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圖書館三個字著實把林年給怔了一下,心中下意識就浮現出了“就這么容易就找到了?”的念頭。
主要是葉列娜之前吹龍族遠古文明的大圖書館吹那么牛逼,搞得好像藏在月亮上一樣,想找到就得登九天,攬盤子,下五洋,捉王八。
但現在旅個游,登個島,虐個菜就找到了是否有些冒昧,多少有點對大圖書館不尊重。
但林年沒有犯賤心理,如果真能抽獎一樣找到,那何樂而不為呢,要知道之前葉列娜可是說過,跨過四度暴血的天塹的辦法就藏在大圖書館里,登神之路是被人為截斷了的,想要修補這條道路,必要的條件以及知識缺一不可。
“問她,那個圖書館在哪里?”林年說。
安娜忠實扮演著自己太君翻譯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蔫蔫的候補小女巫的回答,抬頭向太君哦不,向林年說道,“她好像說在一座山脈的內部。”
“具體哪一座山?”
“我沒怎么聽得明白。”安娜有些尷尬,本來她的土著語言就是二把刀,屬于是那種FPS上勉強能跟外國友人拽兩句英語簡單交流的水平。
就在林年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嘴里的話,扭頭看向山谷的另一邊傳來的喧囂。
在山谷略微坡緩一些的地方,一個身影直接跟跳跳樂一樣從山上往下一節一節地蹦,然后忽然踩到一塊松掉的石頭上,從半山腰就直接一腳踩空,整個人開始順著山谷的陡峭坡度往下滾,直到最后啪一下摔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所有人都看著他,愕然發現從少說幾十米的高度摔下來居然還雙手撐地漸漸地爬了起來,結果還沒爬起來山上之前滾松的一顆大石頭就跟著落下砸在了他的背上壓了個嚴嚴實實,整個過程愣是一聲都沒吭。
這下該死透了吧?見著這一幕的每個人心中都浮現起這個念頭。
山上探出一個腦袋,正是曼蒂,看著山底下被石頭壓住的孫猴子立刻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么急著下去見人,山下的到底是你老公還是我老公?
安娜轉頭,發現身旁的林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余光一掃驚然發現他已經出現在了遠處那顆大石頭的面前,緩緩的蹲了下來問,“死透沒有。”
“還沒.救一下。”石頭底下下傳來了悶哼。
林年右手貼住石頭底部,稍微用力就把那巨石給憑空舉了起來,這種離譜的力量讓山谷之中的那些野人戰士臉色都變化了一下,這種臂力,打在人身上那不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石頭底部稍微簌簌落下沙塵,地上被壓了個瓷實的路明非緩慢地爬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真有個好脊椎,被這么干一下都沒折。該說不說還是林年操練得好,要路明非說,這石頭再重能有尼伯龍根被林年干的那一拳重?那才真是差點把他三魂七魄都給打出來了。
“怎么才來?”林年舉著石頭蹲在路明非的面前問。
“約法三章就是這么約的?”路明非爬起來之后,由于忘記林年舉著石頭是蹲著的,所以后腦勺一下子就磕到頭頂的石頭上了,齜牙咧嘴地低頭彎了一下腰,沒好氣地抬手撐住那石頭一發力,就給掀飛到了遠處砸在地上碎成了亂石堆。
蹲在地上的林年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看著面前二度暴血龍鱗漸漸褪去的路明非說道,“山那邊那把火是你放的?”
路明非立正了,張開嘴回答不出半句話,在那“呃”了半天都憋不出個事兒來。
“幸虧這次結果是好的,但下次記得留點心。”
說是包庇也好,說是實話也罷,林年沒在這方面過多地找路明非的茬,因為的確這把火到最后看來結果是好的,正好把所有人都聚在了這里,事情也能一次性解決,免得還得滿島東跑西跑浪費一大堆時間。
路明非見自己的蠢事兒被敷衍過去之后心里也是松了口氣,抬頭視線越肩看向林年身后遠處那山洞前走出的被解放的一群外來者,一眼就看見了有些狼狽,但好說歹說沒用缺胳膊少腿的納希莫夫,心里狠狠松了口氣。
這一次總算沒有辜負別人的期待了,把納希莫夫給帶回去之后也總算能給娜塔莉亞一個交代了,小小孩子沒了媽可不能再沒了爹。
看她的后媽模樣也是個腹黑人精,納希莫夫真交代在了尼伯龍根里,以后免不了會多一出智斗后媽的爭家產戲碼來,放國產電視劇,少說六十四集起步。
倒也說來有趣,雖說路明非和林年都打的是尼伯龍根和古龍關他們屁事的主意,到頭來還是為了各自的目的上島了,結果林年找到了路明非想找的人,路明非又陰差陽錯找到了林年要找的人,倘若他們其中少了一個人上島的話,事情可能就會變得麻煩起來。
那問題來了,某個金毛上島又是為了什么呢?
