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被碎石壓在身下的戴沐白緩緩睜開了雙眼,想要掙扎著起身,右臂上卻是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他臉色難看地用左手捂住右手的關節處,這樣的傷勢對于他來說雖然不算什么,但從中也足以窺探天辰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就算是他當初剛入學面對趙無極的時候,也從沒有感受過這么大的壓迫力。
見戴沐白醒了過來,奧斯卡連忙來到戴沐白身邊,將其攙扶了起來。
“怎么樣,戴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戴沐白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了奧斯卡的手。他本就自尊心極強,這完全是他下意識地舉動。
熱臉貼了冷屁股,奧斯卡的臉色稍微變幻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是個聰明人,從戴沐白的表情,他基本上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只是戴沐白對他的態度,多少讓他有些膈應。他是認可戴沐白的,這些年二人相處的也還算愉快,但他從來都是把自己擺在和戴沐白等同的地位。
應該說朋友之間的相處本就應該如此。
可戴沐白一把甩開他的手,那算什么?真把自己當成你的跟班了?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不會這么想,但自從他知道當初在星斗大森林的時候,戴沐白曾拋下他們自己逃命之后,心底就種下了這么一顆種子。
隨著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情漸漸積累,這顆種子最終必定會發芽成長,成為一道宛如天塹的隔閡。
戴沐白擺了擺身上的灰塵,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狐疑地對著奧斯卡開口詢問道:“小奧,之前他和你說什么了?還有他怎么沒對你出手?”
看著戴沐白那一副懷疑的表情,饒是以奧斯卡這樣好脾氣的人,心中也是不禁一陣怒意上涌。
“只是簡單地詢問了我一些事情,后面可能是知道我只是個沒什么用的食物系魂師,不屑于對我出手吧。”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一些天分的。比如現在的奧斯卡,就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雙手一攤,再加上臉上那副自怨自艾的表情,根本察覺不出他眼底深處的一絲冷意。
對于奧斯卡的說辭,戴沐白也沒有多想。這些年的相處下來,他對于奧斯卡還是比較熟悉的。而且當初在星斗大森林和天辰發生沖突的時候,奧斯卡還表露過十分明顯的敵意,他不覺得奧斯卡有對他隱瞞事情的必要。
“小奧,你不用妄自菲薄,在食物系魂師里面,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了。”戴沐白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沖,大手一揮,豪氣地打搭在了奧斯卡的肩膀上。
“走吧,今晚的所有消費我全包了。”
“你們去把他帶到天斗城外埋了吧。”光頭中年人看著躺在自己腳邊,已經不省人事的青發青年,對著身后的手下擺了擺手。
“老大,青鋒跟著您也有四、五年了,真的要這么……”話還沒有說完,光頭中年人突然面露猙獰地一巴掌將開口的那名手下扇飛。
“蠢貨,你知道青鋒這小子得罪的是什么人嗎?!你們信不信,他如果不死,我們都要給他陪葬?!”
說到這里,光頭中年人還眼神敬畏地望向了天斗城中央那座直入云霄、燈火通明的殿堂。
云霧隨風飄搖,巨大的銀月再次完整地呈現出來。
一縷縷銀色的月華輕柔地透過紗窗散射入房間,光影之中依稀可以看見三道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良久之后,房間內才重新歸于平靜。
現在已是深夜時分,閣樓附近更是寂靜地出奇。只有清風吹拂花草樹木發出的沙沙聲以及三人均勻的呼吸聲。
天辰半靠在床頭,一頭燦金色長發凌亂地披散在身后,月光映襯下的是全身極具線條的肌肉。乍一看上去甚至還有些消瘦,并不是那種肌肉夸張隆起的類型。
但這具身體究竟蘊含著怎樣驚人的能量,親身體驗過的葉泠泠和獨孤雁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將頭靠在天辰肩膀上的葉泠泠,看著獨孤雁奇怪的舉動,緩緩坐正了身子。
“雁雁你在干嘛呢?”
這張床是天辰專門找人定制的,不禁材料極盡奢華,更重要的是,這張床足夠大。即使三人躺在上面,仍然留有極大的空間。
此時的獨孤雁正平躺在靠近墻壁的角落,一身寬松的紗制睡衣裸露出大片滑膩白皙的肌膚,但她卻絲毫不以為意,將一雙玉足靠在墻壁上,盡力保持著下半身倒立的姿勢。
聽到葉泠泠的詢問,獨孤雁側過頭,皺眉反問道:“泠泠,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葉泠泠有些不知所以,“奇怪什么?”
“我們和他都在一起這么久了,為什么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一邊說著,獨孤雁還臉色怪異地看了天辰一眼。
“不會是你的身體有什么毛病吧?”
聽到這里,葉泠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著嘴角一陣抽搐的天辰,終于忍不住捂嘴輕聲笑了起來。
“噗嗤——,你趕緊給雁雁解釋一下吧。”
“雁雁,我忘了給你說了,每次我都事先用魂力消滅了里面的活性。”天辰臉色一黑,沒好氣地在獨孤雁的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還有我的身體有沒有毛病,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那你怎么不早說?”獨孤雁咬牙切齒地瞪了天辰一眼,直接起身跨坐在了天辰的身上。
熟練地將雙手搭在獨孤雁纖細的腰肢上,天辰壞笑道:“那你也沒問啊?”
不過相比于天辰這邊,戴沐白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
這里作為天斗城的頂級紅燈區,房間內的布置比當初他去過的玫瑰酒店還要講究的多。暖色的琉璃燈光灑落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兩名年齡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并排坐在大床上。這兩名少女的容貌稱不上絕色,但也是上上之選。一身清涼寬松的長裙,極具挑逗意味。
如果是以往,戴沐白早就放飛自我策馬奔騰了。可此時的他卻是有心無力。各種方式他都嘗試過了,但依舊是軟趴趴的。
房間內一片狼藉,桌案上的水壺也被他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了一地。
從星羅帝國一路逃到天斗帝國,流連在女人堆里,他就是為了在自己最后的時間內放縱一下。但眼下連這樣的能力都沒有了,可想而知對于他來說究竟有著怎樣的打擊。
“天辰。”雙拳緊握,戴沐白的眼中甚至都多了一些濃厚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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