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17 一周過后

類別:  | 青春日常 | 我在東京教劍道 | 范馬加藤惠   作者:范馬加藤惠  書名:我在東京教劍道  更新時間:2021-04-07
 
這天晚上,臨睡覺前,美加子突襲了和馬的臥室。

“和馬!我睡不著!”她大聲喊。

和馬:“你騙人!我不信!”

說完和馬就要關房間門,結果美加子眼疾手快整個人擠進拉門和門框之間,于是和馬的房門撞上了“防撞輪胎”,duang的一下停下來。

“我真的睡不著啊!萬一英國輸了怎么辦?”

和馬嘆氣:“你啊,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戰爭無非是技術兵器優勢和戰爭潛力兩個因素決定的,短期戰爭技術兵器和兵員素質會成為決定性的因素,長期戰爭的結果則會由戰爭潛力決定。

“如果是短期戰爭,英軍技術兵器優勢巨大,輸不了,如果進入長期戰爭,英國是工業國,阿根廷雖然有工業,但是總體上是個資源出口國,更沒得打了。”

美加子:“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嘛!你能不能說一句那種有定心丸效果的話,咔一下子讓我放下心來,倒頭就睡?”

和馬:“沒有,你問再多我也是這一套回復你。行啦走開走開,我要關門睡覺了。”

“你幫幫我嘛!我平時都秒睡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睡不著!”美加子直接抱住拉門,用胸前的“卡槽”把門卡住。

“你要不幫我,我今天就卡門上,然后給你唱卡門!”

和馬本來想彈她額頭,一聽她這話樂了,后退一步雙手抱胸:“你還會唱法國歌劇卡門?來唱一個我聽聽。”

“額……那個,當當當當……”美加子用高低不同的當當聲湊出一段旋律。

和馬:“這叫卡農,你個笨蛋!”

“那我就卡門上給你唱卡農!”

和馬嘆了口氣:“真睡不著?”

“真的真的!”

美加子點頭如搗蒜。

和馬一看她點頭這個精神頭,知道她確實精神煥發,有可能真的睡不著。

于是他說:“我倒是有辦法讓你迅速入睡,可惜你年齡不夠。”

“我十八歲了!已經十八歲了!都十九了!”美加子一邊說一邊蹦達。

和馬趕忙按住她:“別蹦達!我說的是咱倆喝兩杯,就好入睡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美加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看向旁邊:“我以為你說我們去劍道場對打一輪出下汗就好睡了呢。”

和馬:“有道理啊,最近你在劍道上只有基礎練習,剩下的時間都讓你背那些國際關系常識了,走,我們去打劍。”

“誒?不是吧,我這樣的美少女半夜來找你,你居然拉我去擊劍!”

“不來就滾,別廢話。”

“哎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和馬帶著美加子,往道場走去。

在道場上正熱身呢,美加子忽然說:“和馬你總說英國有技術優勢,可千江副教授好像不這么想,你們分歧為什么這么大呢?”

和馬看了眼美加子:“因為阿根廷確實也有一些比較先進的裝備,比如幻影3,在二代機當中算是非常先進的飛機。可問題是,現在時代已經變了。

“當年開著幻影3痛打阿拉伯空軍的以色列空軍,現在都已經換F15了。空中力量上,代差有時候是無法逾越的。

“英國皇家空軍已經開始使用第三代的狂風戰斗機,雖然因為航程問題狂風不能給皇家海軍提供空中掩護,但是皇家海軍的鷂式可是正經的二代半戰斗機,打一打幻影3問題應該不大。”

美加子發出拖長音的“哦”。

和馬架起劍:“來吧。”

“和馬馬你啊,一說到這些武器,就變得喋喋不休起來了。”

“我有嗎?”和馬雖然這樣反問,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確實有。

沒辦法啊,提到軍武就來勁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這個時候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好嗎,上輩子所有的鍵盤軍事家在這一刻靈魂附體,我代表了超大鍵盤族輝煌的歷史和……

美加子:“看著這么喋喋不休的說著武器的和馬馬,有時候我會想,要是我變成一輛坦克,說不定還比較有希望永遠留在你身邊。”

和馬伸手捏了下美加子的肚子:“你再吃下去,體重就該變得和坦克一樣了。”

“才沒有好嗎!”