林年抬頭就鎖定了山上的曼蒂,曼蒂腦袋一縮,躲在后面只露出一雙眼睛賊兮兮地看著山谷里的小情郎,對方只是指了指她示意她麻溜地爬下來,她也只能吐了吐舌頭,老實地照辦找路下去。
“接下來咋辦?直接走人了嗎?”路明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瞅著這漫山遍野投過來的或恐懼,或憤怒的目光小聲問道。
講道理,他路某人進卡塞爾學院開始,什么稀奇古怪的世面都見過了,但被那么多野人盯著倒還是頭一回,果然跟林年混久了,什么場面見不到。
“沒那么快,我還要處理一兩件事情,對了,跟我過來一下。”林年看著路明非似乎想到了什么,向他招了招手走向了地上坐著的勞妲那邊。
路明非撓著頭,迎著所有野人吃人般的目光,一邊嘗試性地揮了打招呼,一邊小跑向了林年身旁,“這群人你準備怎么辦?丟他們在這里嗎?這里可是尼伯龍根啊,他們活得下去?”
“我們沒來之前他們不一樣活下去了么,這座島上還有著你想不到的蹊蹺,不過我的確準備把他們遣散離開這里,尼伯龍根不是活人該駐足停留的地方。”林年頭也不回地說。
“怎么遣散?別說遣散他們了,現在怎么離開這座島我都有點頭疼呢,你是坐船過來的嗎?船上能裝多少人?”路明非粗略點了一下山谷上漫山遍野的被劍御脅迫住的這些土著,只是過了一遍數量就開始有些頭疼了,同時也佩服李獲月的劍御居然能玩到這種程度。
而且現在山谷上這些的野人還不是全數,還剩下了一部分行動不便,或者身上有事的留在了半山腰的部族村落里,全部都要帶上的話,那林年起碼是得坐著一艘游輪過來的吧?否則根本不可能把這些人一口氣帶走。
“聯系馬爾代夫分部的人吧,馬累居民島到這里的距離不遠,他們應該能有辦法帶走這些土著安置他們,大批的混血種遷移不是一件小事情,必然會驚動秘黨,上面的人會妥善處理這件事的,我們只負責想辦法帶他們離開這里。”林年說,“這件事先放一下,你的‘月蝕’應該還能用吧?”
“能啊,怎么了。”路明非不懂林年為什么忽然問起這個。
“幫我翻譯幾句話。”林年說,“問她圖書館在哪里?”
“圖書.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路明非正回頭看向林年有點無語,“你問一群野人圖書館在哪里?你怎么不期望著他們在村口沙地上用棍子寫出Emc,跟你分享一下核聚變理論?什么尤里卡。”
“你就當他們是瓦坎達不行嗎?”林年板著臉抬腳就輕踹了一下路明非的屁股,“別廢話,問就是了。”
路明非翻了個白眼,還是老實的充當了翻譯的工作,比起安娜,他才是年太君的頭牌的狗腿子,開口就是流利的古迪維希語,甚至本地化的口音以及一些生僻的用詞都說得明明白白的,讓地上的勞妲一愣一愣的,瞅著路明非懷疑這家伙是他們本地人偽裝的。
“噢,還真有圖書館。”路明非問完之后,表情有些怪異,“不過在他們的語言里,正確來說應該叫‘神居’,而不是圖書館,但里面的確好像有著許多東西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座島上以前原住民的遺址?”
“你知道這座島的事情?”林年多看了他一眼。
“一點點。”路明非很謙虛,同時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林年,偷摸看了一眼地上的勞妲,“怎么才一會兒不見你就又去沾花惹草了?看這裝扮在野人之中地位不低吧?還挺漂亮的,你就這么一會兒就把人家給拿下――呃。”
嘴巴沒把門的路明非腹部挨了林年隨手一拐,“問一下她們提到的‘神居’在哪里。”
“最高的那座什么‘神山’往右數的第二座,不過入口似乎很難找,你得帶她一起去。”路明非揉了揉肚子說道,“要不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去?好歹有個照應?”
