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主室外的庭院空地,堆滿了各色武器,連空架廊上,也放了不少。
幾名護衛,一人一套盔甲穿在身上,大熱天的不舍得脫,將包裹一件件拆開,拿出幾把劍,趁著奕景不在的時候,幾個人打在一起,叮當作響,打得有來有回,仿佛自己關公在世一般。
“看劍!”
“咱的刀法可不是白練……”
“有種再來打一架,俺得開山斧可不是吃干飯的……”
先是用刀劍比武,而后長槍出擊,戰斧咆哮,復合弓對射,最后被趕了出去,門口罰站。
奕景心疼的摸著鎧甲,已經被他們玩得滿是劃痕,幸好元帥之劍沒有拿來玩。
要不然心如刀割,寶劍就只有這么一把,而且做工精致,單純用在擺設。
“嚴老,能否找一些可靠之人,將這些武器都開刃,然后藏起來了。”奕景看著一院子的武器,頗為快意的說道。
嚴老頭看著公子,心里泛起了漣漪,他可不想奕景造反,這是要殺頭的罪,不管是主謀還是士兵,或是普通的奴役仆人,也要一起跟著陪葬。
即便神仙降臨,但朝廷為了皇位,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動不動就牽連九族,他不想嚴家無后。
于是斟酌道:“公子,如此多的武器,個個由精鐵打造,莫非要舉兵?”
嚴老頭全程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著,不敢多看奕景兩眼,生怕惹他不快。
奕景先是愣了一會,不免一陣好笑:“嚴老,你覺得我造反能成功嗎?”
嚴老頭先是打了一個寒顫,冷靜片刻,緩緩搖頭,“恕老朽直言,若是公子舉兵,天人地不合,手無領兵之人,無百萬雄師,無錢財器械,無名無分……”
奕景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饒有興趣地問道:“難道嚴老造過反?”
嚴老聽著,身子微微一顫。
“公子莫要折煞老朽。”
“那就是有嘍?”
嚴老頭猶豫便片刻,不想提起往年之事,可又想阻止公子造反,只好嘆了口氣點點頭,便開始訴說著當年之事:
“幾十年前,老朽可在京東東路(山東)為工匠學徒,當時朝廷青苗新政,農民只能與官府借貸,那年遇大旱,農民顆粒無收,見貸收不上,官府便要農戶變賣家產,賣兒賣女,許都人走投無路,便投靠了青州山賊,上山起義,人稱青賊”
“那場戰打了兩年,青賊可是占領了青州萊州等地,何等光榮,裹挾民眾數十萬,老朽便是里面小小的鐵匠工頭,為青賊打造武器”
“可軍隊回防,上過戰場的將足,很快就擊敗了青賊,日屠上萬,頓時鳥飛人獸散,老朽便逃到嶺南等地,朝廷不可抗衡!還望公子三思……”
奕景像是聽到一個長長的故事,內心不免一絲起伏。
他也看過地方史記,或是其他文書,對著里面的詳情都有所隱瞞,書上只是敷衍了事,不敢深究,應該是官府動了手腳。
那次起義,與梁山起義類似,都是官逼民反,最后不得善終。
“嚴老,你想多了,就我這點人,占山為王,落草為寇還差不多,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造反,但這大千世界,有多少對眼睛看著這里,山賊麻匪?流民與反賊?若是發生點兵災人禍,”
“倒霉的是所有人,可別忘了,官府是最大的流氓,如今這是法治崩塌的社會,想弄死誰都輕而易舉,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或者說守護自己一畝三分地,僅此而已,若是那一天準備造反,會通知所有人,你老放心。”
奕景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接著道:“找一些可靠之人,府邸后方圈一塊地,隱蔽一些,建高墻,練護衛。”
嚴老頓時無言以對,又說不造反,現在又練兵,這哪門子說話。
感覺自家公子不像別人,應該不會這般無腦,也隨他去,走一步算一步,若是不對勁,到時生拖硬拽也要把他拉回來。
……
這幾天網上店鋪“乾朝工坊”,訂單不斷增加。
周悅將好幾件新開發的衣服,全部放在網店,過了第二天,有許多人詢問并購買。
一天就銷售了三十套,特別是古裝版的T恤,開衫,大受歡迎,連衣裙吊帶裝也都賣了不少。
過后,每一天基本都有十五套左右的訂單,已經持續了五日了。
仔細算下來,周悅單單拿個提成,都能獲得兩千七百多元,隨后她便點開了B站,只見奕景的賬戶多了三個視頻。
古代地主府邸的樣子古代城市的樣子古代新修渠道的樣子
三個視頻,平均點播都有十五萬以上,奕景賬戶粉絲數量,從幾千達到了三萬多,投幣點贊更是數千。
觀賞視頻的內容,覺得老板又是大制作,肯定投了不少錢。
可她并不知道……
此是奕景在乾朝,風和日麗,艷陽高照的白天里。
趁著空閑,坐上馬車,移動到龍溪縣的偏僻位置,然后將無人機放出來,最先來到的是江家的府邸,他只隔著一里遠,用著VR視頻器,跟蹤錄像。
江家府邸七八畝地面積,半個多足球場的面積,由許多小宅組成的大院,都是石磚瓦房,高低有序,錯落有致,標準的深家大院模樣。
不少卑微的丫鬟小侍在院外守候著,若是放大相機,就能發現屋內,丫鬟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大爺,又是捶背捏腰,又是扇扇子,躬身俯腰。
跟拍下來,能發現府上的工種,護院,門童,廚師,管賬先生,奉茶婢子,浣衣婢子,粗活婢子,還有各種等級的丫鬟,形成等級森嚴的上下關系。
透過窗戶,便能發現禮教姑姑與江韓語坐在窗臺上,正在聊些什么,而后練習大家閨秀優雅的禮儀,或是教書先生,教書識字等等。
無人機的續航時間在半個小時左右,奕景換上新的電池,繼續往那錄像。
原本他只想錄制地主家的人情世故,或是大管家訓斥底下的丫鬟,仆人。
轉悠一下,突然發現江家小胖,身后跟著一名丫鬟,來到古樸典雅的西廂房二樓。
就將門關上,便把丫鬟推在床里,手腳粗暴,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丫鬟,臉上帶著一抹紅云,像極了流氓二世組,簡直是衣冠禽獸,恨不得打上兩巴掌。
他歡欣喜悅地跳上床,床上的丫鬟也沒敢反抗,呆若木雞,任由他擺布,手腳粗魯一番,最后成光條一個,也未見有人阻止,此事莫過于私隱之地。
兩人正躺在未掛蚊帳的軟床上,床底紗衣布帛,零零瑣碎,床上兩人毫無遮擋,猶如大千世界中的動物樂園,一上一下,或讓人聯想到狒狒活動軌跡,江家小胖笑得歡快,人間和諧,游龍戲鳳,闡釋著只羨鴛鴦不羨仙世俗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