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紫霄神劍拋出,化作漫天紫色雷光在這片虛空之中蔓延。
緊接著,紫色雷光開始急劇收縮,將原本準備逃跑的影魔之王給束縛在了一個由雷電所組成的牢籠里。
感受著那些雷電上傳來的恐怖壓力,奈文摩爾不由心中驚懼。
剛才他在和張小滿第一次對拼的時候,就是吃了這些雷電的虧,他能夠感受到,這些雷電當中蘊含著克制他的力量,這種力量絲毫不亞于圣天使一族對他的壓制。
嘗試著突破了一下,沒有任何收獲,反倒是引得雷電牢籠越發收緊,紫色的雷霆擊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痛苦不已。
「呵呵呵呵,沒用的,你是殺不死我的,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黑暗存在,我就是不死的,等著我回來向你復仇的那一天!」
奈文摩爾這時候卻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張小滿仿佛能夠通過他那張黑氣繚繞的臉感受到其惡毒的目光。
他仿佛是認命了一般,停下了無意義的掙扎,就這么死死的盯著張小滿,口中發出了詛咒。
「卑賤的靈慧族,無知的凡人,膽敢冒犯神靈的有罪者,我以原初之黑暗的名義詛咒你,以永恒暗影的名義向你宣判,從今日起,你必將遭受黑暗的追殺,冰冷的死亡和惡毒的怨靈將永生永世纏繞著你,哪怕是死后也不得安寧,你的靈魂將會被我吞噬,供我驅使,接受永恒的禁錮和折磨……」
巴拉巴拉巴拉。
奈文摩爾在那邊自言自語了一大堆,張小滿卻只是撇了他一眼,并沒有立即出手攻擊他。
他也知道這些攻擊對現在的這只影魔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意義,無非就是讓他多受一點傷罷了,而且萬一一個不小心把這個家伙給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影魔之王也是能夠復活的,正如他先前所說,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黑暗,那么他就能夠重生。
當然了,這種重生并不像復興那么完美。
嚴格說起來,復興并不算是重生,而是一個過程。
影魔之王所用的重生則不一樣,他在重生之后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所以這項能力基本上無法在實戰中給出太大的幫助,做不到如同奈法亞那般肆無忌憚的自爆。
此刻我,張小滿緩緩抬起了手,掌心中繁星之眼的標記亮起,在其上浮現出一道漩渦。
是的,對于影魔的這一長串詛咒,張小滿完全沒有任何理會的意思,因為暗星戒指的被動,讓他對所有的詛咒效果免疫,所以在他看來,奈文摩爾就只是在胡亂的風言風語而已,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過了一會兒,許是罵累了,又許是奈文摩爾察覺到了什么,他停止了這毫無意義的詛咒,面帶疑惑的開箱張小滿,那精神波動之中充滿了不解,仿佛是在問,為什么我的詛咒沒有效果?
張小滿則是繼續手頭上的動作,此刻他的掌心中漩渦已經又變大了不少,同時還散發出了一陣乳白色的光芒,如果仔細看去的話,就可以發現這些乳白色的光芒竟然和樹下之門當中的光芒一模一樣。
沒錯,這便是張小滿這個原界之主,在原界的界值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所能夠使用出的新能力,可以在任意的場所打開一條臨時通往原界的通道。
只不過同樣是受限于界值的原因,張小滿目前打開通道的速度還有些慢,需要一定時間的準備。
但是他可以確定,如果等到自己以后將原界的界值繼續提升上去,那么插打開通道的速度將會更快,甚至還可以將此運用在戰斗當中,那么他便可以直接將對手給納入原界。
只要是到了原界里面,那么一切就將會沒有任何懸念,在那里只有張小滿才是真正的王,是超越了至尊的
存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奈文摩爾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看上去眼前這個人似乎沒有想要殺死自己的打算,這讓他不禁暗自冷笑。
難道說眼前這個人以為囚禁自己就可以了嗎?
也許對付別的模魔族,在沒有辦法徹底殺死他們的情況下,囚禁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手段,但是這一招在影魔之王手里可行不通。
也許影魔的戰斗能力并不是最強的,但是要說到逃跑的能力的話,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他們。
奈文摩爾有信心,就算是眼前這個人使用再強大的封印,也不可能封印住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逃脫,轉而實行自己的報復計劃了。
「哼,自作聰明。」
他冷笑一聲,等著看對方的笑話。
然而,就在張小滿的手掌貼過來時,他掌心的漩渦陡然加速旋轉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頓時拉扯像奈文摩爾,后者現在已經精疲力竭,再加上紫霄神劍的束縛,讓他根本無力抵抗,立即就被吸了進去。
原界空間內。
「我這是在哪里?發生了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奈文摩爾驚異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身處在了另一個地方,但卻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來到了別的宇宙。
他在說完這一切后馬上就愣了一下,因為紫霄神劍對他的束縛竟然在這個時候解開了。
奈文摩爾幾乎是想也不想,立即就打算遁入暗影逃離。
只是下一秒,他就又一次呆立在了原地,因為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感應到周圍的暗影氣息,明明那些陰影就在附近,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融入進去。
「圣天使?是你!?」
倉皇間,奈文摩爾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駐留在此界的守門人奈法亞。
奈法亞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徑直來到了張小滿的身前,單膝下跪,行了一個觸星禮。
「星主。」
張小滿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又看向了已經開始有些迷茫的奈文摩爾。
「星主?混蛋!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感知不到我的力量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奈文摩爾微微一愣后又立刻咆孝出聲。
「放肆!
