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回到西郊村，而御龍渡成功收服了紅色暴鯉龍，然后離開。
日子還是和尋常一樣，沒什么變化。
只是，晚上例外。
“夢。”
夢妖魘看了一眼窗外，它感受到熟悉的幽靈力量。
它示意謎擬Q保護好夏羽，自己則是飄出去看看情況。
然而，夢妖魘出去后，不由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好多夜巡靈和彷徨夜靈，偶爾還有黑夜魔靈。它們都在往一個方向飄蕩過去。
魔都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幽靈系精靈了。
夢妖魘猶豫了一陣，悄悄跟了上去。
黑夜魔靈是夜巡靈的最終進化型，傳說，它是來自靈界的使者，會將人類帶入靈界之中。而靈界，就是人所說的死后靈魂世界。
夢妖魘感受到了這些精靈的惡意。
它對精靈的情緒掌控雖然不如沙奈朵，但已經不是在夢妖時期，只能覺察到恐懼了。
畢竟是以情緒為食的精靈，夢妖魘想要感覺到別人的情緒也很簡單。
“夢。”
它跟在一個夜巡靈的后面，夜巡靈并沒有理會夢妖魘。
夜巡靈飄到了一個人家中。這讓夢妖魘想起了在它還是夢妖的時候，帶著一大群夢妖去嚇唬人。
然而，夜巡靈并不是要嚇人，而是要殺人。
“夢。”
作為幽靈系精靈，夢妖魘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它呆呆看著逐漸便涼的尸體，夜巡靈已經離開了。
這是一起報復事件，不同于此前的精靈暴動大搖大擺，這一次的精靈學會了殺人，在夢中制造殺機。
這個城市，今晚將會陷入一片死寂。
夢妖魘沉默，它大概也能猜得到原因。
華國精靈研究院對精靈的研究觸怒了精靈們，精靈們同樣開始報復。不要覺得精靈單純率真，那便就是善良了。不論什么種族，善良從來都是匱乏的品質。
人是如此，精靈也是。
這一次是黑夜魔靈自發的行動，或許也是因為感覺到兔死狐悲，生怕進化促進電波用在它們身上。所以絕對率先下手，然后給人警告。
只有死的人數量越多，警告的意義才越大。
夢妖魘急忙回去西郊區，看到西郊區中沒有彷徨夜靈和夜巡靈，不由松了口氣。
只要夏羽沒事就好。
只是，這件事被夏羽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因此就討厭精靈，甚至討厭它了？
夢妖魘有些發愁。
忽然，它有了主意，看著電視的眼神莫名有些危險。
三分鐘后，電視冒煙。
第二天，葉琳來到廚房的時候，看著正在拍著電視。
“學長，怎么了？”
“電視壞了。”
夏羽有些郁悶。
這年頭一個合格的電器可不便宜，尤其是這個電視機還是液晶屏。其實夏羽挺想用它來看NBA的，但是NBA已經好多年不直播了。所以退而求其次去看新聞聯播。
但現在新聞聯播也看不到了。
“怎么壞了呢？”
葉琳也跟著去檢查。
飄蕩在房間天花板的夢妖魘有些心虛。
“算了。”夏羽嘆一口氣：“反正電視也是淘來的。”
他也不是電器專家，電視壞了就壞了。
如果這是買來的電視，夏羽肯定會好一陣心疼。
葉琳說：“學長，今天應該是城里面集會，要一起去買東西嗎？”
她說：“家里的米還夠，但是蔬菜和肉都要添一點，不然就要吃樹果了。”
雖說人也可以吃樹果，但是樹果的味道哪有肉和菜的味道更好。
夏羽點了點頭。
在一邊的夢妖魘聽到城里，不由搖了搖頭。
“夢！”
被訓練家知道昨晚的事，他一定會仇視精靈的。
夢妖魘突然飄到夏羽面前，拉扯他的手。
“夢。”
我要鍛煉！
夏羽不由錯愕，今天的夢妖魘有些不對勁。
