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
簡直是無法無天!
李想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女人。
正當自己拿她沒辦法是吧?
頗有些惱怒的李想轉過身,伸手抓向戚蓀蓀的要害。
“喲!本事見長!”
戚蓀蓀眉頭一挑,縱使空間狹小,仍舊極為靈活的箍住李想的一只手,并以巧勁卡他的關節,試圖將他按到副駕駛的靠背上。
然而。
當一個男人仗著自己年紀小不要臉的時候,女生絕對是會吃虧的。
況且戚蓀蓀也不可能說真扭斷李想的胳膊。
于是。
吃痛的李想硬是不順著力道扭身卸力,上半身朝她靠了過去。
咔咔一聲響。
壞了!
戚蓀蓀下意識松手,她知道再扭下去,李想得被她卸掉一條胳膊。
卸掉胳膊事小,再按回去就行,給段天星丟人事大。
在嚴琥面前做小動作可以,人家以為是師姐弟關系好,卸師弟一條胳膊,就有點過頭了。
大師姐也不是擺設。
所以,戚蓀蓀只能目視李想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芨無奈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別鬧了,二十多歲的人跟孩子似的。”
“哈哈哈哈,師姐弟關系好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和師弟們鬧騰。”
嚴琥爽朗的笑著。
看得出來,這名身材強健的女性確實很喜歡和人交手。
只不過后座上兩人的姿勢,并不是特別雅觀。
“師弟,師姐的便宜好占么。”
戚蓀蓀仍舊抓著貼住自己的李想的雙手,笑瞇瞇地在其耳邊低聲問道。
到底是不一般的柔派崩拳,靈活地跟蛇一樣,得虧前面有人看著,才被有機可乘。
“還可以吧。”李想同樣笑容滿面,因為戚蓀蓀小巧白皙的耳朵近在咫尺。
喜歡吹耳朵是吧!
他深吸一口氣,緊跟著像鼓風機一樣呼呼吹了起來。
呼!呼!呼!呼!
連續四下,李想能明確感受到戚蓀蓀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
抓他手的動作也不禁松開。
“哈哈哈哈哈。”
李想直起腰,看著戚蓀蓀難以置信的表情,哈哈大笑。
“師弟!”白芨的聲音再度傳來。
“抱歉抱歉,不鬧了。”
李想和戚蓀蓀拉開距離,對白芨笑了笑。
瑪德,被戲弄了這么久,總算是反攻回來了!
他露出笑容,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但是。
本以為戚蓀蓀會惱羞成怒,真卸他一條胳膊什么的,亦或者陰陽怪氣地說“就這”。
沒想到她起身后,竟是沉默著,規規矩矩地坐好了,和他拉開一部分距離,視線看向窗外。
表情一下子變得冷淡起來。
啊這?
玩不起了?
李想撓了撓頭,不太明白戚蓀蓀是什么情況。
算了,這樣也好,本身就不太想和她鬧。
雙方各自保持距離,他掏出手機,刷了刷群消息。
車子繼續前行。
半晌后。
戚蓀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師弟,你們學校的女生應該都挺討厭你的吧?”
“啊?”李想愣了一下,回憶了自己身邊的女同學。
把那些當他是快遞公司,給宋桀轉送情書的女生剔除,想了想剩余的。
他搖頭道:“不清楚,沒怎么接觸過,話都沒說幾句。”
有印象的只有鄔若雪和徐婉,可是都沒怎么聊過。
不可能有討厭這回事。
“你這樣的人,是要孤單一輩子的。”戚蓀蓀把頭轉回來,憐憫地看著李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突然人身攻擊起來了?
李想皺眉,不服道:“師姐你光說我,你男朋友呢?我師姐夫呢?我才十四歲,可師姐二十二了連初戀都沒過!”
來啊!人身攻擊啊!誰怕誰啊!
戚蓀蓀臉蛋微紅,睜大眼睛道:“誰跟你說我初戀都沒有的!”
“這里我說的喲”
前排的白芨轉身笑道。
戚蓀蓀不滿,“師姐!你怎么什么都和別人說啊!還有!明明我有和別人談過!”
白芨歪頭,“幼兒園?”
“幼兒園也算戀?再說了,師弟算別人?你這么說我講不服氣了!”李想插嘴。
“直男把嘴巴閉上!”戚蓀蓀轉頭瞪他,“注孤生!”
多少年前的網絡用語了啊。
李想撇嘴,他其實已經朦朧了解到二師姐這么生氣的原因了。
然后呢?
如果剛才在下面的是姜裳柔的耳朵,他說不定就咬下去了。
可惜她不是。
所以等著戚蓀蓀的,只有“鼓風機”。
“哈哈哈,你們師姐弟感情真好啊!”
一直專心開車的嚴琥哈哈笑道。
李想不置可否,戚蓀蓀不滿白芨暴露她的“秘密”,白芨溫柔地笑著。
不多時。
目的地到了。
是一大片很有櫻島風格的宅院。
一眼看去,歇山頂、深挑檐、架空木質地板、室外平臺、橫向木板壁外墻、檜樹皮葺屋頂,流水庭院和小石鋪成的道路。
滿滿的霓虹風格撲面而來。
甚至院子里還有熟悉的,像個小罐子一樣,水滿就倒下來,噠得一聲響的驚鹿。
這個許多動漫里都少不了的物件。
見慣了現代建筑。
偶爾來看看這些不一樣的地方,就非常的有趣。
車子停在外面。
李想提著自己和兩位師姐的行李,左顧右盼。
“這占地面積,富貴人家啊。”
無人在哪個世界,土地資源都是“緊缺”的,尤其是這種建立在城市中的庭院。
一般的有錢人根本拿不下這種地段,更別提在上面造如此華貴的庭院了。
“這是你們大師伯十多年前買下來的,記得那時候我才八九歲?”