圣天使奈法亞臉色一變,六對羽翼張開,一瞬間無盡的神光從他的身體上散發出來,頓時就將這只影魔給灼燒的慘叫連連。
「不可能,你的實力……怎么會……」
奈文摩爾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道身影,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這名圣天使的實力已經完全和先前不一樣了,從對方身上所傳來的氣息來看,竟然比起全盛時期的自己還要更加強大。
那豈不是說,他也是超凡級?
他難道,是圣天使一族的圣主嗎?
奈文摩爾有些搞不懂了,先前在那顆星球上和對方戰斗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么強大的氣息啊,怎么就過了一小會,對方就已經進階到了真正的超凡級?
難道說,在這里的他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到了外面,反而因此受到了限制?
奈文摩爾不禁作出了猜測。
可是隨即他有搖了搖頭,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啊,倒是有不少舊神因為被封印了太久,被剝奪了神之領域的力量,從而跌落下神探的,可是沒有見到過有誰能隨時再返回去的啊。
奈文摩爾很納悶,不過任憑他怎么想也不會想到,奈法亞之
所以能夠有現在的實力提升,完全是因為張小滿賜予他的。
作為原界的守門人,自然是需要足夠的實力的,所以張小滿便賜予了他一定的權柄,讓奈法亞的實力在這片宇宙當中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從他全身上下那熾熱到幾乎要將整個星系都照亮的光芒來看,現在的奈法亞至少也有著和他們一族圣主相當的實力了,并且因為是張小滿直接賦予的權柄力量,所以在某些方面他也是能使用法則力量的,也就是神之領域,只不過這種力量的提升只在原界內有效,一旦離開這片宇宙就會立即失去這種加持。
而奈法亞之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這么安分,哪怕是在知道了自己以后將無法離開原界時,也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滿的情緒來,全都是因為張小滿賜予了他強大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也正是作為暗靈者的終極追求之一。
「好了,奈法亞,這只影魔就交給你了,在這里他無法再進行重生,我已經封印了他所有的力量。」
「什么?這不可能!」
奈文摩爾聞言一驚。
他打算再次逃離,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那是一種絕對超出了奈文摩爾想象的偉力,浩瀚無垠,仿佛是站在了整片宇宙的對立面一般,讓他有一種孤獨到極致的感覺。
「你,你……你到底是……誰……」
奈文摩爾充滿恐懼地看向了張小滿,他終于怕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有這種力量……」
在這一刻,奈文摩爾仿佛是回到了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幕畫面,那是一只由星河所組成的眼睛,冰冷無情地注視著他。
而那位存在的名字,奈文摩爾甚至至今都不敢提起,那一段記憶也成為了他此生永遠難以忘卻的夢魔。
可是現在,昨日重現,那個靈慧族的人就只是這么安靜地站在那里,卻給他帶來了和當初在面臨那只巨眼時候一樣的感覺。
不,這種感覺要來的更加勐烈,眼前這個人所帶給自己的壓力,甚至要比那一位還要強大。
「你是……主宰……原來如此……」
幾個字從奈文摩爾的精神識海中擠出,在這一刻他終于是想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先前對對方的攻擊全都無效化了,甚至就連后來的詛咒也沒有生效。
原來,對方竟然是這樣強大的存在,對方所掌握的神之領域甚至可以連他的詛咒也豁免掉,奈文摩爾都不知道這是哪個序列才具備的屬性,他只是知道,原來自己之所以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全是因為他的實力遠超自己,所以才無法看清。
主宰,是對上位超凡級的尊稱,但是整個第二宇宙目前已知唯一一個能當得上這個稱呼的,就只有魔族的那位主宰了。
心在,奈文摩爾又發現了一個。
到了這個時候,什么后悔什么懼怕之類的情緒他已經沒空去體會了,腦海中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懵逼。
張小滿看了傻愣在原地的影魔之王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空間留給了奈法亞。
其實按照他原先的計劃,是打算將這只影魔改造一下,變成這片空間的仆從的,自己以后想要改造原界很費事,多一個超凡級的仆從也好多一點助力。
只不過他在仔細斟酌了一番后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而是選擇直接將奈文摩爾交給了奈法亞。
正所謂有所得亦有所失,張小滿在選擇收服了奈法亞之后,自然而然就和魔族站在了對立面。
當然了,他是原界之主,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直接無視掉奈法亞,強行將影魔留下來。
但是這
樣一來勢必會讓奈法亞心中產生不滿,圣天使跟魔族的仇恨不共戴天,這一點張小滿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他只能選擇一個。
況且對于人類來講,魔族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種族屬于侵略性極強的種族,張小滿本身也沒想過能夠和對方和平相處,哪怕是在原界里面也不行,即便他是原界之主,在這里有著無可撼動的力量,但是也沒有人愿意養一群白眼狼。
魔族的臭名昭著,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果然沒有出張小滿的預料,奈法亞在面對這些魔族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發動了自己的最強力量,徹底將這種影魔從世界上抹除了。
就和張小滿所說的一樣,他的力量被完全封印,況且這里又是原界,他根本就沒有復活的希望,最后在奈法亞的圣光轟炸下變成了一個球狀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