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油集團是歡想實業的全資子公司,主營業務就是樹柴油項目推廣合作與技術授權。在樹柴油產業鏈的三個主要環節,果油集團采取的措施各不相同。
最基礎的油果樹種植環節,果油集團持完全開放態度,它雖持有生物基因技術全套專利,卻對油果樹引種培植行為不做任何限制,也不收取專利費用。
世界上無論哪個地方、哪家機構、哪些人想種油果樹,油果集團都愿意提供支持與幫助。假如有人想自己種樹,果油集團也不干涉,只要他們能請到育苗師。
就在2029年初,樹柴油項目應用成果剛披露不久,班達市就發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安全部門抓住了一批桑島國間諜。
這批桑島國間諜分兵三路,第一伙冒充東國某公司的參觀考察團,第二伙冒充普通游客,第三伙則以春容丹消費者的身份為掩護。
他們互相配合接應,主要目的就是來偷樹苗。被抓之后,他們當然受到了處罰,令人意外的是,這批人居然是以組織犯罪與盜竊罪的名義受審。
偷樹苗是盜竊罪,有細致分工的盜竊團伙則是組織犯罪了,刑罰比單純的盜竊罪重。為什么不是間諜罪呢?因為幾里國控方居然不認為投樹苗是間諜行為!
這一事件被公開報道,幾里國也給桑島國發出了公開外交照會,同時舉行了專門的新聞發布會。
新聞發言人崔婉赫以調侃的語氣表示,樹苗實在用不著偷,果油集團開放提供新鮮的、可供插培育的樹枝,批發價很便宜,并附贈全套種植材料。
假如誰能聘請到油果育苗師,完全可以自己去種樹,只要種活了一批,將來樹苗都不必再從油果集團購買。
這搞得桑島國方面很尷尬,算是鬧了個國際笑話,但他們在官方場合堅決不承認。
其實在這個產業環節中,核心是油果育苗師。除了養元谷弟子之外,各派修士或神術師也能完成油果樹育苗任務,比如岡比斯庭就不必外聘育苗師。
沒有會計師證書的人可能也會算賬,但是正規企業聘請會計,肯定是要有證的。
對于已有修為境界的修士而言,養元術不難印證。所以油果育苗師認證制度一經推出,想拿證的人基本都會來拿張證書,比如成天樂派的妖怪們便是全員持證上崗。
哪里才能請到成規模的油果育苗師團隊?當然首推果油集團!果油集團背后的“油果育苗師國際培訓認證中心”,更是其唯一的公開培訓與認證機構。
樹柴油產業鏈的第二個主要環節,煉油廠項目,果油集團主要是提供技術授權。這里有一項規定,在每一個國家境內,果油集團只授權給一家企業,相當于發牌照。
技術授權當然有費用,這個費用并不高,但是這個牌照的價值卻不小,想拿到它得和果油集團好好談。
按照雙方的授權協議,假如該企業及其主要股東有破壞合作的行為,果油集團將收回授權。具體那些行為被視為破壞合作,協議中列有細則。
一個國家只授權給一家企業,這會形成內部競爭。但凡政策便有對策,東國方面的對策就很有代表性,三家大型國有能源集團聯合出資,專門為此設立了一家新企業。
該政策其實也有一個空子,一個國家內只授權一家企業,那么一家跨國企業同時拿到好幾個國家的授權,也是符合規定的。
果油集團、大戶基金、羅柴動力三家聯合設立的“狗大戶新能源股份”,就已經拿到了別利國、漢斯國、蘭西國、特拉國等多個國家的“授權牌照”。
“狗大戶新能源”這個名字是認真的,也是正式注冊的。在現代西方語境中,“狗”和“大戶”都不是貶義。華真行則給了它一個“鑫狗能源”的東國語譯名。
至于樹柴油產業鏈的第三個環節,專用發動機的生產與改裝,果油集團在原則上并沒有限制,只要有企業申請基本都能拿到技術授權。
羅柴動力在鑫狗能源中主要負責發動機生產,如此看來是不是吃虧了?但這只是企業內部的分工,羅柴動力還擁有鑫狗能源的股份。
對羅柴動力來說,首要任務就是盡量拉高鑫狗能源的估值上市。
對果油集團來說,技術專利也是用保護期限的,通常為二十年。所以他們還要不斷研發,爭取實現技術持續更新迭代。
早年春容丹被世人所知后,風自賓就遭到了不少算計。
