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44 告一段落

類別:  | 青春日常 | 我在東京教劍道 | 范馬加藤惠   作者:范馬加藤惠  書名:我在東京教劍道  更新時間:2020-11-16
 
和馬直接開火。

然后事實證明他這個技能只是拔槍很快,沒有準頭加成。

子彈高飛了大概五十厘米,差點打中舞臺上的演員。

和馬也沒指望這能打中,這么遠的距離自己又是新手,能命中就見鬼了。

他開槍主要是給外面的荒卷發信號,通知可以抓人。

所以打完第一槍和馬直接放棄了繼續射擊,直接縱身躍上前排座椅,然后踩著椅背如履平地。

北川沙緒里大喊:“你還說你不是忍術傳人?”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沖到過道上,畢竟她沒有和馬那跑酷能力,只能走平地追人。

“走開走開!”她從新吉他里拔出新的刀,一邊揮舞著趕人開路,一邊向舞臺沖去。

保奈美緊跟在她身后。

劇場里的觀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齊刷刷的尖叫。

和馬沖進通往后臺的門,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仍然有三四秒的時間丟失了西田順的視野。

殺進后臺后,和馬發現這后臺的全是大道具,視野非常糟糕,哪里還看得見西田順的人影。

好在根據和馬上次抓西田順的經驗,這家伙畫中人的詞條不加運動能力,他本人并不是很能跑。

和馬推測西田順應該沒有跑遠,所以他——

他一頭撞爛了擋在自己路上的泡沫塑料大道具。

果然這種便宜劇組道具都是泡沫和瓦楞紙。

和馬再次撞爛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墻壁”,這讓他有種自己是全身義體化改造的人造超人的錯覺,仿佛提前玩上了賽博朋克2077。

他看到了西田順。

對方顯然也吸取了教訓,沒有試圖用變裝能力欺騙和馬。

和馬再次開火,這次的距離雖然近,但還是差之毫厘——實際打過才知道,初學者打手槍根本就是在摸獎啊!

和馬禁不住想起英國龍蝦兵軍官形容滑膛槍準頭的話:“超過一百碼,瞄不瞄準已經沒有區別了,不如閉上眼防止藥池里火藥燃燒的火星迸進眼睛。”

西田順的身影再次丟失,和馬決定再次撞穿前面這個擋住視線的玩意兒。

他沖了上去,然后duang的一下撞到上面。

尼瑪的,這個東西的鐵皮居然是真的!

和馬狼狽的退后一步,也顧不得揉腦袋,直接繞過這東西——他正好看見西田順沖進前方寫著“緊急出口”的門。

這時候北川沙緒里和保奈美追了上來。

“和馬!”

和馬來不及回應倆妹子,直奔那緊急出口。

北川和保奈美緊隨其后。

和馬連續沖過兩道門,進入了一條兩人肩寬的狹窄小巷,巷子里堆著還沒回收的垃圾——日本垃圾要定時拋棄,不到回收日如果拋了垃圾,就會一直堆在垃圾場里。

垃圾讓小巷只容一個人通過。

和馬也不管垃圾的惡臭,左右看了看發現左手邊的巷子很長而且沒有岔路,如果西田順往這邊跑,現在肯定能看到他的身影而右邊的巷子很短,直通街道。

不用想肯定是走的右邊——

和馬忽然一個激靈,抬頭往上看——往上去可是他桐生和馬最喜歡的逃跑路線這時候不可能不警戒一下。

和馬看見就在自己出來的緊急出口旁邊,就有個防火梯但是防火梯已經被收了上去,西田順正站在劇場隔壁樓房的頂樓伸腦袋往下看。

對上目光的瞬間西田順扭頭就跑。

和馬直接沖向巷子的墻壁來了個彈墻折返跳抓住已經被收上去的防火梯的底部。

然后他用驚人的速度爬上梯子。

沖出門來的北川沙緒里看到了這一切,大驚:“你是服部半藏嗎?”

和馬在心里說不我是島田半藏,但是守望先鋒還要三十多年才推出,和馬只能把這個超前太多的吐槽給咽回肚子里。

和馬上了隔壁樓的天臺的同時北川沙緒里回頭招呼保奈美:“我們去包抄!”

