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打的好!”
得知明軍占據了優勢后,阿巴斯二世心中直是暢快不已。
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個時候戰斗才剛剛開始。
明軍雖然占據了優勢,但是優勢還沒有大到可以轉化為勝勢的地步,他還不能夠高興的太早,否則很可能空歡喜一場。
如今擺在阿巴斯二世面前的剩下兩個選擇,那就是要么出城幫助明軍夾擊奧斯曼人,要么選擇固守城池到底。
兩個選擇于他都沒錯,無外乎一個是保守一些的,一個是激進一些。
此時此刻,阿巴斯二世確實有些糾結為難。
該怎么做呢。
阿巴斯二世的為難情緒主要是因為,如果明軍打贏了,肯定會問責他為什么不增援。
屆時他該如何解釋?
如果明軍打輸了,問題就更加的嚴重了。
畢竟見死不救導致盟軍失利,這口鍋阿巴斯二世恐怕是真的背不下來。
阿巴斯二世背負雙手開始在屋內踱步,一邊踱步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該作何應對。
不管他作何應對,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要保持對于明軍的合作態度,不能讓明軍覺得他們有所冷淡。
因為阿巴斯二世很清楚,薩非帝國能有今天都是明軍的功勞。
要不是李定國所統率的這支明軍的幫助,波斯軍隊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擊敗老對手奧斯曼人的。
既然如此,得罪明軍百害無一利。
阿巴斯二世權衡再三后,最終還是選擇了出城幫助明軍。
這樣他心安理得,也不會有任何的虧欠感。
“傳我命令,出城增援。”
在阿巴斯二世的命令下,主城城門大開,無數的波斯騎兵呼嘯而出,聲勢可謂震天。
本就在苦苦鏖戰的奧斯曼人直接傻了。
一向懦弱無比的波斯人竟然敢打開城門,主動求戰?
他們沒有看錯吧?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他們的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恰錄罕更是面色鐵青,險些要氣的背過氣去。
眼下無論如何他也要做出針對性的調整了,否則都不用明軍發力,波斯軍隊就能夠威脅到中軍的安全。
畢竟城門距離中軍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恰錄罕調撥一部分軍隊前去阻擊波斯人,這就使得整體陣型發生了變化。
這個變化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李定國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這一點,隨之展開了激針對性的布置。
他發現奧斯曼人調去的乃是右翼軍隊,便派遣郝搖旗去猛攻奧斯曼人的有路。
戰爭就是這樣,撿著最為薄弱的環節進攻。
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個時候明軍如果能夠抓住機會徹底的把奧斯曼人的右翼沖散,對于整個戰局的幫助是極大的。
郝搖旗當然是毫不猶豫當即領命。
越是沖鋒陷陣的任務他越喜歡,因為靠著一身的蠻力就可以,不需要太動腦子。
而那種動腦子的任務就不太適合郝搖旗了,交給劉興明這小子最適合。
這小子鬼點子多,總能夠捕捉到機會。
郝搖旗雖然已經鏖戰了一個時辰,但絲毫沒有感受到疲憊。
在他的帶領下,五千騎兵開始瘋狂的撲向奧斯曼人的右翼。
奧斯曼人的右翼本就不穩,又調撥兵力前去抵擋波斯軍隊,見五千氣勢洶洶的騎兵殺來,奧斯曼軍官們直是慌了。
這算是怎么個意思,明軍的洞察力也太強了吧,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也可以看出他們的薄弱環節在哪里。
嘶,恐怖如斯,真的是恐怖如斯。
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對手多么可怕,總歸是要應戰的。
總不能束手就擒直接投降吧。
奧斯曼的步兵以長槍兵和刀盾手為主。
對付騎兵自然是長槍兵的優勢更大。
長槍兵很是自覺的上前阻擊,無數柄銀槍刺了出去,但聽得一聲聲嘶鳴,無數明軍的戰馬應聲倒地。
恐怖的情緒一時間開始在戰場彌漫開來。
哪怕是郝搖旗也無法阻止這種情緒。畢竟這是出于本能。
“殺敵,殺敵!不要后退。”
郝搖旗瘋狂的給明軍將士們開始打氣。
他知道這個時候是至關重要的環節,若是明軍可以頂住,接下來的戰斗都會變得輕松。
而且他們必須要頂住。
右翼已經是奧斯曼軍隊最為薄弱的一個環節了,他有什么理由拿不下?
若是連這根骨頭都啃不下來,那接下來的戰斗還怎么打?
他可不能給明軍拖后腿,更加不能令晉王殿下為難和失望。
他郝搖旗一定要做明軍沖鋒陷陣的第一人。
“殺啊,為了大明,為了陛下。報效朝廷的時候到了。”
“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
明軍將士們的情緒立刻被點燃。
騎兵們爭先恐后的向奧斯曼人撲去。
根本沒有人有臨陣脫逃的打算。
因為他們是大明的軍人,他們有屬于自己的榮耀。
奧斯曼長槍兵直是傻了。
他們見過兇的橫的,但是沒有見過這樣不要命的。
這些家伙當真是狠啊,怪不得上一次他們落得慘敗。
但是時過境遷,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的奧斯曼軍隊了。
經過一番訓練和調整,如今他們的狀態可謂是近十年來最好的。
這種情況下便是明軍又如何,那就痛快一戰吧。
“刺!”
一陣呼喊聲中,奧斯曼長槍兵的銀槍猶如龍蛇一般刺出,無數明軍騎兵隨之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令人震驚的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后退。
明軍很清楚,郝搖旗也很清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根硬骨頭啃下來,否則接下來的戰斗無以為繼。
便是損失再大,犧牲再大也無所謂。
明軍騎兵們前仆后繼,一個倒下來了,立刻就會另有一人撲上去。
無數的將士們用他們的實際行動表達了對于大明帝國的忠誠。
“殺啊,為了大明,為了陛下。”
簡單的口號聲中,明軍騎兵竟然真的沖鋒到了奧斯曼人長槍陣的深處。
他們甚至撕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郝搖旗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但他知道僅僅有這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