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
凌晨。
開完勸誡批斗會后,亞當回到了自己的套間。
此時的他依舊精力十足。
甚至可以說精力爆炸。
于是,他偷偷摸摸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來一個深夜偷香。
可是,臥室里竟然沒人。
這下,亞當傻眼了。
什么情況?
現在都凌晨了,希瑟不在臥室能在哪里?
亞當隨即就有了猜測,走出臥室,來到朱諾的房間,附耳一聽。
果然一陣嬉鬧聲從里面傳來,其中就有希瑟。
亞當嘴角抽了抽,伸手拍了拍房門。
“誰啊?”
朱諾‘驚慌’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被抓奸了一樣,可是太過浮夸,一點都不走心。
“除了我還能有誰?”
亞當吐槽道:“這里又不是紐約的公寓,出去進來沒有鑰匙怎么可能?”
在紐約,莫妮卡的公寓和錢德勒的公寓,幾乎從來不鎖,推門就能進來。
很多事情都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發生。
比如喬伊天天跑過來拿東西吃。
最夸張的還是原時空中莫妮卡和錢德勒努力生孩子那段時間,有次幫忙照顧瑞秋和羅斯的女兒艾瑪,把艾瑪放在客廳,兩人就直接進臥室去造小人了。
喬伊推門進來,聽到臥室里的動靜,覺得兒童不宜,于是直接把艾瑪給抱走了。
莫妮卡和錢德勒結束后出來時,直接傻眼了。
最后自然是有驚無險。
但試想如果不是喬伊,而是任何一個外人,比如送外賣的,推門進來把艾瑪抱走,那將會是什么結果?
亞當堅決不犯這種錯誤。
“有事嗎?”
房門被半拉開,朱諾穿著輕薄的睡衣倚在門口,擋著亞當的視線,臉蛋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你說呢?”
亞當卻一眼就看穿了朱諾,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啊?”
朱諾嘻嘻笑道:“我說太晚了,我們要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
說著,就要關門。
亞當伸手抵住,無語道:“你們睡覺可以,把希瑟叫出來,我們也要睡覺了。”
“她累了,睡著了。”
朱諾似笑非笑道:“而且你也應該很累了吧?都玩到這個時間點了?趕緊回去睡覺,還是說你想進來一起睡?”
亞當一滯,哪里還不明白朱諾在針對他呢。
不過想想,她們三個陪著老爸老媽還有幾個搗蛋精一晚上,自己卻玩的忘乎所以,哪怕之后是為了錢德勒和莫妮卡的事,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好了,朱諾,我們明天再聊。”
希瑟出現在朱諾身后,拉開了房門。
“沒用的大叛徒。”
朱諾見此,白了希瑟一眼,一關房門,不理亞當他們了。
塑料姐妹情,果然名不虛傳。
“多謝你了。”
亞當真誠道謝,既為希瑟主動陪家人又為她挺自己。
“啊!”
不等希瑟回答,亞當伸手一抱,旋轉著抱著希瑟回房了。
“說!你們剛才都在干什么?”
回到臥室,亞當一把將希瑟扔在床上,彈了幾彈,共振的他眼神發亮,直想再來一次,‘眼神兇狠’的盯著她,逼問道。
“哈哈。”
希瑟只是癡癡的笑。
等到亞當發狠要動手時,希瑟突然推開亞當,跑到了里間。
亞當發覺希瑟有所目的,自然沒有阻擋,不然以希瑟的力量哪里推得開他,因此只是浮夸作勢追擊。
“嘶。”
等他慢吞吞的追到里間時,卻發現希瑟早已不見,里面站著一個威風凜凜的Madam!
更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寬大的衣帽間,一排的各色制服,傳統的女仆、OL、水手等就不說了,連DC神奇女俠套裝、貓女和漫威黑寡婦等動漫經典女英雄女反派的套裝都有。
亞當情不自禁的說道,用的是拉杰什面對米國空軍上校時的獨特腔調。
隔壁套間。
威廉·哈弗摟著高大的中年女人,失神的躺在那里,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腦海中卻不斷浮現愛麗絲的身影。
他覺得他又遇見真愛了。
而且這種真愛程度遠超以往任何一次。
他甚至有種錯覺,她會是他一生最大的麻煩,如果得不到她的話……
這一刻,他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找到她,拋開一切,向她求婚,然后和她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可是他稍稍動了動,卻發現一動不能動。
‘小鳥依人’的中年女人,趴在他的胸口,壓得他無力動彈,蒼白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更要命的是,隔壁卻突然隱隱約約的響起了熟悉的樂曲。
然后,閉目微笑的中年女人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眼神的光芒讓他心悸。
“威廉~~~”
“呵呵。”
美刀在召喚,威廉只能強打精神,陪笑應和。
半個小時后。
隔壁的樂曲依舊。
威廉被中年女人哄著去了衛生間,從櫥柜里拿到一個藍色的瓶子,倒出一顆藍色的小藥丸,看著鏡子中蒼白無血的一張臉,一咬牙放入了嘴中,就著自來水咽了下去。
一個小時后。
兩人都困倦的睡過去時,隔壁間隙了一小會后,重新開始了演奏。
“威廉~~~”
中年女人瞇了一會,又被吵醒,本想發火,可是想到什么,眼神一亮,又不困了,推醒了熟睡的威廉,再次用上相同的腔調開始召喚。
威廉身子一抖,一動不動的裝死,心中恨死了隔壁的狗男女。
他真怕了。
他感覺他真的要死了。
是藥三分毒,就是藍瓶的也不行。
他真的盡力了。
果然,什么錢都不好賺啊。
要不,還是算了吧?
什么理想?
什么抱負?
跟性命相比,都是個屁!
干嘛非要向上爬,成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當個受歡迎的酒保,自由自在的風流,不香嗎?
或者背負巨額學貸就背負了,有什么了不起?
別人能用一輩子還,他為什么就不行?
這一刻,威廉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真想一腳踢開推他的中年女人,然后瀟灑的離去。
但是他沒有勇氣。
而且他也沒有一絲力氣。
于是,他只能裝死,趴睡在那里,一動不動。
遠離中年女人那邊的手,死死抓著被褥,像是抓著最后一根稻草,眼角滑出一滴冰冷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