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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晚上,一個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周二。
神保町別墅,九條美姬的臥室,一陣陣引人遐思的甜蜜呻吟。
九條美姬趴在床單上,輕輕壓在她身上的渡邊徹,用手指攏了攏她有些凌亂的頭發。
等紅潤的小臉露出來后,他吻了她的嘴唇。
九條美姬已經沒有力氣了,閉著眼睛,仍由渡邊徹親了一會兒,隨后抬了他的背。
“下去吧。”她聲音略帶沙啞,讓人心中蕩漾。
渡邊徹翻身離開。
等處理完痕跡,兩人重新躺回床上。
渡邊徹從后面摟著九條美姬,讓她背部和臀部緊貼自己。
九條美姬臉上帶著一絲滿足后的倦怠,愜意地靠在他懷里。
“好像下雨了。”渡邊徹在她耳邊輕聲說。
九條美姬沒睜眼,側耳聽了一會兒,墻壁隔音很好,除了渡邊徹的心跳與呼吸聲,她什么都聽不見。
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撫摸渡邊徹摟著她腰的手。
就這樣感受著渡邊徹的體溫,九條美姬緩緩睡了過去,沉入甜蜜的夢鄉。
渡邊徹稍稍等了一會兒,想看看十一月的新商品。
他很久沒有在凌晨等待系統刷新了,不過九條美姬說想自由的飛行,去天上看云海,他才留意起來。
十一月一日,凌晨,藍色透明界面準時刷新。
新商品:重力球
重力球:手觸摸球,可自由調節周邊物品重力
提示1:有效范圍五十米,向上漂浮時請注意安全
提示2:易碎物品,輕拿輕放,遠離小孩
(點擊查看更多提示)
點開「查看更多」,立馬一大串文字彈出來,什么不可食用、物品重力不限、具有智能化,不會出現只讓人的某一器官失重的情況、重力球本身不受影響之類。
渡邊徹現在舒服得想睡覺,感覺重力球應該很有用,但沒細想。
腦海里只蹦出一個想法——可以送給九條美姬當玩具,讓她體驗太空人。
早上七點半,九條美姬醒過來,小雨已經停了。
“美姬,我的美姬。”渡邊徹在她身后緊緊摟著她。
“什么事?”說著,她打了一個迷人的哈欠。
“給你一個好東西。”渡邊徹拿出鴕鳥蛋大小的重力球。
九條美姬看著眼前的圓球,明明表面黑黢黢的光滑一片,卻沒有任何倒影。
“什么東西?”她問。
“重力球,它可以......”渡邊徹把提示大概說了一些。
聽到一半,九條美姬來了興趣,從被子里伸出白皙修長的胳膊,接過重力球。
“只需要想一想就行?”她再次確認道。
渡邊徹還沒回答,兩人身上的被子就浮了起來,九條美姬睡衣下優美的身體曲線,暴露在清晨的空氣中。
九條美姬原本還沒睡醒的雙眼,立馬有了精神。
“床怎么飄不起來?”
又沒等渡邊徹開口,她再次說:“是因為這個球在上面?”
九條美姬將球放在床上,隨后輕輕一推床鋪,身體便像美人魚一樣浮起來。
她神奇地打量自己,感受人生第一次漂浮的體驗。
稍微熟悉了一下,她像羽毛似的繼續往上,落在浮在空中的被子上,就像騎著飛行的魔毯。
“不能帶你去看云海,暫時只能這樣了。”渡邊徹躺在床上,看她在空中飛來飛去。
九條美姬從空中看了他一眼,輕蔑地說:“你那玩意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你先管管自己的睡衣,姐姐。”渡邊徹不客氣地回道。
九條美姬穿的西式睡衣,細腰處系了一條細細的繩子。
此時肩膀滑落,大腿岔開,簡直像從天而降的魔女,帶著難以形容的魅力。
九條美姬沒有整理睡衣,反而用拇指與食指捏著繩子,將它拉直,一副要解開不解開的樣子。
“我的徹,好像打了死結了,快來幫我看看。”她臉上露出挑逗的笑容。
“死結啊,我最擅長解死結了。”渡邊徹手摸上重力球,然后腳輕輕一蹬,人浮了上去。
九條美姬雙手伸向渡邊徹,捧住他的臉。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兩人吻在一起。
嘴唇保持貼在一起的同時,九條美姬身體往下,渡邊徹往上,他們緩緩摟在一起。
“我感覺死結挺好。”渡邊徹低聲說。
“想穿著衣服?”九條美姬雙手搭在他肩上,笑吟吟地說。
渡邊徹沒說話。
手從她的腰往下,滑過臀部的曲線,又繞到前面,手指掀開簾子似的,輕輕掀開大腿處的睡衣。
九條美姬眼神輕蔑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時漂浮的被子游蕩過來,輕輕柔柔,弄得九條美姬的腿有些癢。
她玉石一般的腳趾輕輕一勾,將被子丟回床上。
沒等渡邊徹手開始探索,傳來“啪”地一聲,兩人開始墜落。
渡邊徹連忙抱過九條美姬,以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抱在懷里,自己筆直地落到地上。
“咚”的一聲后,臥室里,陷入死寂。
兩人互相對視。
某個時間,或許是三秒后,同時笑起來。
“看你做的好事。”九條美姬捶了渡邊徹胸口一下。
“怪我?美姬大人,您自己好好看看。”渡邊徹轉身,讓她看看摔成碎片的重力球。
