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絢爛的火花在身前無聲的綻放,點綴了這片星空下的大地。
蟲群們被炸得人仰馬翻,嘶鳴不止。
這時候,所有的荒蟲仿佛是接收到了某種命令一般,開始朝集體后方跑去。
顯然,它們這是打算撤退了。
見到這一幕,機架內的索爾并沒有追,而是往那個方向又發射了一輪導彈,留下了許些尸體。
倒不是他不想追,一來他還需要救人,不方便追擊,;二來就算是自己追過去,也殺不了多少蟲子。
別看現在那些蟲子被自己的彈雨炸的很慘的樣子,但實際上真正的死傷卻很是有限。
荒蟲強悍的體質讓它們能夠抵抗高溫和大量的沖擊傷害,只要不是被爆炸中心直接命中的話,那多半不會直接死去。
同時,這些家伙的恢復能力也非常驚人,用不了多久就又會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甚至整個蟲群都會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進化出能夠適應炮火攻擊的機制來。
并且蟲群內受傷的蟲子越多,這種進化就發生的越快。
所以,如果不是有把握能夠直接團滅對方,索爾也是不愿意出手的,這樣只會加速蟲子們的進化罷了。
這也是為什么,荒蟲大軍如此令人恐懼的原因之一。
龐大的數量只是一部分,真正可怕的,是它們那恐怖的適應性。
“骯臟的家伙……總有一天我要殺光你們……”
索爾望著蟲群遠去的方向,臉上表情很是惋惜。
身為古棱星人,他對這些入侵他人家園的異種有一種天然的仇視感,這也和他自己家鄉的遭遇有關。
不過索爾也知道,他現在還沒有實力去剿滅那些家伙。
荒蟲們一直畏畏縮縮不看靠前,可不是怕了他手中的這臺近衛級機甲,而是畏懼那桿百米長槍的主人——圣光龍騎,星瀚。
星瀚作為星盟的高端戰力之一,平日里也負責月球上的清掃工作,由她來控制蟲群的數量。
每過一段時間,星瀚就會在這里展開蟲群掃蕩工作。
即便無法徹底消滅每一只蟲子,但是也可以很有效的控制它們的數量,讓它們無法形成大規模的種群,避免上一次發生的那種危機。
所以,久而久之,蟲子們也記住了這個到處追殺它們同伴的家伙的氣息,一旦靠近這桿長槍,就會下意識地停止下來。
索爾很向往這樣的力量。
盡管他自己現在也已經成為了星盟的一員,成為了一名覺醒者,但他的實力相比起對方來,還相差了不知多遠的距離。
機甲雖然看上去很威猛,但說到底也只是一臺不具備暗能量防護的普通機器罷了。
一旦碰上了蟲族的飛行單位,或者是遇到對方帶有暗能量的遠程攻擊,就算堅硬如墮合金裝甲,也形同虛設,起不到半點的防護作用。
也就是他這個駕駛員,本身可以產生一定的暗能量護盾,來幫助機甲抵御一番那種攻擊,但在面臨鋪天蓋地的蟲群時,也堅持不了多久。
說到底,還是自身實力不足的原因。
在接觸到暗能量之前,索爾原本以為高級文明的戰斗方式就是更遠的射程,更大的爆炸,甚至是源自于某些技術層面的更高級干擾和侵入。
但現在,在加入了星盟一段時間之后,他才知道,原來更高等級的文明力量,不一定非得局限于火力和打擊層面。
這是攻擊性質所帶來的質變,沒有掌控暗能量的運用,就算是再堅硬的合金,也阻擋不了一道小小的暗能攻擊。
彎下身子,小心地將那名宇航員放入了掌心,索爾駕駛著近衛級機甲向遠處的月球基地飛去。
他的動作很平緩,絲毫沒有操縱大型機械給人的那種遲滯感。
機甲內有著無數的傳感單元,與他的動作和意識相連接,可以輕易地實現他的每一個細微操控,并沒有笨重的感覺。
近衛級機甲飛行的很快,數十公里的距離頃刻間便跨越了過去,進入到星盟的月球分基地當中。
在這片護盾所形成的混亂磁場范圍中,必須要裝載有一塊相應的暗能核心,才能保證機甲不受到磁場的干擾,從而可以正常運轉。
這種暗能核心實際上就是一塊刻畫有特殊陣法的靈石,由星盟的“大創作家”林思思創造,用來使得機械單位能夠在某些混亂的磁場區域進行工作。
但這種效果也很有限,目前來說只能在星盟護盾和重生島地獄之門的范圍里活動。
類似霧心和猩紅之日所覆蓋的區域,暫時還沒有效果。
地面上,在接受到了索爾傳回的信息之后,有醫療部的工作人員已經待命準備了。
等到近衛級機甲一回來,就將其掌心的那名米國宇航員醫療床上,開始進行急救。
醫療部是由蕭舜所率領的醫療團隊,是星盟內的部門之一。
目前除了淡藍部、滄瀾部、野火部以外,醫療部、研究部,以及收容部有望成為新的核心部門。
屆時,星盟中將會由原先的三大部門正式確認為六大部門。
這些建設方面的工作,是由星盟的監察者蘇長卿一直在進行處理。
此時,在月球基地的醫療室內,幾名穿著白色星盟服裝的醫療人員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將托尼送出了搶救間。
“他沒事,只是因為缺氧和低溫昏過去了,伴有體內血壓失調的癥狀,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主治的醫生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她是最早跟著蕭舜創辦醫療部的元老之一,也是現在醫療部內的高級醫療人員。
“幸苦你了,莫離,那病人就先放在你們這里了,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去聯系葉云修,問問他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索爾和對方也混熟了,說話間透露出一股自然的語氣。
雖然身為古棱星人,但是他和水藍星人的長相幾乎沒有什么不同,除了耳朵更長一點以外,其它方面差不多都一樣。
再加上雙方生活環境的高度相似,所以他和戀人紐梅很快就融入進了這里,和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
當然了,之所以他會對莫離更加熟悉一些,也是因為在一開始來的時候,沒少被對方抽過血,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現在,他在接完成了救援任務后,暫時先把人放在了醫療部內,自己則是返回去向葉云修述職了。
作為星盟的監察者,蘇長卿自然不可能事事親為,他也需要一些智囊團幫手,來自于龍眠山的葉云修便是其中之一。
平日里,很多組織的執行計劃和運作方向,也都是由這位曾經的“算王”來推行的,最令人熟知的“代言者計劃”便是其中之一。
