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鄧家兄弟連夜上了飛機跑回東北東,馮寶寶則靜悄悄的摸到了王也的住處。
“里面有人噻。”在窗布上鉆出一個小洞,馮寶寶在身上摸索了兩下,最終拿出了一個棕色的小瓶子:“當當當,恩氟烷!”
動作熟練的將瓶塞換成插上軟管的橡膠塞,軟管順著孔洞送進房間內。
馮寶寶手中真炁一蕩,瓶中的液體瞬間被打散成難以計數的細小水珠,在空氣浮力的作用下漂浮起來,順著軟管進入房間內,隨后被里面的人吸入體內。
一瓶全部用完,馮寶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靜靜的等待了幾分鐘后才一把推開大門,大搖大擺的將王也拎著跑了出去。
只是...馮寶寶可能忽略了一點。
恩氟烷作為一種低毒性的吸入式麻醉氣體,對普通人來說效果可能非常好,但王也可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在武當練了不知道幾年武,身體強健的異人。
再加上房間面積大,里面還有一些人和他搶著吸恩氟烷,即便馮寶寶已經可以等上了一段時間,王也最終吸入進體內的恩氟烷含量其實也并不多。
于是,在她剛剛將王也綁的不成人形,動彈不得,準備用銀針封穴的時候,王也醒了。
!!!
看著眼前四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被堵住嘴的王也眼睛驟然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看起來白白凈凈的馮寶寶:“唔!唔唔!”
看著在地上不停彈動的王也,馮寶寶也有些懵,下意識的掏出棕色瓶子看了眼:“啥子?這咋醒嘍?三兒給我的似假藥?”
想了想,馮寶寶將瓶子重新放回口袋,再次拿起銀針:“不管了,先把人給埋嘍。”
拿著銀針,馮寶寶在王也面前晃蕩了兩下:“這個叫銀針,封住你穴位用的,放心,拔下來后一點損傷都沒有。”
瘋婆子!瘋婆子!
看著即便被發現了也要一心埋人的馮寶寶,即便也王也的涵養都不由得在內心叫喊起來,渾身關節不斷抖動起來。
只是,得到江心的指點,馮寶寶根據反關節技巧自創出的反關節綁法就是專門為異人而生的,即便王也用上了太極中的勁力,居然也無法掙脫這只是普通材質的麻繩。
眼看著那銀針越發逼近,王也顧不得其他,體內真炁猛然一動,下一刻,風后奇門再現:“八門搬運。離字,螢火。”
一點火光乍現,頃刻間便將那麻繩焚燒斷裂,下一刻,王也憑空消失不見,轉移到了馮寶寶遠處:“你叫馮寶寶是吧,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嗯?咋跑出來嘍?”扭頭看向出現在樹上的王也,馮寶寶默默的收起了銀針,拿起來鐵鍬:“看來下次麻藥還是要打多點,封炁也要早點。”
“我...”
眼看著馮寶寶拎著鐵鍬飛奔而來,明擺著要不埋了自己絕不罷休的架勢,王也也知道這事可能結束不了了:“乾字,亂金柝!”
砰!
看著無視亂金柝,一鐵鍬打在自己剛剛站位的馮寶寶,王也腦袋都有些發疼了:“先是老天師,后是江心,現在又來個馮寶寶,這才多久我就碰到三個亂金柝定不住的人了!”
腳下一踩,王也凌空后躍出去,手上再次一變:“巽字,盤根錯節!”
話音落下,原本靜止的樹木仿佛受到什么催發似的,瘋狂蔓延生長,只是瞬息之間,由樹木枝葉組成的屏障便擋在王也與馮寶寶之間。
“啥子呦。”歪頭看了眼那厚實的枝葉,馮寶寶直接跳下枝頭,從樹干之間穿越而過,再次追上了王也:“莫要跑。”
“還來?這大姐還沒完了是吧!”心中頓時一苦,王也頭也不回的飛奔起來。
另一邊,一切的源頭張楚嵐此時已經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
晚上,月光通過白色的窗布灑進房間,原本雙目閉合的江心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看向外面:“這種獨特的感覺...夏禾?”
刮骨刀夏禾,全性四張狂之一,能力與色欲有關。
只是,與其他幾個人不同的是,夏禾的能力其本人也無法完全控制,往往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迷上她。
通俗一點理解就是,夏禾魅力度太高,自帶被動可以吸引一些意志不堅定的異性。
異人界中的異人往往都可以憑借自我控制抵抗這種程度的魅惑,但世俗中的普通人往往會陷入一種:媽媽我戀愛了!這就是我的女神!我此生非她不娶的狀態。
就像是那位風波命的馬大姐一般,夏禾這種,一旦被公司捉到肯定是要進暗堡的。
但偏偏她不愿意妥協,于是,她便成了一個全性,一個讓張靈玉小師叔學不了陽五雷的全性‘妖人’。
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憑借著自己遠超常人的感觸能力,江心發現自己的心緒被人挑撥了一下。
雖說只是一瞬間,但也足以令他發現夏禾的存在。
悄悄推開房門,江心直接追了出去。
見識過沈沖的能力,他對其他幾個張狂的能力越發好奇,這次可能與夏禾交手,這種機會江心可不會輕易放棄。
最終,一處密林之中,江心攔下了偽裝成一個糙漢的夏禾。
“全性四張狂,刮骨刀夏禾,能在這里見到你,實在是意外。”下意識的摸上腰部卻摸了個空,江心這才想起自己的飛刀已經被王也熔煉了,尷尬的將手收回,轉而抓住了地上的石頭。
“被發現了嗎...”
知道自己的被動能力,夏禾也懶得說些什么,體內真炁一動,粉紅色的炁瞬間便破了千面人域畫毒給她加上的偽裝,露出了原來的面容。
“大姐,就你那能力,這不明白著讓人發現的嗎。”
夏禾:???
聽到那一聲大姐,原本尚有笑意的夏禾頓時冷下了臉:“你剛剛,叫我什么!”
這就發火生氣了?
看著明顯狀態不對的夏禾,江心也有些懵了,他原先就是隨口一說,怎么看夏禾這樣子還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