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這家伙就是個狗!”得知江心住到了如此惡心人的地方,幾個公司人只有這一個想法。
但江心卻是很開心,在房間里實驗起能力的各種變化,同時默默的積累起炁的修行。
羅天大醮最多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到時候如果參賽要對上的可就不是現在這些泛泛之輩。
通天箓作為誘惑,那些修煉了十幾二十年的家伙可不會對江心有任何留手。
到時候,那個只分高下、不決生死的擂臺才會是江心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機緣和挑戰。
江心那天確實沒有說錯,擁有前世記憶的他確實很宅,記憶中,最長的一次他做到了整整6個月沒出過門,直到頭發長過耳朵。
但這個綜合了這個世界的江心記憶后,他也變得不在反對外出,從某鐘意義上,他就像是一個雙重矛盾體。
和一個宅男比耐心,一般人可能比得過,但那些異人絕對做不到。
其他不說,整個江南市的秩序維持都靠著這些異人,每分出一個看著江心在家一動不動都會對整個系統造成一定的壓力。
尤其是在江心幾十天來都深居簡出的情況下,監視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終于,在江心抵達高博區近兩個月后,不僅江南市,就連宣城那便也將江心徹底給拋到了一邊去。
“整整兩個月啊,還真看得起我。”數次的試探,終于確定公司放棄了對自己的監視后,江心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看向遠處已經陷入黑暗,只有寥寥幾點燈光點綴的大地,江心伸手一揮,念力填充在腳下,瞬間以數十米每秒的速度沖了出去。
一縷縷氣流從身邊穿過,看似單薄的炁浮在身前,為江心擋住了足以將人錘錘昏過去的巨大風阻。
恒定自身所能承受的最大加速度,江心的速度每時每分都在提升,直到到達護身炁罩極限之時,風仿佛染上了顏色。
在黑暗中疾行,偶然一瞥,江心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頓時停下了腳步,看向遠處:“剛剛那身影,是我看錯嗎?”
只是猶豫了幾秒鐘,江心便散去了念動力和周圍的炁罩,藏氣于身、斂氣屏息,像是一個刺客一般向先前看到的方向悄悄摸了過去。
...
看著面前有些惶恐的異人,骰鬼微微一笑:“你是異人吧,新覺醒的?”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骰鬼,那個新人不由得后退的了兩步:“你,你是誰!”
“我,我和你一樣,是個異人。”骰鬼隨手一擲,數枚骰子便在空中爆開成一個個碎片,再隨手一招,那碎片瞬間帶著一陣破空聲重新在他手上組成了一個骰子。
“這!這也是異能?”那個新人明顯有些吃驚。
“算是吧,一點后天學習過來的小手段罷了。”
“后天學習?”新人更加奇怪:“還能后天學習的?”
“嗯。”骰鬼點了點頭:“所謂異人非為先天與后天,像你這種機緣巧合之下擁有能力的便是先天異人,而我這鐘努力修煉學習的來的則是后天異人。”
沒給新人數枚反應時間,骰鬼接著說到:“這異人界有異人界的規矩,要是不懂規矩的,指不定那天就死了。”
死?!!!
“可是我不想死!”那新人不由得動了動喉嚨,眼神有些惶恐的看向骰鬼:“你能幫幫我嗎?”
“幫你,憑什么啊?”骰鬼有些不屑:“我這是看到有個新覺醒的,順路過來瞧瞧罷了,為什么要幫你?”
說完,骰鬼邁開步子,就要轉身離開。
“大哥!大哥等等!”眼看骰鬼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那人頓時一聲:“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
“錢?”骰鬼腳下步子一停,折了回來:“有多少?”
看著再次折回來的骰鬼,那人頓時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錢這種東西居然還對超凡脫俗的異人管用。
傻了幾秒,那人急忙翻了翻口袋,最后從身上拿出一小疊百元大鈔:“這,出來沒帶太多,只有這幾百塊。不過我卡上還有!”
“算了算了。”骰鬼接過錢數了數,擺了擺手:“給你指條路,找找一個叫全性的異人組織。記得,要暗中去找,不要傻子一樣逮人就問。記住了?”
全性?一聽這名字就感覺很不錯啊!一定是個大門派!
那人心底頓時一喜,急忙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那就這樣吧。”骰鬼再次擺了擺手,隨后徹底沒入黑暗之中。
將手里的錢高高拋起又接住,骰鬼不由得笑出了聲:“得,又成了一個,現在的這些人還真是好騙。”
人手這東西什么時候都不嫌多,尤其加入全性的異人還都是不發工資的,那就更無所謂有多少人加入全性了。
城市中每多出一個全性異人,就意味著自己被抓到的可能要小傷一些,自然的,趁著機會當然可以發展一下,成就成、不成也無妨。
在暗處,江心已經看到了骰鬼,伸手懸空一畫,一縷縷冰汽瞬間被凝結了出來。
冰這種物質,根據凝結順序和方式的不同,它的透明度可以隨意切換。
先組成小冰晶,隨后再一步步凝結為大冰晶,這樣冰中便會出現填有空氣的縫隙,冰成白色。
但如果整體成型,完全杜絕了空氣的存在,冰塊就會變得非常透明,如同不存在一般難以被肉眼所觀察到。
而在黑夜中,這些被可以雕琢出來的冰刃冰錐更是化身為一個個隱形的殺手。
嘶—
一聲輕響,骰鬼裸露在外的手背瞬間被拉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什么人!”一聲大吼,骰鬼揮手便是數十枚骰子轟出,一陣陣爆炸聲中,粉末一般的炁瞬間襯出了那一個個隱形的刀刃。
但隨著一滴滴液體帶著那粉末流走,刀刃再次消失不見。
“你以為這招對我有用?”一聲冷笑,骰鬼再次擲出數枚骰子。
伸手一握,那骰子如炸彈一般轟然爆炸,數十枚大小不一的碎片激射而出,深深的嵌進了透明的兵刃內。
然而不等其臉上露出笑容,那冰就像是活物一般蠕動再生。
幾秒后,碎片便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