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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游打量了坐在夏馨月下首位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人,在他身后還站著四個同樣身披盔甲的官兵。
崔游現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這應該是洛陽城京兆府的下屬,洛陽縣縣尉。
洛陽城分東西城,其中置兩縣,屬京兆府直接管轄。
東城洛陽縣,西城千年縣。
鶯燕樓在東城,是洛陽縣的轄區,最緊張的當然是洛陽縣縣令。
所以縣衙中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了。
身為洛陽縣縣尉更是直接負責此事。
姜成德的死,涉及到姜家,京兆府顯然是不敢怠慢。
哪怕在場的人都指認是拓延勿的護衛動手殺人,可京兆府這邊不能就盯著拓延勿一人不放,其他和姜成德有關系的人都得挨個盤問。
這件事就落到了洛陽縣和千年縣縣衙身上。
他們各自盤問轄區和姜成德有關的人。
當然洛陽縣轄區內的人還是重中之重,畢竟是事發之地。
“人到齊了嗎?”夏馨月問身旁的周嬤嬤道。
“到齊了。”周嬤嬤點了點頭。
“馮大人,人到齊了,你想要問什么的話,就問吧。”夏馨月說道,“我現在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夏馨月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會讓洛陽縣縣尉馮俊沙親自帶人上門。
她倒不擔心對方是來抓自己的。
真要抓自己,就不會通知自己了,而是直接動手了。
而且他也不會只帶著四個手下過來。
“郡主殿下,下官公務在身,剛才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恕罪。”馮俊沙起身朝著夏馨月躬身一禮道。
按理說,縣尉只是一個小官,在郡主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哪怕夏馨月是個沒什么權力的郡主,身份地位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縣尉能夠相比的。
只是馮俊沙是洛陽縣的縣尉。
洛陽縣和千年縣不同于其他的縣,是神都洛陽的縣,地位不同。
不管是知縣還是縣尉,能夠在這里為官的,都不是一般人。
洛陽有無數的王孫貴胄,還有無數的朝廷官員的子弟,一般人可無法鎮住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哪怕這些知縣和縣尉本身身份地位就不凡,他們一般也會比較克制。
輕易之下,也不會去得罪人。
所以馮俊沙直接帶人過來找自己,那應該是大事了,否則他們一般不會招惹這樣的麻煩。
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郡主,又有姑姑的關系在。
“一個多時辰前,姜成德姜少爺死了。”馮俊沙說道。
“啊?”夏馨月滿臉驚訝。
她心中一驚,第一個念頭那就是姜成德是崔游殺的吧?
可崔游沒和自己說啊?
難道不是崔游?
夏馨月本來想看向崔游的,可一想到馮俊沙在這里,她忍住了。
夏馨月臉上的驚訝和后面的一些變化都被馮俊沙看在眼里。
他來找夏馨月當然是有理由的。
姜家希望姜成德能夠找夏馨月聯姻,這件事他還是能查到的。
而他也知道夏馨月對姜成德可沒什么好臉色。
他甚至還隱隱得到消息,陛下可能會指婚,將夏馨月指給姜成德。
以夏馨月對姜成德的厭惡,夏馨月是有殺姜成德的動機。
當然,也就是有這個動機,他心中倒不認為夏馨月會這么做。
這次過來,也算是例行公事。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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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夏馨月稍稍冷靜了一下問道。
“在鶯燕樓”
還沒等馮俊沙說完,夏馨月一臉厭惡道:“那家伙是死在女人肚子上了吧?活該。”
“不是,是河族三王子拓延勿的一個護衛出劍殺了姜少爺。”馮俊沙說道。
“拓延勿?”夏馨月愣了愣。
她心中是有些糊涂了,姜成德什么時候和拓延勿有這樣的仇怨?
“那你來我這里是?”夏馨月暫時也不想理會姜成德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死的。
“雖然是拓延勿的護衛所為,但這件事還是有些蹊蹺的,我們認為這其中恐怕另有人指使”
“哦?”夏馨月盯著馮俊沙冷聲道,“你懷疑是我?”
“不敢不敢,郡主殿下您可別誤會。”馮俊沙急忙說道。
他心中一緊,這樣的盤問肯定會得罪人,可他還得硬著頭皮過來。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那點小心思。”夏馨月冷哼一聲道,“不就是平時我和姜成德那混蛋不對付嗎?你還真別說,我真想殺了那混蛋。現在他死了才好。我也不怕被你知道,哼。”
馮俊沙暗暗抹了一把汗。
他不怕夏馨月,而是有些忌憚安平公主。
萬一夏馨月請安平公主出面,那自己是吃不了兜著走。
自己倒是沒什么背景,純粹是靠著自身有些本事才坐上洛陽縣縣尉之職,面對這些皇家子弟,他可不敢怠慢。
“郡主殿下,下官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針對殿下。”馮俊沙說道,“其實下官過來主要還是想要問問府上的一位客卿。”
“客卿?”夏馨月眉頭微微一皺道,“誰?”
“陸東封!”馮俊沙說出這話后,目光便落到了崔游身上。
畢竟崔游帶著面具,太過顯眼。
馮俊沙顯然也知道陸東封的模樣,所以剛才早就認出來了。
“陸客卿,不知道一個時辰前,你在哪里?”馮俊沙問道。
夏馨月心中倒是明白馮俊沙為何要找崔游了。
多半還是當時崔游曾痛揍了姜成德一次。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才會特地來自己這里。
“在房間里練功。”崔游答道。
“房間里?可有人證明?”馮俊沙問道。
“沒有,就我一人。”崔游不假思索道。
他怎么可能有證據?
就算有證據,那也只會證明自己當時不在房間里。
“馮大人,難道說你懷疑陸客卿是幕后主使?你要是這樣懷疑,還不如說是我指使好了?”夏馨月小臉一沉道。
“殿下言重了。”馮俊沙賠笑道,“只是例行公事,畢竟陸客卿曾和姜少爺有過矛盾。”
“哼。”夏馨月冷哼一聲道,“我可以證明,陸客卿一直在房間里。”
“既然有郡主殿下證明,那應該是沒問題了。”馮俊沙朝著夏馨月再次躬身一禮道,“殿下,下官告退。”
馮俊沙來去匆匆,倒是讓夏馨月有些意外。
畢竟自己說證明崔游在房間里,那就是自己的一家之言罷了,根本算不上什么證據。
她還以為馮俊沙會多問幾句,沒想到他就這么轉身走了?
“嬤嬤,你派人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馨月對周嬤嬤說道。
“是。”周嬤嬤說完便離開了。
“最近幾天,要是沒什么事,大家就別外出了,這洛陽城可不大平靜啊。散了吧。”夏馨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