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北葛氏高校舉辦三年級的卒業式。
在卒業式正式開始前,有個一二年級的女生上來給要畢業的前輩戴胸花的環節,和馬覺著應該是日南里菜來給自己戴,沒想到是立花老師。
“一二年級的女生不夠用,你將就一下吧。”立花老師笑著說。
然后他一臉認真的給和馬胸口戴上畢業生的胸花。
做完這個,立花老師小聲問:“怎么樣,考試就是這周五吧?有把握嗎?”
“我不知道啊老師,因為我窮,沒有錢參加模擬考。”
其實參加了,但是但是結果被人給攪了,結果不提也罷。
“哼,看這樣子是沒什么大問題了。”立花老師輕輕拍了拍和馬的肩膀,“我有種預感,你會是我的學生里,成就最高的一位,未來許多年,我都可以驕傲的把你的事情說給我后來的學生們聽。”
立花老師頓了頓,笑了:“不對,說不定現在的你就已經是我的學生里成就最高的了,畢竟我其他學生殺死或者捉拿歸案的壞人,都比不上現在的你,甚至可能永遠也比不上了。去了東京大學后,以及將來進了警視廳,要繼續努力啊。”
和馬:“我會的。”
立花老師看了眼南條和委員長,欲言又止,再拍了拍和馬的肩膀。
立花老師前腳剛走,日南里菜就過來了:“前輩,是不是很失望啊?我給南條學姐戴的胸花,我跟你講,超軟的。”
“你滾。”
“真無情,從今天開始就只能喊你師父了,我還想多喊幾句前輩嘛。”
和馬趕蒼蠅一樣揮手,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沒有回到低年級生隊伍里的日南身上了。
和馬可不想再給周刊方春提供什么素材。
日南里菜壞笑著,大聲宣布:“前輩,我要你的第二顆紐扣!”
這時候,擔任校醫的女老師過來強行把日南里菜拖走:“等儀式結束再來要紐扣!”
“儀式結束就要不到了啊!”
“你是學生會長,注意影響啊!”
這時候和馬看了眼附近負責控制會場燈光之類的事情的學生會執行部成員。
他們正在小聲交談,和馬估計他們在說“會長原來還有這樣一面”“長見識了”,或者“這前輩誰啊我想干死他”“別你大概打不過”,再不然就是“檸檬真好吃”“對啊對啊”……
緊接著,開始發放畢業證書。
和馬上輩子高中的畢業證就那么隨便發一下就完事了,沒有一個個叫上去發。
可能是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和馬讀的高中一個年級14個班,每個班六十多人,這要一個個叫上臺發畢業證校長得在臺子上站到下半身癱瘓。
但是日本這邊人沒那么多——哪怕現在是還沒有被少子化陰云影響的1981年。
校長按著學號一個個叫上去,不一會就輪到了和馬。
“桐生和馬!”
聽到自己名字后,和馬上了臺,站到校長面前。
“東京大學,要加油啊。”校長小聲說,然后雙手平端畢業證書,遞到和馬面前。
和馬點點頭,鄭重其事的接過畢業證書,小心翼翼的卷起來,裝進一起發給他的筒子里。
和馬多少有些感慨,不是因為畢業,而是因為現在距離他穿越一周年的紀念日也沒幾天了。
這一年,可以說波瀾壯闊,沒點感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還不是感懷的時候,畢業典禮結束還要為考試做最后的沖刺。
和馬回到畢業生的隊伍里,默默拿出委員長準備的備考手記第40卷。
這一卷的內容其實主要都是復習鞏固以前的知識點,所以和馬看得很快。
他翻了十幾頁之后,最后一份畢業證書發了下去,擔任司儀的教導主任下令全體起立。
和馬跟著大家一起站起來。
音樂老師走上主席臺,走向早早就擺在主席臺旁邊的鋼琴。
“齊唱校歌。”司儀宣布下一個環節。
這也是畢業典禮最后的環節了。
南條在畢業典禮前一天晚上突擊學唱校歌,和馬在旁邊順便“復習”了一下正主的相關記憶。
現在他能跟著大家一起做出在唱校歌的姿態,不至于露餡。
但是和馬不太喜歡這個校歌的詞,他畢竟不是日本人,對歌頌日本國的美好的詞沒什么感觸。
他把嘴巴交給了身體的肌肉記憶,心里唱的卻是“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么嘹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唱完校歌,卒業式就結束了,眾人開始三三兩兩的退場。
南條因為學號跟和馬離得近,最先跑到和馬身邊。
“要紐扣?”和馬先開口提問。畢業的時候拿到紐扣,被視作戀愛的信物,總之就是一個和“在傳說的樹下告白就會幸福”一個檔次的都市傳說。
南條咽了口口水,點頭:“嗯。”
“有破綻!”美加子突然沖出來,手就直接抓向和馬胸前的紐扣。
和馬凌空按住美加子的腦袋:“太甜了!”
