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板子，上面記錄著各種要測試的項目。
“對于你，用一般的測試方法肯定是不行的。”
“誒~？”郝楓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
“不服？不服也沒有用，誰叫你之前的幾次測試幾乎都是在搗亂的？”
對于一般的精神病人來說，都是用提問式測試精神狀態的。
但是，郝楓這個人不一樣。
他雖然有病，但是他腦子是清醒的，所以他就非常不愿意配合測試。
之前有一次測試問他：如果你的面前有一位瀕死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你會怎么做？
郝楓是這么回答的：“秉持著我國的傳統美德，我當然是要盡些綿薄之力的啦。撥打120，然后對他進行緊急處理，將他救下，做個樂于助人的大善人。”
“給我認真回答！”
“額。給他個痛快？”
“……”
……
……
還有一次，問題是這樣的：有個失業、被甩的、親人遭遇災難、生活陷入極度昏暗之中的頹廢之人在你面前哭訴，你會怎么辦？
郝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我讓你回答問題，沒讓你背核心價值觀，你以為你背個核心價值觀，就能代表你沒病了？”
“啊，我只是想說，我會盡我所能去安慰他，鼓勵他，盡力給他重新找個工作，讓他重新開始。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才行，任何人都不能輕視自己的生命啊！”
“真心話？”
“假的。”郝楓那時毫不猶豫的就給承認了。
“……那你到是給我說真心話啊！”
“哦。那這樣，給他灌輸一些我的獨有理念，讓他為我所用，成為我的一個馬仔，用完就扔的那種。給他希望再賜予他絕望，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你已經沒救了。”
“誒~已經放棄治療了嗎？”
“呵，呵呵。”
……
……
綜上所述，對于郝楓來說，一般的測試方法肯定是不行的。
口頭上說的話，肯定沒有實際上來的準確。
所以，劉院長利用虛擬現實技術，借由某赫之手，造了一個幫郝楓測試的專屬儀器。
其本質特征和致命游戲沒啥區別，只不過一個是游戲，一個是給精神病測試用的。
“好了，帶上吧。”
“啊，好吧。”
于是，郝楓從劉院長的手上接過了一個類似于VR眼鏡一樣的東西，并帶到了頭上，然后躺在了一個可以測量全身任何狀態的精密儀器上。
開始進行精神連接
連接完畢
現在開始測試，歡迎你的使用，精神病先生
“你這是在罵人嗎？”
郝楓剛想吐槽一句，就發現自己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從本來的劉院長的辦公室內，變成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
“哦，和致命游戲一樣嗎，有點意思啊。”
郝楓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巷子而已，沒有什么特殊的。
“嗯，手腳都能自由活動，和雖然只是一個戴在頭上的，但卻和游戲倉的本質區別差不多嗎。嗯……難道，這是SAO！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名為茅場晶彥的男人的陰謀？！”
“別開你的腦洞了，趕緊給老娘開始測試！”劉院長的聲音在郝楓的耳邊響起。
“嗯，雖然意識被傳送到了其他地方，但是自己本質上還是在那個房間的嗎。也對，要是真給我傳送到這么個世界來，我也就是真的服了。”
郝楓聳了聳肩，問道：“那么，你到是告訴我，我的測試是什么啊？”
“不就在你面前嗎。”
“嗯？”
郝楓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嘴中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但因為聲音太小，郝楓實在是聽不清。
所以，他將耳朵湊到了那個人的嘴邊。
“求……求求你，救……救我……”
他連說話都顯得極其困難了，估計也是活不長了。
“誒，這不就是上次問我的那個問題嗎？你這只不過是把問題給實體化了啊，有啥區別嗎？”
“當然有，因為你這個家伙雖然是滿嘴跑火車，但是你的身體卻是異常誠實的啊。”
“嘿~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答案的話，那么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的。”
郝楓的嘴角微微上揚，并且朝著躺在地上的人露出了一個微笑，道：“需要我幫你解脫嗎？”
“要知道，你這樣可是很痛苦的啊。”
“你已經沒救了，就算是送到醫院也來不及了，就你這傷勢，就算是神也救不回來了。”
“而且，你現在承受著相當大的痛苦吧？缺氧感、疼痛感、意識模糊、渾身冰冷、體內的鮮血也還在不斷地往外面流，更令人絕望的是，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痛苦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重。嘖嘖嘖，真是可憐呢。”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眼神空洞的望著郝楓，嘴中不斷呢喃著：“拜托了……讓我解脫吧……”
“這就對了嘛。”
郝楓的笑容逐漸猖狂起來。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這位可憐的男士。
砰！
郝楓扣下了扳機，但子彈卻沒有精準的打在致命處，讓他解脫，而是打在了腿上，讓痛苦更深了一層。
“哎呀，不小心打偏了呢，sorry~”
“啊！！！”
躺在地上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來。
但正是因為這一叫，傷口更加惡化，鮮血不停被他咳出。
“那就再來一槍吧。”
砰！
又是一槍。
沒有擊中致命處……
“啊啊啊！”
“啊，啊，沒有打中呢，好可惜。嘿嘿嘿。”
砰砰砰！
郝楓不停的開著槍，卻始終沒有讓那人死去。
“真是貪得無厭呢。”
郝楓的眼中似乎抹上了一層瘋狂，他的嘴角也在不知不覺中揚到了極點。
砰！
終于，在那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刻，郝楓用槍爆了他的頭，讓他徹底死去了。
“呼，終于讓你解脫啦。啊~我可真是個大善人呢，我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真沒想到，我也有會去主動幫助別人的那么一天呢~”
郝楓就這么夸著自己，但卻讓外頭的劉院長看呆了。
她看著躺在儀器上的郝楓，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容易被看出來的驚恐之色。
這家伙，很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在這里了結了他，會不會更好……
可……
“啊，院長，你在想什么呢？都呆在原地了。”一個聲音將劉院長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郝楓已經自主退出了測試的系統。
他用手在院長眼前揮了幾下，嘴角還余留著微笑。
“你，是個危險人物。”
劉院長向來直言不諱。
“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
“我這個人啊，只是想追求樂趣而已。”
“……”
“瘋子。”
“謝謝夸獎~那我就先走了。”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將你眼中的恐懼徹底掩藏好吧。”
劉院長瞳孔猛的一縮，而當她回頭去看郝楓時，郝楓也早已離開了。
未完待續……
PS：這章可能有點毒，但是呢，畢竟這是郝楓第一次在大家面前真正犯病，所以再怎么毒我也是要寫的。（笑）
不過郝楓是否真的是個精神病呢……嗯，關于這點，嘿嘿嘿，我不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