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驗尸官  第488章 欺負人不懂科學

類別:  | 衍生同人 | 柯學驗尸官 | 河流之汪   作者:河流之汪  書名:柯學驗尸官  更新時間:2021-03-10
 
林新一留下了那8名馬車夫,將他們置于巡警們的嚴加看管之下。

再然后,他抓緊時間開始對馬車進行檢查。

前幾輛還沒什么異常。

直到其中一輛:

在用噴壺將調配好的魯米諾試劑噴到馬車內部之后,那幽暗無光的馬車車廂里,頓時亮起一大片藍色光芒。

魯米諾反應的藍光其實是很微弱的,持續時間也不長。

痕檢員在使用的時候往往需要打起精神,注意及時發現潛血并拍照取證——不然有可能光芒太過微弱,一不注意就錯過去了。

但此時此刻...

車廂里散發出的藍光,竟是把這間暗室都照得亮亮堂堂。

根本不用小心注意觀察,隨便放眼一望,就能看到這幽暗車廂里上下四處散發出的幽藍血光。

這足以證明這車廂里有大量潛在的血跡。

其血跡分布之廣,面積之大,都堪稱令人心驚。

仿佛這里不是馬車車廂,而是一間移動屠宰場。

“找到了。”

林新一長出口氣。

身旁雷斯垂德警官的目光,也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那8名嫌疑人:

“這輛馬車是誰的?”

空氣一陣沉默。

氣氛變得緊張。

負責看守這些馬車夫的巡警們都悄然繃緊了身體。

他們飽含警惕地打量著這8個馬車夫,無形中營造出一股壓迫性的氣勢。

終于,在這仿佛凝固的空氣里...

一個相貌普通、毫不起眼的年輕馬車夫站了出來:

“那輛馬車是、是我的。”

“抓住他。”

林新一根本沒跟著嫌疑人對質,直接就下了逮捕命令。

巡警們聞聲而動,他們有的伸手按槍,有的掏出手銬,幾乎下一秒就要一擁而上。

“等等!”

那年輕馬車夫卻在喊冤:

“我馬車里是有血跡。”

“但、這可不是什么殺人留下的血跡啊——”

“幾星期前我曾經載過一個身體受傷的客人去醫院。”

“這些血都是他在坐我馬車的時候,在半路上流下來的!”

“這...”巡警們身體一滯。

就連雷斯垂德警官都猶豫著停下動作,有些在意地看向林新一:

“林大師,他這話好像也沒錯啊!”

“就算我們在馬車里找到了血跡,也不能證明就是這些血跡就是受害人的。”

“說不定事實真像他說的那樣...”

“這只是一個受傷乘客的血呢?”

“呵呵。”林新一淡然發笑:

的確,雷斯垂德說的沒錯。

1888年人類連DNA結構都沒發現,就更別提什么DNA鑒定技術了。

沒有DNA鑒定技術,就沒法確定這些血跡是來自于開膛手杰克案的受害者。

沒人能確定他是開膛手杰克,還是一個單純不幸撞上霉頭的無辜馬車夫。

那個馬車夫自我辯解的說辭,在這個年代幾乎無解。

而林新一自己其實也拿不準...

他連前面那“通過蠶絲羊毛判斷死者生前坐過馬車”的推理,都是靠揣摩出題人心思,連蒙帶猜地蒙出來的。

現在就更沒辦法確定自己一定是對的,沒辦法分辨那馬車夫是否在說謊了。

如果是在現實,這個馬車夫多半會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這里可是游戲。

既然都是在玩游戲了,那就先把這人抓了再說。

如果抓對了,游戲直接通關。

如果抓錯了,游戲沒給反應,那林新一也能知道自己是抓錯人了。

總之,直接給這嫌疑人扣一頂開膛手杰克的帽子,讓警方把他拿下...

就是最好的驗證方法。

至于這次要是真的抓錯了人,會不會讓這年輕馬車夫無辜遭遇冤枉,枉受牢獄之災...

管他呢——

誰會在意NPC的境遇啊?

要怪就怪他大晚上還不回家,還在外面拉活賺錢吧。

于是...

面對那戚然辯解的年輕馬車夫。

林新一沒有給與一絲同情和憐憫,只是語氣冰冷地對雷斯垂德警官說道:

“雷斯垂德警官,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蘇格蘭場可是當今世界最精銳的警察部隊。”

“這家伙連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怕,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了。”

“一定要重拳出擊才行!”

年輕馬車夫:“......”

雷斯垂德:“......”

林新一態度非常堅決。

但他給出的逮捕理由,卻還是蒼白無力了一些。

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怎么聽這個大師的話了。

尤其是在那年輕馬車夫連連喊冤的時候...他們個個都下意識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大師...”

雷斯垂德有些為難地對林新一說道:

“把人暫時抓起來是可以。”

“但是如果找不到決定性證據的話,我們也只能留他一段時間配合調查——”

“最后還是只能把他放掉的!”

“這...”林新一也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對...如果自己在沒有決定性證據的情況下就讓警方抓人,就算抓去了,警方也沒辦法確定他就是開膛手杰克,沒法給這個嫌疑人定罪。

那這算完成“擊敗開膛手杰克”的任務了嗎?

應該是不算的...

林新一現在還沒法確定這家伙就是開膛手杰克。

他還得靠把對方逮捕之后,游戲是否通關,來確定自己找的人是不是對的。

而如果沒有決定性證據的逮捕就不算“正式逮捕”,就算那嫌疑人真是開膛手杰克,也照樣沒法觸發通關劇情。

那林新一就不能借此判斷自己是不是抓對了人。

“真是麻煩...”

