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他日

類別:  | 衍生同人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 宇宙無敵水哥   作者:宇宙無敵水哥  書名: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更新時間:2023-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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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也清楚自己剛才下死手的時候用力有多大,沒把女孩胳膊扯掉都算是他顧忌到別濺自己一身血留了點力氣,要真把對方給弄殘廢了,他估計得后悔一輩子,現在暫時的表現只是脫臼都算是撞大運了。

但就算是脫臼路明非現在也內疚和擔驚受怕得要死,趕緊扶著陳雯雯站了起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手臂的確脫臼了,路明非檢查了她的肩膀部位,發現在肩部有明顯的下沉,位置和另一側比起來明顯不同,肩關節周圍的肌肉也異常的緊繃,少部分出現抽動和痙攣的現象,估計沒一會兒后就會迅速地腫脹起來,開始出現劇烈疼痛。

“得接回去。”路明非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陳雯雯右胳膊上有些緊繃的白膩皮肉,這個女孩今天穿的是雪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很好觀察肌肉和關節的錯位痕跡,對于脫臼復位也起到了不小的幫助。

“不用去醫院嗎?”陳雯雯沒有抱怨和怪罪路明非莫名其妙對自己動了手什么的,只是小聲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得去,不知道除了脫臼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損傷,可能韌帶肌肉肌腱什么的也傷著了,那就需要敷藥吊紗布了,但還是得先把脫臼處理了,不然一會兒地鐵上磕著碰著疼得要死。”路明非提出建議。

現在北京進入了晚高峰,就算不擠地鐵去外面打車也堵得要死,打不打的到出租車都是個問題(最關鍵是路明非和零還在趕時間,不可能抽人陪著陳雯雯去坐車),地鐵倒是成為了最快的交通工具,但想坐地鐵就難免被擠撞著兩下,脫臼的情況下坐地鐵可真是要人命。

“那怎么處理?”陳雯雯額角開始滲微薄的細汗了,細彎眉宇間忍耐著開始爬上來的疼痛,但她還是盡量輕聲細語地進行有效交流。

路明非猶豫了片刻,還是對面前的女孩提議,“能讓我試試么?”

對于脫臼這種問題,他是有經驗的,近身格斗課上誰沒有被教官和陪練的同學弄脫臼幾次?玩關節技的當真是收著力氣也很容易讓你垂胳膊吊手的,路明非最佳紀錄是一個星期進了五次醫護室,弄得跟他對練的人都得小心翼翼地來,生怕又把寶貝‘S’級給送進醫護室里了。

久病成醫,況且做外勤的基本都會被執行部培養一段時間的戰場急救,脫臼這種高頻發的傷勢自然也在重點培訓中,脫臼復位這個技巧路明非十分甚至九分拿手,雖說每次復位的對象都是自己,幫別人復位倒還是第一次。

哦對了,說不定在場還有更拿手的人呢。

路明非抬頭看向零,零扛著梯子站在不遠處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似乎是在打電話給蘇曉檣那邊告知他們這邊出了點情況可能會遲幾分鐘,在與路明非對上視線后澹澹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空。

行吧。

路明非用腳把放在地上的梯子鉤了過來,微微一用力挑起正好立起,示意陳雯雯坐在梯子下面的第三截上呈現一個相對比較好治療的坐姿。

“放松,兩三下就能解決,別怕。”路明非用當初林年那孫賊安慰自己的原話安慰女孩。

至于為什么要罵林年是孫賊,因為那家伙別怕兩個字才說完,路明非就聽見了“卡擦”一聲,就算路明非事前知道這家伙多半要這么做,但對方下手的速度總是快過他的反應,讓他猝不及防。

陳雯雯看著路明非直視向自己的眼眸,她頓了一下還是輕輕頷首表示同意,但更多的是用全新的目光觀察面前有些緊張,但整體來說還算是掌控著局勢,表情相對沉穩的路明非。

有一些人總是會給人帶來驚喜,因為每過一段時間,他們總是會以不同的模樣出現在你的面前,

她微垂眼眸。

路明非抬起左手穩穩地握住陳雯雯右手的小臂,嘗試著讓她彎曲手臂向上,可以成功觸碰到左肩,在嘗試著向下觸碰小腹時感受到了女孩忍不住的顫抖,“疼就說出來。”

