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江蓉國際機場。
方小樂早早開車來到了機場,等在國內出口外面。
昨天《蒙面歌王》已經錄完了第六期,嘉賓都離開江蓉,各自去趕自己其他的檔期了。
當然,徐真真和她的經紀人郭莉現在還在酒店里睡覺,昨晚徐真真和鄭茜拼胸,最終勝了半籌,高興地干了一瓶白的。
她的經紀人原本想著要和方小樂談判的,想要保持清醒,結果卻被徐真真給攪了,氣的吹了七八瓶啤的,也倒了。
兩人今天酒醒了之后,還要趕回京都去愛瑤那邊談徐真真加盟的事。
方小樂還特意交代了李麗,人家是第一次來愛瑤,不管談的怎么樣,晚上都得做個東,吃什么不重要,至少得準備一斤白酒和一件啤酒。
李麗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娛樂圈里愛喝酒的女藝人也不少,可能是方總知道徐真真有這個愛好才特意叮囑的,便一口答應了。
并且還招呼了方勝男、熊三溝以及五六個酒量不錯的同事,今晚怎么也得把徐真真給招待好了!
安排了徐真真這邊,方小樂放下手機,默默地思考下周的安排。
第一季還剩下四期,下周嘉賓們周二就會過來,直到把剩下的四期都錄完才會離開。
同時,還有好幾個和徐真真一樣有加盟意向的演員,其中還有準影帝級別的人,需要方小樂親自接待。
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下周有一件事,要排在所有事情的前面。
那就是:林瑤的產檢。
下周三,林瑤就到懷孕的第十二周了,到時候她就得去醫院建檔,然后做NT檢查和全血檢查。
其中“嚇人度”最高的就是NT檢查,又叫做胎兒頸部透明層厚度檢查,簡單說就是通過B超測量胎兒后勁皮膚的皺褶厚度,來判斷胎兒是否存在畸形。
林瑤懷的是雙胞胎,和普通的孕婦情況還不一樣,用醫生的話說,雙胞胎發生先天畸形和營養不良的概率更高。
所以說,這就很嚇人了。
尤其林瑤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越臨近下周三,她就越緊張,生怕胎兒萬一有什么問題。
下周三方小樂說什么也要陪她一起去醫院的。
而這,還只是產檢的第一關。
從懷孕第十二周開始,孕婦要斷斷續續地做多達十三次產檢,其中既有胎兒的排畸檢查,也有孕婦糖尿病、高血壓、心臟病的檢查,
可以說,每一關都會讓人很緊張。
方小樂以前只知道孕婦很辛苦,但沒有切身的體會,現在他終于有所體會了,每一位母親都不容易啊!
懷孕的時候遭罪,孩子出生了要辛苦奶孩子,孩子長大了又要操心孩子的成長。
就像…….
前面正走過來的這位,現在不也是讓岳母大人很操心嗎?
“姐夫,你想什么呢?”
劉對對拉著行李箱小跑過來,見方小樂正在出神,便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走吧,累嗎?”
方小樂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放進車子里。
“不累啊!哇,終于要回家了!”
劉對對坐上副駕駛,伸了個大大懶腰,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笑得很燦爛。
“這次拍戲挺順利的?”
方小樂問道。
“是啊,走的時候陳導還夸我有靈氣,說下部戲還找我呢!”
劉對對翹起紅潤的小嘴,很是驕傲地說道。
“那……吻戲呢?”
車子里一下安靜了,劉對對扭頭郁悶地盯著可惡的姐夫。
就不能讓人懷著美好的心情回家嗎?
方小樂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車,假裝剛才那句話不是他問出來的。
他也沒辦法,出來接人之前岳母大人特意發微信過來叮囑了,說是她自己問的話怕劉對對有逆反心理,林瑤又懷著孩子,不宜操勞,所以只能讓他這個姐夫多費心了。
方小樂也很無奈,其實上次他也問過陳光漢,陳導說了,拍吻戲的時候肯定會用借位的辦法,既然如此,何必非要問這么清楚,這不是更容易讓青春期的少女逆反嗎?
尤其是,這樣的問題還是讓他這個姐夫來問,這就更尷尬了。
算了,對對肯定會不耐煩地說“那場戲就是借位。”這樣他也算完成任務了。
“演員拍吻戲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劉對對沒有按方小樂意料的來回答。
方小樂忍不住側頭瞄了她一眼。
這什么意思?
“那你和周曦陽拍的時候……是借位吧?”
還是只能直接問了。
劉對對沉默片刻,忽然道:“不是。”
“什么?!”
前面是紅燈,方小樂一腳踩在剎車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
見姐夫直直地盯著自己,劉對對也反瞪回去,很有氣勢地大聲道:
“我拍那場戲的時候,沒有借位!”
“……”方小樂沉默片刻,憤怒道:“周曦陽那家伙居然借拍戲占你便宜?這混蛋!”
他立馬掏出手機,劉對對趕緊道:“不關他的事,是,是……我主動不借位的。”
“啊?”
方小樂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有點被曬黑了的嬌俏小姑娘。
“姐夫,我累了,我想睡會兒。”
劉對對被他盯得終于扛不住了,轉頭靠在車門上,閉上了眼睛。
方小樂只得繼續開車,心里卻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什么意思啊這是?
劉對對和周曦陽拍吻戲的時候沒有借位,而且還是劉對對主動親上去的?
這話我怎么跟岳母大人和老婆說?
尤其是岳母大人,聽了會不會直接暈倒啊?
方小樂又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劉對對,眼睛睜開一條縫,眼睫毛在那兒不停地抖。
他嘆了口氣,現在的小孩子這么難搞了嗎?
要是林瑤肚子里的有女兒,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不能學她小姨這樣啊!
“什么?!你居然真的拍了真的吻戲?!”
半個小時后,龍鳳苑里,突然傳出一聲驚駭欲絕的尖叫聲。
接著,還以伴隨了各種爭吵、摔東西、勸解的恐怖聲音。
很快,一個年輕嬌俏的聲音把各種雜音都壓了下去,她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和周曦陽說好了,他等我四年,等我考上了大學,我們就在一起,如果中間他等不了了,我也不怪他,媽,就是這樣了,您隨便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