“不,你在這里暫時幫我看住這些人。”林年搖了搖頭。
路明非來了,他就好抽身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李獲月不可能一直維持著劍御威懾全場,她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這么做,而且隨時都可能出上一些意外,但如果加上路明非的話,兩人倒是可以輕松把這些野人給震在這里。
“看多久?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路明非有些擔憂地說道,“這座島上還有一只古龍吧?我們現在可是在他的家里放了把火,還到處走來走去,萬一對方找上門來了可就不妙了。”
“是你在他的家里放了一把火。”林年斜了路明非一眼,“不用擔心那條古龍,尼伯龍根主人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就在這里鎮住場子,等我解決完了事情回來叫你一起準備離開就行了。”
“合著我就是來給你打工的。”路明非嘆了口氣,不過也沒什么不滿,心中反倒是放松了下來,因為林年這么開口就代表著這座島上之后的破事情就可以全交給對方了,他也就不用再去費神費力地操心怎么打開尼伯龍根的空子,怎么解決那條還沒出現的古龍,怎么解決這些野人,一系列想著就頭大的問題。
能者多勞,這些麻煩林年愿意扛下來,那就讓他扛咯,他還是習慣一些打工的活。
林年彎腰拖住勞妲的手臂,順手把她扯了起來,勞妲下意識有些拒絕,但還是阻止不了這股力量,有些無助地看了一眼遠處山壁上的穆蒙。
被她注視著的穆蒙腳步稍微往前移動了一寸不到的距離,空氣中尖銳爆響四起,密密麻麻的一寸飛劍包圍滿了那野人戰士的周圍,劍尖旋轉著朝向他的各個內臟以及關節點,就像透明的鐵處女棺材般將他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管這個神選一族的最強者有多強,在劍御的無死角針對下,但凡有任何異動,瞬間就會被這些玲瓏飛劍刺成篩子,最可怕的是這些飛劍的表面還有著煉金淬火的花紋,象征著它們都是煉金武器。
林年抬頭看向高處背光的李獲月,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掠過一絲好感.隨后一旁的路明非就瞅著那懸崖邊的女劍仙莫名其妙地往前栽了半步,略微彎腰,但還是站直了,穩住了腳步,好懸沒掉下山崖,連帶著那些漫山遍野鎖定著土著的飛劍都晃悠了幾下差點失控了。
“站得那么高,小心點嘛.”路明非提醒了一句。
“你好意思說別人?”林年斜了他一眼。
“這就幫她說話了?以后要怎么維護她我想都不敢想”路明非挑眉然后腹部又吃了一拐。
兩人都以為李獲月沒站穩了,山上滑腳很正常,路明非剛才不也摔了下來?
“先走一步了,這里就交給你了。”林年習慣性地抬手撈起了勞妲把她提在腰邊,這種粗魯的做法當真讓所有土著都血壓拉滿了,可卻無可奈何。
戰士穆蒙捏住長矛的手指略微發白,情緒管理卻出色到了極致,盯住撈著勞妲的林年眼中充滿了戰意,沒有愚蠢地撞到周身鎖死的劍御上找死――如果他亂動,李獲月的確會殺了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林年正想走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向他的大喊,一串的土著語言沒怎么聽得懂,抬頭就看見山巖上的那個他評價不錯的野人戰士充滿熊熊戰意的目光盯著自己。
“呃,他說……”路明非正準備翻譯,卻發現眼前的林年瞬間消失掉了。
很顯然,林年根本沒有興趣聽那句話的翻譯,比直接的羞辱還要令人屈辱,完完全全的無視了,說什么,什么態度,什么情緒,里面有什么悲傷的故事,都與他無關。
“真是冷漠啊。”路明非搖頭,不得不承認,林年在對待外人上那叫突出一個不相干。
但有些不要臉的說,也正是林年的這種毫不遮掩的區別對待,給予了他認可的,愿意幫助的那群朋友相當大的…舒適感。
“人呢?”
就在路明非感慨的時候,不遠處山谷里傳來了曼蒂的聲音,側頭一看就發現那妮子撒丫子就跑了過來,到處轉腦袋,完全無視了漫山遍野的土著,就急著找老公了。
“林年呢?剛才還在這兒的。”
我吃了,行了吧。
路明非有點無語,隨后就看見更后面,零提著那把AWM狙擊槍和芙洛拉走了過來。
“媽!”在路明非身后,安娜忽然從喉嚨里壓迫著喊出了這句話,聲音在山谷里回蕩,情緒拉滿,少說是大結局背景音樂都得響起來的節奏。
路明非看看跑出去的安娜,又看看零身后有些無所適從,但眼睛還是很誠實的紅了起來。
哦,這下就難怪說了,他之前就覺得芙洛拉眼熟,現在對比起來,還真是一對母女花,安娜說的走丟的老媽應該就是這位了,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那把狙擊槍是哪兒搞來的,安娜她老媽不是考古學家嗎,現在考古學家都那么彪悍,隨身帶著把狙擊槍?
路明非看著沖到一起然后來了個電影級擁抱的母女,他承認這一幕很感人,他天生淚點低,看不得這些畫面,于是轉過身去故作漠不關心,但耳朵卻誠實地豎起來,去聽他們的對話,諸如什么:
“這么多年不見,你長大了。”
“媽媽,我終于找到你了。”
“能找到這里來你受苦了。”
“不,媽媽你更苦…”
“不,女兒你更苦…”
什么什么的。
悄悄抹眼淚了,家人們。
曼蒂走到路明非身旁,踢了一下他的腳彎湊到跟前說道,“林年呢,剛才不還在這兒的呢?”