時間大約過去了左右,現在的月球已經是見不到太陽的晚間了。
因為沒有大氣,所以生活在月球基地的人們本應感覺不到黃昏和黎明的變化。
只不過護盾的存在模擬了天色漸變的過程,讓人們從里面看上去,外面的天空依舊是那一片藍天和夜空,就和在水藍星上的時候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的黑夜和白天要顯得格外漫長。
通常在入夜后,眾人需要度過十五天才能見到下一次的日出。
醫療部,2044號病房內。
托尼吃力地睜開了眼睛,因缺氧帶來的昏迷讓他感覺頭痛不已。
眼前,一道溫和的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使得這種痛苦稍稍得到了些許緩解。
“唔……”
托尼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過了良久這才好受了不少,那種如同宿醉的感覺慢慢消失不見。
“這是在哪里……”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了手,手指上夾著用來監測心跳的儀器,耳邊傳來醫療器械那獨有的“滴滴”聲。
看著頭頂白色的燈光微微出神,托尼的大腦中還有些迷茫。
緊接著,隨著意識的清醒,先前所發生在身上的一幕幕畫面傳入腦海中。
美麗的月球、被摧毀的阿波羅號、可怖的月球生物、慘死在眼前的同伴、孤寂的月球旅行,還有在昏迷前見到的那臺巨大機甲……
伴隨著記憶的回歸,托尼的瞳孔不斷放大,眼中逐漸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我竟然沒死!?”
他猛然坐起身,雙眼睜大,眼底是無盡的訝然。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在那個時候已經……”
想到先前所經歷的絕境,托尼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
醫療床、白熾燈、心跳監測器……
這分明就是在一間醫療房間里面啊!
這一瞬間,托尼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猜測,最后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向了自己在最后所見到的那臺巨型機甲上面。
如果說,在那種情況下還有什么可以拯救自己的話,恐怕也就只有那臺神秘的機甲了。
“難道……我這是被外星人救了……?”
他想到這里又搖了搖頭。
從周圍的房間布局來看,也不像是在外星人的飛船上啊,反倒更像是回到了水藍星上的醫療中心一樣。
“滴,滴,滴……”
一旁,心跳監測器還在輕輕跳動著。
安靜地房間內只有這輕微的聲響,倒是讓他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有些吃力地將雙腿從病床上挪動了下來,托尼摘掉了身體上的監測設備,打算從病床上下來。
然而,他的雙腿因為先前體內失壓和低溫所帶來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一把栽倒在了地上。
“滋啦……”
房門處,一陣輕微的動靜傳來,門被打開了,一道身著潔白色制服的身影走了過來。
時間大約過去了左右,現在的月球已經是見不到太陽的晚間了。
因為沒有大氣,所以生活在月球基地的人們本應感覺不到黃昏和黎明的變化。
只不過護盾的存在模擬了天色漸變的過程,讓人們從里面看上去,外面的天空依舊是那一片藍天和夜空,就和在水藍星上的時候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的黑夜和白天要顯得格外漫長。
通常在入夜后,眾人需要度過十五天才能見到下一次的日出。
醫療部,2044號病房內。
托尼吃力地睜開了眼睛,因缺氧帶來的昏迷讓他感覺頭痛不已。
眼前,一道溫和的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使得這種痛苦稍稍得到了些許緩解。
“唔……”
托尼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過了良久這才好受了不少,那種如同宿醉的感覺慢慢消失不見。
“這是在哪里……”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了手,手指上夾著用來監測心跳的儀器,耳邊傳來醫療器械那獨有的“滴滴”聲。
看著頭頂白色的燈光微微出神,托尼的大腦中還有些迷茫。
緊接著,隨著意識的清醒,先前所發生在身上的一幕幕畫面傳入腦海中。
美麗的月球、被摧毀的阿波羅號、可怖的月球生物、慘死在眼前的同伴、孤寂的月球旅行,還有在昏迷前見到的那臺巨大機甲……
伴隨著記憶的回歸,托尼的瞳孔不斷放大,眼中逐漸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我竟然沒死!?”
他猛然坐起身,雙眼睜大,眼底是無盡的訝然。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在那個時候已經……”
想到先前所經歷的絕境,托尼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
醫療床、白熾燈、心跳監測器……
這分明就是在一間醫療房間里面啊!
這一瞬間,托尼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猜測,最后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向了自己在最后所見到的那臺巨型機甲上面。
如果說,在那種情況下還有什么可以拯救自己的話,恐怕也就只有那臺神秘的機甲了。
“難道……我這是被外星人救了……?”
他想到這里又搖了搖頭。
從周圍的房間布局來看,也不像是在外星人的飛船上啊,反倒更像是回到了水藍星上的醫療中心一樣。
“滴,滴,滴……”
一旁,心跳監測器還在輕輕跳動著。
安靜地房間內只有這輕微的聲響,倒是讓他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