嚴琥為眾人介紹。
李想一怔,開口問道:“師姐,冒昧的問一句,您今年芳齡幾何?”
“芳齡太夸張了啦,不用這么客氣,我今年二十六歲,怎么了?”嚴琥豪爽地揮手。
二十六——
李想搖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他真以為嚴琥已經三十了,結果才二十六。
也是,大師伯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婚配呢。
可能是氣質原因吧?
李想仔細看了嚴琥兩眼,發現她確實還年輕得很,皮膚細膩,眼角連皺紋都沒。
可他一開始真以為嚴琥是靠譜的中年女性。
忍不住轉頭看某個二十三歲的貨色,李想雙目中滿是憐憫。
“再看我,打你哦。”
戚蓀蓀挑眉,舉起自己粉嫩的拳頭。
第一天來,車馬勞頓。
肯定要休息一下再去整別的。
一行人在嚴琥和宗勝的帶領下,來到了安置他們的客房。
四個男生一間,三個女生一間,段天星自己一個人一間。
客房是很大的,四人一間一點也不擁擠。
再塞下小精靈也一樣。
內部鋪滿了榻榻米,門也是屏風一樣的拉門,臥室里沒有床,估計是鋪蓋的那種。
李想個人沒什么意見,入鄉隨俗,偶爾來點不一樣也好。
其他人也差不多。
唯獨老古板段天星頂不住,看著放在地上的床鋪直皺眉。
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但做弟子的哪能這點眼力見沒有。
李想便去找了嚴琥,卻意外從她那里得知,床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他的三個師姐之前已經有跟她講過。
果然還是“女兒”貼心誒。
在空曠處放出熾焰咆哮虎它們。
突然來到陌生環境,這些家伙先是觀察了一會兒,隨后才大大咧咧擺弄自己好奇的事物起來。
話說。
段嶼的鱗甲龍早前進化了,快頭變得賊大,占地面積也很大。
但跟某只巨大的黑色咕咕雞比,仍舊相形見絀。
“師弟,你的鳥真的好大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陸乘風看著鋼鎧鴉,感慨道。
“麻煩不要亂用形容詞,人家是有名字的。”
李想敲了敲木質的桌面,不滿道。
對面的王動嘿嘿笑道:“鳥類小精靈可不就是鳥么,難不成不是?”
“誒誒誒,師兄你長得一臉正氣,怎么說話這么怪!”李想吹了口滾燙的茶水。
道館里唯一說話沒正形的,便是這兩個人了。
不過,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讓死氣沉沉的鎮星武館鮮活不少。
段嶼是典型的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性格。
鬧騰了一會兒。
白芨過來敲門,說是嚴琥要帶他們參觀一下,順帶吃晚飯。
本就是下午上的飛機,算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
眾人起身。
跟著走過去,在這座偌大的古風庭院里逛起來。
到了膳食之所,便停下來吃飯。
口味稍微古怪了一點,因為這邊人大多喜歡吃食物本來的味道,不會放什么調料。
口味重的食物也是有的。
見李想等人吃不慣,宗勝這個師姐夫便很貼心的給他們換了別的食物。
總體來說,體驗算不錯。
吃完以后。
照例要泡澡。
櫻島人和霓虹人一樣喜歡泡澡。
宗勝說,過兩天帶他們去大良山那邊泡溫泉,溫泉和水完全是兩種感受,一定要嘗試一下。
眾人自無不可。
洗完澡后。
宗勝有吩咐人給他們提供了零食和游戲機。
白芨她們則去逛街了,本想叫上李想等人,但被拒絕。
傻子才去拎包。
段天星去了祠堂,他喜歡一個人呆著。
就這樣。
來到櫻島奈城的第一天,便緩緩過去了。
第二天。
吃過早飯,各自穿好衣服。
白芨突然來敲門,“走了,去道場參觀,聽說有特別節目。”
她對四人眨眨眼。
四人恍然。
估計是這邊的人想要和他們交手了。
倒并非下馬威什么的,武術之間本就有高低,練武的想比一比很正常。
段天星帶著李想等人過來,未必沒有讓他們和這邊人交手的想法。
雙方都是正宗,但終歸有主次之別。
四人起身。
人類的道場,小精靈本身是不能去的,但他們作為“客人”,如果想帶的話,可以帶一只過去。
“猜拳?”
李想掃了一圈六只小精靈。
熾焰咆哮虎面面相覷,也沒猜拳,只是把利歐路推了出來。
李想詫異道:“確定?”
一干小精靈紛紛點頭,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他還能說什么,帶著利歐路走了。
熾焰咆哮虎看著二者離開,表情異常平淡。
雖然它也很想跟著去,但作為團隊的隊長(自稱),理應在合適的時候給隊員讓路。
如此才能服眾。
這叫什么?這叫領導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