日語太甜了和太天真了是一個讀音,都是阿媽一座!
美加子:“可惡!我還會回來的!”
“你又沒有飛出去變成星星,說這話沒氣勢啊。”和馬忍不住吐槽道。
“我只是一直想說一說這個臺詞試試看,感覺很有趣。”美加子回應。
“你是小孩子嗎?這種臺詞一般都是給小孩子看的動畫里才有的吧?”南條也加入了吐槽的行列。
和馬:“對啊,給大一點的人看的動畫里反派就不會這樣說了,他被打敗了之后會說聯邦的MS都是怪物嗎?”
“什么鬼?”
美加子換上了關西腔,給和馬捧哏。
岡田杏里正好來到他們身旁,聽到和馬這一句,接口道:“夏亞的臺詞?”
和馬大驚:“你怎么會知道?你不會去看了高達吧?”
“嗯,桐生同學你對高達的評價這么高,又反復跟我說叫我不要去寫高達的劇本,我就好奇的去看了一下……”
“不是吧?”
“順便,我春假的時候去了個同人展,買到了阿姆羅和夏亞的本子。”
和馬心想完了,高達,完了。
這時候,一只手冷不防的出現,把他校服上衣的第二顆紐扣拽了下來。
神宮寺玉藻:“勝利。”
和馬:“你也信這個啊,我以為你肯定不在意這種事呢。”
“我是不在意啊,但是我怕有的人太在意。”神宮寺玉藻說著對和馬莞爾一笑。
美加子嘆氣:“唉,果然沒得手。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要褲子上的第二顆紐扣了。”
“你給我等一下!”和馬一邊說,一邊把美加子從自己身邊推開,“你矜持一點!”
正對抗呢,南條忽然伸出手,抓著和馬校服上第一顆紐扣,輕輕一用力就掰了下來。
“這個也成,反正光看紐扣的外形,分不清是第一顆還是第二顆。”她笑瞇瞇的說。
和馬抓住美加子伸向自己第三顆紐扣的手:“給我停下!你們這是拆我的衣服來了?”
“一顆紐扣而已,小氣。”美加子皺著眉。
“這樣,你把你的第二顆紐扣給我,這不就完了?”和馬給美加子出主意。
“也對哦。來我掰給你……還是說,你要自己來?”
和馬不由得看了眼美加子鼓鼓囊囊的胸大肌。
自己來這個提議,很好,非常好啊!
于是他伸出手,抓住美加子的第二顆紐扣……
“桐生和馬,你在學校神圣的禮堂里干什么呢?”大門五郎的咆哮從身后傳來。
和馬嚇一跳,結果手一抖,紐扣拔了下來。
然后美加子的校服就被繃開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口子。
大門五郎嘆了口氣:“我服了,這才剛畢業就給我搞這種。滾回你們家去隨便搞沒人管你們!快滾吧!”
和馬轉過身,他覺得還是應該感謝一下大門五郎在這一年里對自己的照顧。
但緊接著他發現整個高三級的老師們都來了。
“和馬!”立花老師代替眾老師說道,“以后有空,時不時回學校的看看啊,讓我們也粘粘你的光。”
和馬點點頭,然后向老師們鞠躬。
妹子們見狀,也一起向老師們行禮。
又過了幾天,東京大學入學考試的前一天。
和馬結束了最后的復習,把書本隨手一扔。
他其實想學上輩子高三最后,搞一個撕書減壓的活動來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復習資料都是委員長辛辛苦苦自己手制的,他就舍不得撕了。
和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算揮下劍流流汗,然后就睡覺去。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機械聲。
和馬驟起眉頭,狐疑的打開道場通往院子的門,往外看去
結果他看見一臺重型挖掘機轟鳴著開進了道場隔壁的院子,開始拆桐生家旁邊那已經空置了好久的房子。
和馬大聲吼道:“喂!你們也不看看幾點了?”