但在很多“高層人士”眼中,春容丹的產量有限,只是一個賺錢工具而已,還改變不了既有的產業格局,它終究只是為世上的權貴們提供了一種新服務。
而且很多知情者也明白,就算控制或消滅了風自賓也掌控不了春容丹產業,因為產出春容丹的關鍵并不在于風自賓這個人。
可是樹柴油項目的意義就不同了,而且樹苗種好之后,其主要“金融價值”就在于知識產權,這是現代法律體系下可以操控與玩弄的東西。
知識產權屬于油果集團,油國集團屬于歡想實業,幻想實業屬于風自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控制風自賓這個人,要么低價收購果油集團,要么尋求技術轉讓。
直接將風自賓抓起來然后逼他簽字,這個辦法并不好,合法性角度也有問題。但可以參考這個思路,采用相對迂回的手段,于是一個陰謀計劃便誕生了。
制定這個計劃的是米國情報局,幕后還有米國最大的幾家金融財團。也不知是情報局主動找到這幾家金融財團聯合密謀,還是財團們收買了情報局,總之這說不清。
受到一個國家只授權給一家企業的政策限制,米國幾個主要的幾個大型金融投資集團都想拿到這張牌照,最終也聯合成立了一家新能源公司。
至于幾大財團在這家新公司中各占多少股份、擁有多少話語權,就是他們內部競爭與妥協的結果了。
米國方面成立這個新能源公司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拿牌照,更想徹底擁有樹柴油項目的技術專利和知識產權。
米國不缺石油,它不僅是世界上最大的產油國,也是主要的石油出口國之一。石油這種大宗交易商品,還是米元這一“世界貨幣”的重要錨定物。
樹柴油項目,雖然在目前還無法沖擊世界能源產業格局,但只要能成功實施,在局部地區已經能改變能源市場的構成了。
從長遠來看,它還擁有重要的戰略價值,所以有人認為必須將之控制在自己手里。
在此還需要介紹一番米國與幾里國特殊的關系背景,截止2029年末,米國和幾里國尚未恢復正常的外交關系。
幾里國與米國之間曾有建交,但是在新幾里國成立時,米國方面關閉了使館并撤離了所有外交人員。
也就是說從國際關系層面上,米國尚未正式承認新幾里國政府,兩國之間也沒有正常邦交。
當年的情況對米國而言,幾里國這樣一個混亂中的赤貧小國,各方面都毫無價值,存不存在都無所謂,建不建交更無所謂。
想獲得米國政府承認,新幾里國政府得努力交上令它滿意的投名狀才行。
可是在華真行等人眼中,米國政府的態度正中下懷。新幾里國自成立以來,并沒有加入米國主導的全球貿易體系,進出口貿易也沒有使用米元結算系統。
假如是個正常國家,想脫離這個體系、放棄這個系統,付出的代價會非常巨大,甚至大到無法承受,但幾里國顯然是個非正常國家。
當初的幾里國一無所有,甚至已淪落至煉獄里,根本就沒有進入這個體系、使用這個系統的資格,所以也不必再付出額外代價。
幾里國這幾年主要輸出的商品就是春容丹,由岡比斯庭的背景的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總代理。春容丹以東國幣計價,同時接受羅元交易。
而幾里國進口的產品與服務,主要都來自于東國,各種援建項目占大頭。幾里國所需的各種工業品和基建能力,東國方面也基本都能滿足。
春容丹目前的年供貨量是三萬盒,每盒定價兩千萬東國幣,總銷售收入是六千億東國幣,也就在一千億米元左右。
放在龐大的國際貿易總額中,它并不算太起眼,但已經能引起關注。
隨著新幾里國的秩序穩定、民生恢復、經濟增長,這個國家在某些人眼里又重新擁有了一定的估值,很多事情也值得重新考慮了。
夏爾對此的態度是不著急,可是率先接觸并遞出橄欖枝的并非米國方面,而是幾里國政府中的某些人。
他們通過各種私下的渠道溝通,表示進行外交接觸與談判的時機已成熟,幾里國欲尋求與米國恢復正常化邦交。
俗話說上桿子不是買賣,米國方面回饋的態度很傲慢,表示可以考慮恢復邦交并承認幾里國新政府,但必須滿足一系列前提條件。
這些條件包括:全面開放市場,取消金融、媒體、醫療、教育、娛樂、互聯網等領域的政策管制,某些產業必須實行私有化。
