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哎。”
玉小剛輕輕的擦拭了眼眶中濕潤的淚水,低頭輕嘆道。
這時,關于柳二龍的回憶仿佛在玉小剛的腦子里形成了一部畫片,這畫片很完整,貌似沒有一絲的空缺。
就這樣,兩人的回憶在玉小剛的腦子里不斷閃過。
而玉小剛脫口而出的這句輕嘆也令史萊克的學員們感到很疑惑,同時也感到了震驚。
緊接著,唐佐慢慢走到了玉小剛的身后,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人間尚有真情在,何能一人白了頭啊。”
唐佐搖頭說道。
聞言,玉小剛身軀一震,迅速回頭看向唐佐,這句話的意思他豈能不知。
“小,小佐……你。”
史萊克眾人聞言也驚訝的看向唐佐。
弗蘭德也慢慢走了過來。
“小剛,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時候,今天都見到了,難道你還想逃避嗎?”
弗蘭德怒吼道。
“藍霸學院,藍電霸王龍宗,弗蘭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里。”
玉小剛低著頭,眼睛現在還是紅色的,貌似很……激動的樣子。
而弗蘭德和唐佐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什么,但是心里對玉小剛很擔心這是必然的。
說真的,這是唐佐第一次看到玉小剛流淚。
這個人在感情的路上實在是太慘了。
先是與比比東陷入愛河,但比比東卻被千尋疾逼著和玉小剛說愛的只是他的知識,讓他滾。
接著又遇到了柳二龍,本以為這次的感情會是一帆風順的,誰料就在兩人結婚的那天才發現,柳二龍竟然是玉小剛的堂妹。
兄妹結合,天理所不容!
雖然唐佐知道結局,但這種內心的擔心是磨滅不掉的。
“是啊,都這樣了,還要逃避嗎?”唐佐閉著眼搖頭說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這里,這是……巧合。”
弗蘭德道。
玉小剛今天可以說是絲毫沒有準備了,哪怕在有一絲一毫準備的條件下,他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過誰讓事情就這樣突然呢,人生沒有彩排,每一刻都是現場直播,這句話也并不無道理。
倒不如說這句話是真理。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一個人的人生是七分天注定的。
剩下的三分也要看運氣。
弗蘭德抓在玉小剛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他即使今天要騙玉小剛,也要把玉小剛和柳二龍撮合回來。
而弗蘭德也確實是知道柳二龍在這里的,他也正是因為玉小剛和柳二龍,才來到的藍霸學院。
在到這里之前他就做好準備了,今天說什么也要把玉小剛帶過來。
而柳二龍由于距離的關系,并沒有看到史萊克的眾人。
他們現在也只是遠遠的望到一個不清晰甚至可以說是模糊的人影。
眾人前方便是一個恬靜的小屋子,兩條小溪在屋子兩旁流過,而小溪旁邊也有郁郁蔥蔥的樹木和野草,花朵在房前綻放,看起來便極為美麗。
而那女子,也是蹲在花旁正在澆花。
女子的聲音雖然婉轉動聽,但卻明亮,這也是為什么史萊克眾人可以聽見歌聲的原因。
歌聲里面蘊含的內容也很明顯了,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戀。
史萊克的人都一臉茫然的表情,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一臉懵的跟在三人的后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仿佛生怕破壞了這樣的氣氛似的。
他們并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連腳步聲都很輕,很輕很輕。
那名女子聽到了史萊克眾人傳來的腳步聲和喧鬧聲,抬起頭,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似乎是對史萊克打擾了這里悠然的清凈和歌聲而感到不滿。
不過當她瞪大雙眼,看清來人的時候,臉色變了。
臉上的表情消失了,眼眶微微濕潤了。
瞳孔里多了一些別的色彩,似乎是見到了就別的故人,又似乎是見到了失散的情郎。
手中的水壺從女子手中掉落,壺內的水流從內而外流出來。
但女子卻絲毫沒有注意,依舊是面含深情的看著史萊克眾人。
女子身上的衣服還是很普通的,看起來很淳樸,深邃的雙眸給人帶來一種犀利感,全身都透著一股御姐范。
一頭紅色的長發悠悠落下,美麗而又大方。
這似乎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氣質,讓柳二龍看起來便充滿了成熟美。
下一秒,柳二龍已經不在原地,一眨眼的瞬間便出現在了籬笆的外面。
史萊克眾學員和老師見此情景都為之驚訝。
包括唐佐都很震驚,他也從這一下看出了柳二龍實力的強大。
“小,小剛,真的……是你嗎?”柳二龍雙眼下留下一行淚水,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不過這蒼白并不是因為失落,而是因為激動,這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激動。
玉小剛狠狠的咬著牙,望著眼前的人,盡管內心依然激動,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多年不見,今天我們黃金鐵三角也算是重聚了哈,二龍妹,你還好嗎?”
弗蘭德看著沉默的氛圍,也不知道說什么,便開口道。
柳二龍的眼神有些渙散,慢慢的看向弗蘭德。
“弗老大,我很好,到是你們呢,一定很艱苦吧。”
柳二龍擦了擦眼淚,說話的聲音有些抽泣的樣子。
“我老了,到是這些孩子們,他們是我們史萊克的學生,都是天賦異稟的天才,那些是我們史萊克學院的老師,我們是看這的招收告示,才來到這里的,不成想竟然碰到了你,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弗蘭德笑道:“真沒想到啊,這是你的地盤,我們來這是為了討生活,你不會建議吧,哈哈。”
弗蘭德習慣性的渲染了一下氣氛,令原本悲傷壓抑的氛圍緩解了很多。
柳二龍雖然一直在和弗蘭德說話,不過目光卻一直集中在玉小剛的身上。
不愿挪開。
玉小剛又何嘗不是呢,分開的這些年他幾乎每日每夜的走在想柳二龍。
今日見到了,卻又不知道說什么,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
所以他也只是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