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樂和林瑤接到的電話里說的內容其實差不多，是一類事，但又不是同一件事。
怎么說呢。
“瑤姐，剛才虎酷視頻的林部長直接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們想買《長安十二時辰》的網絡播放權！”
這是芳芳對林瑤說的話。
“方小樂，剛才企鵝視頻的廖總打電話過來說想買《長安十二時辰》的版權，我說愛藝和蘋果TV那邊都播了兩集了，這版權費怎么算？他說沒關系，就按我們賣給愛藝的價格來，你說這個事咋子整？”
這是方勝男對方小樂說的話。
林瑤和方小樂對視一眼，夫妻倆雖然沒有聽到對手手機里的對話內容，但從對方的表情里便明白了，這說的都是一個事情呢。
“姐，你別急，我先掛了，我們開個視頻會議吧。”
方小樂對方勝男說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林瑤那邊也掛了，眼神灼灼地看著他：“老公，你那邊也是？”
方小樂點點頭：“我姐說企鵝視頻想買我們劇的版權。”
林瑤笑了起來：“芳芳說虎酷的老總也找她了，老公，我們的劇真的火了！”
“還是要感謝對手的幫忙。”
方小樂微笑。
他其實沒想到《長安十二時辰》能火的這么快的，主要還是《仙山情劍》和其他幾部劇太拉胯了，這才顯出了自己這部劇的專業和精良。
全靠同行襯托啊！
“老公你越來越壞了。”
林瑤捂嘴笑起來。
“我和芳芳她們開個視頻，你先休息吧。”
方小樂拿著手機準備去客廳里，免得打擾林瑤睡覺。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林瑤不干，就抱著方小樂的胳膊不放。
方小樂無奈，想著懷兒婆反正現在作息顛倒，晚上很晚都睡不著，便同意了。
兩人來到書房，方小樂提前在工作群里說了一聲，便連接方勝男、芳芳、李麗、熊三溝和肖葉發起了視頻會議。
幾人很快都接通了，李麗首先出現在屏幕上，她一臉興奮地道：
“方總，我這邊也接到西柚、天涯和風云視頻的電話，他們都想買《長安》的版權！”
西柚、天涯、風云也是網絡播放平臺，雖然用戶數量不如企鵝和虎酷，但也算是二線或者準一線的平臺。
當初各大電視臺和網絡平臺商參與的看片會上，《長安十二時辰》被定到A，少有人問津，作為參與者的李麗也是憋了一口氣。
現在這些家伙全都放下了當初的高冷，上趕著來找她買版權，讓李麗著實揚眉吐氣了把。
頗有一種昨天你對我愛理不理，今天我讓你高攀不起的感覺。
不過，李麗還沒高興幾秒，當其他人的視頻連通之后，她立馬就笑不出來了。
首先是方勝男和熊三溝，兩人雖然都用自己的手機連通了視頻，但屏幕上出現的畫面卻是一模一樣。
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緊緊挨在一起，方勝男的身上還穿著熊三溝的襯衣，衣擺下現出的兩條大長腿肆無忌憚地搭在熊三溝的大腿上。
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姿態。
接著是芳芳和肖葉，帥氣正經的小奶狗穿戴整齊，一副上班開會的認真表情，芳芳則靠在他身上，肖葉有點不自然，不過也沒有躲開，反而悄悄牽著芳芳肉乎乎的手爪子。
“你們……”
李麗這才想起，這特么是兩對撒狗糧的家伙呢！
平時在公司里就沒少被這兩對混蛋秀恩愛，現在我都回家了，還是要遠程被你們捅刀子嗎？
單身狗就有罪是吧？
不行，現在是正兒八經開會呢，不能讓你們這兩對撒狗糧的破壞嚴肅的工作氣氛，李麗便對方小樂說道：
“方總，我覺得……”
話到一半便卡住了。
她看到顯示方小樂的屏幕上，林姐正睜著大眼睛，很自然地抱著方總的胳膊，頭也軟軟地依偎在方總的肩膀上，還毫無自覺地朝自己打招呼：
“李麗，好久不見了，你變漂亮了呀，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沒有，謝謝林姐。”
李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只得強撐著笑臉回答。
再一看周圍，一對，兩對，三對……
就這？
才三對，有種來更多啊！
受傷的單身狗在瘋狂咆哮。
這時，又有人進入了視頻通話，屏幕上現出了莫煙的身影。
“煙姐你怎么來了？你早點休息吧。”
林瑤看到挺著大肚子的莫煙，連忙關切地說道。
“沒關系，張知琴陪著我呢。”
莫煙笑了笑，旁邊現出一個白頭發的憨憨，張知琴有點不自然地擺擺手，朝大家問好。
“過來一點，我好靠著啊。”
莫煙不耐煩地朝他招手。
“哦，來了。”
張知琴立刻答應一聲，挨近了莫煙身邊，莫煙扶著腰，輕輕靠在他的身上，還舒服的喘了口氣。
張知琴則輕輕摟著她，臉上現出溫柔的笑容。
李麗：“……”
呵呵，好吧，單身狗活該被虐，我認了！
“現在你們接到了哪些平臺的購買意向？”
見人到齊了，方小樂便開口問道。
大家便紛紛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在《長安十二時辰》前兩集播出到現在，差不多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里，
幾人都接到了不同平臺打來的電話，這么一合計，除了一線的企鵝、虎酷，二線的西柚、天涯、風云，另外還有六七個規模小一些的網絡平臺。
當然，這其中只有前五個一二線的平臺愿意出和愛藝一樣的價格，而其他的小平臺則出不起那么高的價錢，但又不愿放棄，有幾個奇葩的甚至提出了一集一集的買。
“莫姐，你怎么看？”
方小樂對莫煙問道。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莫煙。
此時的莫煙挺著大肚子，圓潤不少的臉上未施粉黛，看著略微有些疲憊，但那雙眼睛里卻依然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雖然莫煙一直在家里養胎，沒有過多地參與工作室的運作，但一旦遇到了像今天這樣需要重大決策的事情，所有人都相信莫煙的判斷。
“無論誰要買，我們都賣，不過……”
面對眾人的目光，莫煙從肩上抬起頭，直起身子，扶著腰，微笑道：
“我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