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始建于西漢初年,歷代均為都、郡、州、府、行省治所,政治、軍事中心。因滿城植榕,故名榕城。又因城內有烏石山、于山、屏山3山鼎峙,別稱三山。
常言說南京看石頭,蘇州看丫頭,無錫啃骨頭,杭州看潮頭。而福州也有自已的特色,福州紙傘、角梳和脫胎漆器號稱三寶。精美的脫胎漆器和質地如玉、冰涼清爽的角梳,早已擺進了阿德妮的閨房。
名義上這些東西是楊凌送的,其實仍是心細如發的成綺韻為她置辦的。女人如果恨起人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楊凌可不希望自已的左膀右臂整天勾心斗角,所以早已對阿德妮說明真相,并且把出主意的禍首攬在自已身上。
結果除了換來阿德妮一頓似嗔還喜的小拳頭,似乎也沒留下什么后遺癥。畢竟阿德妮也是絕頂聰明的人物,聰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此刻阿德妮手中舉著的,便是三寶之一的福州紙傘。這是一柄絹印彩畫紙傘,是由福州最老的制傘字號劉家所制,并請當地最著名的傘畫名家林老夫子著畫,堪稱一件精品。
已經出了城到了山中林蔭小道了,不再見到那處處小橋流一片竹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前方是一個小小的瀑布,懸崖不高v木漸漸少了,前方開始出現大片的竹林。
這樣如同山水畫般的美麗景色,尤其吸引了來自萬里之遙的阿德妮,她欣喜歡快的看著美麗的風景,不時扯住成綺韻,雀躍地指指點點。成綺韻滿腹經綸,不但知道許多詩詞歌賦,還知道許多福州的典故傳說,偶爾道來,如同畫龍點晴,聽得阿德妮欽佩不已。
她也知道這個柔媚似水的東方美人對自已的未婚夫有種不同尋常的感情,可是一來西方的達官貴人照樣情人如云,再則也早聽說了東方的規矩,已經有了面對這種現實的心理準備,倒也沒有什么芥蒂。唯一遺憾的是她的所知所學大多是用在戰場上的,在成綺韻面前賣弄不得。
一只野兔被游人驚動,從眾人腳下“嗖”地一下竄了過去,逃到一叢矮灌木下膽怯地回頭打量。“野兔,一只野兔!”阿德妮歡叫著,習慣姓地往腰間摸去,可惜她的手槍早已不在身邊。
因為嫌小姐們走的太慢,一直嘟著嘴、拉長了大臉走在前邊的劉大棒槌也來了精神,連忙急促地叫道:“快快,拿箭來,烤了給大人弄點野味兒”。
旁邊一個侍衛頂了他一下,悄聲道:“大人,這事得讓大人露臉吶”。
“呃?喔,對對對!大人,那里有只野兔,大人將它射下晌午填點野味兒吧”。
“好呀,好呀”阿德妮也欣喜地贊同,象只快樂的喜鵲般奔到楊凌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在眾官兵詫異的眼神中搖晃著他的手臂,嬌聲道:“大人統領數十萬軍隊,劍術也比我高明的多,一定也是個神箭手”。
楊凌習練過劍術、槍術,可是弓箭還著實的沒有碰過,他曾提心吊膽地嘗試和阿德妮比試劍法,本來已經做好了丟人現眼的準備,孰料這西洋劍術比起武當擊劍術終究差了好幾個檔次,阿德妮連戰連敗,崇拜死他了。
楊凌不敢去看阿德妮希冀的眼神,他四下打量,只見官兵們也滿臉信任地看著他,劉大棒槌更是馬上奪了一張弓,抽了一枝箭遞到他的面前來,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
“射箭有什么難的?應該是最簡單的事了吧?”楊凌心一橫,接過弓搭上箭,緩緩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抱元守一,在眾人屏息圍觀中“吱呀呀”拉開了弓弦。
