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丫頭要哭,陳逸坐不住了。
看樣子,自己真的把陳穎嚇得不輕
陳逸連忙安慰道:“阿妹,你沒事吧?”
“你走開,別碰我”
陳穎一把將自己二哥放在自己后背的手推開,用衣袖抹了抹眼睛,把里面的淚水擦干凈后,才紅著眼瞪著一臉苦笑的陳逸。
陳逸見狀,舉起雙手,一臉委屈道:“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一聲不吭的走進來,還鬼鬼祟祟的站在我背后,我剛剛可什么都沒干。”
說著,陳逸連忙表功道:“而且,要不是我拉著你,你剛剛已經摔在地上了。”
陳穎咬牙切齒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陳逸見她又要發飆,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哥哥保護妹妹是應該的,應該的…”
對于這個小祖宗,他是真的惹不起,而且現在他也沒有時間耽誤,他還想早點寫完東西,然后早點睡覺,明天好精精神神得出門見人。
“哼哼”陳穎冷哼了兩聲,就準備轉身回屋睡覺,不過當她暼到書桌上的筆記本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二哥,你寫這些是準備去茶樓說書嗎?”
“茶樓說書?”陳逸腦門一黑,他前世聽過相聲,小品,還真沒有見過說書的。
見陳逸的表情,陳穎雙手放在胸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二哥你準備去說書。”
陳逸搖了搖頭,見她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也不再管他,重新坐回位置繼續碼字。
見陳逸又不搭理她了,陳穎并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一邊,坐在陳逸的床上,抱著枕頭看著自己的二哥。
老實說,自從陳逸剪了頭發之后,曾經滿身書生氣盡消,俊朗的五官非常的立體,讓人不自覺的被其深深吸引。
陳穎歪著小腦袋瓜,嘴里小聲嘀咕道:“怎么以前就沒發現呢?”
陳逸轉過頭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開口問道:“發現什么?”
陳穎癡癡笑道:“沒發現二哥你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陳逸聞言,白了她一眼,轉過頭繼續碼字。
過了一會兒,陳穎感覺無聊,把鞋子一脫,躺在自己哥哥的床上,開口問道:“哥,你現在不讀書了,接下來準備干嘛?”
陳逸沒有抬頭,嘴上隨口回應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陳穎聞言一愣,好奇道:“二哥你已經找到工作了?是做什么的?”
陳逸道:“暫時保密”
陳穎聞言,嘟了嘟嘴道:隨即眼珠一轉,道:“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出去見見嫂子好不好?”
陳逸下意識回道:“你去見她做什么?”
就在他話落下,剛反應過來。
旁邊一聲冷哼傳來
“哼”陳穎冷哼道:“剛剛是誰在在飯桌上說,沒影的事,還不承認,現在漏泄了吧!”
陳逸尷尬的裝作沒有聽到,這事他沒辦法解釋,他跟利文慧現在頂多就是彼此相互之間有些好感,至于其他別的真的什么都沒有干,他沒什么可解釋的。
見自己二哥無動于衷,陳穎越想越生氣,總感覺自己心里有什么東西被人搶走了。
……
轉眼就到了深夜
當陳逸將第五講‘何去何從’寫完,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十二鐘。
整整二十多頁,好幾萬字,當他把筆放下時,整只手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床,見自己妹妹整個人縮在被子里,連頭都不露出來,陳逸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把被子拉開一些。
只見被子里陳穎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眼角明顯的淚痕,讓陳逸看了一呆,嘀咕道:“這丫頭是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
想不明白,陳逸見妹妹睡的熟,也不打算把她叫醒,起身走到衣柜旁,取了一件比較厚實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晚上的天氣有些涼,陳逸準備直接在書桌上趴著將就一晚。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習慣早起的陳穎醒來后發現自己睡在二哥的床上,而自己二哥則趴在旁邊的書桌上一動不動,顯然昨晚是趴在書桌上睡覺。
想到昨晚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稀里糊涂的就睡著了,而自己二哥應該是不想吵醒自己,所以就趴在書桌上將就了一晚。
一想到這里,陳穎心里不由暖暖的,昨晚那點不開心,一下子也消失不見蹤影。
起身穿好鞋子,陳穎把被子收拾整齊后,走到自己二哥身邊,看著睡熟的陳逸,一時間心里不由升起了惡作劇。
正在與周公一起夢游的陳逸只感覺肉林酒池中進了什么臟東西,讓他渾身癢的難受,尤其是鼻子,無論他怎么撓都很癢。
“噗呲”
一聲輕笑,讓陳逸徹底從睡夢中醒來。
當他睜開眼時,正好發現自己妹妹一只手捂著嘴巴憋笑,一只手抓著一小撮頭發,后面不用陳逸多敘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見自己二哥醒了,做了壞事怕被抓住的陳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朝著樓下跑去。
咚咚——
整個樓梯被她踩的震天響,樓下正在洗臉的陳天見自己妹妹逃似的跑下來,不由疑惑道:“阿妹,大清早,你這是干什么?”
說著,陳天朝樓上看了一眼,發現并沒有自己二弟的身影,心里更加疑惑了。
此時已經醒來的陳逸正在房間里伸懶腰,在書桌上趴了一宿,他脖子腰桿都有些不舒服。
舒展完身體,陳逸走到衣柜前,準備換一件衣服,原本之前他是想穿著那身新買的西裝去見利文慧的叔公,不過轉眼一想,他到時候說不定要像易教授那樣來一段,才能征服對方。
用眼睛看的,遠遠沒有講出來的效果好,他需要進行一場獲得十分的表演,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衣服必須的穿對了。
沒有再翻自己的衣柜,陳逸徑直下樓,準備去找陳父,他記得陳父哪里有一件中山裝。
那是陳父早年跟陳母結婚的時候買的,平日里陳父很少穿,只有去參加朋友喜宴之類的聚會,才會穿那一身中山裝出去,幾十年沒有換過。
每次陳父穿完都會把衣服洗干凈整理放好,幾十年下來衣服依舊跟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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