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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司馬...同學?”林年還有其他問題,斟酌著對司馬栩栩的稱謂,想著拉近一些距離,他打心底覺得這個沒什么心眼的男孩能處。
“啊呀,叫我栩栩就好,司馬同學...也行吧?我現在應該也算是個在讀的學生?只不過不怎么回學校。”司馬栩栩“嗯嗯”著點了點頭。
“不去學校怎么個在讀法?家庭教師?”路明非探了探頭,他早聞一些有錢家里的孩子雖然有學籍但卻是一天學沒有上過,全是家庭老師到家指導,到時候只負責參加小考大考就行了。
“私塾啦,狼居胥的預備營里實戰訓練和戰術課很累人的,還有野外生存和緊急拉練什么的,平常時間都很緊也很難安排出時間去正常的學校上課,干脆就專門在內部設立私塾來進行專項教育。”
“私塾?”路明非愣了愣,“不會是電視劇電影里拍的那種吧?你們在四合院里上課?”
“誒,你還真別說,我聽說我上上屆的師兄師姐們的確是在老四合院里上課的,但在秋羅姐...也就是你們見過的那位李指揮上任后,她比以往任何一任總指揮都要看重文化課教育的力度,現在的私塾早就從四合院搬出去了,以一所當地的私立大學作為教育基地。現在私塾本身的占地面積和教學樓都算得上是改頭換面,預備營的根據地都一口氣被牽到了那里面,戰術課和文化課在秋羅姐的建議下進行了2:1的整合,也就上三節戰術課就必須強制上一節文化課。”
“你應該算是文化課苦手?”芬格爾打趣說道,他可忘不了機場外見到這小家伙的時候,對方連“歡迎來到中國”的英文都說不順暢。
“啊呀,也沒有啦...”司馬栩栩立刻就尷尬了起來。
“栩栩經常逃出學校去上網,文化課落得很多,如果不是戰術課的成績支撐,恐怕教導主任已經把他開除‘預備營’了。”趙筎笙說。
司馬栩栩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趙筎笙,似乎是想不到自己的青梅竹馬好搭檔居然在那么多外人面前揭自己的老底!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無論他做什么,都會包容自己的可愛筎笙!
“筎笙,這是背叛!而且還是第二次了!”栩栩震聲。
趙筎笙不留痕跡地癟了一下嘴,但瞬間就恢復了常態的溫和與謙遜,對司馬栩栩氣鼓鼓的怒視微笑以待,直接給人弄不自信了。
“別急,青梅竹馬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拿來揭你黑歷史的。”路明非選擇一手竊喜加安慰司馬栩栩,他可不就是在座某人的竹馬嗎?他太懂青梅竹馬這層身份真正的作用了。
在你好兄弟混得很開的時候,你青梅竹馬的身份就代表著你拿捏了對方的黑歷史命脈。
由記得林年當初天天趕鴨子似的吆路明非在劍道部實戰訓練的那段日子里,劍道部里的大家都發現林年每次都對路明非關愛有加,下手總會輕一點。原因大概不會是因為路明非身子骨弱經不得摧殘,君不見蘇曉檣也弱,但該挨敲還是挨敲,突出林某人一個公正不阿的品質...可為啥到了路明非這邊,林年就心慈手軟了呢?難道當真是路某人得天之姿,晚上學狐貍叫有一手?