和馬不理會她的反駁,繼續掐她肚皮上的肉:“你這肚子上的肉是不是更厚了?夏天過了短時間內不會穿泳裝所以松懈了?”

“你別捏了!來擊劍!”

和馬重新擺出劍道的架勢,

美加子:“阿根廷的武器里面,就沒有什么值得英國注意的東西嗎?”

“額,有。”

“啊?居然有啊!是什么?”美加子大驚。

和馬聳肩:“如果我是撒切爾,就會提醒皇家海軍小心飛魚。”

美加子一臉疑惑:“飛機怕撞鳥我知道,但魚能對戰艦造成什么威脅?”

“不是真正的魚,是飛魚導彈啦。”

“哦哦,導彈啊。這個很厲害嗎?”

“是啊,很厲害,甚至改變了戰爭的形式呢。”

美加子一邊點頭,一邊架好劍:“來吧!”

和馬等的就是這句話,直接開始進攻,竹刀向著美加子的胸口掃過去。

美加子擋住這一集,然后竊笑到:“咿,和馬馬瞄準的地方好H哦。”

“是嗎?那我用個更加的招式來打你好不好?”

“別啊!別擺出牙突的架勢啊,我沒穿護具會受傷的!”

美加子哇哇亂叫。

第二天,玉藻來跟和馬一起上學,一看到和馬就疑惑的問:“沒睡好嗎?”

“昨晚跟聲稱睡不著的美加子擊劍到三點,最后千代子被吵醒了,過來跟我們一頓河東獅吼。”

玉藻:“欸這樣啊”

“只是擊劍,沒干別的。”和馬趕忙澄清。

玉藻微微歪頭,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換了話題:“門口很多記者在等著了。”

和馬扭頭看了眼身后正坐在玄關地上穿鞋的美加子:“那肯定不是等我的,美加子,你要支棱起來啊。”

和馬說了句東北口音中文——大概是東北口音吧,南方人模仿東北口音多少有點不順暢。

美加子看著和馬:“什么玩意?算了不管了,放心吧,我已經習慣采訪了,看我的。”

她站起來,拍拍屁股,然后自信滿滿的往前走,結果剛邁步就沒踩穩高跟鞋的后跟,腳一歪就要摔。

和馬一把拉住她,順勢就把她拉進懷里。

拉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而且只抓了半邊肩膀,美加子在進入懷里之前轉體了差不多180度,防撞胎直接撞和馬身上。

這家伙一副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的懵逼臉,看著近在咫尺的和馬的嘴唇,然后就臉紅了。

她臉紅了。

“別這樣,這個小女人模樣不適合你。”和馬的潛意識估計拒絕承認自己對一只猴子心動,所以張嘴就吐槽起來了。

美加子也馬上變臉,一把推開和馬:“誰小女人模樣了!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哪個部位小了!我連肚子上的肉都比晴琉的胸脯厚了好嗎!”

她這聲音還特別大,所以在餐廳那邊剛吃完早餐的晴琉刷的一下沖上了走廊,然后以恐怖的氣勢向這邊沖來:“你這猴子!”

美加子:“哇啊啊!”

她一溜煙的跑出玄關,反手關門。

這敏捷的動作,讓她根本不像是腳有扭傷的樣子。

然后外面就傳來記者群起而攻之的聲音。

晴琉在美加子出門之后就開始減速,到了和馬身邊剛好停下:“這個猴子,不減肥是專門為了氣我嗎?”

和馬看了眼晴琉,說:“你要是不努力考上音高,她恐怕會開始天天用自己上智大學學生證欺負你。”

“啰嗦,我有在努力啦。我的國文現在能及格了。”

和馬:“及格不是才三十分嗎?考音高夠嗎?”

“音高要50,但是我感覺努把力應該沒問題。”晴琉很自信的說,“千代子也說了,我其實記憶力還不錯。”

和馬:“那是啊,畢竟平時要記譜子歌詞什么的。”

就在這時候,和馬聽見門外的美加子在夸夸其談:“我如果是撒醬,會提醒皇家海軍小心飛魚,這是一種阿根廷裝備的空射反艦導彈,和英國皇家海軍裝備的武器是同世代的。”

和馬皺眉:美加子你剽竊我!