“疼。”陳雯雯很聽從醫囑。

“我大概知道什么個情況了。”路明非見陳雯雯的反應心里有了底了,原本因為害怕更進一步弄傷女孩的擔心也消退了不少。

“手搭在我肩膀上。”路明非指示著,蹲在女孩的面前,讓她的手臂伸直放在自己的右肩膀,右手扶住女孩的手臂,左手伸出輕輕按住鎖骨側上一些的位置。

如果不明事理的人看了這幅場景還以為路大夫在非禮襲胸,但路大夫自己都沒這個想法,只是滿腦子思考著動作怎么樣溫柔一些才能讓對方疼痛少一點。唯獨陳雯雯原本微微有些不適應,耳朵發熱,在看見路明非一臉認真的模樣后才稍微收起了一些怪異的心思。

路明非搭著陳雯雯的右手一點一點站起,同時調整角度,幾乎是在沒有任何突兀的大動作的情況下,左手一邊感知著里面骨骼的位置和狀態,緩緩地抬起手臂將脫臼的骨骼復位了,最多就是只有輕微的骨骼挪動的悶響響起,如果不仔細去聽估計都聽不見。

抬到一定高度,路明非再度蹲下把女孩的手臂放下來,在完成這么一趟來回后,他如釋重負地松開了這只纖纖細手,站起來繞到陳雯雯側后方,伸手捏觸著那細皮嫩肉下的肌肉和骨骼的狀態,確定無誤后才放心地收回了手。

陳雯雯這才后知后覺地嘗試著活動自己的右手,原本脫臼的右手不知不覺已經復位了,那種僵硬無力的束縛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一些麻意。

“不可能完全就好了,一會兒還是找個三甲醫院掛骨科拍個片吧,害怕肌肉和韌帶有拉傷什么的...”路明非看著陳雯雯活動手臂,確定自己沒搞出岔子才放心了下來。

“時間不多了,蘇曉檣他們人已經到了。”不遠處的零看向路明非說。

“蘇曉檣?她也在北京嗎?你們不是在...”陳雯雯看向路明非說話說一半然后就略微沉默了下去。

她可能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貿然地跟蹤別人,在被發現后又添麻煩讓別人擔心,現在再不識趣地追問一些很明顯對方不想回答的問題就顯得太過無禮了。她在地鐵站中看見路明非的身影時或許就不該跟上來的,但在她意識到這一點時,路明非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

路明非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零,卻發現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把梯子重新收了起來,地上的馬甲也撿起丟給了他,他接住之后,零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留下簡短一句話,“下一班地鐵快到站了。”

“抱歉啊...我現在有急事,得趕緊走一趟。”路明非拿起手里的馬甲披在了身上,看著右手還有些不適應的陳雯雯,饒是他想送陳雯雯去醫院進行一系列檢查,直到徹底確定沒事才放心,現在的他也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路明非心里大概覺得自己可真不是人,極度后悔方才那么沖動的決定,他只能再三的提醒女孩,“記得去醫院,千萬要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別拖,到時候掛號賬單手機上發給我,我報銷。”

陳雯雯輕輕點頭,但路明非看著女孩的模樣,心里大概是清楚賬單什么的自己是不會收到的,縱然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后還是只僵硬地吐出了一句,“對不起...我真得走了...之后手機上聯系!”

倉促的見面,更加倉促的分別,路明非轉頭跟上前面的零時,腦袋都是一團亂麻,理不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陳雯雯會在地鐵站,為什么陳雯雯會跟蹤自己,為什么...

其實細細想來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就是巧合罷了,陳雯雯在北大念書,她理所應當在北京,現在是晚高峰,陳雯雯坐地鐵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途中忽然發現自己本該在國外念書的前男...前暗戀過自己的男生行跡古古怪怪的,迸發出好奇心跟上也是正常的,誰知道會被對方抽冷子來一記分筋錯骨手?

合著...這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太沖動才會出現這些岔子?

路明非腦子亂糟糟,低頭跟著前面的零,一言不發地上了4號線的列車,在車廂門關閉,地鐵開始運作帶來的推背感差些讓他身形不穩時,才回神抬手抓住了身邊的欄桿,然后就看見一旁扛著梯子的零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那副童眸凝視著他似乎在詢問他:你在搞什么飛機?

