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還有兩側,一地……羊皮。
半干不干的,血跡斑斑的羊皮被撞散了捆,零落的散了一地。
兩輛車撞飛的碎片,零件,飛散的到處都是。
車開的實在太快,那塊大石頭又出現的突兀,兩輛車甚至都來不及減速,撞出來的效果,慘烈無比。
趙起武沒打算多看,正準備離開,想想不對。
這兩輛車都阻礙交通了,萬一再有別人的車過來,那些飛散的太遠的碎片,可能就會造成另一場事故。
于是飛來飛去把一些碎片都給踢到了路邊,把道路給略微清理了一下。
連大石頭都朝旁邊移動了一些,這樣萬一有車的話,至少在看到大石頭的時候,有個躲避的地方。
做好了一切,他才開上車往剛才受傷的兩人處趕過去。
走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干嘛開車啊,這車可是來歷不明的,萬一剛才還有動靜的那人看見,回頭查的話說不定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別的事兒老趙腦子可能想的不夠嚴密,但是關乎自己神奇手段,不留痕跡這事兒,他是越做越有經驗了!
反正晚上也看不見,他把車隨便找個地方一扔,從車上拿了個手電筒,把自己的寶刀給別在腰間,就朝吉普車的方向飛了過去。
直到都能看見車了,他才散開云霧,朝那邊走了過去。
今天是陰歷八月八,明天教師節……也不對,好像現在就算教師節了。
這一年的秋忙假時間比較好,一下子把教師節和中秋節都給放假了。
總之這是個月亮還不圓,月牙也不夠亮,星星也不夠多的晚上。
一直到他走近,才驚動了那個快死未死的人:“誰?是誰?”
這人怎么還沒昏過去呢?
不但沒昏過去,還爬到路邊躺著的那個人身旁了。
估計是想把躺著的人拖到路邊點,但是沒力氣了,現在就趴在躺著那個人的腿上。
老趙有些郁悶,我該怎么回答呢?
算了,干脆不吭聲吧!
反正就算視線再不好,至少對方能看見自己是個人,而不是狼。
對了,手電筒應該打開,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是個會使用現代工具的文明人。
等到他再走近點,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這位剛才能問句話,估計已經是最后那點力氣了。
現在和另一個躺著的,其實也差不多。
這樣就挺好。
手電筒照了照,兩個人的裝束映入眼底,他心里就有了猜測。
然后上前試了試那個一直沒動靜的人,頓時有了驚喜,還好,居然還有點氣。
救活的和救死的,那個花費的力氣,可是不一樣的。
當初救銀子累的他差點脫力的事兒,他可還沒忘。
雖然當初銀子確實比這倆要慘的多,但是人可與動物不同,鬼知道是不是需要更多力氣。
直接救是不可能的,他剛才都想好了,這倆人身體里面,肯定得留有銅子,應該先取出來。
直接用起死回生太費力氣,能先取銅子出來,為啥還要白白浪費力氣。
路邊不合適,得把人轉移走。
他先扛起這個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順便給了一點點的治療,免得下一秒就斷氣。
但是也沒必要讓他清醒,保住一口氣就行。
結果剛邁步,發現腿被抱住了。
地上那個人干的,畢竟大半夜的,來個人扛著他同伴走,他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氣,那肯定也不會讓人隨便帶走他的同伴。
“我是救他的,你再耽誤時間,他就救不回來了。”沒辦法,趙起武只好壓低嗓子,說了一句話。
抱著他腿的雙手瞬間就松開了,然后那人勉力說了一句:“謝謝。”
接下來,干脆利索的就趴著沒動靜了。
嚇了老趙一跳,趕緊騰云駕霧把扛著的人送到路邊稍遠點的地方,接著又回來,試了試這個人。
還行,也還沒斷氣。
這邊溫度白天還高,晚上就不行,原野上還有風。
原本趙起武挺習慣的,但是現在把兩個人扛到原野上,莫名的就有些覺得挺滲人的。
說實話剛才看見車禍他都沒這感覺。
算了,直接動手吧!
打著手電筒,拿著刀,看著出血的地方,找到銅子打出來的傷口。
說實話血淋呼啦的看著更滲人了。
為了給自己壯膽,他還哼起了歌。
混不知這樣的場景,若是給人看見,估計活人都得給他嚇死。
一個人拿著刀,深更半夜的荒原上,哼著小曲,噗嗤一刀插進去,然后手進去,摸呀摸呀!
