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王霄帶著自己的書稿，忙碌奔波于魔都大大小小的出版社。
雖然說第一次接觸文學界，不過該懂的步驟王霄都明白。
底稿肯定不能給看，必要的防備也是應有盡有。
合同什么更不用多說，想拿他做免費的碼農，做夢去吧。
大的出版社比較矜持，王霄這樣的，連個西裝都穿不起的窮小子，基本上門都進不去就被保安趕走。人家也不指望從民間作家身上賺錢。
稍微小一點的，倒是有些能進去，也有人接待。
看不上的直接仍回來，看的上的就是一心讓他做碼農。
王霄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走人。
他是個不會在任務世界里委屈自己的人。
雖然沒有車，可出門必定是打車。
雖然兜里沒錢，可吃飯必定是下館子。
毫無疑問的，王霄兜里剩下的最后那千把塊錢，很快就花光了。
面對著即將繳納的房租和水電費，王霄干脆利落的選擇了借錢。
女人不用想，王霄可不會向女人借錢。
呂子喬更不用多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借債度日的人。
張偉就是呵呵呵了，這是一個超級大摳門。
小賢倒是不錯，也算上有點錢。可惜嘴太碎碎念了，王霄不想聽。
所以借錢的這個好事，就落在了關谷的身上。
沒錯，在王霄看來，能借錢給他就是一件好事。
王霄的性格，就是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的那種。
誰對他好，他必然是要十倍百倍千萬倍的還回去。
就像是現代世界的那兩個小姑娘一樣。出錢幫他開了私房菜館，王霄一向都是無以為報，先干為進。
給予的回報，那都是十億百億來計算。
既然張口向關谷借了錢，而且人家也給了。那王霄肯定會回報的。
“這里是五千塊。”
關谷神奇將一摞鈔票遞給王霄“我們都是做藝術的，希望你能成功。”
一旁的呂子喬走了過來，話語深沉的說“關谷，我也是一名藝術家，借我五千塊為藝術獻身。”
“沒有。”關谷神奇直接搖頭“你前幾次借我的錢還沒有還。”
“不是吧。”呂子喬喊著“為什么你能借老王不能借我？咱們的關系難道還不如老王？”
關谷神奇繼續搖頭“我看過老王的書，寫的真好看。人家是真正的作家，你這個藝術家，是行為藝術家。”
“你這是職業歧視！行為藝術家怎么了...”
心里不平衡的呂子喬，轉移火力看向王霄“老王，關谷借你錢應急，你就沒點表示？可別說以后回報什么的，重要的是誠意，誠意啊。”
“當然了，我很有誠意的。”
王霄面不改色的看著關谷神奇“我也沒什么本事，那就跳一段鋼管舞吧。”
‘噗’
喝水看熱鬧的曾小賢直接噴了“你還會跳鋼管舞？”
呂子喬也是受驚了“你還會這么高端的技能？快快快，跳一個來看看。”
王霄神色淡淡的說“不是我不想跳，實在這里缺少一根鋼管，跳起來少了靈魂。這樣吧，等我買根鋼管回來再說。”
離開了愛情公寓，王霄繼續自己遞稿的旅程。
他現在專門跑小型出版社，那種自負盈虧，全靠自己掙錢的地方。
這里的接待就熱情的多，而且對于王霄的稿子比較看重。
只是大部分人都是想要把他當做碼農，少部分甚至一心索要底稿什么的。
對于這些，王霄都是起身走人。
要是有誰想要用些什么手段的，王霄不介意讓他們見識一下華夏傳統武術的博大精深。
最后終于是簽了一家小型的出版社，簽約金和分成談的也還不錯。
拿到錢的第一時間，王霄就召集愛情公寓里的眾人去高檔場所聚餐。
“老板，再來五串烤韭菜，兩個羊腰子。”
滿嘴流油的呂子喬大聲招呼燒烤攤的老板上菜，轉頭拿起啤酒瓶跟王霄碰了一個。
“老王，我早就知道你是個人才，是真正的作家。我認識幾個小妹妹，都是文藝范十足，就喜歡作家。有時間我給你們介紹認識。”
曾小賢來了興趣“文藝范，我喜歡。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正在咬羊腰子的王霄平靜開口“晚上去酒吧第二場，我開酒。”
呂子喬一拍桌子“晚上就有時間，第二場人就到。我現在去打電話。”
胡一菲翻了個白眼“一群渣男。”
作為高檔聚餐場所，燒烤攤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四周都是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的很是熱鬧。
吃飯喝酒，跟著來的就是閑聊。
說笑聊天，講著講著就說到了最近小區里來了個神秘的姑娘。
王霄聽著就明白了，這是一位重要的配角陳羽墨來了。
他對這些沒太大的心思，轉頭看向唐悠悠“最近有沒有出演什么角色？”
原本以為是要去高檔酒店吃飯聚餐，所以今天唐悠悠打扮的很是漂亮。
奶白色的針織連衣裙，配上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背著同款色系的包包。再加上畫了個彩妝，分數值絕對是在八十以上。
有些無聊的唐悠悠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認識的人也不給我聯系劇組，我去找副導演，他也說最近沒角色。太氣人了。”
王霄摩挲著下巴看著她“你看我是寫書的，要是我寫的書以后改編成了影視劇，找你出演怎么樣？”
“真的？”
唐悠悠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太好了，我請你吃飯。”
一頓飯就想要角色？你是在瞧不起那些為此付出了多少個夜晚的姑娘們嘛？
“吃飯先不提。”王霄又不是渣男，自然不會去考慮付出夜晚這種無聊的問題“不過你的演技怎么樣，能不能撐起來？”
“我可以的！”唐悠悠忽閃著大眼睛，當場就要給王霄表演自己的唐氏表演法。
“我書里有個段落，講的是......”