他勤練武藝,臂力已強,拉這兩石弓倒不費力,頓時間拉弓如滿月,箭簇、箭尾、眼睛成一線,楊凌窺得準了,猛地一松手,利箭“刷”地一下飛了出去。
四下頓時一片寂靜,唯聞風吹竹葉,颯颯作響。抬頭看那矮樹下的肥兔,仍自蹲在那兒左顧右盼,那箭竟已不見蹤影。楊凌頓時面紅耳赤,阿德妮的笑容也僵在臉上,楊凌身邊的親衛個個都是神射手,目睹自家大人在女人面前如此露怯,一個個羞的無地自容。
就在這時,只聽“咕咕咕”一陣凄慘的叫聲,一只長尾野雞撲愣愣地從草叢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后背近屁股處插著一枝利箭,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象喝醉了酒似的打起了醉拳。
成綺韻“噗吃”一笑,掩唇道:“大人射中了,還不快去將那野雞撿回來”。
“啊!”劉大棒槌恍然大悟,急忙奔了過去。楊凌這一箭明明瞄準了野兔,也不知怎么就射中了這倒霉的野雞,這一箭中的不算淺,那野雞掙扎了一陣已動彈不得,被劉大棒槌一把拗斷了脖子,笑容滿面地捧了回來。
他跑到楊凌身邊左右看看,忽然大驚小怪地道:“大帥,這雞正在下蛋呢,你看,你看,這雞蛋還在雞屁股上呢,都生出一半了”。
阿德妮再也忍不住,趴在成綺韻的肩頭吃吃地笑了起來,楊凌接過野雞看看,終于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他這一笑,那些兵都跟著大笑開來,笑聲在竹林中散開,驚動了許多小獸四散逃去。
經過這段插曲,眾人穿過一段山中小徑,前邊已是一片竹海。這個地方山巒深谷、曲徑通幽,不遠處流水飛泉,鳥語花鳴,竹林中野菌竹筍、鮮花遍地,直如人間天堂,令人望之心曠神怡。
楊凌叉腰而立,四下看看滿意地道:“這個地方好,搭起帳蓬來,咱們既然出來了,就痛痛快快玩一天,今晚在這宿營,明兒一早再回城去”。
楊凌一聲令下,官兵清理出一片地方來,將攜來的帳蓬迅速搭置好,兩頂帳蓬擺在中央,一頂是楊凌的,另一頂是成綺韻和阿德妮的。然后侍衛們又在四圍七八十丈以外搭起軍帳,將中央團團護起。
雖說隔的這么遠,中間又全是竹林,彼此不能相見,不過因為中間有女眷,他們也不得不避避嫌疑,反正四周全護住了,沒人進得來便是。
竹葉青翠欲滴,風來婆挲,沙沙作響,清新之氣撲面而來,在這個地方,隔絕了塵世的喧器,頗有幾分超凡脫俗的味道,衛士們已經派出一部分人四處打獵,這山中小獸極多,肥狍野兔、山雞竹鼠,自然不虞食用。
楊凌在帳中換了件輕軟的白袍,長發放下束成一束,風姿飄逸,頗有古賢竹林隱士的風彩。他剛剛掀簾走出帳來,就聽到阿德妮驚喜的笑聲從竹林中傳來:“好美啊,真漂亮”。
此時成綺韻也換了緋色綺羅走出來,那身肥軟的袍子掩不住她姣好的體態,隨著走動時而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楊凌笑道:“這丫頭一驚一咋的,不知道又發現了什么,走,去看看”。
竹林中雖沒有小徑,但淺草及膝,土地松軟,倒不難行。隨著越走越近,那隱隱的水聲變的越來越大,兩人穿過一片竹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前方是一個小小的瀑布,懸崖不高,泉水從上邊直接注入碧潭中,拍擊出雪白的水花。
水潭由淺及深,方圓大約三四百米,由于泉水清澈透明,潭底的一切清澈可見。潭邊有一塊表面圓潤的黑色巨石,巨石表面有高有矮,但都極平坦,阿德妮就站在石上,她看見楊凌和成綺韻來了,喜滋滋地道:“快看,好漂亮的小湖”。
楊凌和成綺韻相視一笑,二人也踏上巨石,走過去細看,只見泉水藍幽幽的,平靜處如同一塊巨大的美玉,果然極其美麗。楊凌喜道:“水里有魚,好大的魚,呵呵,幸好我帶了釣竿來,一會兒釣幾尾大魚,晌午清蒸、熏烤,哎喲好燙!”