剛這樣想,美加子加了一句:“而且,這種導彈是法國生產的,英法是世仇,法國人的導彈,恐怕針對英國人的艦艇有一些特別的調整。”

這一次美加子說的東西和馬就沒說過了。

因為是世仇所以導彈會有特別針對性調整什么的,和馬還沒有這么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等一下!美加子這個話被傳播出去之后,謝菲爾德和大西洋運送者嗝屁的時候,豈不是……

但是這個時候門外的美加子已經口若懸河的說到別的地方去了,和馬已經失去了出門阻止她的最佳時機。

美加子這個時候在說她跟和馬的關系呢:“我和師傅是青梅竹馬啦,青梅竹馬這種關系,大概是全世界最難轉變成戀愛關系的關系了,畢竟互相之間太熟悉了。

“所以你看那些戀愛,青梅竹馬都是輸的一方啊。

“啊?你問我現在桐生道場的戀愛糾葛局勢?你說這個我可不困了!現在是玉藻藻決定性領先啦,領先的幅度至少三個身位。

“保奈美也沒有認輸,她選擇了切入外線,在盡量少干擾的賽道沖刺,賭在賽程比較長這點上。

“晴琉琉帶著搖滾少女的光環強勢進場,但是現在已經變成規規矩矩的居家少女一枚完全失去競爭力了,可能會和千代子整妹妹的位置呢……”

晴琉哐啷一聲踹開門,對這美加子大吼:“猴子(sa乳)!”

記者們都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開始提問:“剛剛晴琉小姐是叫你sa乳嗎?這是猴子的意思嗎?她為什么叫你猴子?”

和馬心想那是因為美加子擅長爬樹和爬墻。

但是光看她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實際上這些記者這么多天之看到美加子的外在,大概很難把她和猴子聯系在一起。

所以他們聽到sa乳這個讀音的時候才會愣一下。

美加子笑瞇瞇的說:“可能是因為我在桐生一伙里的角色,接近木下藤吉郎吧。”

記者一片嘩然:“藤吉郎,是那個關白大人嗎?”

日語就是這樣,光聽讀音不能確定漢字,連豐臣秀吉這么有名的人,記者都要謹慎的確認一下。

“沒錯,就是那個!現在沒有苗字這個規矩了,”美加子已經進入她平時人來瘋的狀態,“不然我就把我的苗字改成羽柴,等將來就把我的名字按照古代的規矩不斷的加長,源朝臣羽柴一女外務次官美加子……”

和馬整個人都不好了。

美加子還能玩古代日本武士那超長的名字梗,他是沒想到的。

就是這個“一女”是什么鬼,和馬知道這個是日本武士命名中的“通稱”部分,比如德川家康的全名叫德川次郎三郎源朝臣家康,中間這個次郎三郎都是他的通稱。

日本家庭會把大兒子叫一郎,一男,可沒有把大女兒叫一女的習慣啊。

只能說不愧是美加子么……總會在大錯誤沒有的同時在讓人生草的小地方出錯。

記者們都瘋了,拼命記錄。

日本這個社會,就決定了像美加子這種性格的人是少數,就算有也會邊緣化。

這樣大大咧咧的接受采訪然后還信口開河,這可是非常罕見的情況啊。

記者們多少年沒遇到過這種采訪對象了。

和馬在旁邊看著,也很無奈,這個時候沖上去組織采訪,怕不是會讓記者們更興奮,只能讓這猴亂說了。

這時候有個記者提問:“既然藤井小姐你是木下藤吉郎,那桐生先生不就是織田信長?你估計他的本能寺會是什么時候呢?明智光秀又是誰?”