王霄挑了一段出來講給唐悠悠聽，讓她現場表演一下。
一旁正在拼酒的呂小布笑的合不攏嘴“一個不知名的作家，一個有臺詞的角色都沒演過幾個的不入流女演員。現在像模像樣的搞劇情排演。他們要是能真把書上的拍成電影放出來，我呂小布就敢在酒吧里現場表演吃熱翔。”
聽到這話的王霄咧了咧嘴，不過并沒有反駁什么的。
他可不是喜歡裝比的人，現在什么都沒有呢，說什么都是廢話。等到事情成了的時候，那才是真正拍臉的時候。
“怎么樣？”唐悠悠表演了一番之后，緊張的看著王霄“我是不是演的很棒？”
“你的自信心的確是挺強的。”
看完了唐氏表演法，王霄揉著額頭說“之前說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來來來，喝酒吃菜。”
唐悠悠的演技，真的是一言難盡。
王霄已經是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可親眼目睹之下，卻是明白了傳說之中豆瓣醬評分里面沒有零分的那種所謂演技是什么。
小鮮肉都比她會笑，念著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也比她會演。
唐氏表演法，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
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我的表演難道不好嗎？”聽了王霄的話，唐悠悠很是緊張。
“不是不好。”王霄輕聲安慰“是完全沒見到演技。找個仿真...找個機器人來也演比你的演技要好。”
四周人嘿嘿的笑著，對于王霄的評價非常認同。
真要是有這種演技的影視劇上場，他們是絕對不會為此浪費哪怕一分錢。
欣賞別人的演技要錢，欣賞唐悠悠的演技，那是得要命啊。
唐悠悠哭喪著臉“不會吧，我覺得我的演技挺好的。”
“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了，不要你覺得，要觀眾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這樣吧。”王霄嘆了口氣“等有時間，我來指點你的演技提升。”
這話不是胡吹，無論是在朝堂上擺弄那些大臣，還是在生活中游走于姑娘們之間，王霄早已經是磨練出了真正影帝級別的演技。
以他的實力狀態來說，指點唐悠悠沒有絲毫問題。
“老王，你這是幾個菜啊，就醉成了這樣。”
呂子喬坐在塑料椅子上發笑“不會真的以為能出一本書......”
王霄不想聽他的廢話，直接從錢包里拿出了一摞百元大鈔。
“一二三四...”數了數之后說“四千多，不知道夠不夠在酒吧里開瓶黑桃A？”
“足夠了。”
精神大振的呂子喬直接跳了過來“金瓶肯定不夠，不過銀瓶足夠了。我認識朋友，可以打九折。”
“九折？”
對于呂子喬的話，王霄是只相信十分之一“太貴了，還是算了吧。”
“別啊。”呂子喬急忙加碼“我豁出面子去了，跟朋友好好說說，八八折！”
王霄慢慢的把錢往包里放。
呂子喬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八折！不能再低了，我一毛錢中介費都沒有。”
當然不可能沒有好處費了。
對于呂子喬這樣毛過留雁的人來說，多少肯定是要賺點了。只不過王霄大大的壓縮了他的利潤罷了。
王霄最終還是把錢放進了包里。
端起啤酒瓶一飲而盡，起身拍了拍手“酒吧走起。”
第二天中午，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王霄，來到小區超市買了瓶紅牛結賬。
一盒益達被放在了手邊，側頭看過去，漂亮的女人對他露出了笑顏。
“你的益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