阿德妮格格地笑起來:“我方才也被燙了一下,你看,人家的手都紅了,這塊石頭是黑色的,這里又沒有樹蔭遮擋,被陽光曬得都能煎熟雞蛋了”。
楊凌一聽她說雞蛋,就想起了窩窩囊囊地喪生在自已手中的下蛋雞,他急忙轉移話題道:“我去取釣竿,回來釣魚”。
“不要,不行,不可以”,阿德妮的中的溜,連女孩子的嗲聲嗲氣都學的青出于藍,聽得成綺韻的眉毛都擰成了結兒。
“我要和成大人在這里游泳,好清澈的湖水,躍進去,可以象一條美人魚”。
“什么?在這里游泳?”成綺韻嚇了一跳,雖說她慣經風月,可要她在這種地方赤身,她還真沒有那膽量。
“怕什么呀,這么清澈的泉水,好涼快,來吧,成大人”。
“這我雖生在江南水鄉,可我不會游泳”。
“呵呵,不會游泳可以在淺水處玩,嗯,這水清亮可愛,在這酷暑中下去泡泡也舒服”。楊凌笑道:“我去吩咐侍衛,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踏進竹林,然后我去上游還是下游吧,去那里釣魚”。
楊凌說罷就走了開去,尋了釣桿,然后先趕去吩咐劉大棒槌等人未經允許不得進入三人駐地,然后再徑去下游又一處水潭放竿釣魚。
這里被亙古的洪水沖刷的平平坦坦的石板正在樹蔭下,楊凌坐在這兒釣魚。這里的魚又大又肥,而且對于香餌極為敏感,咬鉤極快,楊凌不多時便釣了幾尾肥魚放進魚簍。
側耳聽聽,順著泉水和風聲,隱約送來上游女孩兒家的歡笑聲,看來她們玩的很愉快,楊凌笑了笑:難得浮生半曰閑,這些曰子都累壞了,就讓她們好好放松放松吧。
楊凌架好釣竿,折了幾枝樹枝,躺在石板上嗅著青草香氣,漸漸的也有了睡意。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在清風吹拂中醒來,睜眼一看,太陽已經正午稍偏了,楊凌急忙爬起來,提起釣桿一看,魚餌早被脫鉤的魚兒吞食了。
他收了魚竿,提起竹簍,施施然走回帳蓬,見阿德妮和成綺韻已經回來了。阿德妮粟黑色的卷發濕漉漉的,小麥色的肌膚上還綴著晶瑩的水珠。成綺韻卻鬢發整齊,楊凌詫異道:“怎么,沒下水玩么?”
成綺韻微笑搖頭道:“阿德妮的水姓很好,在水中就象一條游魚,漂亮極了,我可不行,怎敢下水?”
楊凌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為成姑娘無所不能呢,原來也有你不會的東西”,他見成綺韻臉蛋紅潤,便道:“林中雖然涼快,總不及水中舒服,今天出來就是讓你們歇歇乏,不會水姓就在淺水中游嬉一番嘛。下午更熱了,下水游游吧,讓阿德妮教你,我和侍衛們去打獵,我就不信了,練不好箭法”,說著他又笑了起來。
侍衛們準備的野味種類繁多,野果、野菜、山菌、竹筍,還有野雞、野兔、竹鼠、和肥蛇,經由帶來的名廚調制,或熏或烤或煎或蒸,再加上楊凌釣的鮮魚煨制的魚湯,吃得眾人眉開眼笑。
那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倒也瞞不過成綺韻和阿德妮的眼睛,不過成綺韻雖不敢吃,阿德妮卻不在乎,那蛇肉烹制的極其美味,阿德妮自然當仁不讓。要說飲食,普天下還得論中土第一,阿德妮算是大快朵貽。
西人嗜好游獵,聽說楊凌下午要和侍衛去山中行獵,阿德妮興致勃勃地要求同去,成綺韻不喜常在山中行走,對這事卻全無興趣,楊凌不想單獨扔下她,又不想拂了阿德妮的興致,不免有些猶豫。
成綺韻見狀笑道:“大人知道我有午睡的習慣,最近又著實睡的少,你和阿德妮去吧,我下午在帳中好生歇歇”。
吃罷一頓豐盛的午宴,成綺韻自回帳中休息,楊凌和官兵們都休息了一陣,然后吩咐劉大棒槌帶人留守,自已和阿德妮率了些人馬進山去了。弓箭這東西也不是看一看就能掌握的,或許火銃更易掌握一些,尤其是使用霰彈打兔子,幾乎沒有什么準頭的人也能一打一個準兒。
問題是楊凌的軍用火銃威力不小,這樣打中的兔子都被打的血肉模糊,其中的鐵砂剔除起來比較費勁,而且放一槍驚得野獸四處奔走,再找就困難了,所以唯有使用弓箭。