“知道了!你盡管跑,別在意我!”

北川沙緒里一邊跑一邊喊:“你該減肥了!贅肉多才跑不動的!”

保奈美默默的加速追著北川沙緒里猛跑也不知道是要抓壞人還是要抓北川。

天臺上,和馬沖上天臺的時候,西田順和一名和馬沒見過的人一起,正要打開天臺的門。

看來剛剛就是這個人幫助西田順收梯子,不然就西田的體能,不可能爬上梯子立刻把梯子收上來這么快。

西田:“你是什么鬼啊!忍者嗎?真正的忍者嗎?”

和馬:“去你的,老子是劍豪!”

“你媽的你先看看你手里的槍再說話!”

這時候西田順的協助者打開天臺的門,把西田順推進門去,反手把門鎖上,拔了鑰匙然后直接放嘴里,一伸脖子吞了下去。

然后這人轉過身,雙腿叉開馬布扎穩,然后把手指的關節掰得磕巴磕巴響。

和馬看了眼手里的PPK,啪的打了一槍。

他也沒瞄準,就是想復刻一下《奪寶奇兵》的經典鏡頭。

然后敵人捂著肚子倒下了。

和馬:?

不對,要趕快抓西田順啊!

和馬猛的沖向剛剛敵人扔鑰匙的方向,伸腦袋一看,發現北川沙緒里和南條保奈美已經到了這棟樓正門。

和馬猛的沖向另一邊——日本建筑一般前后都有門,這樣設計是為了地震的時候好疏散。

和馬在另一邊探頭往下看,正好看到一輛面包車從后面的門開出來。

——追車環節,我熟啊!

和馬往車子開的方向看了眼,發現有個豎著掛在樓邊的元元拉面的牌可以利用一下。

他開始助跑,沖向天臺的邊緣,然后高高的跳起。

他按照預想的路線落到那牌上,然后牌禁不住他這么大的質量的沖擊,脫落下來,正好砸到了面包車車頂上,窟嚓一下扎穿了車頂。

和馬順著插在面包車上的牌溜下來,落到面包車頂上,然后立刻翻滾——他上次扒面包車,對面是用烏茲沖鋒槍掃射來迎接他來著,所以形成了條件反射。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就好像很多人打黑魂,總是會做一些無意義的翻滾。

然而并沒有烏茲沖鋒槍的掃射,和馬翻滾了一輪掛到面包車邊上,用槍指著司機的腦袋,才發現車里除了司機沒有人。

聲東擊西?

司機停了車,舉起手來。

而且他看起來好莫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和馬一開始懷疑是演技,所以特意看了眼他頭頂。

沒有詞條。

這時候,元元拉面的店主從店里沖出來:“喂!你對我的牌做了什么?”

然后他看見了和馬手里的PPK,然后他猛然發現自己是個心態平和的胖子,而且特別的好客:“這位大哥,你沒有摔傷吧?我這有醫藥箱。”

和馬確認過這家伙頭頂沒詞條之后就沒理他,直奔剛剛面包車開出來的那個門,然后發現這里貌似是個普通的車庫,從堆放在車庫里的一箱箱方便面以及其他貨物判斷,這應該是某個超市的貨車停放處。

和馬沒急著進去,先跑到這樓房的邊角上,看看側面有沒有出口。

正好這時候他看見守在正面的北川沙緒里出現在遠處。

“我這邊沒有人出來!”北川沙緒里大聲喊。

和馬:“叫救護車!樓頂有個人中槍了!”

“哈?你打到無辜的人了?”

“怎么可能有無辜的!是西田順的幫兇!現行犯!”

說完和馬收回目光,看著樓這一側,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街道。

好在這個時間,這種老街區沒啥行人。

一名婦女抱著還沒到上幼兒園年齡的小孩子站在不遠處一個士多店門口看戲中。

和馬思考著對策。

西田順應該就藏在這棟綜合大樓里,樓有三層,一層背面是個拉面館,挨著拉面館的是正面的便利店的車庫。

二層——

和馬抬頭,看到了二層的窗玻璃上貼著麻將臺球四個大字。

看來二樓就是麻將和臺球館了。

至于三層,和馬看了看,根本沒有招牌,也許在北川沙緒里她們那邊?

