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可真大!”,海倫站在林奇的身邊感嘆著她看見的一切,即使是在大冬天,巨大的院子里依舊宛如盛夏一般,而且她還注意到這里并不是太冷,地磚下似乎有供熱系統。
在院子的一旁有一個巨大的泳池,一些穿著簡單的女孩正在泳池中嬉鬧。
泳池向外散發著熱蒸,看上去好像挺冷的,其實泳池里的水在恒溫設備的幫助下,穩定在二十八度左右,一點也不冷。
這些女孩都屬于那種調動氣氛的女孩,總有人用“好看的花瓶”來形容這些女孩,而現在,正是驗證這句話的最好時候。
她們不需要在整個慶祝活動中有更多的表現,只需要在若隱若現的水汽中負責賞心悅目即可。
整個庭院都格外的奢華,海倫不由的感嘆,這才是生活,富人的生活。
來往的每一位客人都彬彬有禮,金錢讓他們擁有了更高的涵養,哪怕是一個看起來很一般的小助理,當他們的視線迎上時,一些人也會微笑著向她點頭致意。
在這個院子里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州選計票現場傳來的實時信號,人們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屏幕上,看著工作人員在眾多的監督下快速的計票,仿佛有什么東西變得越來越緊張起來。
當最后一張票被統計完,整個盒子被清空并且展示后,結果即將揭曉,州長站在大屏幕下,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變得十分的嚴肅。
無論他怎么宣稱自己對選舉結果擁有無比的信心,在結果真正的出現之前,他還是有些忐忑的。
很快,兩名工作人員把結果遞交給了大法官,大法官看完之后站了起來。
也就在這一刻,院子里的空氣似乎都少了一一些——人們都深吸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宣布結果的時候,當大法官的手按在法典上宣布州長獲得連任的那一刻,香檳酒的瓶塞就飛的到處都是,整個莊園一下子就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人們紛紛高舉著酒杯,大聲的喊著,“敬州長!”
站在人群中最顯眼處的州長也舉高了酒杯,一同飲下了這杯慶祝勝利的香檳。
意料之中的勝利,卻也足夠讓人高興,這意味著圍繞著州長存在的利益集團接下來又有幾年好日子過,而不是狼狽的撤離。
聯邦的政治和資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很難分家的,特別是到了州長這個級別之后,無論政客們是否愿意組建一個圍繞著以自己為核心的利益集團,這個利益集團都是存在的。
就像是這場選舉,如果沒有這個莊園里那些高舉酒杯的支持者捐款,州長不太可能拿出幾十萬上百萬的資金去參加競選。
沒有競選,不讓民眾了解到自己的政治主張和施政綱領,人們就不會給他投票,他就無法獲得人們的支持,從而錯失勝利。
這是一個無底洞,州長的工資根本不足以支持他這樣的揮霍,但每隔幾年就要來一次,這也注定了聯邦的政客必須有一群鐵桿的支持者,所以政客和資本家是很難切割開的。
州長的勝利,就是這些資本家的勝利,所以他們比州長更興奮,更多的政策傾斜能讓他們一如之前那樣生活的格外滋潤,而這些都是他們投資的回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段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州長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笑著解釋了一下,“應該是總統先生打電話來祝賀我的勝選,請大家稍微安靜一會……”
在一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州長接起了電話,他滿臉都是笑容,雖然現在的時局的確不好,有可能接下來的這段任期他會受到一些批評和抨擊,但他的權力,聲望又高了一層,比起那些不重要的損失,這還是值得的。
在短暫的通話過程中,人們只注意到了他說出的那個稱呼——“總統先生”,這也讓人們愈發的保持著安靜,生怕驚擾了州長和總統先生之間的通話。
站在人群外的林奇端著酒杯看著正在作秀的州長,臉上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不羨慕嫉妒,也不厭惡討厭。
站在他一旁的阿德萊德卻忍不住解釋了一下,“這是必須的流程,以前可以沒有,但這必須有……”
“可以理解!”,林奇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阿德萊德的解釋。
其實這種做法有時候有點……不要臉,但就像是阿德萊德說的那樣,以前大家都是憑本事選出來的,社會和經濟什么的也沒有問題,有沒有總統先生的電話都無關緊要。
但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勝選之后肯定有人要站出來抨擊州長的一些舉措和他的勝選結果。