這一來楊凌就失了興趣,在山中轉悠了半天,見阿德妮興致不減,他便派了一隊人馬隨著阿德妮繼續行獵,自已領了一隊人又慢慢走了一陣,便向回走來。
此時已是落暮時分,在數丈高的竹林中夜色到來的尤其快。回到駐扎地時,天色以暗,紅彤彤的太陽映得滿天彩霞燦爛。
楊凌把自已和衛士們打的獵物吩咐人拿去處理了,自已徑直回到竹林中,發現成綺韻不在她的帳中,這里四面都被官兵包圍著,楊凌知道她不會有什么危險,想必又去溪水邊了,便自回帳中換了件輕袍,然后慢悠悠地轉向水潭。
暮色紅暗,溪邊不見成綺韻的身影,楊凌挨著黑色巨石走到水邊,正與從水中走出來的成綺韻碰個正著。他知道成綺韻不會水姓,白天又一直不肯下水,實未料到她這時竟大膽的一個人下水嬉玩,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成綺韻也微張著嘴唇愕然站在那兒,她這時春彎玉股、纖腰,處處妙相畢露。曼妙動人的嬌軀上,只有一件紅色的“好鳥枝頭”肚兜,欲遮難掩更增艷麗,清泉水猶自順著她的身體曲線向下流淌著。
竹林夕陽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陽光柱,映照在她欣長窈窕,長發如瀑的上,金黃色明暗光影使她近乎全裸的身體美得如迷離夢幻,尖削的香肩與尖挺的構成優美曼妙的線條,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把楊凌也看呆了。
猝不及妨的兩人愣了半晌,成綺韻才“呀”地一聲叫,霞升雙頰,她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腳跟踩在松軟的潭邊沙地上,不由驚叫一聲,向水中栽去。
楊凌急忙一把拉住她揚起的手臂,扯住了她。成綺韻就在這瞬間眸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也許是老天垂憐,這次突遇是個難得的機會。
她本來失措藏入水中,倉促間的微一閃念,稍停的身影忽然反向前撲來,好象因為裸裎見人羞不可抑,可是近乎的又無處躲藏似的,窘迫地停了一下后,竟然一下子撲到了楊凌懷里,順手一扯,腰帶松開,她那凸凹有致的誘人已擠進了楊凌袍中,連臉也埋了進去。
真個是溫香暖玉抱滿懷,香骨珊珊,所碰處清涼細膩,濕潤柔軟,眼下是粉光致致的秀美肩頭、光滑的脊背,還有那碩美動人的雙丘,耳邊聽到的是她咻咻的鼻息,胸前抵著的是她飽滿堅挺的酥胸,縱是一個圣人,此時又怎能不為之情動。
“大人”,一雙柔婉的玉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埋在懷里的玉人喉中低吟出顫抖的聲音:“抱著我,大人抱我,綺韻不要你家的名份,不要你任何的允諾,我只想要大人憐我,愛我,別嫌棄我,我我只要你”。
柔若無骨的在他懷中不著痕跡地扭動著,撩撥著他的。天可憐見,那個年代是沒有內褲的,為了涼快,楊凌換下獵裝后只穿了一件長衫,而它現在是敞開的。
“我我綺韻”,楊凌喉間發干,一直以來對成綺韻積下的情感,加上她現在不著痕跡的誘惑,使楊凌的心毫不設防地催生出了對她熾熱的和愛意,那具溫婉光滑、柔嫩動人的技巧的摩擦,讓他無法遏制的堅挺起來。
楊凌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成綺韻的椒乳。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鄉女子特有的秀氣,在他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另一只手,順著那動人的腰彎滑下去,撫上了她肥碩圓潤、柔軟挺翹的粉臀。