美加子卡殼了,僵在原地。

和馬秒懂,這貨八成是忘記了明智光秀是誰——或者忘記了信長是誰。

應該不能把,信長那么有名,還提到了本能寺,應該不至于吧……

這時候美加子結束了僵化,她如此回應道:“不是啦,和馬顯然不是信長啊,不會去燒比睿山的啦。今天我看回答道這里差不多了,我要上學去了,請你們讓一讓好嗎讓一讓。”

美加子可能是剛剛被問住了差點翻車,所以警覺起來,想結束這個晨間采訪。

和馬也上前幫著她分開人群。

結果這幫記者,跟著和馬一行到了車站,甚至還要跟著他們上公交車。

還好保奈美坐著私家車過來解了圍。

和馬和玉藻被保奈美的私家車放在了東大赤門前。

“今天的課還挺多的,趕緊走吧。”玉藻說著就往前走去。

和馬趕忙跟上。

兩人進了教室,坐在中間考前的排——和馬上輩子讀大學,都是盡量坐后排,只有特別喜歡的教授的課才會去前排。

玉藻選的這個位置,在和馬看來根本就是優等生專座。

來上課的教授是個和馬不認識的——這也正常,今天是這節課的第一節。

這教授看起來有點老年肖恩康納利的感覺,或者說,是宮崎駿老年版線條在硬朗一些的感覺?

他上了講臺,推了推眼鏡:“我們來點名……嗯?”

他維持著扶眼鏡的姿勢,盯著和馬:“你不是那個……那個桐生和馬嗎?你怎么在這里?”

和馬一臉懵逼:“誒?”

他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愣了幾秒之后和馬試著解釋道:“我……是這里的學生啊。”

“你是這里的學生?”教授大驚,“你不是上智大學的學生嗎?我看這兩天的新聞,你總在那個上智大學的漂亮女孩身后晃悠啊。”

“額,藤井美加子是我的徒弟。”

“你還能有徒弟?”

咦,怎么感覺別的教授也發出過同樣的驚嘆?

和馬按下吐槽的欲望,說:“我是天然理心流的劍道師范,藤井美加子是我道場的徒弟啦。”

“哦,這樣啊。”教授連連點頭,“藤井同學很不錯,她讓我想起我年輕時的戀人,她也是這樣充滿朝氣、知識淵博、自信而美麗。”

和馬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場。

充滿朝氣和美麗都對,知識淵博只是假象,而自信——那只是在人前而已,轉過身來美加子可是各種秒慫的。

這時候有學生問:“那那位戀人桑,現在是師娘了嗎?”

教授的表情一暗:“本來應該是的。在1944年,本來因為讀大學而免征兵的我也被強征入伍了,當時我們這樣有文化、學習能力強的年輕人,都被編入了神風特攻隊。但是我比較幸運,當時日本已經連神風機都湊不出來了。

“但是,我的‘小鳥’聽到我被編入神風特攻隊的消息的時候,萬念俱灰,所以加入了女子挺身隊。

“后來她就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是被美軍炸死了,還是被已經陷入瘋狂的者……如果是美軍,那還好,至少炸彈不會玷污她。

“記住了,同學們,有位偉人說過,日本是日本人民的敵人!”

和馬當時就眼眶一熱,他知道這邊的左翼特別推崇那位,但那么直接的聽到還是始料未及。

全句是:中國人民與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個敵人,就是日本與中國的民族敗類!

明明已經穿越到了異國他鄉,但是反而更深刻的理解了祖國對自己的影響。

果然這個外殼,也是一件“洋裝”,我心依然是中國心。

——淦,離《我的中國心》這首歌誕生還有幾年,等到時候在電視上看轉播,我怕不是要哭成傻X。

關鍵還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為什么哭成這樣,不能解釋。

和馬用盡全力才能壓抑住內心涌動的情愫,保持表面上的鎮定。

——啊,好想吃油條啊。

這時候臺上教授說:“既然桐生同學是那位美加子同學的師傅,那想必你已經充分預習過今天的課程了,站起來說說看。”

和馬挑了挑眉毛,他確實預先看過今天的課程,但是自己第一次被教授點名居然是因為美加子讓這位教授覺得她很有學問。

這感覺就很微妙了。

和馬破天荒的認真上了一天課后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走廊盡頭通往餐廳的門半開著,美加子在門后露了半個身子,彎著腰不知道在干嘛。

從她的姿勢判斷,她正趴在餐桌上。

和馬看了眼在彎腰換鞋的玉藻。

玉藻今天也是一身職業女性裝,彎腰的時候能讓人感受到重力的存在。

和馬再回頭看走廊盡頭,然后他聽見美加子打起了噴嚏。

“啊察”

這是什么俄羅斯大媽風范的噴嚏,聽著就像是能和西伯利亞棕熊大戰三百回合的感覺。

和馬:“你干嘛呢美加子?”