只有路明非自己清楚,他路某人蒲柳之姿未必然能強過艷壓群芳勇奪林年的小天女,主要還是林年太了解自己的性格了,在特定的場合蘇曉檣被逼急了最多晚上不讓林年上床,他路明非被逼急了可是會口不擇言拿高中時候跟林年共享的黃色網站VIP帳號說事情的。
所以損友、死黨、青梅竹馬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又愛又恨啊,他拿黑歷史要挾你的時候的確很猥瑣淫賤讓你恨不得殺了他的媽媽,但你念起他當初拿一個月零花錢從表弟那兒買來的二手PS4跟你共享的時候,他又是真的很靚仔。
不是路明非吹的,如果林年是個女人,真沒陳雯雯什么事兒了,他路某人就好青梅竹馬這一口(吸熘)。
林年瞇著眼睛看著一旁的路明非,他感覺這家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惡意,這還真不是什么錯覺,精神是對思維有發散性作用的。
人體本身就像是一個電塔一樣無時無刻都向周圍發射著電磁波,人在思維的時候伴隨有電場變化,所以,也會有電磁波發出,就是腦電波,而精神領域足夠凝練的生物可以感應到這類電磁波,越是強烈則代表情緒越為激烈,按現在路明非的頻率來看,對方十有八九心里在腹誹自己,說自己壞話。
但林年決定先不拿路明非開刀,說正事要緊,“我們那邊倒沒有這種說法,戰術課和文化課除了必修以外,其他的選修基本都是自己挑的。不過我們那是大學,你們這邊的‘預備營’似乎性質上和我們有些不同。但你們這一任的總指揮的確很有遠見。”
他認可了那位“李秋羅”指揮的做法,對于年輕一輩的培養本就該這么做,集中管理的同時進行學院化,學校的氛圍是最適合培養認知和教育不完全的年輕人們的環境,相比起來“私塾”這種地方的弊端可就太多了。
“說實話挺不錯的,在這方面上秘黨倒是可以向卡塞爾學院學習一些管理經驗,‘私塾’的學院化應該也是正統近年來對卡塞爾學院的借鑒和模彷吧?”維樂娃問道。
“沒...秋羅姐跟我說是跟《哈利波特》里的霍格沃茲學的。”司馬栩栩說。
“啊這...”有點無法反駁,感覺真要去較真就輸了。
“但現在按照秋羅姐的方針來看,的確我們這邊的‘預備營’近年來也有向秘黨的卡塞爾學院學習的意思,比如招收一些民間發現的未實名認證的年輕混血種進行系統的培養什么的,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秋羅姐跟宗族長們談了好幾次才敲定下來的,之后能不能成還得看未來五年的效果。”栩栩說道。
“看起來正統也在與時俱進啊。”林年說,“那位李秋羅小姐似乎崇尚于革新一些舊的制度?”
司馬栩栩頓了一下,看向林年,盯住林年的表情數秒后,似乎確定林年沒什么更深層次的他在意的隱喻后,才逐漸松緩神色,打哈哈笑著說,“啊呀,有些事情本來就會隨著時間發生改變的嘛,什么東西都會進步,不可能一直都一成不變,落后就要挨打,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嗯。”林年多看了司馬栩栩一眼,又瞥了一眼一旁面色平靜的趙筎笙,他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還是誤觸了什么敏感詞,但這個話題已經被司馬栩栩主動揭過去了。
“偶像這段時間來北京交流學習是就準備住這里?我平時能找你玩不?”司馬栩栩看了看陽臺外的院落問。
“叫我林年就好。”林年不太習慣“偶像”這個稱呼。
“或者叫他年哥兒,你們北京人說話不是都喜歡帶兒化音嗎?”路明非打趣說道。
“這是刻板印象。”司馬栩栩認真地說,“就跟提平谷就只認得桃子,說大興就只有機場,談密云就只談水庫一樣!”
“密云現在不止有水庫,還有飛機。”路明非嘴欠。
所有人都看向路明非,路明非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個相當地獄的笑話,連忙補救,“是密云水庫里有飛機!”
“那不還是在說水庫的事兒么。”司馬栩栩翻了個白眼。
“我這段時間的確住這里,不過你不是正統執行部的專員么?你們的‘狼居胥’平時任務不太吃緊?”林年把話扯了回來。
“有行政休假的,不過在緊急的情況下還是得歸營聽令調遣,這方面上沒辦法,就看個人倒霉不倒霉了。反正我就算挺倒霉的,最近要滿城跑出任務,但想要忙里偷閑還是沒啥問題的,偶爾過來吃頓飯聊聊天還是可以的。”司馬栩栩忽然探頭探腦,“比如我賊好奇‘龍王’這種生物到底是什么樣的,有沒有《異聞錄》中記述的那么可怕!年哥兒你怕是現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龍王的人了吧?”
年哥兒已經叫上了,說好的反對刻板印象呢?
林年沒吐槽這一點,只是搖頭否決了司馬栩栩的這個說法,“對于龍王我談不上了解,我只是和他們打過照面,進行過一兩次的戰斗,龍類本身就是極為復雜的生物,其中又以龍王為最,現在我們對龍族這個文明本身的過去都是一知半解,更不要提幾乎貫穿了整個龍族文明史的龍王了。我的確殺死過龍王,但這并不代表我了解龍王,或許他們真正的秘密已經隨著他們的隕落埋葬在歷史的車轍里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聽有關的故事,我只能和你講一些任務的過程。”
“這應該是絕密吧?不會影響年哥兒你在秘黨那邊...”
