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門口,一隊人馬列隊在前。
說真的,其實王振破一到藍家門口就已經慫了,不過自己來都來了,若是這個時候再提出要走,那么他豈不是要一輩子都被人嘲笑懦夫?
李信也看出了王振破神色之中帶有的擔憂和害怕,于是便道:“你若是害怕,現在就可以回去,沒人會怪罪于你!”
李信這話一出,王振破是更不會離開了,他咬咬牙道:“堂主放心,今日就算是死,我也是死在這里!”
李信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放心,今天沒有人會死在這里,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李信話音剛落,藍家大門打開,一隊手握武器的奴仆從里面跑了出來,和李信等人對峙。
一個穿著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晃悠悠地走了出來,睨了李信一眼,神情不悅道:“你們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可是藍家府邸,你們有幾條命,也敢亂闖?”
王振破看了眼李信,見他不準備說話,便深吸一口氣,上前道:“這位管家,我們是執法堂的人。今天有人前來報案,貴府少公子藍寶強搶民女,我們要將他帶回去問明情況,這是抓捕文書,煩請行個方便!”
“行個方便?”管家頓時跳了起來:“我們少公子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上個普通女子?更不會做出強搶民女之事!你們執法堂自己不查清楚也就罷了,竟然隨便聽了其他人的污蔑,就來我藍家要人,真是可笑!”
王振破既然已經開口,心中那些猶豫便已經舍去:“這位管事,少公子有沒有做出強搶民女之事,請少公子到堂對質便會真相大白!再者說,那日少公子搶人之時,有許多人看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你抵賴!”
管家面色陰沉下來:“那又如何?我家少公子看得上她,是那個賤婢的榮幸!至于你們執法堂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一點事都不懂!看我不將今日之事告知聶大人,讓他來狠狠地收拾你們!”
這時,李信舉起三根手指,緩緩道:“第一,執法堂是城主所創,擁有在本城之中的緝查、捉拿、判決等權力,這是城主賦予的,你若反抗執法堂的執法,便是反抗城主,反抗城主便是死罪!
第二,執法堂做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制度,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教我們怎么做事!
第三,你一個低賤的奴仆,在我面前狂吠,不知尊卑,不懂禮儀,按律令當杖責50!
不過你既然反抗了城主,便是死罪,那么杖責也就免了吧!直接處死吧!”
說罷,李信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右手虛握,將其吸到自己的右手之中,將其全部力量盡數吸走,這才扭斷了他的脖子。
李信出手狠辣,不僅是藍家的人嚇了一跳,就連執法堂自己人也被嚇了一條。
他剛剛所說的三點,都是可大可小之事,一般來說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李信卻直接小事化大,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直接痛下殺手!
這一下子,就將敵我兩方人馬給都震懾住了。
李信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只是繼續道:“你們去和你家主子匯報,我只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我要看到藍寶和被他搶回來的女人,否則,我便親自帶人進去搜!”
藍家大廳之中,藍紀聽聞李信此言之后,憤怒的摔碎了一旁的花瓶,看得大兒子藍武心中一疼,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去,快去請城防衛聶天仇聶大人來!等聶大人來了,我看他還敢如此猖狂不成!”藍紀捂著心口,顫巍巍地指著下人道。
下人領命而去,藍武也是扶著父親坐下,為其撫背順氣:“父親何必和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人置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藍紀嘆了口氣道:“武兒啊,而今城主愿意將執法堂摘出去交給商映秀,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他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想要我們這些老兄弟的命啊!糊涂,糊涂啊!
當年若是沒有我們這群老兄弟,他商天君怎么可能建立起這么大的家業?如今他坐擁飛馬城,我們兄弟們享樂一下怎么了?現在讓一毛頭小子做先鋒來對付我們,以為靠著他就能對付我們這群老兄弟了嗎?這是癡人說夢!只是我們藍家讓這一個勞什子段天涯給堵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藍武附和道:“父親放心,整個城池之中,誰人不知父親的功績?區區一個段天涯罷了,等聶大人來了,反手就能滅了他!”
話雖如此,但是藍紀心中仍是有些隱隱不安,不知道哪里會出現岔子。
藍家門外,一柱香的時間已經到了,既然藍家不準備交人,李信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舉起手,準備下令進府搜人。
這時,一隊人馬快馬而來,正是接到消息后快馬而來的聶天仇等人。
“住手!”聶天仇策馬而來,立刻叫喊讓李信住手。
只是李信豈會理會他,將手揮下,淡淡道:“給我搜!”
“混賬東西!滅神掌!”聶天仇大怒,雙掌亮起一道瑰麗的亮光,攻向李信。
李信不慌不忙,劍身之上閃過一道血芒,血河滔天,滾滾血浪頓時將聶天仇淹沒,而滅神掌的光亮徹底淹沒在血河之中。
血河散去,一柄赤紅色長劍已經架在聶天仇的肩膀之上,一滴冷汗自他額頭之上滴落。
“你。。。刀劍無情,還是先把劍收起來吧!”聶天仇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實在是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有這么厲害的武功。
要知道,在飛馬城中,聶天仇的實力并不弱,要不然也不可能坐的上城防衛首領的位置,掌管整個飛馬城的城防勢力。
但是,他與李信這等一路從廝殺之中崛起的武者相比,還是缺少了能與人搏殺的勇氣,故而他敗給了李信。
“聶大人,執法堂從城防衛之中分離出去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李信收起火麟劍,淡淡問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聶天仇便是一肚子氣,但是李信也顯然不是他可以向著撒氣的對象,只能面帶笑容道:
“當然聽說過了,段老弟年輕有為,被城主任命為副堂主,以后還得請你多多關照!只是今日之事,老弟你看能不能就這么算了?畢竟藍家在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影響不好!”
“算了?”李信冷笑一聲:“所謂違法必究,這便是執法堂的職責所在!既然藍寶犯了飛馬城的律法,那么他就必須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