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補充協議終于簽字生效,約高樂與華真行握手慶祝,游方又倒上了酒一起舉杯。約高樂笑道:“真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華總導就將供貨規模擴大了十倍。”
華真行苦笑道:“我很缺錢!”
約高樂:“你已經非常有錢了!”
華真行:“相比我要做的事情,恐怕還不夠。”
約高樂:“那你可得制定好計劃,省著點花了。目前這個規模雖然未到我的能力極限,但也快了。假如再過幾年,你又要把供貨規模提高到十萬盒,那我就很難再搞定了!”
游方插話道:“難道約先生認為,春容丹的市場容量上限,只有區區十萬盒嗎?”
約高樂搖頭道:“這種東西的市場需求,近乎是無限的。它理論上每年穩定的需求上限,是世界每年新出生的總人口除二再乘九。
按近年來的數據,總數是六億盒。。但是只談理論需求,不談生產能力是沒有意義的。”
游方:“那您是認為,以現有的售價,消費能力快到上限了?”
約高樂又搖頭道:“區區一萬盒,就算每盒售價兩千萬東國幣,還不至于造成消費市場的沖擊。
這東西每人最多可以服用九盒呢,現有的供貨規模,它仍是相當緊缺的物資,也不至于造成稀缺性下降。”
每年兩千億東國幣,往小了說,其實也就相當于東國每年的福利彩票銷售規模。但是往大了說,它也相當于東國的準一線城市每年的財政總收入了。
這筆收入屬于歡想實業,而歡想實業整個體系,目前的人員規模也只有幾十萬人。
有了這樣一筆收入,
不僅意味著華真行可以招攬更多的人才,而且可以投入更大的資源進行歡想特邦的建設。
如此大規模的投入與建設,
僅僅是其形成的溢出效應,
都能帶動整個幾里國的發展。
但僅僅有錢并不夠,
還需要物資、技術和人才,培養幾里國自身可持續的生產能力。所以幾里國要尋求與東國之間的全面合作,
華真行才建議夏爾率團出訪東國。
華真行當初為何要與約高樂合作,而約高樂今日又為何說規模快到極限了?
當初確實是約高樂主動找上門來的,但華真行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約高樂幫華真行解決了兩個問題,
首先是給春容丹的靈效做了權威背書。
其次約高樂還幫華真行解決了另一道重要的難題,這么大規模的資金往來與外匯流動,必須是合理合法的生意,否則早被國際上的反洗錢機構給盯上了。
原先每年一千盒左右的出貨規模,
也就是三十億米金左右的資金,以約高樂的渠道私下里支付給華真行尚無問題。
可是到了每年一萬盒、三百億米金左右的規模,而且是流向單一國家的單一機構,
這種動靜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更何況幾里國一直是世界上最貧困落后的地方,
怎會有這樣的收入暴增?
兩千億東國幣、折合三百億米金,其實它已經超過了世界上半數國家的生產總值了。在華真行能找到的合作對象中,眼下也只有約高樂能搞定此事。
今年華真行早就聯系了約高樂事,
為什么約高樂一直聲稱有事要忙,
拖到今天才來,
他在忙什么呢?
