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星辰嘴里的這幫星際難民的生活很滋潤。
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沒有。
“見諒,按照白蘭茂協約,我們是不準叫保潔的,所以環境并不是很好。”
林野抬起腳,躲開了地上的飲料瓶。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餿味。
從隔壁房間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林野磚頭看去,只見一個輪椅被人推了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外星人倒是和人類長的差不多,只不過皮膚有些發紫。
一種病態的紫。
林野心中各種猜測,不知道他本來種族皮膚便是如此。
還是說因為不適應藍星的環境,又或者得了病了。
方才導致皮膚這般模樣。
推輪椅的是個和人類女性差不多模樣的外星人。
顯然和坐在輪椅上的外星人是同一種族。
只不過坐著的很蒼老,推著的很年輕。
他們的額頭上各有一根形式蝸牛觸角一樣的東西。
外星姑娘的皮膚也有些紫,比之坐在輪椅上的老哥要清淡的多。
“這也是你們為什么生病率那么高的原因。”
林星辰隨意的坐在一旁,看著桌子上的雜物說道。
“他們已經習慣了。”
坐在輪椅上的外星人聲音很蒼老,大炎話說的也很流暢。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的聯絡員,叫做殷靜。”
林星辰自動進入了角色,而后看向梅烈道:“他們是維切人,和我們在生物學上算是本家,那幾個章魚一樣的是洛闊人,那幾個是紫薇星人。”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了指。
梅烈像是一個剛進大公司的實習生一般,趕緊沖著他們彎腰問好。
倒是引起了這幫人的好奇。
林星辰笑道:“他叫做梅烈,是新人。”
“我叫常炎,這是我的孫女,常樂。”
坐在輪椅上的維切人從梅烈身上收回了視線,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三位聯絡員為什么突然來我們這。”
“哦,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想來打聽一些消息。”
林星辰說著,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常先生,您是星際友人協會的副會長,按照協議來說,如果要招待我們,不應該在這里。”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帶著一股不用忽視的壓迫力:“應該帶我們去你們的地下基地才是。”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內原本喧囂的打麻將聲瞬間停止了。
雖然麻將老哥們并沒有轉頭看向三人,但林野明顯能感覺到這群外星人的不對勁。
“咳咳...”
自稱自己叫做常炎的維切人則咳嗽了幾聲,從面色來看,好像得了重病。
這幾聲咳嗽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按照道理來說,確實是要如此。”
常炎微微一笑,面皮紫里透著慘白。
林野懷疑,他隨時都能駕鶴西去。
只不過不知道外星人有沒有駕鶴西去這個說法。
“但是,按照協定里的規定,聯絡員應該按照規定的日子來,我們才能接待。”
常炎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哦,也就是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了?”
林星辰說完,冷眼看了看周圍的外星人。
而后不等常炎說話,猛的伸出手來,一把將常炎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一把鋒利的光芒從他的戴著的戒指上射出。
緊緊的貼著常炎紫色的脖子,刺穿了桌面。
“啊!”
站在他身后,推著輪椅的維切女孩猝不及防,驚聲尖叫起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林野瞬間按住光能改錐,巨大的光芒在改錐頭前積攢起來。
只要他猛的一松手指,這個巨大的光彈就會發射出去。
“都不要動!”
在林星辰動手之前,就給了林野暗示。
雖然林野不知道林星辰為何要突然發難,但收到暗示之后,林星辰一動,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嘩啦一聲,大廳內所有的外星人,瞬間站了起來。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武器來。
剛剛站在門口的大漢,端著一把怪模怪樣的槍,對準了林星辰。
整個場面,馬上劍拔弩張起來。
唯一蒙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就只有梅烈和吉爾斯。
一人一狗瞬間像是頂住了一般,看著周圍人,一動也不敢動。
“好嘛,傳聞果然沒有錯,你們想要造反了。”
林星辰看著周圍十幾根黑洞洞的槍口,鎮定自若。
“聯絡官,按照協議,我們是可以擁有自己的武裝的...”
常炎的腦袋被林星辰按在桌子上,呼吸有些困難,因此聲音不似之前說的那么清楚。
急促的呼吸聲,更是被林野聽的清清楚楚。
“對,按照協議你們是可以擁有自己的武裝,但是協議里規定的可是你們的武器永遠你只能對準你們內部不受規矩的人,可沒有說可以對準我們。”
林星辰的視線在眾外星人身上掃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門口那彪形大漢身上:“而且,你們什么時候有可鐸人了?”
他說完這話,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只有常炎急促的呼吸聲。
“先生,先生,我爺爺的身體十分不好,請您...”
一旁的外星小姑娘回過神來,眼眶通紅,半跪在地上,扶著自己的爺爺,沖著林星辰哭求。
在林野的印象中,林星辰的女人緣很好。
畢竟他長的帥,身材好,成績好,而且情商高。
是一個極其憐香惜玉的人。
而這個叫做常樂的姑娘,雖然是個外星人。
但外貌上和人類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從人類的審美觀上來評判,她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
此時哭訴哀求,模樣讓人心疼。
但林星辰卻恍若沒有看到,對她的哀求充耳不聞。
常炎喘著粗氣:“聯絡官先生,我們原本就有可鐸人,只有他一個,這些都是記錄在案的。”
“記錄在案?是記錄在你們的案,并沒有記錄在我們的案吧。”
林星辰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幾分,壓的常炎連氣都喘不過來。
“白板去了哪里?”
林星辰一邊問,一邊將耳朵貼到了常炎的耳邊,悄聲道:“常炎,當初你可是親口答應林會長,要看好這幫難民。為此會長還答應準許你用大炎的姓氏,你這一族,是這幫人里唯一有自己名字的人,難道你忘了當年答應會長的話了?”
常炎聽到這話,渾身一顫。
緊接著老淚縱橫,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說,白板去了哪里?我只給你五秒鐘,要么告訴我答案,要么,整個屋子里的人,包括你孫女,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