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又仔細看了兩眼,中年男人發際線有點高,樂呵呵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煙斗,中年女人滿臉紅光,卷發有些亂,穿著紅色的毛衣,身材臃腫。
她能看出兩人身體內隱藏的力量,但這個力量如果僅限于物理層面的話,那還真不算什么。
“有超凡層面的力量嗎?”她問道。
貝拉非常謹慎,看了好半天才回答:“說實話,我真沒看出來,沒有神力沒有魔力,更別提去修改世界法則了......”
在她看來,這兩個邪神實在是弱到家了。
或許曾經的他們還有點實力,可在基督教統治歐洲,圣誕老人的形象深入人心后,他們就徹底衰弱下去。
這種依托信仰為生的神靈成長得快,衰落得也快。
貝拉和娜塔莎簡單商議,兩人一致決定,先試探一下!
救人?那是最后的事,敵人的情況都不了解,救個鬼啊。
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貝拉會救人,但絕對不是眼前的這種情況,如果戰斗結束,之前被裝進袋子里的人還活著,那就算他命好,反之,她們兩個也不會為陌生人而讓彼此承擔風險。
十五分鐘后,娜塔莎從附近的神盾局特工處借來一些武器彈藥。
相對于身體內的力量,她更相信槍械。
貝拉對此也不反對,她的原則就是有武器用武器,沒有武器再用魔法。
兩人一人舉著一枚標槍反坦克導彈發射器。
她們一個站在房間的東北角,一個站在東南。
貝拉這邊先開火。
一枚長1.1米,重22公斤的導彈拉著火紅色的尾焰,一頭沖進邪神居住的小屋。
完全是措不及防,兩個邪神送走惹人厭煩的鄰居,正在進行今晚進餐的準備工作,他們就靠著每年吃那么幾個人來維持自身存在痕跡,完全沒預料到有人會襲擊他們。
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二層高的房子被炸成碎片,火光沖天,墻壁夾縫內,天花板的夾層里,一瞬間炸出無數的污垢,數不清的白骨和碎肉像天雨散花一樣,炸得到處都是。
被兩個邪神靠特殊手段封鎖的怨氣得到宣泄,整個小鎮都被負能量影響,很多在家里唱圣誕歌的民眾聽到爆炸,似乎想出來看看,可小鎮上的燈光全部都被怨氣熄滅,伸手不見五指,誰也不敢走到街上來。
位于爆炸中心的邪神夫婦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們還以為是微波爐炸了呢,兩人灰頭土臉地從房屋廢墟里爬出來,剛剛脫困,就被無數冤魂纏住。
“滾開!”中年男人一拳揮出,原本和藹的面龐上全是猙獰,幾個不知所謂的孤魂野鬼也敢來糾纏他?不就是吃了幾個人嗎?這能有多大的事?在基督教興起前,他每次高興的時候都要吃掉一萬個活人,現在已經非常克制了。
“那邊!躲開!”另一邊的中年女人反應過來了,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平時這種語調或許很慈祥,但此時卻顯得有點氣急敗壞,因為娜塔莎手中的毒刺導彈也發射了。
一前一后,兩枚導彈前后爆炸,位于爆炸中心的兩個邪神早就沒有了上古時代的威風,別說什么神力護盾、什么規則修改,此時他們僅僅剩下一些身體上的力量了。
兩人被導彈打得有點慘,中年男人的一只左手炸沒了,中年女人之前胖乎乎的大媽身材也消失了,她把身體內的能量抽取用于恢復傷勢,此時干瘦得猶如僵尸,她的狀態無疑比之前下降了一截。
兩人好不容易沖出煙塵的包圍,就被貝拉她們的彈雨洗禮了一遍。
“我要吃了你!”已經變成瘦高個的中年女人看到了娜塔莎一身濃郁的生命氣息,猶如看到什么美味,滿眼通紅,像惡鬼一樣撲了過去。
另一邊,貝拉則攔住了準備逃跑的中年男人。
方圓百米的區域都被她控制,中年男人每跑一步,就要面對從地面竄出來的冰刀,和天空如雨點般掉下來的冰錐,他被逼得左躲右閃。
明明是冬至之神,可他太衰弱了,面對密密麻麻的攻擊,他可不敢硬接。
眼看貝拉在遠遠地操控附近的寒冰元素,他用盡全身力氣,頗為艱難地吐出一個晦澀異常,無法被人類的五感理解的褻瀆之語。
貝拉的施法動作被直接打斷,中年男人的手腳猛地伸長,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雙腳勒住她的腰,雙手則勒住她的脖子,迎著貝拉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的雙手用力往外絞!
看著脖頸處噴出的鮮血,看著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他快意而殘忍地笑了。
可下一刻,他發現貝拉無頭的尸體依然筆直地站著,立刻意識到不對。
“晚了!蠢貨!”早就用幻象躲在一旁的貝拉刺出一劍。
這一劍是從奧貢那里學來的手段,專門傷害靈體的靈劍。
萬物有靈,邪神也不例外,中年男人的身體還纏在幻象貝拉身上呢,急切間根本躲避不開,他只能再度變形。
就見他的肩頭血肉一陣蠕動,兩只白骨手臂躥出,硬是架住了貝拉的靈劍。
此時他的身體扭曲至極,就像是一個六條腿的大蟑螂。
“真他娘的惡心!”貝拉罵了一句,即使這家伙趴在幻象身上,她依然覺得有點惡心......
她的左手緊握靈劍向下壓,右手虛引,一個心靈震爆猛擊中年男人的意識世界。
“砰!”中年男人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重擊了一拳,意識渙散,表情恍惚到了極點。
用了一招心靈震爆的貝拉也有點難受,這家伙確實弱,別說比卡呂普索,就連當初的印加死神都比不上,但他神靈的底子還在,心靈震爆像是打在了一道堅固無比的鋼板上,心靈方面的反作用力讓貝拉也暈了半秒。
“死!”有所準備的她最先恢復過來,她取消靈劍,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常青木。
這是圣誕老人之前話語里暗留的線索,在他老人家口中,不是把邪神綁在樹上,就是吊在樹上,無疑附近的常青樹對這兩個邪神壓制效果很大。
貝拉趁著對方失神的間歇,用常青樹的樹枝猛刺中年男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