美加子扭頭看著這邊,手里還端個盆:“我讓千代子煮了點面,在練習用鼻子吃面條。”

和馬:?

玉藻:“你啊,和馬都跟你拍胸脯保證英國能贏了,多信任一下他的判斷啊。”

“就是啊,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那個相信著你的我。”和馬來了一段。

美加子:“那是啥,繞口令?反正我就是不踏實,然后我就覺得,如果我能把鼻子吃面條練到爐火純青那就不怕了。”

和馬咋舌:美加子啊美加子,人前如龍,回家就變成蟲。

美加子又夾起一根面條,湊近鼻子,然后刺溜一下吸了進去。

和馬擔心她噎著,或者吸那么猛把面條吸腦子里去了。

但是沒機子伸長脖子做出吞咽的動作。

看起來是咽下去了。

美加子歪頭:“千代子,這面咸了。”

千代子的聲音從餐廳里面灶臺那邊傳來:“你確定不是你的鼻涕抹在面條上導致它變咸了嗎?”

千代子的話讓和馬驟起眉頭:這想一想都太惡心。

美加子連連點頭:“嗯,可能吧,我再來一根試試看。”

和馬:“別試了,行啦,別糟踐面條了,你看到玉藻沒?她可是稻荷神,管谷物的,她要生氣了!你看他現在已經怒發沖冠了!”

玉藻笑道:“沒錯我怒了。”

“不是,你哪怕做個樣子也怒一下啊。”和馬在旁邊說。

“對美加子發怒,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精神,這種事讓晴琉一個人做就好了。”

晴琉突然出現:“什么叫讓我一個人做就好了啊?我也不是想才天天兇她的好嗎!她但凡有點分寸,我也不會這么跟她置氣。”

有分寸了那就不叫美加子了啊——和馬又想起當時自己肚子上被槍打了個窟窿,然后美加子上來就對著肚子一頓捶的場面。

美加子:“哦哦!看,我這次又成功了!嗨呀學會這個特技,以后就算被上智大學開除了,也能上超級變變變混口飯吃了!”

超級變變變是一個綜藝節目,大概就是選手上臺去表演自己天馬行空的創意什么的。

說實話,只會鼻子吃面條就想在超級變變變上有所作為,大概不行吧。

但是作為諧星的特技,到時完全夠了。

可是美加子的外表,作為諧星又太過光鮮亮麗了。

日本的女諧星很多本來很好看的,都故意吃胖變丑,然后才能繼續吃這碗飯。

美加子無憂無慮的又用鼻子吸了根面條,然后這一次她嗆到了,于是發出驚天動地的噴嚏聲,面條從鼻子里噴出,直奔晴琉面門。

晴琉眼疾手快的一抓——但是面條啊,它是軟的,輕輕一碰就斷了,半截面條就這么突破了晴琉的防御,就像四腳蛇斷尾求生一樣。

這半截面條糊在了晴琉臉上,不知道是湯汁還是鼻涕的水均勻的攤在她臉上。

晴琉:“美!加!子!我要和你!練!劍!道!”

“哇,晴琉琉怒啦!我錯啦!”

和馬看著打鬧起來的美加子和晴琉,撇了撇嘴。

第二天,美加子一叢學校回來就愁眉苦臉的看著和馬:“怎么辦啊和馬,學校指定我擔任一個特別研討小組的組長了!說是要做什么模擬智庫。”

和馬:“模擬智庫什么鬼?我到是聽說過模擬法庭和模擬聯合國……”

模擬法庭和馬上輩子和這輩子都聽過,還參加過,模擬聯合國是上輩子大學搞的一個活動,和馬參加的時候決定扮演印度代表,提案是印度加入聯合國安理會。

然后在活動上,和馬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扮演其他國家的同學,獲得了安理會全票通過,印度成為了模擬聯合國的第六個安理會成員國。

緊接著和馬反手就把扮演德國代表的同學提出的同一個提案給否了。

最后扮演德國代表的同學慷慨陳詞,控訴從屠龍者變成惡龍的和馬,場面別提多歡樂了。

啊,仔細想想,自己的大學生涯還挺豐富多彩的嘛,為什么穿越前總覺得自己大學很無聊呢?