和馬正思考呢,幾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現在雖然快到黃金周了日本的春天差不多過完了,但氣溫還處在咋暖還寒的狀態,絕不是能穿著斷球到處逛的時候。

但是這幫人像是在嘲笑這個節氣那樣穿著背心,露出畫著各種花紋的大花臂。

和馬:“三樓是雅庫扎的事務所啊……原來如此。”

他看了眼這幫人頭頂那熟悉的詞條。

代號5971

和馬:“韓國……雅庫扎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把西田順交出來!”

說著和馬舉起手里的PPK,指著為首的人的腦袋。

“不然我就射爆你們的腦袋!”

話音未落,對方紛紛拔槍,指著和馬的腦袋。

這幫人后面,還有個拿包的家伙,直接從包里掏出AKM——這尼瑪不是蘇軍在阿富汗都剛用上的東西嗎?

和馬:“打擾了!”

說話的同時他向側面飛撲——幸虧現在他在樓房角落,可以用墻角做掩體。

子彈暴風驟雨一般掃過來,把墻角的磚頭都尼瑪打碎了。

和馬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慌,只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而興奮異常。

他忽然發現,在斜對面有個“轉彎鏡”,是給汽車看轉角另一側來車的。

現在和馬正好通過這個轉彎鏡看敵人的動向。

他看到敵人一邊短點射,一邊包抄上來。

和馬看了眼身后,這是條筆直的巷子,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沿著巷子跑怕不是會被打成篩子。

和馬決定利用視野,在轉角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深呼吸,正好這時候拿著AKM的人已經接近轉角——他的AKM有著加長彈夾,這時候子彈存量最多,所以敵人由他負責壓制前突,其他人有的已經開始換彈夾。

和馬趁著對方剛打完一個三連點射,猛的沖出去,直接用空著的手把步槍的槍口向上推。

敵人開火了,子彈貼著和馬的頭皮飛過,打斷了和馬大量的頭發。

和馬把手槍抵住這人的肚子,然后發現這貨穿了帶夾板的防彈衣,于是他把槍口往下移動,對著沒有防彈衣保護的部分開了一槍。

敵人嘴巴張成了O型,眼睛瞪得溜圓,整個暴突出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沒有子孫這個事實。