剛才漆黑的重力球,摔碎之后變成透明。
把重力球推到地上的被子,剛才還活力十足,現在像一條被海浪遺留在沙灘上的魚,死氣沉沉地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落在床上。
“你要是管好你那玩意,怎么會有后面的事?”九條美姬堅決不認錯。
“是是是,我的錯。”
渡邊徹輕輕地將她放回床上,彎腰收起玻璃碎片——看起來像玻璃,分不清楚實際材質。
“那邊有一塊,還有那邊。”九條美姬趴在床邊,監工似的指揮渡邊徹干活,“小心點,別踩到弄傷腳。”
價值1000積分的重力球,一次都沒堅持完,就成了廢品。
收拾完碎片,洗漱結束,簡單吃了早飯,兩人坐車去學校。
“這件事還沒完,我要求必要的補償。”車上,渡邊徹說。
“補償?這樣?”九條美姬穿了黑色褲襪的腿,伸進渡邊徹的褲腿里。
“少來這套。”渡邊徹不留情面地拿開她的腿。
“嗯?”
“‘嗯’也沒用,你知道那個多珍貴嗎?”渡邊徹板著臉。
“多珍貴啊?”九條美姬問。
“你必須穿一次兔女郎。”
想了想,渡邊徹感覺這樣的補償對重力球而言太廉價,又補充一句:
“我不穿,只有你穿。”
這樣就差不多了。
“給我揉腿。”九條美姬將腿擱在渡邊徹膝蓋上。
“兔女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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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徹邊撫摸褲襪,邊問。
“看本小姐心情。”
“我保證美姬你這幾天心情好!”
九條美姬很假地嘆了口氣,說:“一想到你要和別的女人去北海道旅游,我就開心不起來,心痛。”
雖然非常想看兔女郎·九條美姬......
“五個人一起去,而且是第一次陪她們去東京以外的地方......”
“這幾天,”九條美姬打斷他,“你老實待在我身邊。”
“沒問題!”渡邊徹本來就這么打算。
十一月三日到來前的兩天,九條美姬和他看了北海道十月底的風景紀錄片,吃了專程從北海道運來的各種海鮮。
“我要你滿腦子都是我。”
“我滿腦子已經是你了。”
十一月三日,五人七點五十從羽田機場起飛,九點半在北海道函館機場落地。
“記得穿好衣服哦,”小泉青奈提醒,“外面只有八九度。”
“東京多少度?”渡邊徹好奇地道。
他只在外面穿了件棒球服,前襟敞開著——依舊是紅黑色,九條美姬買來兩人一起穿的。
因為九條美姬讓幾家店定期送來應季的衣服,渡邊徹現在已經沒有自己買衣服的習慣——太多了。
“十九度。”晃子隨口說了出來。
為了三天兩夜的函館之旅,她們已經做足了功課,不愧是需要備課的老師。
北海道很大,他們這次只在函館一個地方玩。
一是時間少,只有三天;
二是時間多,一輩子的時間,島國就那么點地方,沒有囫圇吞棗地一次去太多地方的必要。
細細看,慢慢地玩,享受悠閑而幸福的人生。
“說不定能看到初雪呢。”小泉青奈期待地說。
她在白色高領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褐色風衣,下身是厚款的休閑褲,穿一雙白亮的女式運動鞋,非常好看。
“札幌前幾天已經下過雪了。”宮崎美雪換了冬裝,但正因為如此,胸前的規模反而更讓人心驚。
“我說的是函·館的初雪!”小泉青奈強調道。
下了飛機,氣溫雖然冷,但天光明媚,淺藍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堆積在遙遠的天邊。
天地間的一切,異常明亮,仿佛盛夏的某一天。
一個適合散步的冬日。
“快點,快點!電車要來了!”晃子拉著行李箱跑在最前面。
“坐下一趟好了!”宮崎美雪討厭跑步。
“渡邊,麻衣!”陽光燦爛,小泉青奈笑著回頭,讓兩人快一些。
在晃子和小泉青奈的催促下,五人搭上最近的電車。
是行駛在陽光下的有軌路面電車,小小的一節,車廂內是木制地板,至今已有百余年的歷史。
五人坐在同一側,陽光穿過復古風的窗戶,灑在他們的腳邊。
電車上只有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距離車頭最近的位置。
“來拍照吧!”晃子拿出手機。
渡邊徹右手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明日麻衣清秀雋美的小臉,靠到他肩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比劃了同款剪刀手。
渡邊徹換成左手擺剪刀。
小泉青奈本來和宮崎美雪靠在一起,卻被宮崎美雪推走了。
“你屬于那邊。”宮崎美雪說。
小泉青奈好像生氣似的看了美雪一眼,實際是抿著嘴在笑,然后靠到渡邊徹身邊。
她左手比劃了剪刀手。
渡邊徹將剪刀手放到胸前,感覺姿勢別扭,所有翻了過來,讓手背對著鏡頭。
晃子高高地舉起手機,對準五人,咔嚓拍了一張。
“把鞋靠在一起!”