兩國之間須簽訂雙邊貿易協定,將幾里國納入米國的市場、貿易、金融結算體系。
米國方面還提出了其他一些談判條款,比如以軍事援助的名義,要求取得設立軍事基地的權利。米國是否真會設立基地是另一回事,但要求擁有這項權利。
再比如以教育援助的名義,配合開放教育產業市場的要求,米國教育資本可以在幾里國投資興辦學校,并涉足公民教育領域。
還有一項要求似曾相識,屬于附加的可談判內容。幾里國方面須放棄以東國語為官方法定語言的政策,或者同時將茵語定為官方法定語言。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單方面長臂管轄權的條款。
談判條款嘛,沒有敲定之前當然可以討價還價。相關人員便總結了一份材料送到夏爾那里去邀功,表示他們已與米國之間建立了聯系渠道,對方已經答應了啟動建交談判。
夏爾瞪著大眼珠子都看傻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把王豐收叫來,然后把材料扔給了他。而王豐收看完材料則氣樂了,連連表示這是自己的工作失誤。
這件事肯定不是王豐收授意的,而是政府中有一批人自作主張,涉及的不僅是外交部門的官員,還包括其他部門一批職務不低的干部。
新幾里國政府的官員,并非全部來自新聯盟。因為新幾里國成立時間還很短,國內各領域的人才都緊缺,所以現政府中仍保留了相當一批所謂舊時代的精英。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處理政務總不能用文盲吧。雖然新聯盟也組織了集中學習與思想改造,但有些東西改變起來很困難。
就是這樣一批人在自作主張,他們中的不少人未必有什么惡意,只是因為曾接受的就是西方精英式的教育,已形成固有的知識結構與認知體系。
在他們的認知中,曾經的幾里國只是沒資格與米國去談什么的,更不具備對話的條件,如今終于可以也應該融入那個世界,只是過程是艱難的,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在他們看來,終于到了自己能夠發揮重要作用、做出重大貢獻的時候,取得這樣的成果已經是一份功勞。
可是新聯盟制定的外交原則,就是獨立自主,其中特別強調了針對茵米集團的態度:不反對且歡迎建交,但必須建立在平等與互相尊重的基礎上。
具體的策略,就是不主動去接觸,甚至不主動引起對方的關注。對方想來談便可以談,但不接受任何單方面的無理條件,尤其是干涉主權的條件。
按現在米國方面提出的條件,假如接受了,與舊幾里國曾經的處境沒有任何區別,大家就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
這種事當然要處理,但解決起來卻有一定的難度,因為這些人中的有很多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王豐收的手段還算委婉,他只是建議,制定一份較為溫和的內部整頓計劃,分階段撤換掉一批官員,補充新聯盟培養的干部,并組織內部的學習討論。
可是夏爾更年輕脾氣也更沖,他不同意只做內部處理,并發起了一場規模不小的運動。
針對此事件,夏爾發表了一次公開演講,題目叫《賣國者的資本》,在演講中以調侃的語氣指出,賣國者應該也希望國家更強盛。
比如曾經的舊幾里國,有人想賣也沒得賣。如今新幾里國成立了,在各方面終于取得了一些成就,多少能賣出點價錢了。
有些東西之所以能被某些人拿來做利益交換,恰恰證明了它所具備的價值,證明我們的工作做對了方向,通過全國人民的不懈努力終于攢下了一些家底……
夏爾平時的講話很多,但能夠被收錄進《夏爾演講錄》的篇目卻很少,其中每一篇都擁有巨大的影響力,社會面傳播范圍極廣。
夏總席這么做,也等于將此事公開披露了,那么處理方式也就不一樣了。新聯盟各級政府、各地方團體、高等院校都以該事件為桉例,展開了廣泛的研討、批判、學習活動。