現在的夢妖魘，已經過了需要人督促日常鍛煉的時候了。基礎已經打好，而且用了極品進化石進化，讓它的天賦拔到很高的程度，夢妖魘的鍛煉根本不需要督促，自覺就會進行。
而且就算不鍛煉，對它也沒有什么影響。成年的精靈不同于幼生期時，天賦已經固定，不需要緊迫的鍛煉來鞏固了。
似乎察覺到夏羽的錯愕，夢妖魘再叫了一聲。
“夢。”
陪我一起。
難得精靈有這樣的上進心，夏羽自然不會拒絕。
他看著葉琳，想了想，說：“我讓胡地陪你去吧。”
“胡？”
胡地不想去城里。
不過，上一次葉琳差點出了事，夏羽自然不放心她再次一個人去城里。
在城里面，哪怕再不歡迎精靈，胡地也有辦法去應付。
“好的。”葉琳點頭。
夢妖魘眼神凝重。
看樣子胡地回來后，有必要和它談談心了。
夏羽帶著夢妖魘等精靈去了秘境，渾然沒有在意一群人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早間報導：昨晚魔都發生了一起特大惡性精靈殺戮案件，有接近萬人死亡。初步斷定是幽靈系精靈所為。”
當葉琳來到城里面的時候，發現城里和往常不一樣。
隨著全國性的運營模式不斷被破壞，整個國家的運行機制不斷退化，集市便成為了魔都最重要的時候。
以物易物、互通有無。每個人都要自己生產資料，交換別人的生產資料。人再一次回到以前守望相助才能共渡難關的時代。
如果硬是說有什么好消息的話，隨著貨幣體系搖搖欲墜，養老金已經崩潰，失業人群越來越多……人們又開始學會生育，養兒防老，生育率節節攀升了。并且婚姻模式和鄰里關系又變好了。
只有在物資感到匱乏的時候，人才能學會合作。
不像以前那樣，有一大群獨身主義者。
但是所有人都渴望回到以前那種時候，畢竟物質的充盈才能填補精神的空虛。
然而，今天的集市很安靜。
有物，但是沒有人吆喝。
葉琳隨便找個人，詢問發生什么事？那人看著在葉琳身邊的胡地，一臉惶恐，直接逃開。
“這是怎么了？”
以前這個城市也并非完全隔絕精靈，人們對精靈的認知也就這幾年的時間，縱然有排斥，那也不至于畏懼吧。
但是，那個人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
她再次詢問別人，別人看著胡地還是跑開。而沒有跑開，也是一臉緘口。
“什么時候精靈這么可怕了？”
“胡？”胡地同樣莫名其妙。
葉琳知道是胡地的原因，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帶著胡地繼續問別人。
后來，她找到一個小孩。
小孩或許還不太清楚死亡是什么，對城中出了大事反而有些高興：“昨晚死了好多人，聽說是精靈做的呢。”
葉琳不由一呆，發現里面已經有許多警察在維護現場，民兵負責尸體搬運。
偶爾幾個民兵看向葉琳身邊的胡地，同樣也是一臉憎惡。
“死了多少人？”
“聽說有一萬多呢。”
葉琳其實對數據沒有什么概念，一萬這個數字對她來說，其實是太正常的符號。
但是，她有些難以接受把這些符號量化一個個活蹦亂跳，還有聲息的人。
這些死者，可能是一個家庭的丈夫，可能是一個家庭的兒子，可能是一個家庭的長輩……他們都曾經留有聲息，在這個世界留下過痕跡。
但現在全都被堙滅了。
一場來自精靈的惡意，讓無數家庭破滅，生命剩下枯寂。
而在秘境中，夏羽感覺到夢妖魘的心不在焉。
“夢妖魘，發生什么了？”
他不由問著，現在的夢妖魘情況很不對勁。
“夢。”
夢妖魘有些小委屈。
你會不會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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