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腦子我玩不過你,比拳頭你沒我硬。
任你千般算計,我只要保證能打倒你就行。
在認識到白羽的不好對付之后,白懷忠選擇了最簡單粗暴但也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白羽那二品靈師的實力是其最大的軟肋,實力不足是硬傷。
這一點白羽也承認,但它并不是白懷忠能挑釁自己的理由。
“在我這里失去的,你想用拳頭拿回去,究竟哪來的信心?”
打斗中,戴宗的戰斗方式突然一變。由之前的不斷搶攻轉變為游斗,利用自己的速度繞著白懷忠不停的走位,不斷的尋找白懷忠的破綻。
這下白懷忠就很難受了。
他之前應對戴宗的游刃有余是建立在防守的基礎上,當戴宗不急著進攻后,白懷忠想要勝過他就得攻出去。
神行太保,天速星,這是說著玩的嗎?
想要傷到戴宗,你的攻擊就得比戴宗的移動速度還要快,很可惜白懷忠做不到。畢竟攻出去后你的整個出招時間就會變長,留給戴宗反應的時間也相應的變長,這就給了戴宗足夠的應對余地。
白懷忠越打越郁悶,那戴宗如一條滑溜的泥鰍,鉆來動去,讓他很是難受。盡管他也清楚,憑自己超出戴宗二個品階的實力,真打到最后勝利的一定是自己,可這中間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這個叫戴宗的家伙真是個人才。
知道糾纏下去會變得很難看,除非自己直接向白羽出手,逼迫戴宗與自己硬碰硬,但這明顯不可能。
白羽有一方豪雄之資,得到了家族的關注,再不是那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沒有本家的命令白懷忠可不敢真的傷他。白懷忠猜測白羽應該也是看出這點,是以才會那么有恃無恐。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卡在中間的白懷忠很難受。
白羽發現了他的尷尬,卻不給他臺階下,就那么面帶戲謔的看著,看白懷忠如何收場。
如果可以,白懷忠想對白羽吼上一句:“過分。”
但他知道自己若真那么做了,得到的絕對是白羽毫不留情的嘲笑。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連揮數劍,逼得戴宗退后,白懷忠一轉身,氣急敗壞的沖出小院。
叫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戴宗,白羽吩咐他道:“別管他了,把人給白壽帶過去。”
自身硬實力不足追上去也沒用,還容易讓對方抓住破綻。
二品靈師的實力終究不足恃,但是,白懷忠啊白懷忠,你細想過沒有,我為什么要在猛虎寨待了近月時日才起身回返步州。
“白懷忠剛在這里吃了癟,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正是我突破的好時機。劉糖,你來為我護法。”
劉糖應道:“主公放心,糖絕不讓任何人驚擾主公。”
這可不只是驚擾的問題,如果怕人驚擾我多留在猛虎寨一天突破了再回步州不好?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白羽沒有再說什么,他閉目運功,開始對三品靈師發起沖擊。
看起來二品與三品在白懷忠面前并沒有區別,實力都不如他高,可細想白羽手中的牌就能明白,提升到三品靈師后他可以調用的力量妥妥的上一個新臺階。
那五蓮教的地上天國念功真的是好東西,別的不說,只在低品階的靈師培養和進階速度方面,整個天下也少有能及。白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沖擊三品靈師,地上天國念功的助益占了主要原因。
唯一令人擔憂的是,白羽手里只有前四層功法,等他升到四品靈師之后就得為地上天國念功的后續功法苦惱了。
其實現在最穩妥的方法是趁著還沒在地上天國念功上陷得太深,白羽去尋本完整的靈師功法來改修。
但這可能嗎?
且不說那靈師功法不是路旁的小石子,俯首可拾。即便是有了新功法,它的進境速度能與地上天國念功相比?
當前白羽最大的問題是自身實力不足,地上天國念功進境神速,正是目前最適合他的功法。就算知道這里面有五蓮教的算計,甚至功法中存在隱患,白羽也不會放棄。
若是連現在都沒有,又怎能談將來。
在白羽處碰了一鼻子灰的白懷忠不會想到,他的智商不只是被白羽壓制了,還被按在地上摩擦。
白羽之所以今日才返回步州,乃是計算好了的,并不是隨便定的日子。
一個時辰后,白羽的屋內有靈能波動傳出。
這波動很快傳遍了小院,卻在劉糖和戴宗的竭力約束下沒有影響到其他地方,未曾為他人所察覺。
“楊志拜見主公。”
屋內有洪亮的聲音傳來,聽得劉糖和戴宗心中大喜。
白羽晉升三品靈師,最大的變化便是楊志這位天暗星可以如戴宗和劉糖那般隨心驅使,長久召喚,而不用擔心精神力負擔不起損耗。
手里面多出了一位可用之人,而且還是楊志這樣的大將,白羽的實力遠非二品靈師時的他可比。
“我們此刻身在白府,與那白懷忠低頭不見抬頭見。之前他雖知難而退卻也絕對不會就此放松對我的窺視,頂多半天時間他就能察覺到我已晉升三品靈師,這半日便是我能打的時間差。”
白羽可不會忘記當初他想要離開步州時發生的事。
那白懷忠竟想借五蓮教之手除了自己,更過分的還想讓自己變成陰山老怪的寄生人,要不是白羽命大,且手中有外人想不到的底牌,早涼得透透的了。
在此事之后,白懷忠更是兩次三番的依仗自己的武力想要為難白羽,今天竟闖入白羽的住所,想要以武力逼迫白羽,對這樣的人白羽怎么可能放任。
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你白懷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我這個做主人的若不滿足你,傳揚出去豈不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我苛待下人。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白羽問戴宗:“那白壽如何了?”
“不出主公所料,白壽果然召集了府中上下于偏廳中訓話。”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白壽之前被白祿整得那么慘,都成步州白府的反面教材了,他好不容易翻身,又怎么可能不耍個威風。
“白壽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而越是廢材越是在意別人的態度。他要借此機會來讓人敬畏,掩蓋內心的自卑和恐懼,且由得他去。”
擺了擺手,白羽示意戴宗說重點。
“那白祿以身體不適為由并未前往,他的住所也只留下一人照看,其他人都被喚去了偏廳,那白懷忠正是留下之人。”
“還真是墻倒眾人推。”白羽緩緩起身,“如此,便沒有無關人等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惜我白羽不是君子,等不了十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