該事件直接責任人員當然受到了處罰,相關官員也被大面積撤換,不少人被調離崗位去參加學習班,然后重新安置
令王豐收松了一口氣的是,夏爾發起的這場運動并未造成社會動蕩,也得到了廣泛的群眾支持,只用了不到半年時間,最終很順利地收尾了。
幾里國方面又給米國外交部門回訊,重新申明了幾方的原則立場,談建交就是建立正常邦交,不接受任何不平等的條件與干涉主權的要求。
米國方面則沒有任何回饋,相關人員甚至感到很憤怒,以為自己遭受了戲耍,此事便不了了之。
這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事,那時華真行剛剛準備從淝工大退學回非索港大學當新生。
所以新幾里國成立以來,盡管很多國家都與新聯盟政府建立了外交關系,但米國以及它最核心的盟友茵國、袋國、麻國、紐蘭國,很長時間內都沒有與幾里國恢復邦交。
沒有正式建交的國家,民間可不可以有經貿往來?當然也可以,只是麻煩一些。有一種行為叫走私,假如是合法渠道,則可以通過第三國轉口。
比如也有很多茵國富豪購買了春容丹或生機藥劑,他們是通過圣約翰生物科技公司下單。假如這些人愿意來歡想特邦旅游并享受春容丹售后服務,也能拿到臨時特別簽證。
到了2029年,可能是幾里國發展得更好了,也有可能是樹柴油項目的問世,形勢又發生了改變。米國方面又主動與幾里國接觸,表示愿意重啟建交談判。
米國為恢復邦交當然又提出了條件,但幾里國這邊已換了人也換了腦子,表示歡迎正常建交,但不接受不對等的談判。
米國方面可能覺得直接答應下來沒面子吧,卻又覺得有建交的必要,于是先鼓動兩個最鐵桿的小弟進行試探,就是茵國和袋國。
茵國與別利國一樣,曾是幾里國的宗主國,而且在新幾里國成立之初,茵國還暗中支持了境內勢力策劃了一場未遂政變,企圖推翻夏爾政府。
兩國之間可謂有世仇,而且在整個世界的近現代史上,就屬茵國最不是東西。但幾里國政府表現得很克制,雙方在沒有互提額外條件的情況下還是恢復了正常邦交。
但是到了袋國這里,情況就不一樣了,不是袋國要提條件,而是幾里國提了條件。幾里國方面的談判前提只有一條,就是引渡莫里森回國受審。
莫里森這位曾經的大種植園主,在幾里國可謂家喻戶曉,已經成為幾里國傳統文化中一個標志性的反派符號。
夏亞丁就是被新聯盟從種植園解救出來的奴工,《亞丁和翠花》這個故事,被編成舞臺劇在幾里國各地的街頭上演,后來又被改編成很多種形式的文藝作品。
在莫里森種植園的原址上,如今建成了一座革命紀念館,以大量詳實的資料與實物,向人們揭示了那段黑暗的歷史與那個黑暗的年代。
這里幾里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之一,每年都會組織干部群眾、企業員工、在校學生前往參觀。袋國前來談判的外交人員,幾里國這邊也安排他們去參觀了。
有人說幾里國缺乏傳統文化,這既是事實也不是事實,因為幾里國的文化傳統正在形成中,比如《亞丁與翠花》的故事,也會成為后人的傳說。
莫里森曾擁有幾里國與袋國的雙重國籍,新幾里國政府成立前他就逃到了袋國。
后來在茵米政治勢力的支持下,他拿到了某基金會的援助,還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幾里國流亡政府,自封幾里國總統。
政治基金的援助,并不指望這個流亡政府一定能夠返回幾里國成功復辟,只是摟草打兔子下的一步閑棋,花點小錢先養著,就算不咬人也膈應人。
但只要有機會,他們不僅真會咬人,而且會殺人的。萬一將來真能成功在幾里國發動政變、顛覆新聯盟政府,那么莫里森至少也是派回去接管政權的重要備選人之一。
對流亡政府的贊助,是某著名基金會以研究項目的名義進行的,這個項目的研究課題就是“如何顛覆與接管幾里國現政權”。
很多人可能感到很驚訝,或者三觀都受到了沖擊,但有一個事實千真萬確——
在幾里國新政府成立后的好幾年時間內,米、茵、袋、麻、鈕等國承認的幾里國“元首”,居然不是夏爾而是所謂的莫里森總統!
