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對騎兵!
雖然明軍的坐騎不如滿清八旗的坐騎爆發力強。
但在近身纏斗時,馬匹耐力反而是更關鍵的因素。
在這點上明軍騎兵反而占優。
李定國一馬當先率領主力騎兵沖殺過去,八旗兵一時有些慌亂。
他們本來覺得只要打馬揚鞭,明軍就只配跟在他們后面吃屁。
可現在看來,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明軍又追過來了!
而且明軍是從側翼肋部直接殺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調整陣型!
在一瞬間,犀利的明軍騎兵便將八旗軍攔腰切斷,使得其首尾不得相顧!
幾乎所有的八旗兵心中都恐懼不已。
明軍這戰斗力比他們想象中要強很多啊。
李定國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強行阻止清兵抱團。
只要八旗兵各自為戰,其戰斗力將會下降好幾個檔次。
而明軍是最擅長這種亂戰的。
李定國控制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殺虜!不要放走一個虜賊!”
想在我李定國面前逃跑,不可能!
李定國的信心很足,現在已經進入了他的節奏。接下來就是不斷將清軍分割分割再分割。
最好是一對一的模式。
當年尼堪氣焰囂張,不一樣被李定國滅了?
在李定國看來八旗兵也沒有什么不同。
他們一樣是生了一個腦袋,一樣是血肉之軀。
“去死吧,狗韃子!”
橫刀劃過一名八旗兵的脖頸,劃過一道明顯的血線,隨后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濺射了一地。
那八旗兵拼命用雙手堵住傷口。
但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很快他便力竭虛脫滾落馬背。
馬上作戰和地上很是不同,更加講究身體的運用。
如何在顛簸的過程中發力,如何借力都是一門學問。
但眼下不論是八旗兵還是李定國的嫡系部隊,基本上都是靠著本能在作戰,把這些技巧性的東西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名明軍士兵不幸被一刀捅穿了后心,不甘的跌落馬背。
殺死他的八旗兵放肆的大笑著:“明人都是廢物!哈哈哈!”
“老子草你奶奶!”
另一名明軍士兵氣的雙目通紅,他夾緊馬腹跑近兩步掄圓了橫刀狠狠朝那八旗兵的脖子砍去。
那八旗兵的頭盔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如今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任何的保護。
這一刀乃是運足了力氣,徑直將那八旗兵的腦袋砍下。
鮮血如噴泉一樣從脖頸噴涌而出,腦袋滾落在地上顛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無頭尸體仍然隨著戰馬往前行去,過了十幾步才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虜丑拿命來!”
明軍士兵越殺越勇,也許是因為他們之前就殺過不少真韃子,故而對滿洲八旗并沒有太多恐懼。
在強大的信念支撐下,他們發誓要將虜賊一網打盡,絕不放走一個!
想跑?沒有那么簡單!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動員,將士們是發自內心的。
虜賊入寇中原以來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現在便要替天行道,收了這些妖孽!
小范圍的對沖時有發生,不時有人被沖下馬背。
凡是墜馬的人基本很難再站起來。
到處都是亂竄的無主馬匹,瞬間就能將他們的肋骨踩斷,腦袋踩爆。
在此刻已經沒有什么技戰術可,也沒有任何的號令。
所有人都憑借著本能行事,要想活下去你就得殺死所有敵人!
不得不說八旗兵的戰斗力比之一般的綠營兵還是要高出很多的。
在對沖之中給明軍造成了不小心麻煩,陣亡受傷的明軍也很多。
但李定國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韃子必須死!
這些真韃才是為禍中原的罪魁禍首。
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這些歷史李定國不會忘記,忘記歷史就是背叛!
“殺虜!”
李定國本人已經斬殺了七名八旗兵,雖然體力耗了不少,但因為十分亢奮并不感到疲憊。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爽快的感覺了。
畢竟這殺得可都是真虜。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他斬殺尼堪的時候。
當時舉世震驚,李定國也因此一戰成名。
現在就是重溫當年美妙時光的絕好機會!八旗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狗屁!他李定國從來不信這種鬼話。
既然他能夠殲滅八旗兵一次,就能殲滅第二次。
“殺虜!為了大明!”
“殺虜報國!”
強烈的報國欲望下,明軍個個熱血沸騰。
本是男兒郎,自當報家國!
皇帝陛下和晉王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一定不能令兩位貴人失望!
這個時候明軍陣中的長矛手充分發揮出了作用,他們每發起一輪沖鋒便有近百名八旗兵被挑落馬背。
長兵器的優勢中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時候甚至能夠一穿二,把八旗兵像穿糖葫蘆那樣穿起來。
“哈哈哈,狗韃子也有今天!”
“爾等雖萬死亦難恕其罪!”
漸漸的在氣勢上八旗兵敗下陣來。
他們打的越來越保守,一心想著保命而不是殺敵。
這在戰場上是致命的。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進攻只想著死守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何況明軍還有兵力上的優勢。
纏斗過程中附近的明軍都圍攏了過來,將清軍團團圍住。
李定國至此方是松了一口氣,看這個樣子韃子應該是跑不掉了吧?
南昌城西門,虎賁軍已經徹底控制了局勢。
綠營兵們被逼到了一個角落里。
他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即便投降也不可能活命,便打定心思死戰到底。
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
“弓箭手,準備!”
雖然虎賁軍的火器配備很充足,但并不是說軍隊中就沒有弓箭手。
相反,朱由榔十分注重冷兵器素顏的培養。
畢竟這是一個冷熱兵器交替的時代,熱兵器還沒有徹底取代冷兵器。
而且在某種情況下冷兵器的效果甚至要比熱兵器還好。
弓箭手聞令紛紛開始彎弓搭箭。
他們瞄準幾十步外的綠營兵,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射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