是說自己去衛生間了么?”

貝爾摩德微笑著看向林新一和毛利蘭,目光有些危險:

“原來是想避開我,到這里來跟毛利小姐說悄悄話啊。”

林新一冷下臉來,神色如常。

而毛利蘭的演技仍需精進,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但這抹不自然在貝爾摩德眼里卻是恰到好處,不僅不顯得可疑,反而還很符合她心目中的人設。

“毛利小姐。”

貝爾摩德有些玩味地看著毛利蘭,打趣地問道:

“能告訴我,我男朋友跟你聊了什么么?”

毛利蘭一陣猶豫。

她稍稍醞釀了一會,按照柯南之前的指導找準了那股情緒,才回答道:

“林先生說,想讓我幫忙聯系新一...額...聯系工藤那家伙。”

“這...”

貝爾摩德的眼神悄然變了。

她驟然將目光投到林新一身上,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要聯系那位大偵探?”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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