且不提約高樂和華真行這兩位主事者,他們各自的團隊這段時間都沒閑著,一直在磋商各種細節問題。
首先這必須是一筆合法的生意,
至少程序與形式上合法。
約高樂是怎么干的?他在羅巴聯盟設立了一家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提供的全套高端保健服務,私密會員制,
顧客都是身家不菲的富豪或自有人為其買單的權貴。
所謂的高端保健服務,核心其實就是提供生機藥劑。所謂生機藥劑,
就是約高樂組織了一個神術師團隊,對春容丹進行了再加工與包裝。
該生物科技公司的母公司設在離岸避稅港,利潤也全部做到母公司。母公司的重要股東,則是幾家致力于宗教關懷與人類健康發展研究的慈善基金會。
約高樂通過這家母公司以購買原材料、慈善捐助等名義向華真行提供貨款。這套運作方式,
處理每年幾十億羅元的資金規模是沒問題的。
但是資金規模提升了一個數量級之后,
就很難再這么處理了。
約高樂原先明面上是提供保健服務,
實際上是在暗中出售生機藥劑。為了將來考慮,
如今需要將生機藥劑注冊為能夠獲準正式上市的保健商品。
約高樂經過兩年籌劃,相關環節皆已打通,能夠辦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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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真行和約高樂這兩年也沒閑著,他們通過三個機構分別在做樣本實驗與數據積累,計劃分為三期,第一期是十年,第二期是三十年,第三期是六十年。
這三個機構分別是幾里國的春容丹中心、羅柴德控股的奧海姆醫藥集團、約高樂設立的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
什么樣的保健產品,需要這么長時間的跟蹤實驗與數據積累?恐怕唯有春容丹。二期和三期計劃且不說,僅僅是第一期計劃就長達十年。
在華真行的預期中,其實不用等三十年或六十年那么久,用十年時間記錄的各種樣本觀察數據,首先足以證明春容丹安全性,其次也能初步證明其有效性了。
所以他和約高樂簽的總代理協議的期限十年。
十年后春容丹或者生機藥劑,就可以在某些國家和地區正式上市了,至少在幾里國是沒問題的。
但約高樂很有能力,硬生生又摳出個“小一期”來,居然在今年就讓生機藥劑在羅巴聯盟正式上市了,至于幾里國這邊順勢跟進當然也沒問題。
約高樂手中的實驗數據其實是兩年的,也能證明其安全性以及不同樣本對照的有效性。
生機藥劑盡管是合法銷售的保健產品,但這東西在市面上買不到,還得通過會員制的服務才能享受到。
約高樂賺的也不僅是賣藥的錢,他還提供其他方面的全套增值服務。
但在這種情況下,就有更多的問題要處理了,比如所在國的稅收與關稅。涉及到幾里國內部的事情都好辦,幾里國之外的事情都需要約高樂去操心。
為此雙方團隊還想了很多辦法,比如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計劃將生機藥劑的生產基地設立在幾里國,具體地址就是非索港。
配套的服務中心也放在非索港,這樣能極大地節約成本。
生產基地好辦,春容丹本就是當地生產的,再加工成生機藥劑很簡單。
配套服務則是另一種變通方式,因為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提供的是全套增值服務,比如服用生機藥劑需要專家指導,還要用最新的儀器監測各種生理指標狀態。
那么也將提供這些服務的保健中心設立在非索港,服用者并不需要全年都待在保健中心,但至少剛開始服用生機藥劑那幾天,最好在那里接受專家的指導與監測。
非索港的基礎設施與各方面的服務配置得跟上,這一點需要華真行去保證。
哪怕真正的服藥者沒時間親自來,派個助手來接受指導并購買生機藥劑帶回去,也是一種可行的方式。
假如是服用者親自來接受“保健服務”,華真行的安排也不會讓人失望,甚至可以在碧空湖景區專門劃出一個島搞個基地,體驗絕對超值。
待到市場打開了,服藥者絡繹不絕來到幾里國,還能帶動當地的消費、旅游乃至投資增長……這些就是綜合預期了。
華真行甚至可以免費提供這種專項服務,因為春容丹的高昂售價就涵蓋了其成本。
只要有人買了一盒春容丹,就免費送幾里國十日游,享受碧空湖景區貴賓療養待遇,還有官方組織的幾里國風光游覽,項目全免費憑興趣自選。
如此一來,生機藥劑的生產和銷售都盡量放在了幾里國境內,就避免了復雜的關稅以及其他方面的財務問題,也能避免不少麻煩。
在外人看來,其實是岡比斯庭搞的生物科技公司,在幾里國的項目獲得了巨額收入。
至于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在當地花巨資購買原材料,導致上面利潤很少甚至不贏利,那也是勾結地方勢力做賬避稅而已——哪個跨國公司不是這么干的?
如此安排可謂用心良苦、絞盡腦汁,雖不算解決了所有問題,但也相當不容易了。
俗話說量變引起質變,這么大的買賣,可不像開個雜貨鋪賣貨,你給錢、我給東西這么簡單。
比如華真行要的貨款是東國幣。每年兩千億東國幣,約高樂也沒本事弄到。因為東國幣目前尚非能自由兌換的國際貨幣,東國的金融監管也很嚴格。
所以約高樂只能盡量先提供東國幣,實在不行就根據當時的外匯牌價支付羅元。華真行也只得接受,不接受也不行啊。
但華真行卻堅決不接受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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