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在紅場靠近克林姆林宮的方向觀察半天,占卜、第六感全部使用,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不算好,她可以殺一個來回,但想不被發現?那真是有點難度。
怎么進去呢?
幾種魔法她想了一遍,發現不行,幾個似乎可以檢測超凡力量的儀器都特別靈敏,這個時候只能用高科技手段溜進去。
她繼續打電話找娜塔莎求助。
前后不到三個小時,這已經是娜塔莎接到她的第二個電話了,一次比一次急。
便宜妹妹接通電話,不等她開口,就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今天沒事干啊?我知道咱們關系親密,但真沒必要一天內打這么多電話,咱們保持一天一個電話就行了,太多我也膩啊!”
貝拉愣了兩秒:“那個,那個......娜塔,你的那件隱身戰斗服能不能借我用用。”
娜塔莎在電話另一邊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小男生追小女生的經典套路嗎?假裝借東西,一借一還,這就是兩次接觸,不過他們一般都是借傘、借書,你這個借隱身戰斗服......還算有點新意。”
貝拉直接敗退:“我真有用。”
“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沒騙你!”
“你要去什么地方,能說嗎?這件衣服上有定位,我得先關掉。”
貝拉做賊一樣左右看看,這才壓低聲音:“克林姆林宮。”
娜塔莎一聲驚呼:“哇哦!你不會去干什么壞事吧?”
“不會,我只是去拿一份文件,我向你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貝拉說得很鄭重,更把自己的立場闡述了一遍。
娜塔莎不是那種進入戀愛狀態就無限降低自身道德底線的人,她看似隨性,實際內心很堅定,作為一個殺人無數的特工,她能舉起雷神之錘,她的品德遠遠高過很多所謂的正人君子。
娜塔莎猶豫了數秒,隨后撓撓頭:“問題是......我,我在家里呢,你還在莫斯科吧?我怎么把衣服給你呢?”
貝拉早有準備:“這個好辦,你去我的房間,我在我的衣柜里畫了一個雙向的物品傳輸法陣,你解除衣服里的定位,之后就把隱身戰斗服放進去......”
十分鐘后,她在隱蔽處畫了一個法陣,超遠程地把隱身戰斗服傳送了過來。
從暗處溜進政府辦公大樓,找了個隱蔽的衛生間換好衣服。
娜塔莎的衣服她穿多少有點不合身,但此時只能湊活。
開啟隱身戰斗服內的光學迷彩和背景反射面板,她就那么憑空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這是和魔法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體驗,貝拉輕手輕腳地在兩個衛兵的視線盡頭晃悠兩下,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偵測超能力的設備也沒有報警,她這才大搖大擺地往里走。
巡邏的士兵和政府辦公人員不時在她身旁經過,沒有任何人發現她。
貝拉沒有仗著高科技隱身衣橫行無忌,該躲她也會躲。
她的速度與彈跳力遠超常人,普通人無法涉足的高墻,她一個縱身就翻過去了。
吸取當年隱身人的教訓,娜塔莎這件隱身衣里的科技含量更高,即使做出一些高速位移的動作,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爽!貝拉跟著兩個政府工作人員,一路走到檔案室,不想卻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這是一個T字形路口,縱向的走廊兩側分別是一號到六號檔案室,橫向位置的正中心坐著一名衛兵。
這位衛兵就坐在離檔案室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沒有玩手機、看報紙,而是很敬業地看著走廊,幾個檔案室全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即使貝拉的身體被隱藏,但開門的動作卻無法隱藏。
要是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道緊閉的門卻很突兀地被打開,傻子也知道這里面有問題。
貝拉只能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她退出T字形走廊,在另外一邊召喚出阿凜。
“那邊,那個衛兵看到了嗎?隱身過去,吸引他的注意力。”阿凜過去僅僅彈奏了兩下三味線,衛兵就一臉緊張地看向身后,他覺得自己身后有一陣陰風吹過,聽著就很喪的曲調讓他頭皮發麻。
貝拉在他轉身的時候推門走進檔案室。
室內非常黑,她沒帶手電,在堆積如山的文件內尋找一份圖紙,效率很低。
她在紙堆里翻找,衛兵被女鬼彈奏的凄涼音調弄得有點發毛,克林姆林宮里死過多少人?那簡直是不計其數!
誰不怕鬼?知道得越多,有時候就越害怕!如果喝點伏特加的話,這名衛兵多半能夠戰勝恐懼,可如今是上班時間......
阿凜彈奏的凄涼曲調一直在衛兵耳畔徘徊,可他無論怎么搜索,也沒找到聲音的來源,似乎就在自己身邊,似乎就有某個不可見的東西在自己附近彈奏。
伊森.亨特和班吉.鄧恩來到克林姆林宮的檔案室外,看到的就是坐立不安,像是屁股下面有釘子一樣的可憐衛兵。
這個年輕士兵像是便秘一樣,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伊森.亨特有點不解,這個衛兵在干什么呢?
有外人出現,阿凜按照貝拉的要求,完全隱匿了自己的行蹤,衛兵抓耳撓腮,等了半天,耳畔沒有那嚇死人的曲調,他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伊森.亨特和班吉為了追查之前丟失的核密碼文件,順藤摸瓜,發現一位失蹤的俄情報局的一級核戰略師有重大嫌疑,為了查清此人的真實身份,他們也要來克林姆林宮的檔案室查閱身份記錄。
此時兩人就趴在墻角處等了一會,等衛兵恢復平靜,這才開始進行布置。
他們沒有隱身戰斗服這么‘硬’的科技裝備,他們使用的手段要復雜得多。
班吉使用一個小設備,接上麥克風,模擬水滴的聲音。
“滴答”“滴答”
仿佛水管漏水的聲音讓衛兵直接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他拔出手槍,雙手持槍,左顧右盼,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他重點看向水房的方向,似乎那里會跑出來一個厲鬼一樣。
這么夸張的反應把伊森和班吉嚇了一跳,這是什么心理素質?一個水滴聲你就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