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們收瓷器嗎?”
“嗯~這要看看,公子瓷器的成色,紋理,若好,小店就收,要是有任何瑕疵,那公子很抱歉。”掌柜點點頭,摩挲著雙手,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
似乎在說,我才是東家,收不收看我心情。
奕景也笑了,要是他不收,那就去別處,反正那些都是彩瓷,想必乾朝沒有其他瓷窯,能有技術生產出彩瓷。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也收瓷器!”
只見一位酒色過度的白臉小胖走過來。
“公子,看你都到賣瓷器的地步,想必家里很缺錢吧。”
“嗯……有問題嗎?”奕景淡淡回答。
“問題可大了,正好老子有錢,可以把全部瓷器買下。”
白臉小胖笑容猥瑣,還拿出了沉甸甸的錢袋子。
“只要你將身邊的婢女給我,我可以全部都收了它,當然,可是比店家高得多。”
奕景微笑的搖搖頭,“這可不行,這妞可是我花一百兩買來的,珍貴的很,而且你確定要買我瓷器,我覺得你會大出血。”
白臉小胖非常不屑地嘲笑道:
“呵呵呵!老子買不起嗎?老子就不缺錢,你瓷器又不是什么朝廷貢瓷,老子隨便一個瓷器都能艷壓群芳。”
“可是我覺得,你的還是比不上我,我手上的瓷器雖不是貢瓷,但也比你的強很多。”奕景似乎在調戲他。
其實奕景早已經看得出來,他是在打林茜的主意,在剛剛開口之前,就一直色瞇瞇地盯著林茜。
這人想必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或是什么權貴家族。
不過奕景也不怕事,弄自己沒所謂,但要是弄到身邊之人,非讓他大出血不可。
白臉小胖臉色微微一變,眉毛頓時皺了起來,有些憤怒的說道:
“老子不相信,你的能比老子好,要不咱們拿出來比一比。”
“好呀,那咱們來試一試。”
“若是輸了,你把你的婢女給老子。”
“那要是你輸了呢,把我這一箱東西都給買下,當然,還要加多一個條件,雙方瓷器碰一下,看誰的瓷器容易碎裂,你敢不敢賭?”
這讓掌柜和白臉小胖有些奇怪,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的話。
“老子沒聽錯吧,你說碰一下?世人都知道瓷器容易碰碎,你這是來玩老子嗎?”
奕景伸出一只手指,搖晃幾下。
“不不不,這樣的要求對你太苛刻了,只要我的瓷器碎了,就算我輸,可以了吧。”
白臉小胖就像是聽到巨大的笑話一樣,向奕景翻了個大白眼,看傻子般地看著他。
“哈哈……可是你說的哦,不要反悔哦?老子還沒有聽到這樣奇怪的要求,哈哈哈……真是要笑死老子的,那就來比比,難道你的瓷器能比石頭硬?”
其笑聲非常奇怪,猶如殺豬一般。
而這時,林茜秀眉緊蹙,她不僅討厭那個白臉胖子,也討厭奕景怎么又拿自己賭。
要是自己還是大家閨秀時,說不定叫一些下人,先將奕景打殘再說。
當然,她也相信奕景可以做到。
這些天的見聞,超越以往所有,幾乎顛覆她以往所建立起來的“傳統觀念”。
“公子,鄙人勸您不要做這無謂的賭博,世上沒有哪件瓷器,能抵得了碰撞,這可得不償失。”
奕景微微一笑,手來回搖擺,沒關系的說道:
“試試便知,老板你就不用再勸我了,我可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掌柜覺得自己好心勸解,人家卻不在意,于是退到旁邊,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態度。
只見白色小胖笑得異常燦爛。
動動手指,手下的跟班,立刻把剛剛在掌柜這里訂購的瓷器,拿了出來。
只見一只青綠色精美花瓶,出現在小胖的手中,水紋斑斕的花紋,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瓷行的瓷器與之相比,簡直黯然失色,只能作為襯托的配角。
其他來此店觀賞的客人,也都駐足觀看,露出微微訝異之色。
“怎么樣,要不你就直接認輸吧,老子可是花了八十兩,看你這般窮酸樣,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白臉胖子囂張地說道。
奕景示以微笑,也不甘示弱,笑瞇瞇地看著他。
輕輕地從箱子里拿出了一件……
“這…這…這……如此花瓶,可謂前所未聞……鄙人一生未曾見過……”
掌柜已經震驚得無以言表,張目結舌,目不轉睛地盯著奕景拿出的東西,甚至有些忘記自己的身份,沉迷于此物,以至于喃喃自語都不自覺。
連作為其他悠閑的看客,也都露出與掌柜類似的神情。
頓時,竟忘了自己是在挑選瓷器,而是興致盎然地欣賞起,奕景手中的瓷器。
只見他拿出的是一件深藍色的花瓶,從底部往瓶口青色漸變,帶有詭異的柔和之美,上面的紋理猶如細沙,猶如璀璨星空,更如大江磅礴或是細枝流水。
給人一種零碎而又整體之美。
此乃現代工藝品,但他們殊不知,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瓷器鍛造工藝不是古人可以比擬。
這是一件窯變釉花瓶,明亮的反光,能看出其表面的光滑程度。
白臉胖子,也覺得自己的瓷器,在它面前暗淡幾分。
“老板,現在說說誰更好看?”奕景笑瞇瞇的問道。
掌柜咽了咽口水,根本不需要判斷,只要稍微一瞧就能拍手決定,哪個花瓶更入眼。
他正準備開口時。
奕景直接打住了,“誒,我們還有一項未比,就是相互磕碰一下,先試完再來做評價吧。”
他拿著花瓶,做好姿勢,準備撞過去。
掌柜急忙攔住了他。
“這位公子,可千萬做不得傻事呀,此花瓶可是難得,連朝廷貢品,也未必能達到這種層次,損壞,可就沒了。”
奕景把掌柜給撥開,像一個倔強的二世祖,“唉,這話就不對了,說好的打賭,可不能壞了規矩,你說是吧,老板。”
掌柜被頂得啞口無言,但周圍的看客卻不認同,反駁道:
“公子,打賭是小,此等花瓶,要是進貢給皇上,那可不是幾百兩的問題,說不定賞千金也有可能,此乃可謂絕品,不可毀于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