話音剛落,站在拆房機旁邊拿著圖紙戴著安全帽的工程師打扮的人就轉過身,對和馬鞠躬:“抱歉啊,我們會盡量讓聲音小一點的!但是這個拆除委托非常緊急,我們也沒辦法啊。”
和馬氣不打一處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那白峰總吾干的好事。
桐生家的大門去年被撞壞了之后就是白峰組名下的關聯建筑公司修復的。
現在找個工程隊過來拆房子,對白峰總吾來說易如反掌。
這就是不想和馬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試。
這時候阿茂從正門那邊過來,一看這情況趕忙過來,對和馬建議道:“我想我們可以報警。這個時候施工擾民是可以讓警察來處理的。”
“好吧,你去報警。”和馬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對阿茂下達指示。
阿茂迅速跑走了。
很快,附近的巡警到了現場,但是施工依然沒有停止。
和馬覺得奇怪,就過去看看怎么回事,結果警察一臉無奈的說:“他們律師在這里,說如果覺得施工擾民了,可以對他們進行起訴。但是施工是不會停止的。”
和馬罵了一句。
果然,極道什么的,還是全部消滅比較好。
氣惱歸氣惱,和馬馬上開始考慮現實的問題,要么得讓這幫人停下施工,要么自己得換個地方睡覺。
和馬首先想到了那位古美律師,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鬼知道能不能把他喊過來。
讓南條家出動SP停止施工什么的好像也沒什么正當的理由。
這種時候……
就在這時候,一輛老舊的面包車一個急剎車在和馬身旁停下。
錦山平太開門下車,看了和馬一眼,隨后轉向轟鳴著的施工機械。
“混蛋!”他怒吼起來,“知不知道這樣擾民了?”
話音剛落西裝革履的律師走上前,推了推金絲眼鏡:“我是……”
錦山平太一把推開律師,徑直走到拆房的推土機跟前,靠著鏟斗拿出香煙。
“喂,律師,有沒有法律規定,我不可以在這里抽煙?”錦山平太大聲問。
“你阻礙施工了……”
“我問你有沒有法律規定我不可以在這里抽煙?”
“你這是阻礙施工,我們可以……”
“沒有法律規定我不能在這里抽煙對吧?那有沒有法律規定我的弟兄們不能聚眾抽煙?”
這時候錦山組的若眾們圍了上來,有的人還爬進了挖掘機的挖斗,擺了個舒坦的姿勢坐在里面。
錦山平太看著那戴著金絲眼鏡的律師:“你可以起訴我們。”
律師推了推眼鏡,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剛剛還唯唯諾諾對和馬點頭哈腰的工程師揮揮手:“走啦,商店街找個店喝酒去。”
于是工程機械接二連三的熄火,開機器的工人接二連三的從駕駛室里出來,三三兩兩的向商店街方向走去。
和馬長舒一口氣。
他看了眼錦山平太:“我欠你一個人情。”
“是嗎,可是死人欠我人情,我也不會開心的。你最好明天能考上。”錦山平太平靜的回應,“祝你好運。對了,你們家這個櫻花樹,今年開得是又早又漂亮嘛。”
和馬扭頭看著已經開滿了櫻花的老櫻樹,點頭道:“是啊。等考完,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眼這夜櫻。”
畢竟,比古清十郎說的人生四大樂事里,就有春觀夜櫻一條。
錦山平太:“你回去睡吧,我們會在這里守一晚上的。”
“拜托了。”和馬對錦山微微鞠躬致謝,便向自家走去。
第二天,清晨。
和馬起了個大早。
他剛出臥室,就看見千代子拿著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過來:“你醒了?南條家派車來了。”
南條今天要去參加慶應義塾大學的考試,所以不會跟和馬一起去東大。
美加子現在也應該在去上智大學考場的路上了。
“神宮寺呢?”和馬問。
“她剛剛來電話,說她直接從自家去東大,在東大正門口見。”
和馬點頭點頭。
然后忽然想起來,東大正門是哪個門?