和馬單手撐著這人不讓他倒下,另一手扔掉PPK,從敵人已經失去力氣的手里奪過AKM,架在敵人肩膀上開始掃射。

雖然因為和馬完全沒受過用自動步槍掃射的訓練,所以準頭奇爛,但是勝在子彈多射速快,一波掃過去竟然也撂倒了倆人。

而其他敵人訓練有素的一哄而散,全躲到了掩體后面。

和馬扔掉已經被自己人打成篩子的倒霉蛋——防彈衣顯然沒有能從背后襲來的彈雨中保下他的生命。

躲回墻角后,和馬意識到自己不能跟敵人比槍戰。

他看了眼地形,然后把AK往背后一背,撿起PPK,然后竄上按在墻上的排水管,猴子一樣爬了上去。

和馬剛回到天臺,就聽見下面有什么東西滾地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手雷。

和馬猛的縮回腦袋,手雷就爆炸了。

韓國人立刻發起新的攻擊,向已經沒有人的拐角沖過來。

和馬看見天臺有些碎磚頭,抓了一塊仍韓國人中間。

有人用韓語喊了一句什么,所有韓國人一起臥倒。

和馬探頭出去,用手里的AKM打固定靶。

這次他連續取得命中,把加長彈夾里的子彈打完之后,他熟練的拔下彈夾,掉了個頭,把倒著綁在一起的另一個彈夾插進槍里。

接著他用從《戰狼》里學到的姿勢,手從槍下面伸過去,拉了下槍栓上膛。

和馬繼續居高臨下的射擊。

因為占據了高度,敵人完全沒有掩體可以用了。

而且和馬覺得自己越來越準了,毫無疑問他在用驚人的速度熟悉這把槍。

和馬持續不斷的攢射中,韓國人接連中彈,有個家伙想沖進拉面店躲藏,結果被和馬射倒在半路上。

還有個拿著長槍的家伙想反擊,但他拿的長槍,趴著不好抬頭打。

他剛爬起來換成蹲姿抬起槍口,就被和馬重點照顧。

這人倒地的時候左手好像廢了,沒法用長槍射擊了,于是他吶喊著,拔出了手槍,徒勞的對著和馬開火。

這時候和馬在三樓,這個距離手槍的準頭本來就不好,還是這種狀態下開火。

和馬躲都不躲,把最后的子彈招呼到這人身上。

打完和馬才想起來,剛剛那場景,有點像《勇闖奪命島》里經典的浴室大戰?

和馬剛要松口氣,忽然想到北川沙緒里和南條保奈美這都沒過來支援,只怕也遭殃了,他趕忙跑向天臺另一邊,手里還拿著已經空倉掛機的AKM。

雖然是空槍,但至少能嚇嚇人不是?

和馬來到樓房這一邊,往下一看,發現韓國人躺了一地,人體之間還有散落的武器零件。

鈴木管家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身旁不遠處是被綁了一半的南條保奈美和北川沙緒里,兩人衣服都很整齊,看來沒受什么苦。

北川沙緒里先看到和馬,她大聲喊:“喂!和馬!這個老爺爺好強啊!”

——那是啊,高達當然強了。

和馬剛剛一度以為,時代變了。

現在看來,暫時還沒有變。

時代在反復橫跳。

這時候,荒卷帶著一大幫人趕到。

這幫人穿得就像柯南里黑衣組織一樣招搖過市,恨不得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特務似得。

和馬在樓上直接喊:“你們來得太晚了!扣分!”

“我們本來已經沖過來了,但是一聽你們這邊如此激烈的槍聲,就決定等待增援!”

荒卷也大聲喊回來。

和馬:“樓頂有一個腹部中彈還活著的,西田順應該還在樓里。不對,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趁亂跑掉。”

“你別再大喊了!你這跟拿著大喇叭把機密喊出來有什么區別?”荒卷喊。

北川沙緒里看了看樓頂的和馬,又看了看樓下的荒卷,沒好氣的說:“你們兩個,是哪里來的小孩子嗎?”

“不不,剛剛經歷過這樣的戰斗,適當的放松而已。”荒卷如此說道,隨后對鈴木管家說,“我以前一直以為,用空手道對抗近代火器都是扯談,沖鋒槍可以治所有近戰,今天我發現,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廣闊啊。”

鈴木管家微微一笑:“七步之內,拳快。我只是比這些人,快了一點點而已。”

和馬這時候背著AKM靈巧的下到了地面。

荒卷:“你走樓梯不好嗎?”

“天臺的門被人鎖上了,鑰匙還被人呢吃了。”和馬聳肩,“我也不想的。側面倒是有個防火梯,不過我不想繞路。”

荒卷扭頭下令:“撞開樓頂的門,搶救傷員。另外檢查這棟樓里所有人,目標有非常強大的變裝能力,不要被騙了,每個人的臉皮,都要扯到快掉下來為止!”

“是!”荒卷的部下齊聲應道。

和馬對荒卷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一樓便利店的角落,然后轉身進了便利店。

荒卷會意,跟了上來。

到了便利店里,和馬從文具貨架上隨便找個便箋本撕了一張便箋,再拿了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代號5971幾個字。

“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可以告訴你,這次這幾個人,都和這個代號有關。”

荒卷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他掏出火柴,劃著——這幫人好像從來不用打火機。

和馬任憑荒卷把便箋紙點著,快燒到手的時候才扔到地上踩滅。

荒卷:“你知道CIA有一個心戰部門吧?”

和馬點頭:“我看過現代啟示錄,負責放女武神的騎行對吧?”

