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即使是在夜晚,索托城的熱鬧程度依舊不減分毫。
特別是索托大斗魂場所在的內城,整個內城都被琉璃燈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天辰坐在一號頂級貴賓室的沙發上,將手中的信封放到身前的玉石桌案上,側過頭透過水晶落地窗看向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來,我也是時候該去一趟天斗城了。”
距離他返回索托城,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他手中的信封正是孟濤剛剛派人交給他的,上面詳細地寫著史萊克學院一行人的行程。
就在今天上午,史萊克學院的所有人坐上馬車,趕往了天斗城。
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天辰嘴角微微抽搐,收回目光,低頭看向了跪伏在地面上的兜兜。
整個貴賓室的地板上都鋪有一層白色柔軟的冰熊皮毛。冰熊皮毛常年生活在極北之地,其皮毛不僅踩起來極為舒適,而且可以很好地維持室內的溫度。
在潔白無瑕的冰熊皮毛的襯托下,更加凸顯兜兜白皙的皮膚,不過兜兜膝蓋上的紅印卻是極為顯眼。
似乎是對于天辰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滿,兜兜不由得美眸仰視著天辰,動作故意加快了幾分。
天辰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雙手搭在了兜兜的頭上。
良久,天辰深深地吸了口氣,整個人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兜兜則是眼中秋波涌動,鼓著腮幫子緩緩站了起來,吞下口中之物,主動跨坐在了天辰的大腿上。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寧榮榮嬌俏的聲音。
“天辰,你在里面嗎?”
聽到寧榮榮的聲音,兜兜的臉色頓時一僵,眼神幽怨地看了天辰一眼,不過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對著一旁的鏡子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確保沒什么異樣之后,這才主動打開了沉重的紫檀木大門。
“寧小姐,請進。”兜兜的俏臉上又掛起了以往溫和親切的笑容,對著寧榮榮微微彎腰行禮。之前她就從天辰口中知道了寧榮榮的身份,即使沒有天辰的原因,光是寧榮榮的身份,就值得她這般恭敬。
出身七寶琉璃宗的寧榮榮,雖然年紀還小,但這種被人敬畏的場面她早已司空見慣。淡淡地應了一聲,發現正坐在沙發上對她點頭示意的天辰時,琉璃色的眼眸一亮,邁動步子笑吟吟地走到了天辰的面前,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其身邊。
天辰隱晦地看了身前的地毯一眼,然后對著已經侯在一旁的兜兜吩咐道:“兜兜,你去給榮榮倒杯喝的。”
“還是上次的紫玉果酒,記得加冰哦。”這兩天,寧榮榮經常來天辰這邊串門,幾乎是把這里的各種果酒品嘗了一遍,不過她最鐘愛的還是用能夠滋補魂師經脈的紫玉果釀成的果酒。
“是。”兜兜恭敬地應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了,她的心中有些酸澀。但在斗羅大陸,現實就是這么殘酷。你的出身在絕大程度上決定了你的未來。畢竟出身平民的魂師天才實在是鳳毛麟角。
當然,她對于自己的現狀已經很滿意了。
寧榮榮對于天辰就像是絲毫沒有防備一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她皺著瓊鼻,輕輕地聞了聞,有些疑惑地看向天辰。
“這是什么味道?”
天辰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故意岔開了話題。
“可能是下午吃的魚生,味道沒散開吧。對了,榮榮你現在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寧榮榮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滿地癟了癟嘴,然后從魂導器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天辰。
“這是我爸爸讓我交給你的。”
“是嗎?”天辰意外地看了寧榮榮一眼,低頭看向了手中的信箋。
信箋上的字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句,上面寫著:天辰,之前在星斗大森林發生的事情,榮榮都已經寫信告訴我了。很感謝你對榮榮的照顧,如果你接下來沒什么事情要忙的話,十分歡迎你來我們七寶琉璃宗做客。——寧風致。
“寧風致要見我,是單純的感謝,還是又其他用意?”天辰愣了一下,將手中的信箋收回了魂導器中。寧風致在他面前,雖然一直表現得都像是一位寬厚的長者,但天辰卻很清楚寧風致是一位有大才的人。如果不是武魂殿現在勢大,以七寶琉璃宗的底蘊說不定早就取代昊天宗成為了天下第一宗門。
“算了,去了就知道了。”天辰沒有再多想,反正他也不認為寧風致他們會蠢到對自己出手。
這時,兜兜也已經用托盤,奉上了兩杯清香甘冽的果酒。紫玉果酒呈現為透明的深紫色,方形的冰塊和杯壁碰撞發出陣陣清脆的回響,再配上那芳香的氣味,很容易令人放松下來。
寧榮榮欣喜地接過酒杯,小口抿了一下,瞇著眼睛對著天辰催促道:“你反正又沒事,就當是送我回一下宗門嘛。”
顯然,她很清楚寧風致信箋中的內容。
天辰似笑非笑地看向寧榮榮,看的寧榮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才輕聲笑道:“那就明天上午出發,我剛好也要去一趟天斗城。”
“那就這么說好了。”得到天辰的許諾,寧榮榮又欣喜地抬起頭。一口將杯中的紫玉果酒飲盡,站起身連忙走出房間,似乎生怕天辰反悔一樣。
在關門的時候,還將小腦袋鉆進來,提醒一句。
“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目送著寧榮榮離開包間,兜兜眼中的幽怨又更甚了幾分。
“大人,你要離開索托城了,以后還會再回來嗎?”
“或許吧。”天辰放下手中的酒杯,瞥了兜兜一眼,一把將其拉入了懷中。
“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聽到天辰的話,兜兜先是一愣,隨后貝齒咬了咬紅唇,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天辰。
她很清楚,這很可能就是她最后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