和馬問千代子,千代子回應:“肯定就是東京大學的明信片上印著的那個門嘛,標志性的。就好像說早稻田大學,第一印象就是它那鐘樓一樣的樓,叫什么樓來著,不管了。”
千代子的解說,根本就沒讓和馬搞清楚是哪個門,不過他有東大考試地點的詳細地址,心想大不了直接到考場去好了。
神宮寺那么能干,肯定不會出問題。
和馬穿好衣服,迅速吃完千代子準備的早餐,然后拿起千代子已經準備好的書包——感覺千代子好像一下子成了自己老媽一樣。
老媽版千代子叮囑道:“我給準備好了水,還有上廁所用的手紙,還有餓了來不及吃東西時吃的餅干。”
“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考試。”和馬笑道,“不用擔心。而且現場會有神宮寺在。”
千代子深呼吸,擔憂的看著和馬:“哥,不要緊嗎?”
“放心好了,大不了就是回來拿上兩把刀,去把關東聯合砍穿嘛。”
“我怕的就是這個啊。那畢竟是關東聯合。你答應我,要是沒考好,我們就去參加自衛隊的招募。”
和馬含糊的搪塞了過去,拿著書包走向玄關。
打開門,他看見南條家的車子已經開門等著了。
和馬走上前,發現開車的是鈴木管家。
“鈴木爺爺你不去送南條?”
“保奈美有她爺爺親自送過去,所以我就被派來送你了。”鈴木爺爺看了眼和馬,“坐穩了,為了避開早高峰,我會全速奔馳到文京區的東京大學門口。”
“拜托您了。”和馬一邊說一邊上了車,關上門。
車子啟動了。
和馬還在車上,就遠遠的看到了委員長。
她那一身,看起來就像個要出門去郊游的大小姐。
鈴木管家把車停在委員長跟前,回頭對和馬說:“祝你旗開得勝。”
和馬:“謝謝。”
他開門下了車,對委員長擺了擺手:“等很久嗎?”
“沒有,我也剛剛到。”
委員長說完就轉身,大辮子一甩,向身后的東京大學標志性的“赤門”走去。
東京大學的本鄉校區建立在原本加賀藩藩主前田家的府邸原址,保留了許多前田家府邸的設施。
其中就有這個門,這個門是當年前田齊泰為了迎娶幕府將軍德川家齊的公主而建立的,現在已經成了文部科學省登記在案的國寶級遺址。
和馬跟上委員長的腳步。
他好奇的看著周圍,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考生,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他忽然想起來,上輩子自己的后宮題材漫畫啟蒙作《純情房東俏房客》,里面整個故事的緣起,就是浦島景太郎和小時候某個女孩約定,要考上東京大學。
因為有個傳說,說一起考上東京大學的情侶,一定會獲得幸福,白頭偕老。
和馬忽然發現,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自己不就只有和委員長一起白頭偕老這個選項了?
和馬看了眼委員長,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
“相愛的兩人一起考上東大就會白頭偕老的傳說嗎?”委員長反問道。
和馬:“呃,看來你聽過啊。”
“這種廣為流傳的傳說主要分兩類,一類符合了人們內心某種美好的期許,另一類符合了人們的獵奇需求,兩類傳說能流傳開,都不是因為他們的真實性。”
委員長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赤門:“考上東大就能白頭偕老,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嘛。伊豆的天城山向主管姻緣的神祈禱只怕都比這個傳說靠譜。”
“這、這樣啊。”和馬撇了撇嘴。
委員長回頭看著和馬:“不過,從科學的角度講,我們兩個要是一起進了東京大學,一起呆在法學部,那就意味著我們每天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多。
“考慮到南條要去慶應義塾,美加子在上智……好吧她不一定考得上,但是她們都不在東大,那么我最后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可能性也就提高了。”
“感謝你的科學解釋。”和馬揶揄道。
委員長:“我以為南條會放棄慶應義塾,也來考東大法學院。罷了,這樣我也沒什么可抱怨的。待會的考試,我們教室不一樣,你不會因為這個就發揮失常吧?”