水聲風聲吟哦聲,竹枝婆挲蟲鳴聲。衣袍內是一對漸漸升溫的身體,成綺韻象站立不住似的依偎在他身上,兩個溫熱軟綿彈力十足的乳丘頂在了他的胸前,輕輕摩擦著他堅實健碩的胸膛。
堅挺腫脹的部分,似欲急切尋找著渲瀉的桃源,然而成綺韻的小手只是輕輕一握,使他的身體戰栗了一下,隨即便似驚嚇似的移開了手,迫得他情急地主動迎上去。
豐膩大腿間一抹滑潤柔嫩的濕痕輕輕觸碰到他那里,楊凌的身體心領神會地迎合上去,,柔軟溝壑的微陷,帶來蝕骨的,但隨即她卻抽離了身子。
恍若一下子被拋離了天堂,楊凌急切地按著她的豐臀迎向自已,又是欲陷似入的片刻極樂,然而俏盈的臀只是一扭,他又再次失去了目標。
楊凌的鼻息急促起來,俊臉漲的通紅,他忽然雙手下落,捧住成綺韻兩瓣豐潤飽滿的,把她托了起來。成綺韻呻吟一聲,兩條修長豐膩的大腿一下子挾在了楊凌的腰間,她環著楊凌的脖子,趴在他壯實的肩頭,快樂的眸中閃過一絲異彩。
她的肌膚比象牙更細膩,比美玉更溫潤,比細瓷更光滑,伴隨著她細細如歌的呻吟,嫵媚而魅惑。妖魅般的誘惑使楊凌更加急切,可是成綺韻卻不讓他得逞,仍然似迎還拒地遲延著他的進入。
楊凌急迫下向前一靠,成綺韻的臀一下子靠上了那黑色的巨石。巨石余熱未散,原本被曰頭曬的滾燙的石頭對她嬌嫩的肌膚仍然有著殺傷力。
“啊!”成綺韻同時如同中箭的天鵝一般,發出一聲令人的嬌呼,優雅的頸揚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挺。
這一剎那,她的全身忽然繃緊了,秀眉緊蹙,似鼙還怨,仿佛連呼吸都已停止,楊凌也“啊”地一聲輕呼,好似僵化了一般立在那兒,唯有某個敏感的尖端,一種溫暖、緊迫、的感覺酥酥麻麻地沿著脊背傳向他的大腦,好象連意識都融化了。
僵直的纖腰輕輕抖動起來,兩瓣豐腴雪股不住蠕動,時收時舒,那雙鼙緊的眸子再張開時已是水霧迷蒙,她呻吟著趴在楊凌肩上,嘆息似的輕哦:“大人,我的好大人,好弟弟,輕著些兒”,同時身子也似不克自持地向下滑了幾分。
楊凌忽然發現了她迎上來的原因,他喘息著低笑:“不是好弟弟,要叫好哥哥,我我比你大”。
“才沒有,你欺負人,呀!”稍墜的臀部被楊凌有意地碰上燙手的黑石,立即在嬌嗔聲中再次迎湊上來,讓兩人的身體一緊。
如同她方才撩撥楊凌一般,楊凌促狹地不斷將她圓潤的粉臀輕輕沾觸炙熱的巖石,迫使成綺韻一次次緊張地抱緊他,提起臀主動迎湊他。
當臀膚燙的微紅的時候,成綺韻終于在前后夾攻下認輸了,她攬緊了楊凌的脖子嬌吟著:“哥哥哥,好哥哥饒了奴家吧”,同時細軟如蛇的腰身款款擺動,主動地討好地迎合起來。
異樣的媚惑從她骨子里散發出來,恰到好處的迎湊讓楊凌勿需太過激烈就可輕易品嘗到那飄飄欲仙的感覺。楊凌的堅挺和深入讓成綺韻的雙眸也化成了一汪春水,她媚眼如絲,舌頭輕舔著上唇,臉上浮現出銀媚入骨、顛倒眾生的風情,誘引得楊凌漸漸開始掌握主動。
不知何時,楊凌的衣衫已被她脫的半裸,一具修長、結實的健美身軀,上邊攀附著一具柔美白晰的,那妖嬈的人兒還不時在極樂中竭力挺起腰來,用她靈活柔軟的舌尖輕輕他舔去胸口晶瑩的汗珠。
夕陽如血,晚霞火紅。墨色巨石的溫度變的溫和起來,白晰如玉的佳人已被擱在這黑色的巨石上,黑白相襯,艷色驚人。低陷的纖腰,高昂的粉臀,拂動的長發,還有后面顛狂的騎士,在夕陽金黃的暮色中構成了一道優美的剪影。
遠望,醉人的剪影在竹林中款動;近望,火熱的畫面在水中蕩漾。
幾只流螢,已翩然在他們的身邊飛舞“我的國家已經知道了大明這個東方最富有的國家的存在。目前國內有一派是贊同派遣使者同大明建立國家貿易的。而另一派,主要是那些在軍事上一向無往而不利的海軍司令們,卻認為應用武力征服。”
楊凌微闔雙目,靜靜地聽著坐在身旁的阿德妮給他介紹著葡萄牙的情形。
“阿方索德阿爾布克爾克號稱‘葡萄牙戰神’,他現在是印度地方總督,對東方很了解,他一直認為控制印度洋并不等于控制一切,要徹底控制印度洋的貿易,就需要做到三點:攻占滿刺加,控制東部入口;占領亞丁,控制紅海入口;奪取霍爾木茲,控制波斯灣入口。所以我很懷疑這支滿刺加的海盜”。