林新一不由蹙起了眉頭。

他看懂了自己面對的問題:

“證據,還差一個‘決定性證據’。”

“只有以確鑿的罪名,把這個馬車夫以開膛手杰克的名義逮捕...”

“才能達到通關條件。”

“才能借助游戲的通關機制,反過來幫我助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開膛手杰克。”

想著想著,他意識到了什么。

林新一微笑著打量那位年輕馬車夫,從頭打量到腳。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對方那雙嵌鐵皮靴上:

“證據么...哈哈。”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哦?”雷斯垂德眼前一亮:“大師,你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開膛手杰克了?”

“沒錯。”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剛剛又跟這輛馬車上盤踞的亡靈交流了一下。”

“哈?”雷斯垂德警官臉色一黑:

剛剛不還是在用科學破案么?

這畫風怎么又突然變回去了?

他瞬間遠離了那輛“幽靈馬車”三、四米遠,然后才神色異樣地回頭看過來:

“林、林大師...”

“雖然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死人說的話,可沒辦法拿到法庭上當證據啊!”

“我知道。”

林大師仍舊風輕云淡:

“我可沒想過要拿亡靈的證詞來當證據。”

“我只是從那些冤魂不散的受害者口中,問出了找到證據的方法。”

“有些事情活人發現不了,但冥冥中存在著的冤魂們,卻是都能注意得到!”

“哦?是什么?”

“血——”

林新一悄然加重了語氣:

“這家伙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

“什么,他身上有血?”雷斯垂德警官猛地一驚,卻又很快覺得情況不對:

“可我們剛剛不是都對他們做過檢查,確定他身上沒血了嗎?”

只聽林大師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們剛剛只檢查了手部、面部還有衣服,這些容易沾到鮮血的衣服。”

“但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鞋底!”

“當時伊麗莎白女士的鮮血灑了一地。”

“兇手在逃離現場的時候,鞋底也沾到了鮮血。”

“......”空氣一陣沉默。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向了那年輕馬車夫,還有他腳下穿著的那雙,嵌著生銹鐵片的皮靴。

“我要再對你的鞋底做魯米諾測試。”

不待那年輕馬車夫發言辯解,林新一就先聲奪人地說道:

“你也別想著再狡辯了!”

“鞋底是無時無刻和地面接觸的地方。”

“如果你穿著一雙鞋在外面走,上面沾染的血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泥土和灰塵給擦洗干凈。”

“而你編的那個‘受傷客人’的故事,時間是編在幾星期前。”

“所以,如果現在能從你鞋底檢測出潛血的話...”

“就一定是剛剛才沾染到的——”

“是你在1小時前,從案發現場,在死者身邊踩到的血!”

林新一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

聽著好像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雷斯垂德警官,還有其他蘇格蘭場的警員們,都被林大師這番毫無破綻的推理給說服了。

而林新一更是趁勢一激:

“怎么,杰克...”

“你不會又要狡辯,說自己今天剛穿著這雙鞋,在哪里踩到過血吧?”

馬車里的陳舊潛血就已經夠可疑了。

要是鞋底再發現有新鮮的潛血,那就算他再怎么辯解,在場的蘇格蘭場警官也不會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車上有血,鞋底也有血,其中一處還是新鮮的。

又正好在案發后不久,在案發現場附近被警方攔下。

這些情況拿到倫敦的法庭上一一陳述,法官和陪審團成員,肯定會相信這個馬車夫就是兇手。

這就是林新一拿出的,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

而那年輕馬車夫一陣沉思回憶,像是在回憶自己鞋底到底有沒有沾過血...

想著想著,他竟是自信地抬起頭來,針鋒相對地對林新一說道:

“好,檢測就檢測!”

“反正我沒殺人,今天鞋底也沒沾到血。”

“如果你們從我鞋底檢測不出什么潛血的話,就不能說我是兇手了吧?”

“好——”

林新一嘴角一咧:

“就讓我們看看,你鞋底到底有沒有受害人的血!”

說著,他就要拿起魯米諾試劑的噴壺,走過去檢測那馬車夫的鞋底。

“唔...”一旁柯南、灰原哀和毛利蘭,齊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柯南若有所思地保持沉默。

灰原哀則是嘴角微微翹起,玩味地看著好戲。

只有善良的毛利小姐,傻傻地湊了過來:

“林先生...”

毛利蘭攔住了林新一。

又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那個馬車夫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銹鐵片。”

“你要是對他做魯米諾測試的話...”

魯米諾能檢測出潛血,不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反應,而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里的鐵離子反應。

實際上讓魯米諾發光的不是血,而是鐵離子。

現在那馬車夫穿著嵌鐵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銹的鐵片。

林新一還拿魯米諾去檢測人家。

這還用檢測么?鐵銹和魯米諾反應,百分百會發光啊!

而那些1888年的倫敦警察又不懂魯米諾反應的原理,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在這警察眼里,恐怕只要讓魯米諾試劑發了光,那就一定是有潛血存在。

如此一來...

那馬車夫鞋底就算沒血,也要給檢測出“血”了。

這...

“這不是在冤枉人嗎?”

毛利蘭覺得這有點不對。

但林新一卻毫不內疚地承認了,自己逆練《法醫學》的事實:

“嗯,沒錯——”

“我就是在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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