路明非有些懵逼,這算什么,秋后算賬么,剛才陳雯雯在場零都沒什么反應,現在獨處了反倒是給他臉色看了,這算是不在外人面前罵孩子,私下棍棒伺候么?

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什么秋后算賬,他驟然回頭...然后看見了陳雯雯站在他身后靠近車廂的位置,正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誒,不是。

路明非瞬間麻了,明白了零為啥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連忙回頭跟零悄悄擺手,意思是這真不賴我啊,不是我帶在身邊的啊!現在我們的情況夠亂,夠危險了,我怎么可能還會犯這種傻逼錯誤啊!

零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和路明非之間似乎也有一種獨特的交流手段,眼神和氣場交流,真空女王一擺臉色,路某人就得趕緊道歉,腦子飛速思考自己怎么得罪女王大人了,又該怎么讓女王大人冰釋冷面。

“你...怎么跟上來了?”路明非僵硬地回頭看向車廂人堆里的陳雯雯小聲問。

“我坐這趟線回家。”陳雯雯也小聲地回答,“這么巧啊,你們也坐這號線?”

“是...是啊,不過坐不了幾個站。”路明非硬著頭皮說,“我們要轉1號線回王府井。”

“你們住那邊?還是來...旅游的?”陳雯雯看了一眼路明非身上的施工馬甲,又小心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同樣穿著的零,視線重點在那俄羅斯女孩的臉蛋和澹金色的長安上掃了一眼,就算是施工帽也掩蓋不住小女王的那股氣質,穿馬甲怎么看都像是建筑公司老板的女兒來體察工地民情的。

“我們住那邊...算是學校安排的跨國學習旅游吧?所以蘇曉檣也在那邊,我們都是一起的,還有一些外國的同學。”路明非拿出了準備好的托口,這個托口還是跟楚子航那里偷來的,原本是楚子航來應付他媽的,結果現在被自己用上了。

地鐵起速有些過快,前面的人在向后傾倒,路明非快一步向前半步格在了陳雯雯身邊,讓她在車廂的門前有著一片相對安全的區域不被擠到,但這就勢必讓兩人幾乎面對面,強迫著這場意外的交流進行下去。

“林年也回來了?”陳雯雯問。

“嗯,他跟我們一起的,但在北京有其他朋友,被其他朋友招待去了...不說他的事情。”路明非知道言多必失,有些事情含湖一下差不多得了,具體的情況不可能說得有多清楚。

所以他選擇轉移話題,“你怎么這個點在地鐵,今天北大下午沒課嗎?”

“下午我請假了。”陳雯雯說。

“請假?去玩么?玩一下也好,放松一下心情嘛,北京那么大。我們回國的一群人里也有個小師妹,天天念叨著北京哪兒好玩哪兒好玩,就想帶著她喜歡的那個師兄到處去逛。”路明非開始沒話找話,但這是正確的做法,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拉遠點,說說輕松的事情,沒一會兒地鐵就到站了,大家再各奔東西,等之后事態平息了再手機上聯系也不遲。

絕口無提之前地鐵中發生的不愉快,路明非不提,陳雯雯也奇怪的沒有提,就像是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他們的偶遇是發生在現在的,而非之前的。

奇異的默契,不知原因。

“不是去玩。”陳雯雯搖頭說。

“不是去玩是做什么?”路明非盡可能把話題向陳雯雯身上導,表現出自己的求知欲,同時小心翼翼的余光瞥向零那邊,希望自己的聊天內容別踩線(泄露情報什么的,嗯一定是這樣),讓零不滿意了。

“去看病。”

“看病啊,看病好...啊?”路明非轉視線回來,忽然不說話了,安靜地審視了一下陳雯雯,發現這個女孩的確面色有些不太好,略微過于蒼白了。

在他的印象里陳雯雯的皮膚的確是白皙細膩的,但卻不是這種白,蒲公英的柔白和墻壁上白堊片的蒼白是有所區別的,那是氣血充足與否呈現出來的差別。比起曾經靜態溫柔的美,路明非現在更多的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股病態和脆弱,雖然都與女性的美掛鉤,但后者一定是不愿在女孩身上被看到的。

陳雯雯注意到了路明非的視線,后知后覺地微微低下側頭,似乎想隱蔽那妝容也蓋不住的黑眼圈疲態,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地打理自己了,今天出門也只是很簡單的澹妝,掩蓋不了那股失去精氣神的頹態。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路明非低聲問,“這個...可以說的吧?”