美加子:“怎么辦啊,我該怎么做?”

和馬:“模擬智庫是干嘛的?有沒有跟你說?”

“主要就是要出一個報告,分析國際局勢什么的。”

和馬咋舌,所以模擬智庫就是讓一群學生干智庫的活?

會不會之后直接把學生們的成果換個署名就拿出去用啊?

和馬上輩子沒怎么接觸過日本學術圈,不知道有什么黑幕。

但是和馬接觸過從日本歸來的日本歷史專家馮那啥,知道這家伙連基本的常識問題都搞不懂,撰寫的日本通史怕不是學生代筆。

從這個教授的行為看,大概他在日本這邊沾染了一些不那么好的風氣。

和馬:“你就把在我這里聽到的融會貫通一下,說給他們不就好了嗎?”

美加子一臉忐忑:“這是學術研究耶,正經的。你教我的那些寫下論文可以,但正經的研究報告上用真的沒問題嗎?”

和馬反問美加子:“怎么不可以,你看千江教授那水平,還學術泰斗呢。”

美加子抿著嘴:“嗯……對哦。他都做得學術泰斗,我交個研究報告應該沒啥問題。”

和馬看著信心像吹氣球一樣漲起來的美加子,感覺一言難盡。

關鍵她信心漲起來的同時,腰板也有個挺直的動作,所以感覺她別的部分也一起水漲船高了。

玉藻湊過來問:“沒問題嗎?她搗鼓出來的研究報告萬一完全精準預測了局勢怎么辦?”

“別擔心,總會錯一兩個的。”

比如第一次飛魚攻擊那天,不是謝菲爾德號在關閉雷達進行衛星電話通信。

和馬嘴上這么說,心里也犯嘀咕。

美加子昨天那句“我要是撒醬就會讓皇家海軍小心飛魚”的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昨晚有個軍情節目,防衛大學的嘉賓在駁斥美加子“法國人的武器會針對英國艦船做特殊調整”的說法。

等飛魚出戰果,不知道這個教授要不要一起來鼻孔吃面條。

反正美加子已經練會了。

不過,這個時空的馬島戰爭發生的時間和另一個時空錯開了半年,然后顯然英軍的軍事行動次序也不同。

英軍先進行了黑公鹿轟炸,另一個時空這時候圣喬治旗已經重新飄揚在南喬治亞群島上空了。

不過估計也快了,說不定就是本周。

兵貴神速這個道理,英國人不可能不懂。

這周日,和馬一伙吃完飯,全都在電視機前準備看今天的日耀日時評。

昨天電視臺就放出了消息,今晚的時評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是直播。

和馬猜測改成直播,就是為了搶收視率,出來直播的消息肯定很多人心生好奇會看一眼。

日耀日時評的開場片花和以前一樣,播放完之后就切入了演播廳。

主持人先說明道:“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所以我們啟用了另一間演播廳,實際上是從隔壁新聞節目組借的。下面我們來介紹一下今天的特約嘉賓,就是上周和藤井小姐約定了用鼻子吃面條的千江副教授!”

和馬想笑。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電視上馬上切到了千江副教授的特寫,副教授看起來非常的無奈。

他只是對鏡頭點點頭就混過去了。

主持人:“雖然改成了直播了,但是口播還是要的,下面我們感謝……”

一連串的感謝名單后,主持人切入正題:“千江副教授,對于這一周的福克蘭群島海戰局勢,您怎么看?”

千江副教授深呼吸,然后開口道:“我認為到現在為止阿根廷海空軍的表現都不錯,他們會在……”

“等一下!剛剛來的速報,”主持人按著耳機打斷了千江副教授的話,片刻之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千江副教授,“皇家海軍剛剛宣布,擊沉了阿根廷圣達菲號潛艇,并且宣布圣喬治旗再次飄揚在南喬治亞島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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