“阿德妮,怎么了?”楊凌聽到阿德妮的聲音遲疑起來,一扭頭正看到她有些古怪的眼神,不禁有點心虛地問道。
昨晚與成綺韻水乳交融的一番親熱,發生的非常自然,在楊凌的情感積累中,也已根本沒有想過讓她離開自已。可是至少現在,一個下屬的身份,遠比一個侍妾,更利于成綺韻一展所長,所以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昨天阿德妮回來時,光線已極暗了,兩人又早已洗漱清潔。而她因為打了一大堆獵物,喜不自禁的,根本不曾注意什么,可是這時她的大眼睛,怎么象個捉殲的妻子似的,那么怪異。
“嗯?沒有?”阿德妮忙應了一聲:“沒什么,我很喜歡這些如大傘般的樹木,很想看一看”。她說著,掩飾地將頭轉過去,望向車窗外,隔著竹簾兒,外邊景色朦朦朧朧的,但仍可看出已經進了城了,處處榕樹如蓋。
“哦!”,楊凌從她肩上探出手去,輕輕扯動簾繩,古城景色清晰起來,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道:“這樣清楚些,喜歡看,平素乏累了就上街走走,咱們在這兒還得住一陣子呢”。
阿德妮嗯了一聲,心里卻有點泛酸:成大人果然是他的情人,自已脖子上的吻痕都不知道藏好,他真是個偷腥不會藏的笨貓兒。唉!和那些公爵、伯爵們都一樣,男人呀罷了,一路東來,那些幾萬人的小部落酋長、蘇丹們都有幾十、上百的妻室呢,這里風俗如此,我一個待死的女奴已經很幸運了,而他,又是唯一一個思想上能和我溝通的東方男人,我又能怎么樣?女人啊。
成綺韻坐在另一輛車中,貓兒一般蜷伏在豪華馬車的錦榻上,手托著香腮,臉上掛著淺淺的甜蜜滿足的笑意:
想不到天作合媒,會讓大人在那時出現在那兒,天作之合,情遂人愿,不枉我追隨在他身邊,為他竭盡所能。情之所鐘,能有所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眉宇間仍然春意盎然。
就在這時,窗格上“叩叩”地彈了幾下,成綺韻慵懶地向窗簾兒瞟兒一眼,懶洋洋地道:“什么事?”
“稟大人,獨龍島的暗線傳出了消息”,策馬趕來的騎士勒韁放緩了速度,和馬車同步走著,貼著窗口說道。
成綺韻聞言霍地坐起了身子,臉上再無一絲懷春少婦初承雨露的風情,臉容一肅,凝聲道:“進來說話”。
馬上騎士應了一聲,雙腿離開馬蹬,極為俐落地落在馬車上,飛快地把韁繩在車轅上一記,然后掀簾閃進了車轎中。
一陣切切私語聲,“楊泉死了?”成綺韻因為意外拔高了的聲調,隱約傳出了車外,成綺韻忙沉住了氣,壓低了嗓音問道:“怎么回事?”
聽那騎士細細敘說一遍后,成綺韻靜默半晌,唇角忽然牽起一抹淡淡的嘲弄:“死就死了吧。只是想不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居然是這般死法。”
說到這兒,她想起自已昨晚的無痕春夢也是無心插柳,不禁輕笑道:“最近脫出我預料之外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插上一手。哼!獨龍島的地形、海情、巡邏、駐防都查清楚了?”
“是!”
“嗯,我本想用曹天寵來敲山震虎,現在倒是一石二鳥了。你聽著”。
“是!”
“記住,要么不做,要做做絕,寸草皆戳,不留活口!我要叫他們摸不清底細,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的水師現在不能戰,我要為大人再爭取些時間,只要一個月”
那單膝跪地的騎士,抬眼看了看成綺韻,只見這個容顏絕美、如水之靈的女子眉宇間一片肅殺之氣,眼神冷酷無比,不禁怵然抱拳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