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豐再天才、再努力，也不可能研究所有的方向。醫學作為一個龐大的學科，內容浩如煙海，他只了解一些皮毛，對醫學知識的掌握程度，遠比不上正式的醫生。
“這就足夠了！合作嘛，雙方都有付出才叫合作，如果一方出了所有的技術，那叫扶持。”華凡江說道，“這么說來，蔡總是同意合作了？”
蔡東豐說道：“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沒有任何理由反對。這樣吧，所有的資金我來出，但論文發表前先給我方審核一下，確保不會泄露核心機密才行。”
“那通訊作者？”華凡江接著問了更關鍵的問題。
蔡東豐笑道：“我們是企業，對這些不在意，通訊作者歸你們，但研究出的成果，由我方所有。”
一般而言，誰出錢搞研究，成果就歸誰所有。
“這是應該的！”華凡江眉笑眼開，醫生的職稱想要往上走，必需有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論文是必不可少的。
同醫神合作，即便只發幾篇論文，就足夠一批主治醫師，晉升為副主任醫師了。
現在只是和華凡江達成初步的協議，具體的內容，還要經過仔細溝通。
諸如經費如何支付、支付多少，成果如何分成之類，都要提前商議好。
正好趙陽君還在鵬城，蔡東豐跟他提了一下，讓他與華凡江聯系。確定好一個時間，雙方再做細談。
走之前，華凡江說道：“剛才你還沒說，D6的灰塵問題該如何解決呢。”
“哈哈，不是有思光的人嗎？他們解決就行。”蔡東豐說道。
“我倒想聽聽你的建議。”華凡江說道，“從剛才的對話里，我感覺你胸有成竹。”
蔡東豐笑道：“現在的這款D6，我并無好的辦法，畢竟環境就有那么多灰，久而久之就會把風口給堵住。但如果是我來設計，一開始就不會出現這種局面。”
“哦？你如何解決？”華凡江問道。
“其實還是做好散熱設計，讓風道更順、風扇的轉速盡可能低。這樣不僅噪音可以降下來，還可以避免將地面的灰塵吸上來。吸的灰少了，進風口被堵的概率就低了。”蔡東豐說道。
“說來說去，都是消極的應對方法，灰塵還是會累積的。”華凡江有些失望。
“哈哈，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啊，除非你放在無塵室，不然日積月累，肯定會有灰的。”蔡東豐笑道，“其實解決辦法很簡單，那就是隔一段時間，清理一下就好。”
華凡江搖頭：“我們醫生可不會拆機器。”
“那是因為D6沒有考慮設備的可維護性設計，其實防塵很簡單，加一個防塵網就好。不擰螺絲、不拆機器，直接就能把防塵網抽出來，把灰塵清掉后，再裝回去就好。即便醫生沒時間搞，可以交給護士呀。”蔡東豐說道。
華凡江思索了片刻，說道：“看來只能這樣了。”
有沒有自動除塵的手段？自然是有的。
比如添加一個電刷，每次開機時，都刷一下防塵網，將灰塵給掃掉。或者加一個馬達，開機時震一下，將灰塵給震下來。
長時間不清理的灰塵很難弄，但若每次開機都震一下，灰塵很容易弄掉的。
但是，這些方法蔡東豐并沒有提，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只要做好防塵設計，清一下灰塵很難嗎？
何必浪費如此多的資源，又是電機又是馬達的，都是要錢的。
最終都要轉嫁到患者頭上。
其實，防塵網如果設計得好，維護還是很簡單的。
在這一方面，國外的優秀產品就做得很好。蔡東豐曾用過一款除濕機，防塵網只需輕輕一抽就出來了。
而國內的那些空調，還需要打開上蓋，才能抽出防塵網。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國內在可維護性上，還可以做得更好。
……
離開中醫院，蔡東豐回到賓館。
天氣實在太熱了，從地鐵站出來后，他就挑那些陰涼的小巷子走。
走到半途的時候，蔡東豐發現后面似乎有人跟著。
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熟人。
“你是思光醫療的謝良？跟著我干什么？”蔡東豐皺眉道。
才過去兩天時間，蔡東豐還記得那位在展會上跟他起爭執的人。
謝良雙眼通紅，面容憔悴又猙獰，冷笑道：“托你的福，老子被思光開除了。”
蔡東豐聳聳肩，說道：“開除了？思光做的還是很正確的。”
“艸！老子好不容易跟到了你，不是聽你說風涼話的！今天，老子要教訓你一頓！”謝良大喝一聲，隨即揮舞著拳頭朝蔡東豐的面門打來。
蔡東豐暗道不妙，蔡東豐呼叫系統：“系統，快來救命！”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竟然遇到了謝良。
蔡東豐懷疑這人被瘋狗給咬了，不然怎么會在展會上莫名其妙的針對自己，還專門跟蹤來打人？
系統說道：“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沒有人陪你走一輩子，所以你要適應單打獨斗，沒有人會幫你一輩子。與其用淚水悔恨今天，不如用汗水拼搏今天。當眼淚流盡的時候，留下的應該是堅強……”
蔡東豐呆了，這是在說什么呢？
“說人話。”蔡東豐說道。
“我也不懂武功。”系統說道。
蔡東豐說道：“那還說個毛，快跑！”
謝良看起來比蔡東豐壯實多了，這也是他敢動手的底氣。他看到蔡東豐要跑，立即收回拳頭追。
但是，蔡東豐只是虛晃一槍，他轉身一腳踢向謝良的下體。
謝良靈活性比蔡東豐差遠了，又沒防備到后者會攻擊下三路，頓時中招了，如同一個蝦米一樣彎下了身子。
趁此機會，蔡東豐一腳踢了過去，將謝良踢翻在地。
莫名其妙招惹自己，蔡東豐也十分生氣，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怎會放過？
謝良皮糙肉厚，爬起來后再次哇哇大叫沖上來。
“出左拳，低頭！”系統出聲道。
蔡東豐立即依言做，頓時，他擊中了謝良的胸口，后者的拳頭則從他頭頂掃過。
“掃堂腿！”系統再發言。
蔡東豐一腿橫掃，謝良再次摔倒在地。
這一次，蔡東豐沒有繼續動手了。身為一個大老板，跟人在街上打架，說出來也不好聽。
好在這時天太熱，路上沒有其他人。
“今天先放你一馬，下次再來招惹我，可不會輕饒。”蔡東豐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