荒卷搖頭:“不,那電影是個煙霧彈,CIA的宣傳操作部門的杰作,想要掩蓋一些事情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制造一個新的真相,釋放假情報。

“電影一出來,所有人都以為心理戰就是讓帥氣的空中騎兵放著瓦格納的女武神騎行用正攻法突擊敵人的村莊。

“然而事實比這殘忍一萬倍,CIA的心理戰部門,在越南進行過許多嘗試,比如利用心理暗示等最近十幾年開發出來的手段,把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子洗腦成自爆人彈什么的。”

和馬:“這聽起來就很CIA。”

“這當然很CIA,而這個代號5971,可能——只是可能,對于這個代號還有很多的猜測,我說的只是其中一種。這個代號,可能是KGB的心理戰部門實施的滲透間諜培養計劃。

“這些經過KGB系統的‘培訓’的人,有著絕對的忠誠,他們會全心全意的為一個預設的偉大目標服務。”

和馬一瞬間想起自己第一次追車的時候,那幫想要跟和馬還有千代子同歸于盡的家伙。

還有這次最后,那個將死之時還要奮力反擊的家伙。

這居然是通過心理學手段,人為制造的忠誠心嗎?

但是和馬忽然想起來,好像上次劫持千代子的時候,這幫家伙有一個中途落跑了?

和馬:“看起來,KGB的這個計劃制造的忠誠心,也沒有做到絕對忠誠的地步嘛。”

“這還是一項未成熟的技術,另外,其實通過心理學手段達成的效果,通過別的手段也能做到,比如對理想的忠誠。”荒卷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和馬。

和馬心想這個荒卷,不會已經把我定義為一個堅定的分子了吧?

看來我得表現得小布爾喬亞一點,來偽裝自己。

荒卷換了個話題:“你好像不是特別驚訝?”

“因為有人提醒過我,現在的心理學正在變得仿佛神秘學一般,或者說,神秘學的一些手段和方法,被現代心理學納入了科學的框架。”

荒卷笑了:“神秘學么,這個觀點倒是很新穎啊,不過,好像確實如此。”

和馬聳了聳肩。

其實和馬如此順暢的接受這一切,除了神宮寺玉藻的說明之外,還因為他來自一個現代心理學的成果被廣泛應用于產品營銷和輿論操控的時代。

沒有專門學習過現代心理學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操縱了,而那些學習了現代心理學的人,會生出一種優越感,不屑于和普通民眾解釋現代心理學的種種成果。

他們樂于讓大眾相信,現代心理學還停留在弗洛伊德和榮格的那個年代。

而在這個時空,顯然心理學會更加大有可為。

KGB已經能通過心理學,賦予人詞條了啊。

雖然這個詞條的效果看起來挺差的,完全比不上和馬等人擁有的由自己的靈魂生成的“真詞條”,但是對比起普通人,這些擁有人造詞條的家伙,在靈魂的強度上明顯高了一個檔次。

這時候,和馬已經把一切都串到了一起。

KGB,韓國人,福祉科技,還有這個劇院里的實驗戲劇,URB樂隊的歌曲……

所有這些都圍繞著“靈魂”這個主題展開,果然最聰明的那部分人類,已經注意到了什么。

他們沒有金手指,看不到詞條,但是他們依然提出了猜想,并且小心的驗證猜想。

和馬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

荒卷看著這樣的和馬,忍不住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說這幫人在利用現代心理學在……呃,在重塑人的靈魂,你們會采取行動嗎?”

“怎么可能采取行動,我如果這樣提交報告,會被當成笑料調侃的。”荒卷搖了搖頭,“這樣向上面報告,不如直接說福祉科技在搞教,這樣得到上面的可能性會更大。”

荒卷頓了頓,看了眼窗外一片狼藉的路面:“不過,今天又鬧這么大,上面應該會允許我們采取一些行動,至少會允許我們突擊搜查韓國人的據點,應該能搜出來一些武器彈藥。”

這時候,和馬之前見過的那個古薩多三郎跑過來,急匆匆的向荒卷報告:“我們發現了西田順了!”

“在哪里?”荒卷急促的問,但他馬上修正了自己的問題,“他還活著嗎?”

長發特工點頭:“還活著,但是好像瘋了。”

“什么?”

和馬拉住荒卷:“鎮定,讓我來。”

和馬現在很肯定,這西田順又在演。

畫中人嘛,字面意義上,他的人生就是一出戲,任何時候他都可以演。

丘東完拍案而起:“桐生和馬為什么會去那里?不是說西田順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嗎?”