怎么看都像是深夜食人魔系列。
一邊摸著還一邊用小治療給這人吊著命。
取出了一個,還有一個,再取出來一個,還有……
這人還能有一口氣,真是不容易,都快被打成篩子了。
最后的一個傷口因為不斷的小治療,都快愈合了。但是銅子還在里面,還是得割開。
總算掏出來最后一顆子彈,把人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了,就再次給個小治療,保證人不死又不讓人馬上清醒過來。
接著是剛才說話的那個。
這個好點,就兩個銅子。
不過照樣費事,銅子都在肚子里,摸著那感覺……洗過豬下水的人都知道。
等銅子都取出來,準備最后一口氣把兩人治療好的時候,他停住了手。
這事兒,真讓倆人完全好了,挺神異的吧?
雖說他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兒,但是……
得了,自己再加點料。
這么想著,他飛了一圈,弄了一大堆石頭過來,在兩人周圍擺了起來。
沒一會兒擺了個太極圖案,把兩人放在陰陽魚的位置。
然后很滿意的看了下,這下,看起來就有點像傳說故事里的景象了!
如果這倆人還有意識的話,自己在周圍再跳上一圈,那就更神奇了,不過現在倆人都處于昏迷狀態,迷迷糊糊的,正好自己也省了這個步驟。
可以動手救人了。
手電筒照著那些傷口,起死回生全力輸出。
直到看見那些傷口都結了疤,再到連疤痕都沒留,他才趕緊換了另一個人繼續。
等兩個人都開始有點動靜,他二話不說,騰云駕霧飛了起來。
飛在天上才感覺到真累人,本來嘛,大晚上的練半天車,又搬石頭,再折騰一陣子救人。
特別是最后的救人,費功夫不說,用起死回生的時候,他可是真挺下力氣的。畢竟人家都可以為了某些事兒不要命,自己再珍惜那點力氣,有點說不過去。
結果就是累的不行,肚子都咕咕的叫,飛著都不敢猛飛了。
找到自己的車,帶著勉強直接飛去了山谷,然后在拖拉機車斗里扒拉了起來。
上次采購了一車貨物,現在還沒換完東西,現在倒是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找出來一箱方便面打開,扯開一包就啃了起來。
手都沒顧上洗呢,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還沒喝的,可是真夠慘的。他采購的物資一向是不包括飲料的。主要這玩意兒對于牧民來說,沒多大用,最多給人嘗個鮮,價格還死貴死貴的,還不如送方便面更受歡迎。
金子和元寶一群動物都嗅到了血腥味,跑過來看著他,也不知道幾個家伙都在想什么。
連著啃了兩包方便面,不是吃飽了,是太干,實在啃不下去了。
靠在車欄上休息了一陣兒,他才覺得恢復了點元氣。
然后沖著一群動物一揮手:“去去去,一邊玩去。”
又從車斗里扒拉出香皂和毯子打火機,騰空又飛了起來。
找了個河流,把衣服一脫,就跳了進去。
水真涼。
這是西部特有的河流,那種清澈見底,很淺,卻又很寬闊的河流。
下邊都是石頭沙子,踩著卻也并不硌腳。
把自己渾身上下好好洗了一通,上了岸,反正臟衣服也沒法穿了,打火機點上,還能烤個火。
等火燒光,裹著毯子就飛回去了。
車斗里衣服還是挺多的,找一套穿上就是。
就是準備不充分,所有的東西都挺齊全,唯獨少了內衣。
扒拉衣服的時候,還找到了一箱餅干,但是這會兒他實在是吃不下。
他需要水,其實剛才他應該在河里喝一通水的,這里的河水又沒有污染。
小時候在河里玩,誰沒喝過河里的水?那時候誰講究這個,不也都沒事兒嘛!
但是剛才沒喝,讓他現在去喝,他也不愿意。
干脆帶上金子和元寶,準備回京城去。
半路上在大點的城市里,下去跑火車站里面,買了幾罐健力寶——沒辦法,這個時間,想找個營業的便利店太難了點,只有火車站飛機場這些地方,會有賣東西的店營業著。
沒出人家店門就先打開了一罐,一口氣喝了大半,頓時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是舒服的。
有了喝的,他才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吃點東西。
于是又拐回去,又買了兩包巧克力——沒多買是他嫌貴,有錢是一回事兒,花錢是另一回事兒,在車站的商店買東西,總給人一種被坑的感覺。
趙起武喜歡吃甜的,從小就喜歡,再甜都不嫌膩。要不然也不會經常被柳清影拿糖誘惑著,給人家當小跟班……
吃一口巧克力,喝一口健力寶,都是甜的,一般人估計都服不住,他還美得不行。
吃著喝著,回到家剛好吃飽喝好,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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