每次選舉,不管是市長、州長還是總統的選舉,候選人之間總要一直持續的互相謾罵攻擊到很長時間之后才會停下來,這已經演變成為了一種傳統。
可今年州長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為,這也成為了人們攻擊州長的一個點——選舉有陰謀。
這個時候有總統先生的電話就會好一些,至少那些愚蠢的民眾不會在一些有心人的操縱下成為傻子一樣去攻擊州長和所謂的選舉黑幕。
林奇一早就看出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就是政治,處處都暗藏機鋒。
不多時,州長掛掉了電話,他大聲的告訴別人和他總統先生通話的內容,以及說出了總統先生恭喜他勝選的事實和祝福,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好了。
州長不斷游走于人群之中,今天能夠收到他的邀請前來參加這場慶祝典禮的,都是他的支持者,這些人為他捐了不少錢。
他必須感謝這些人,因為下一次州選時,他還是要依靠這些人捐款幫助他勝選。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州長才走到林奇這邊,州長看上去喝了不少酒,臉色有些紅潤,他人還沒有靠近,就主動的伸出手拉。
林奇把酒杯給了海倫,伸手和州長握在了一起,“很感謝你能來,林奇!”,州長的手很暖和,很熱,給人的感覺也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林奇笑著回應道,“整個州里沒有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我也很感謝你能邀請我!”
州長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知道,這只是為了讓我高興,但我真的很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能支持我,我也未必能夠贏下這場選舉!”
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州長的對手沒有戰斗的欲望是一回事,但如果州長表現的真的不堪,對方也不會給州長連任的機會。
略過這種很普通的開場白之后,兩人松開了手,州長卻沒有離開,而是和林奇談起了一些題外話。
“你們在納加利爾干得不錯,等下個月左右的時間,我會安排州內的一些政府人員和一些公司的老板組團到納加利爾去,到時候可能會麻煩你接待一下。”
他說著看了一眼其他地方正在慶祝的人們,聲音放的更低了一些,“州內的情況依舊嚴峻,有些地方好一些,但好的很悠閑,如果想要依靠市場自己轉好我覺得不太可能了,只能讓他們出去尋找機會。”
州長帶著笑,眼神很堅定,繼續等國內情況變好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到國外去尋找發展機會才能挽救國內的情況。
而且這一點已經被證實是有效的,有價值的,那么他就會逼著那些不愿意出去的人都出去。
“我會配合的。”
“總之,感謝你,感謝你們!”,州長再次伸出手和林奇握了握,“我先離開一會,還有其他人需要我去招呼,回頭我們再細說。”,他說和看了一眼阿德萊德和小助理海倫,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后和林奇告辭離開。
等州長離開之后,阿德萊德先生做出了一個“邊走邊說”的邀請,和林奇朝著院后走去。
海倫想了想,沒有跟上,只有阿德萊德先生和林奇兩人。
“最近一段時間又有一些企業宣布破產了……”,阿德萊德一開口就是一個不怎么好的壞消息,“有限的訂單解決不了整個大環境的問題,所以州長打算采取你之前說的那套辦法,到外面發展。”
“不過你知道,民眾們對這種做法始終抱著某種成見,無論我們如何解釋,總會有一些人認為這是聯邦政府和一些商人勾結在一起轉移資產。”
說到這種現象的時候,阿德萊德的臉上多了一些譏誚的笑容,“所以我們不能做的太明顯直接,最好是有誰能在從納加利爾那邊發來邀請函,邀請我們過去考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會讓人去準備,你們需要行省級別的邀請函,還是讓他們的王室發函?”
林奇肯定懂這個道理,就是脫褲子放屁那一套,但不要認為脫褲子放屁就真的是多此一舉。
在你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你知道自己醞釀的是一個屁,還是一坨便便。
可當你身體不好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個出來的東西是什么,更不敢賭,脫褲子放屁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雖然蠢,但至少不會拉一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