“不想見你唄。”路明非哼哼地嗆了一句曼蒂。
“師弟不會真生氣了吧。”曼蒂有些摸不準路明非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表情有些沮喪。
瞅著曼蒂惴惴不安,手足無措的模樣,路明非嘆了口氣,“沒生你的氣,他對你的容忍度比你想象的還要高。”
“哦那沒事了。”曼蒂瞬間臉上陽光明媚了起來,看著她這幅模樣,路明非一下就覺得自己白費心腸了,憐憫和同情這么寶貴的東西自己為什么要留給這種壞女人?
答案是壞女人太漂亮了,誰看見金發小洋馬黯然失色的模樣不會心疼呢?
“師弟到底跑哪兒去了?丟這么個爛攤子給我們。”曼蒂拍了拍路明非肩膀看著這漫山遍野被劍御架住的李獲月,雙指稍微在額頭邊一甩,聊表敬意,但多半女劍仙叼都不會叼她一眼。
“所以師弟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好像去考古了。”
“考古?”前面原本處于母女相聚的兩人剎那間回頭看向曼蒂和路明非這邊,大概是察覺到關鍵詞了。
“師弟可不像是對考古有興趣的人。”曼蒂有些詫異。
“不知道,他讓我問那些野人他們部落的圖書館在哪里,然后讓人帶路過去。”
然后路明非就看見曼蒂的表情忽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怔住了,隨后立刻問,“剛才師弟往哪邊走了?”
“他跑那么快你看得清他的動作啊。”路明非被無語到了,“但目的地的話好像說是在什么神山靠右的第二座山的山洞里。”
話音落下,路明非就發現曼蒂轉身就準備走,但剛轉身,她就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重新轉了回來,目光一掃,正好就和遠處山洞口前站在陰影中的人對上了。
那正是wonderpus,曼蒂在瞅見她人還四肢俱全地站在那里一臉看戲的時候,心里也放下了一件要緊事,順手就給她豎了個中指。
wonderpus順手就淡笑著還了她一個中指,也清楚曼蒂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我先去追師弟有事,你們hold住這里。”曼蒂跟路明非和零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走向離開的方向。
“一個二個的。”路明非看著管這爛攤子的人越來越少心累地嘆息,不過好在林年還是留了個靠譜的人在這兒撐場子的。
路明非抬頭看了一眼李獲月,正想感慨正統的人就是靠得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一直懸浮在野人們脖頸前的一寸飛劍忽然不穩地顫抖了兩下,隨后驟然跌落在了地上。
滿山谷都響起了金屬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響,路明非驚悚地抬頭看向了山谷之上的李獲月,果然發現那個女劍仙此刻微微閉眼皺眉,抬手按住額頭,一會兒后就半跪在了地上眼角出現了一些蔓延到臉頰的血色裂痕。
路明非不清楚李獲月怎么回事了,如果是林年在這里的話,就能一眼看出這是十二作福音的副作用來了。
十二作福音在構筑完成最開始一段時間的排異反應,從基因層面的修改勢必會與身體出現磨合不暢的情況,當初林年排異的時候可是大口嘔出能腐蝕金屬的污穢膿血,雖說現在葉列娜的構筑技術上升了,但短期的副作用還是少不了的。
漫山遍野的土著漸漸站了起來,雖說身體還是因為王域的影響有些虛弱脫力,但一個二個還是努力掙扎起來了,不懷好意地看向山谷底下的路明非和零等人。
不是姐們兒,真就只在林年面前裝逼,林年一跑你就消極怠工了?路明非傻眼了,隨后就聽見一聲落地的聲響,轉頭就看見那位被稱為土著最強戰士的穆蒙提著長矛向他走來。
…緊接著他就聽見遠處正在費力爬山的曼蒂扯開嗓子喊,“就是那小子燒的山啊,有什么事情沖他去啊!別打擾姑奶奶我找男人――”
然后她就被山上的野人搭弓射箭來了一發千里追魂,被迫跳下了山巖差點摔在地上。
也就是王域的影響沒結束,不然野人神射手準頭不至于這么歪。
“路師弟,干他們!”躺在地上的曼蒂轉頭就沖著路明非喊。
有事路明非,沒事那小子,見風使舵讓你懂完了。
不過路明非也習慣曼蒂這副模樣了,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點燃了黃金瞳看向那個背手提著長矛走來的氣勢洶洶的野人戰士。
不是…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
路明非袖子一撩,脾氣就上來了,林年震得住你們,我還震不住了?知不知道卡塞爾學院年下第一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