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里,林野和許克恩又以同樣的名義,走訪了曹鳴和于蓮萌所在的高中,甚至是大學。
得到的情況,和孫夢的如出一轍。
都是原本普普通通的女生,最開始不受人重視,沒有什么特長。
但是緊接著就像是開了掛的爽文主角一般,一鳴驚人,瞬間成為了周圍人群中的焦點。
這更加確定了,林野最開始的判斷。
三人都因為未知的原因,獲得了原本不屬于自己的能力。
一天下來,林野和許克恩都很疲憊。
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倆人都沒有說話。
隨著調查的越深入,得到的結論越明顯。
他們面對的問題也越大,那就是孫夢三人到底是從哪里獲得了這些能力的?
一整天的調查,二人對此沒有任何的線索。
許克恩更是打了七八個電話,詢問業內同行,知不知道有類似神奇當鋪,或者可以讓某個人直接獲得某些能力的機構。
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而林野又翻看了萬事屋軟件,甚至主動聯系軍機二處,確定了覺醒者覺醒的時間在一年前。
也就是說,孫夢三人是絕對不可能靠著系統獲得這些能力的。
再者來說,就算是靠著系統,也沒辦法讓她們三人獲得那么多五花八門的能力。
更不可能讓她們突然猝死。
林野甚至以殷靜的身份聯系了劉大炮。
問一問他聽說過有覺醒者猝死的事么。
劉大炮問了一圈給了答案。
猝死的覺醒者沒有,但是被人打死的卻有不少。
隨后倆人又和方子策還有許海幽交流了情報。
劉猛那邊還在跟進,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方子策和許海幽倆人今天一天什么也沒干,在劉家一直在勸架。
劉家人因為財產的事,打了好幾場了。
方子策還是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接的林野電話。
林野又向他詢問知不知道有類似的機構存在。
方子策又在自己的行業里問了一圈,回答也是沒有。
軍機二處、靈時局、覺醒者行業、大了行業、獵人行業。
整個藍星黑暗世界里有頭有臉、沒頭沒臉的行業全都問了一遍。
一無所獲。
“但凡有一點線索,一丁點也是好的啊。”
林野躺在床上,看著搜集來的資料,無可奈何。
這些資料他已經倒背如流。
思維導圖都沒辦法從這些資料中推導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許克恩掛了孫夢父親的電話,坐在床邊,十分罕見的嘆了口氣道:“孫夢父親那,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林野嗯了一聲,孫夢父親那沒有線索在他的預料之中。
許克恩突然站起身道:“不行就用我們獵人的老法子吧。”
林野蹭的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什么法子?”
“很多。”許克恩十分的嚴肅。
“不急,咱們一個一個的來。”
林野來了精神。
“第一個,就是地址圖形法。”
許克恩道:“就是把幾件事件的地點在地圖上標注出來,看一看會不會形成特殊的圖案。”
他說完,走到桌子前,打開放在桌上的背包。
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機器。
許克恩示意林野站到一旁,讓出一面墻來。
林野往旁邊一站,只見從那個機器中投射出光芒來,照在了墻上。
“這是一個投影儀么?”
林野嘖嘖稱奇,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那么小的投影儀。
“對,多功能不光有投影功能。”
說著調整好角度而后走到一旁關上了燈。
拿出手機來,點了幾下。
隨后墻面上的圖片產生了變化。
變成了一張藍城地圖。
“時間倉促我沒辦法細化我們只能在這張地圖上找一找了。”
許克恩歉聲道。
林野走上前,在地圖上尋找著對應的位置道:“不用足夠了。”
他邊說邊伸出手,像是能夠觸摸到地圖一般。
腦海之中的思維空間迅速工作將整張地圖上的信息全部消化。
緊接著一個三維立體的藍城模型沙盤在林野的腦海之中形成。
三個人的出事地點,在模型沙盤中高亮顯示。
林野按照腦海中的位置,在投影儀的地圖上將對應的位置標注下來。
許克恩走到他身邊,上手交叉看著墻面的地圖上林野做的標記。
“三角形。”
“是啊不在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一定會組成一個三角形。”
林野噗嗤笑出聲來。
許克恩這突然一呆,倒是傻的可愛。
“是啊,一定是三角形。”
許克恩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注意力已經放在墻面地圖上。
“猛的一看倒是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
林野走到投影儀旁邊,伸手擋住光芒。
而后墻上只剩下了三個點。
“一個沒有什么特征的三角形既不等邊也不等腰。”
他說著將手挪開,地圖投影再次出現。
許克恩皺了皺眉看來自己之前是想錯了。
“就算加上劉丹的位置,也只不過是一個完全沒有特點的四邊形。”
“對甚至都不滿足東南西北各一個。”
林野走上前在地圖上標注下劉丹的位置。
“許二哥你們曾經用過這個法子處理過相關的事么?”
這個法子,林野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因此他想多了解一下。
許克恩如此穩重的人,主動提出這個辦法,絕對還有后手。
“對,這是我們行業內追蹤目標的一個老辦法。很多目標自己有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軌跡其實是有邏輯的。”
“而這些邏輯,從地圖上就可以看出來。”
許克恩聲音低沉:“這個法子得準確率還算是高的,使用十次,有七八次能夠推算出目標的下一個位置。”
“但是現在來看,并沒有什么異常。”
對于許克恩說的話,林野是相信的。
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之前曾經看過一本書中介紹過類似的理論。
好像警探們在尋找兇手的時候,也會依舊一些理論在地圖上劃分出兇手的活動范圍。
“也許這個法子是有用的,我們之所以無法找到線索,是因為樣本太少了。”
林野并沒有灰心,他看著地圖,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