“沒什么...一些小問題。”陳雯雯輕輕搖頭。

路明非沉默住了,小問題?什么小問題得請一下午的假去看醫生?當初那個陳雯雯可是發著39℃的燒也得認真上課的好學生,被班主任發現后還當做學習榜樣在年級宣傳,難道真一上大學就懈怠下來了?不會的吧,路明非覺得陳雯雯沒變,但又覺得某些事變了,潛移默化的,不為人知的。

心臟有些在怪異的律動,不是心動,但總歸來說是怪異的,那種頻率。或許當不由自主注意到自己心跳的時候,這件事本身就是怪異的,無關頻率。

陳雯雯注意到了路明非的沉默,已經眼中視線的閃縮,她有些遲疑和憂慮,似乎擔心是路明非想差了,想歪了——最后還是沒忍住低聲說,“真的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去做了幾次心理輔導。”

“心理輔導?”路明非怔了一下。

然后...這個他熟悉啊,他沒事隔三差五就做心理輔導,富山雅史的辦公室就跟他家一樣熟,如果只是心理輔導的話應該問題真的不大?

才有鬼了。

路明非這一檔子人做心理輔導如喝下午茶的根本原因還是他們日常所接觸,所做的事情都是高危的,如果不進行心理輔導遲早會出大問題。任何的心理輔導都是針對個人可能存在的情緒炸彈的醫療手法,是正規的醫療手段,這就代表陳雯雯病了,雖不知原因。

“你...怎么了?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路明非嘗試著問一問。

一半出于對女孩的關心,一半出于...

“只是有些睡不好覺,經常做夢,所以找心理醫生看看,沒什么大問題的,醫生都說我其實挺健康的,只要多走走,多找人說說話就行了,就像現在一樣。”陳雯雯微微搖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示意路明非自己真的沒什么事情。

“醫生給你開藥沒有?睡不著最好還是用點藥物輔助吧,不長期吃一般沒什么問題,有病就吃藥,這是我同樣睡不著的朋友的經驗。”路明非沒說那個朋友的名字,害怕陳雯雯追問。

“今天開了一些氟西泮,就在包里,醫生說吃了好睡覺。”陳雯雯輕輕拍了拍身上粉色的掛包,上面還有HelloKitty的裝飾,應該是聯名品牌的。

她還是那么喜歡HelloKitty,路明非無端去想。

“路明非,你最近...還好吧?你和林年還有蘇曉檣他們,在美國那邊還算順利嗎?”陳雯雯忽然輕聲問。

“還好還好,林年跟我哥們兒來著,有事情他扛,沒事情我就躺平擺爛,日子過得相當糜爛...我不是說那種糜爛啊,我是說...很頹廢?”路明非又開始亂說話了,說到一半又改口,直撓后腦勺。

陳雯雯看著面前的路明非這幅模樣微微有些發怔,但片刻就回神,嗯了一聲,“那就好...畢業之后準備在那邊發展還是回國呢?”

路明非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遠了,他現在才大二,大一到現在已經玩命不知道多少次了,說不定他這條小命壓根撐不到畢業,何談回國還是在美發展?而且被發配到執行部還不一定留美呢,運氣差一點被丟去非洲種可可豆也說不一定。

“不大清楚吧...看情況,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咯。”路明非給了一個模湖的回答,但的確他真實想法也是如此,朝不保夕的日子,先過一天是一不一定畢業的時候四個龍王都被林年他們宰完了呢?到時候也沒必要存在什么執行部了,畢業就失業,領著三年存下來的獎學金回家開個網吧或者小賣部得了。

哦...如果這樣的話倒也不錯,成功規避了那個噩夢里的未來,開小賣部總比當《MadMax》好過不少,就是可惜了...

路明非忽然抬手杵了一下額頭,把不切實際,自以為是的失禮想法按出腦子,但視線還是有那么一瞬偏移了。近在遲尺的陳雯雯自然注意得到路明非那一瞬間眼神的游離,看向了車廂內不遠處的那個抗著梯子,占著老大一個空間的俄羅斯女孩。

零對視線很敏感,所以在陳雯雯看來的第一時間就回視了過去,兩人隔空看在了一起,前者是默然,后者是好奇和...試探?無錯,請訪問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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