“當然不會。”和馬自信滿滿的說。
“放輕松,”因為已經到了作為考場的大樓面前,委員長停下來,轉身看著和馬,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領,“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付出的努力,也應該相信我猜的題目。”
和馬:“我會相信那個相信著我的你。”
“什么玩意?繞口令?”神宮寺微微歪頭。
“沒什么,不用在意。”和馬擺了擺手。
這時候,考場門口有人拿著大喇叭喊:“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考生出示準考證,趕快進場,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考生出示準考證。”
和馬:“走吧。”
“嗯。”神宮寺點點頭。
3月15日,東京大學放榜的日子。
這一天,同樣也是桐生和馬原主的生日,另外,還是現在的桐生和馬從中國穿越過來的日子。
看起來原主選擇在自己生日這天結束自己的生命,然后就被鳩占鵲巢了。
這一次,桐生家全家出動,坐著南條家的加長型豪華轎車,就直奔東京大學本鄉校區。
連阿茂都來了,坐在駕駛座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
南條保奈美考慶應大學的成績早兩天出來,她現在已經是慶應義塾大學政治學部的學生了。
而上智大學的成績比東大晚一天出來,美加子現在看起來緊張得不行。
“怎么辦,我的胃開始抽搐了。”美加子說,“和馬你呢?你胃在抽搐嗎?”
“好好吧。”和馬說。
其實他也緊張,只是沒有美加子那么夸張。
美加子扭頭看著神宮寺玉藻:“真好啊,雞蛋子任何時候都這樣成竹在胸,你真的是17歲的女孩嗎?你這也太處變不驚了吧?”
神宮寺玉藻說:“我其實超緊張的。”
“我信你才見鬼了!”美加子嚷嚷道。
“到了。”鈴木管家停下車,如此說道。
鈴木管家直接把車開進了東京大學的校園,就停在距離公布結果的公示欄不遠處。
已經有不少人查完了成績,開始哭了。
畢竟是東京大學,落榜的人遠比考上的多,一樣望去都是失魂落魄嚎啕大哭的落榜生。
美加子:“哇,看著這些人,我更緊張了!和馬你還好嗎?”
“放輕松,你是明天。”和馬提醒她。
千代子:“我有點想吐……”
“你怎么想吐了?”
“還不是老哥你和那什么的打賭害的!”
和馬撇了撇嘴,說:“我要是考上了,立刻殺去關東聯合,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南條:“考不上就一轉我們家的夏日別墅?我爺爺已經部署了大量的SP在別墅。”
和馬:“先看再說吧。”
說完,他大踏步的走向公示欄。
公示欄前面擠著一大堆人,不過好在和馬身高比較高,能越過人群看見公示欄的上半部分。
公示欄上沒有姓名和分數,只寫了考上的人的準考證號,而且是按照順序排列,也就是說,如果你看見你的準考證號前面的號碼和后面的號碼都在黑板上出現了,沒有你,那你就是落榜了。
和馬決定先在上半部尋找自己的準考證號——
這時候美加子高呼:“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和馬驚喜的扭頭。
美加子:“是雞蛋子的準考證號!”
和馬:“……”
神宮寺玉藻靠過去,看了眼美加子指著的地方,呢喃道:“嗯,確實是我。果然考上了。”
她如此淡定,和馬有點懷疑她做了什么手腳。
不過雞蛋子本來就是A判定,上的可能性很大。
這時候,千代子拉了拉和馬的手臂:“哥!你在哪里,也是上半部分。”
和馬趕忙扭頭,向千代子指的方向看去。
錯不了,那確實是自己的準考證號。
和馬深呼吸,然后長長的吐了口氣。
千代子緊抱著他,把臉埋進他懷里。
“哥,考上了。”
“是啊。考上了。”
和馬頓了頓,轉身看著南條和神宮寺。
兩個妹子都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只有美加子捂著肚子蹲下去:“完了,這下壓力到我這里了。”
春天的陽光,溫暖的落在眾人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