渡邊徹不是很能理解女生把手靠在一起、鞋靠在一起拍照的行為。
五雙鞋子,木制的電車地板,陽光灑在上面。
兩位老人看著他們,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先去預定的旅館放了行李,然后來到元町。
這里有「教會群」。
靜謐優雅的函館教會、充滿設計感的圣約翰教堂、內部富麗堂皇的羅馬天主教堂。
渡邊徹再次化身攝影師,拍下非常不錯的旅游照。
“可以呀!進步很多!”晃子老師大力稱贊。
“想起去年的修學旅行,”小泉青奈笑著說,“在清水寺,渡邊給我們拍的。”
“想起來了!”晃子大笑起來,“只看見建筑,我們兩個跟路人一樣擠在角落里。”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渡邊徹連忙說。
欣賞完「教會群」,朝著大海的方向繼續走,是「八幡坂」。
「八幡坂」兩旁的行道樹,已經變成接近紅色的暖橘色。
在「八幡坂」的盡頭,就是大海,有一艘很大的游輪停在碼頭。
小泉青奈偷偷看了眼渡邊徹。
在她看的電影里,「八幡坂」作為取景地無數次出現過。
她也幻想過,有一天能像男女主角一樣,和渡邊徹手牽手在這里散步。
可惜,這次是和大家一起來。
“麻衣,中午吃海鮮可以嗎?”宮崎美雪走到明日麻衣身邊。
“......嗯。”
“那邊就有一家海鮮店,我們去看看!”宮崎美雪挽著明日麻衣往前走。
明日麻衣回頭看了眼渡邊徹,但此時她們是下坡,一旦走去來,就很難停住腳,何況宮崎美雪還拉著她。
小泉青奈看了眼,身邊只剩沉浸在拍照中的晃子。
‘怎么辦?’
‘牽手,會被笑話,但不牽手,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八幡坂」了。’
小泉青奈正猶豫時,渡邊徹忽然牽住了她的手。
小泉青奈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向渡邊徹。
“東京不可以牽手,北海道可以嗎?”渡邊徹嘴唇湊到她耳邊,說悄悄似的問。
當然可以!
“......嗯。”小泉青奈低聲回答。
“晃子老師,”渡邊徹喊道,“麻煩幫我們拍一張!”
“沒問題!”晃子蹲在路邊行道樹下,手機對準兩人。
渡邊徹沒有看鏡頭,而是笑著看小泉青奈。
小泉青奈先是不好意思,最后抬頭,同樣笑著看渡邊徹。
“噫——”晃子受不了似的站起來,“趕緊把照片發給你們,不能留在我手機里惡心我。”
“說惡心太過分了吧。”渡邊徹拿出手機。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晃子邊念叨,邊發送照片。
渡邊徹點開照片,對緊握他手的小泉青奈說:“青奈老師,好看嗎?”
小泉青奈肩靠向渡邊徹,一起看照片。
通往大海的坡道,橘紅色的行道樹,樹后彌漫著些許歐式風情的西式洋房。
兩人手牽手,互相對視。
“好看。”她輕聲說。
在「八幡坂」上走不了多久,就能走到海邊。
小泉青奈希望自己與渡邊徹的幸福之路,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能一直這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