“不會。”林年搖頭。
司馬栩栩有些愕然,他都已經做好被林年拒絕的準備了,但沒想到這邊居然同意了。就連趙筎笙那邊都有些怔住,似乎是沒想到秘黨的朋友們這么好說話。
其實飯桌上其他人心說小弟弟你都這么耿直了,我們不拿點東西出來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誘騙未成年這種事情說出來就跟騙人小蘿莉棒棒糖一樣可恥,我們卡塞爾學院還是要面子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真誠才是必殺技”的左證了。
“但在這之前還是要先處理好當下的要緊事情,我愿意跟你聊一些有關‘龍王’的事情,還是意在為接下來我們都可能面臨的事情做準備。”林年緩緩說。
“是現在網上吵得沸沸騰騰的龍王蘇醒的那件事情嗎?”司馬栩栩問,“這件事也是現在我們這邊的當務之急,優先度很高,從上到下每個人的弦都繃緊了,天機閣和九州從消息曝出開始就沒停過對這件事的關注,但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用天機閣的話來說就是有人在刻意地‘遮天機’,倒是九州繞過了玄學的層面,從大數據統計學上得到了一些相對可靠的情報。”
“能說嗎?”林年余光看了一眼李獲月以及趙筎笙。
“呃。”司馬栩栩說到這里也停頓了一下,看向那兩個一直沒說話的女孩,有些試探地問道,“這個能說吧?”
李獲月沒反應,根本沒理會司馬栩栩,而趙筎笙則是表情有些怪異...她壓根不知道司馬栩栩要說什么情報,又或者具體到說哪一個情報。
就這二十四小時內,針對北京龍王蘇醒正統搜集到的情報多如海量,但大多數都是誤判或者是不知是否屬實的碎片,由于她沒有被下達相關的任務,所以也并沒有過多地去關注這些,但司馬栩栩不同啊,他一聽有關龍王蘇醒的消息可來勁兒了,誰知道他有沒有走什么渠道獲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報?
“你...自己看著說吧。”趙筎笙覺得自己不太好來當這個惡人,她沒法拿這個主意,因為李獲月還在場,作為正統的‘月’,在司馬栩栩當真要說什么不該說的時候,對方應該會阻止吧?
畢竟李獲月在很多人心目中一直都是最優秀的標桿,她的所有行動和目的都完美地符合了宗族長們的心儀,算得上是某種層面上的宗族長們的代言人。
“那我就隨便說了,想到什么說什么。”司馬栩栩得了赦令,一下子輕松了很多,看向林年低頭神經兮兮地說道,“年哥兒,你知道不,最近我聽神機閣的兄弟說,九州在統計過去一個月的北京大數據進行異常情況篩選時發現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這件事情還跟你們秘黨有關!”
“跟秘黨有關?”林年頷首。
“九州在北京上半年的失蹤人員排查工作總結匯報上發現了幾個特別的名字,具體什么名字我不記得了,保密級別很高,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失蹤的幾個人都是你們秘黨的人,很奇怪的是你們那邊并沒有向我們這邊申請搜救援助,搞得我們一度很緊張,以為要被找借口尋釁滋事,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新鮮...可后來我們發現秘黨那邊一直都沒提這件事,那兩人失蹤之后完全沒有要向正統求助上報的意思,如果不是九州注意到那兩位專員入境時間到期甚至都不會發現他們的失蹤。”
“有這回事?具體什么時候的事情?”維樂娃微微瞇眼問道。
“大概大半個月以前吧?”司馬栩栩估摸算了一下,“更有趣的事情還在后面呢,九州沿著這條線繼續往后理,發現在那兩人失蹤之后,又開始有一批入境身份存疑的人來到這座城市,按照失蹤的那兩人之前的行動路線一步不差地重走了一次...然后又全部失蹤了,但沒有人對他們的失蹤進行報桉,所以一直沒引起太大的波瀾,可民間卻是有了相關的傳聞,不少人都當鬼故事和奇聞軼事來聽,所以也沒引起太大的重視。”
“我可以理解為秘黨的兩位專員執行某項秘密任務在北京失蹤,秘黨秘而不宣,繼續派出另一批專員進行搜索,但卻全軍覆沒了么?”蘇茜澹澹地問。
“可以這么理解。”維樂娃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是這項任務的負責人,我的人在執行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任務時出了意外,我也不會選擇通報友軍申請支援,這樣實在是太過丟臉了。不過我很好奇他們執行的任務是什么,一般執行部如果出了這種岔子,去救援的部隊都全軍覆沒了,按照這個進度下一批人的名單列表里就該有林年和路明非這些人的名字了。”
“要么干脆這就不是執行部的任務,畢竟能跳過執行部章程直接差動專員的人又不是沒有。”林年平靜地說。
“那就有意思了。”維樂娃輕輕低呵了一聲,“丟這么大的臉,出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居然能忍下來?看來這個所謂的秘密任務體量不小啊。”
“那些人失蹤的地點在哪里?方便說么?”林年問,“一個大范圍就好,想來現在正統還沒有破桉,調查到的消息也應該有限。”
“說倒是可以說...應該可以說吧?”司馬栩栩遲疑片刻后還是決定說了,“北京的地鐵線,他們都基本失蹤在了地鐵線上!”無錯,請訪問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