興繼尚兩手一攤:“有的人,就是能敏銳的捕捉到蛛絲馬跡,然后看到真相。順便,那邊的分會為了給齊成宰報仇,直接干了上去,結果被桐生和馬團滅了。”

丘東完:“他是絕地武士嗎?能像絕地武士一樣用刀反彈子彈還是怎么回事?”

興繼尚作為剛剛接手了KGB的一個超級戰士的激活暗語的人,這時候選擇保持沉默。

丘東完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沙發椅上,嘆了口氣:“西田順被抓了,URB被揚了,‘老板’給的任務都泡湯了。那邊問起來,就把責任都推給福祉科技。

“我們繼續干我們的事情。”

興繼尚點點頭。

“福壽幫最近又控制了幾塊新的地盤,這次我們失去了在神田川的據點,只怕他們會乘虛而入。”丘東完說。

興繼尚接口道:“也許可以引導日本極道,和福壽幫干一架,兩敗俱傷。”

“也順便看看這些日本人的底牌到底有多強。那什么劍圣什么的,還有那個風間太郎,能讓他們直接出手就好了。”

丘東完原本是不信武道家能對抗熱武器,但是他已經被桐生和馬治了兩次了,不得不信了。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丘東完的這個假韓國幫派叫真拳會的原因,他們還專門派人從本土送武道家過來。

在對日本極道的行動中,真拳會也一直有顧慮,主要就是不確定極道的武道家真的下場之后,會不會有桐生和馬那效果。

興繼尚說:“其實,我已經有想法了。如無意外,很快我應該能到手一批中國產的反坦克地雷。”

丘東完挑了挑眉毛:“你準備炸誰?”

興繼尚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然后他看了看手表,說:“到了和老板定時聯絡的時候了,我去去就回。”

“拜托你啦,大概會被老板狠狠的數落一頓吧,今天。”丘東完說著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興繼尚一臉無奈的搖頭,按滅手里的煙,站起來往現在所在的夜總會辦公室大門走去。

一個小時后,和馬坐在神田川警署的審訊室里,看著一臉恍惚的西田順。

“別演了,”他笑道,“你的演技,我一眼就能看穿。”

西田順根本都不看和馬,直接看著墻壁,眼神都沒有對焦。

這個演技,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誰來都別想搶。

和馬也不急,反正神宮寺玉藻已經安排好了,自己有一整個黃金周的時間可以和西田順磨洋工呢。

審訊室隔壁,這種老字號的警署還沒有單向玻璃這種炫酷設計,觀察室只能通過閉路電視看著審訊室里的狀況。

被特許進入觀察室的南條保奈美和北川沙緒里一起看著屏幕。

保奈美忽然說:“要不我也進去吧,說不定能起到一些安撫犯人的效果。我明明是跟過來幫忙的,結果到現在,什么忙都沒幫上。”

北川沙緒里開口道:“你別這樣說,你的管家幫和馬打了一半的敵人呢。”

保奈美:“我更希望是我幫他打一半的敵人啊!”

“那有什么辦法呢?我們沒他那么強啊,敵人還拿出了沖鋒槍。”

保奈美咬了咬嘴唇。

“我還是進去吧。準備一碗豬扒飯,我端進去。”她說。

北川沙緒里提醒道:“這是警署,不是你家啊,你怎么理所當然的就開始發號施令了。”

“呃……抱歉,習慣了。請給我準備一碗豬扒飯,我想端進去。”保奈美用請求的句式,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荒卷點頭:“讓她進去。”

于是豬扒飯很快準備好了。

南條保奈美端著豬扒飯站到審訊室跟前,小心的不讓自己過于豐滿的某個部位碰到碗邊緣沾上油。

警察開了門。

保奈美端著豬扒飯進了審訊室,對犯人露出甜美的笑容:“飯來了,我特別準備得哦。”

其實并沒有特別準備,就是普通的豬扒飯。

保奈美把飯放到西田順跟前,然后自然而然的在和馬身邊坐下。

和馬笑著對西田順說:“吃吧,你一定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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