莫里森在幾里國犯下的累累罪行,可謂鐵證如山。幾里國方面早就將完備的材料通過國際渠道轉交給了袋國政府,強烈要求袋國政府遣返這名潛逃的重犯。
袋國政府一直沒有理會,莫里森糾集的所謂流亡政府,后來還是被約高樂端掉的。
華真行曾經與約高樂談過新十年的代理計劃,同時向約高樂提出了一個要求。雙方既然是長期合作伙伴,岡比斯庭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就得主動為合作伙伴做點事情。
華真行的具體要求,就是讓約高樂以春容丹為資源去多交朋友,為歡想實業以及幾里國創造更好的外部環境,尤其是輿論環境與外交環境。
也不知約高樂那邊是怎么活動的,可能某些大人物先后都在私下發話了,總之先是米國那個著名的政治基金不再支持莫里森,接著那個所謂流亡政府也被袋國方面給取締了。
取締的原因也很搞笑,據說是其登記注冊手續以及從事的活動范圍,不符合袋國方面的法律規定。
隨后莫里森成了無人關注的棄子,幾里國流亡總統的頭銜沒了,錢也沒了,老婆帶著孩子走了。他窮困潦倒,住在郊外的一個破木板房子里,靠吃救濟度日。
但就算是這樣,袋國政府也不愿意把莫里森轉交給幾里國。
因為莫里森畢竟有袋國公民身份,那么做不僅有失國家尊嚴,而且會給人在幾里國施壓下軟弱妥協的印象,現執政組織或許會丟失選票。
所以建交談判就卡在這里了,第一步便進行不下去。
袋國方面后來也做出了讓步,提出可以將莫里森引渡回幾里國,但前提條件是他不能被判死刑,并聲明這已經是談判底線。
幾里國方面仍然沒有同意,判什么刑罰,應該根據事實由幾里國法律說了算,不能接受袋國政府的干涉,這是基本原則問題。
袋國談判人員最后甚至暗示,假如幾里國方面真的痛恨莫里森、就想除掉這個人,不妨直接派特工將之暗殺。
反正莫里森現在也不是什么受保護的人物,幾里國特工想干掉他很容易,事后可以偽裝成一起治安桉件。
幾里國政府當然不可能這么干,可是莫里森真的就這么死了。當地警方調查后宣布,這是一起入室搶劫引發的兇殺桉件,兇手在逃且身份不明。
可是誰會去搶劫一名窮光蛋呢,而且而不惜犯下殺人重罪?
這既不是幾里國方面的人干的,甚至也不是袋國政府的人干的,據約高樂調查,最大的嫌疑人居然是米國情報局。
米國情報局為何要干掉他們曾一手扶植的莫里森呢?
袋國與幾里國的建交談判過程中,一直都有米國情報人員的暗中參與,許是有人等得不耐煩了,想早點推動工作進展。
莫里森死了,談判的障礙就不存在了,在適當時候,還能給夏爾政府扣上一頂暗殺政敵的嫌疑帽子。此舉不僅一箭雙凋,且一如既往地惡心人。
莫里森死于2029年12月31日,幾里國與袋國的建交談判只剩下一些細節問題,雖然尚未完全敲定,但是距離正式建交已經不遠了。
正是在這個背景下,米國情報局順勢又制定了一個新計劃。
到了2030年一月下旬,第三屆歡想人居獎頒獎典禮,又將在芮濕國隆重舉行。身為該國際大獎的發起人,平日極少露面的風自賓照例也將出席。
米國情報部門就想利用這個機會,用一些不存在的指控,直接逮捕風自賓本人,先將他給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