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白女巫聲音冷得似乎可以凝聚空氣,她手握一把晶瑩剔透,仿佛用寒冰制成的魔杖。
按照卡瑪泰姬的分類標準,齊眉高,甚至更高,能夠掄起來砸人的的就叫法杖,和手臂一般長短,只能作為施法輔助的那種叫魔杖。
法杖未必優于魔杖,只是需求和用途不同而已。
如今白女巫手中的武器就是魔杖,小巧、精致,她抬手一點,匍匐在地的新頭狼就變成了石像。
新頭狼的表情中帶著恐懼,可石化的速度快得驚人,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新頭狼的生命特征就完全消失,變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
剩余野狼都嚇壞了,它們匍匐在地,希望獲得寬恕。
“它說沒找到,你們也沒找到嗎?”白女巫冷冷地問群狼。
“你也沒找到嗎?”她突然出手,魔杖的杖頭點向被貝拉控制的那只野狼。
野狼變成石頭的畫面沒有出現,在她攻擊之前,野狼的身體就整個爆開,血肉、皮膚、骨骼全部氣化,像是一層淡淡的綠色薄霧,罩向白女巫。
白女巫高估了自己,同時也小看了貝拉的手段。
猝不及防,雍容華貴的褶裙也影響了她的速度,等她完全脫離毒霧籠罩范圍的時候,左手手指一直到手腕處還是沾染到了一些毒素,皮膚看起來綠油油的一片。
毒!很強的毒!
“小賤人,你惹惱我了!”她眼眉間全是煞氣,此時惡狠狠地看著空氣。
貝拉的聲音飄忽不定:“老女人,別橫了,趕緊去解毒吧。”
不用她說,白女巫也知道自己該先解毒,此時手掌間的魔力就在抽取體內的毒素。
這是貝拉結合古籍,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種毒素,心毒!
智慧生命的念頭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毒的東西,她取之前那只頭狼狼心處的三滴血制造毒素,添加到之前偽裝的那只野狼體內,神不知鬼不覺,法術造詣不俗的白女巫愣是沒發現,還裝逼一樣,拿魔杖去點,看到這一幕的貝拉差點樂開花。
白女巫自然沒見過她的心毒,中毒后就覺得渾身不適,大腦昏沉沉的,連靈魂都受到影響,魔力運轉速度直接慢了一成。
她連試七八種手法,可解毒效果都不理想,只能靠著強大的魔力壓制毒素,想完全解掉,就必須靠水磨的工夫來一點點磨了。
她恨得牙癢癢,看到她丟臉一幕的群狼一只沒剩,全被殺了,可手臂處那綠油油的痕跡一直在提醒她,她吃虧了,吃了個大虧。
在離白女巫城堡不遠處的山巔,貝拉通過毒素感知并分析對方的實力。
這家伙很強!
雙方不是一個法力體系,細微處不太好判斷。
但橫向判斷,白女巫比她要強一些。
貝拉的優勢是這幾個月在卡瑪泰姬耳濡目染,古一不時拿卡瑪泰姬的法術來和她講解,她了解白女巫的法術基礎,而對方對她一無所知。
知己知彼,這就是她的優勢。
手中的裝備比對方多,這也是個優勢。
劣勢在于白女巫手下眾多,什么野豬人、牛頭人、鷹身女妖的一大堆,貝拉這邊光桿司令一個,即使加上三角頭、杰森也不夠對方的零頭。
之前卡瑪泰姬一百多人圍毆她就是個例子,真要是被團團包圍起來,那她還真頂不住。
作為全村的希望,貝拉又回到海貍夫婦家。
海貍夫婦請她吃烤魚,她則拿出幾個蘋果請這對小動物吃。
在靈能耗費一半,依然沒找到物質界坐標后,她準備在海貍夫婦家再休息了一晚。
納尼亞的夜晚并不平靜,呼嘯的北風,不時響起的狼嚎和樹梢的沙沙聲一直在耳旁回響。
海貍夫婦習慣了這些干擾,兩只胖乎乎的海貍抱著彼此,睡得正香。
貝拉用她獨特的冥想法休息加恢復靈能,當山洞外的雪地上傳來細微腳步聲的時候,她睜開雙眼。
法杖和十字劍都放在一旁,她空手走出山洞。
一只身形雄壯,擁有金色毛發的雄獅緩緩走來,籠罩納尼亞夜晚的風雪像是衛兵一樣,自動分向兩側。
雄獅的雙眼中包含著智慧,步伐有力,但卻不會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你好,貝拉小姐。”雄獅彬彬有禮地說道。
“你好,阿斯蘭。”
雄獅把她仔細看了兩眼:“你并不是預言中曾經提到的夏娃之女。”
在這個近似于守護者、守護神的角色面前,貝拉沒有去進行任何遮掩,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對于亞當之子、夏娃之女的說法嗯,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你應該清楚,來到這里并不是我的個人意愿,不是意外,而是某種你懂的?”
雄獅點點頭:“我懂,就像白女巫的出現一樣,對于某些存在來說,預言只是他們挑戰世界規則的某種嘗試,某種試探。”
這話讓貝拉有點不太好接。
古一對她是很不錯的,傳道受業解惑,完全盡到了一個師長的職責,還要怎么樣?
天地君親師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可一個傳授技藝的師傅還是值得敬重。
正是念著這份情,她才留在納尼亞,否則坐著魔毯飛走就行了,何必留在這里死磕呢。
貝拉不知道古一把貞子分身隨手就扔到了賽博坦的往事,但和老太太混了三個多月,也算是了解古一的很多處世哲學,那就是保住地球就行,其余的地方我管他去死啊?典型的大地球主義者。
和地球無關的地方古一老太太都不在意、不在乎。
把自己的邪惡分身扔到約頓海姆,這事古一完全做得出來。
反正你們這塊地荒著也是荒著,多少發揮點作用吧
貝拉知道自己的屁股該坐在哪邊,阿斯蘭對古一隱隱的指責她必須解釋兩句:“我們不是神靈,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出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才是當前應該做的事,我認為這也是我們談話的一個基礎。”
阿斯蘭反問道:“那你會解決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