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續頑抗還是束手就擒,這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對于城衛軍的士兵來說,他們可沒大膽到敢去背負造反的罪名,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小日子都還過得去。
比不不足,比下有余,這樣的階層自古以來都不是能狠下心來造反的主。恰恰相反,他們是最瞻前顧后,不愿意生活發生變化的人。
要是白羽只帶了戴宗和劉糖兩人前來,城衛軍們只會在一旁觀望。他們未必會幫助高大強,但絕對不會幫白羽。
白羽所說的造反大罪頂多是讓他們遲疑,令他們猶豫,不敢胡亂出手,真正解決問題還必須得看白羽的實力。
可當那數量遠比他們還多的黑衣軍到來之后,被他們將長街兩頭一堵的城衛軍就連做墻頭草的資格都失去了。
梁山軍在呂芳郭盛等人率領下,很快就將城衛軍給繳了械。
高大強看得是又急又氣。
你們是豬嗎,他們在繳你們的械你們居然遲疑著不敢還手,就那么乖乖的被人給扣押了起來。你們難道不知道武器在手還有一拼之力,繳械受縛之后生死便完全操之于他人之手?
或許唯一令高大強感到欣慰的是,也并非所有城衛軍都不敢一戰。他的心腹們還是堅決的力挺了他一波,與白羽的黑衣軍對了一波線。
盡管由于實力的差距,再加上呂芳這個小溫侯如入無人之境的一頓狠殺,高大強的心腹們連第一波攻擊都沒扛住,便全部成了地上的死尸。
他們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讓白羽的人成功的完成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其他的城衛軍見了全都老實了下來,半點心思都不敢起。
白羽對此并不意外。
城衛軍若是真的都是高大強的死忠,這種情況不但步千帆不會允許,就連步州的權貴圈子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是步州城的城衛軍都被高大強徹底掌控,那這一城權貴何來的安全感?
他們怕是早就想法子把高大強弄下去了。
既然不是高大強的死忠,在搬出朝廷的名頭之后,以造反的罪名唬住他們則成了理所當然。
城衛軍的士兵只要不想背上造反的罪名,只要不想連累家人,那他們就不敢反抗。
所以白羽才會在真正發難的前一刻給高大強扣了一頂造反的帽子,更是將這打擊范圍擴大了一下,說敢幫高大強的都是亂賊同黨。
從城衛軍乖乖的繳械的結果來看,效果無疑很好。
手下的士兵都降了,心腹們又被呂芳帶人屠戮殆盡,成了孤家寡人的高大強還能堅持多久。
自白羽晉升四品靈師之后,他的麾下也隨之迎來了實力的提升。
高大強面對提升后的戴宗原本實力就遜色一籌,遑論戴宗的速度之快連五品靈師都未必應付得來。其一旦用神行術跑起來,高大強只覺得周身處處都是模糊的影子,無論是眼睛還是大腦的反應,統統跟不上戴宗的節奏。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面對戴宗這樣速度快得完全不講理的對手,高強縱然是使出了解數,也依舊難逃失敗的命運。
他被戴宗瞅準機會,砰砰兩腳踢碎膝蓋,整個人在慘叫中躺倒在地。
還沒等他叫得幾聲,那戴宗一不做二不休,又是砰砰兩腳,踢碎了高大強的手腕,解除了高大強的戰斗力。
四肢俱碎的高大強被戴宗拖死狗般拖到白羽座前,與那步涉并排被人架著跪在白羽面前。
高大強又痛又恨,他兀自硬撐著沖白羽吼道:“高某乃是堂堂步州城尉,也是朝廷命官,你怎敢如此對我!”
步涉又驚又恨。
他驚的是白羽準備竟如此充分,竟出動了如此多的人手。看這控制長街身穿黑衣戴著青銅鬼面的黑衣軍,其數量沒有八百也有五百。
憑他白羽一個婢生子,連家產都無法繼承的庶子,憑什么能有那么多人投靠,他成立六扇門才幾天?
是了,定是那上京白家。
一定是那上京白家對步州有所企圖,這才讓白羽在明,他們自己在暗,悄悄的派了那么多人手過來。
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白家,你們居然陰了我!
恨的是高大強太無能,在緊要關頭竟連自己的手下都指揮不了,那么多的城衛軍一點都不反抗的就被人給繳了械。
步涉認為要不是高大強無能,這府衙早就被城衛軍給攻破了,那些敢反抗的捕快也被殺了個干凈,哪里還有白羽出場的機會。
所以,一切都是高大強的無能導致的,他步涉遇上這樣的豬隊友輸得不服。
努力的昂起頭,步涉瞪向白羽的雙目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姓白的,小爺今天落在你手里,你想怎樣盡管劃下道來。”
白羽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給了步涉恨自己的勇氣。
沒見現在形勢是個什么模樣么,你居然敢這么剛,是有底牌?
這個底牌不會你老子步千帆吧,不會吧,告訴我不會吧。
轉念白羽又一想,那步千帆如何了步涉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們還以為自己依舊有所依仗。
可憐的孩子,步千帆在的時候沒人敢動你,以至于你驕橫慣了,鑒于他賢侄賢侄的叫我,我也就只能勉為其難的做做好事,讓你感受一番名為社會毒打的關愛。
白羽回道:“不是我想怎么樣,而是你們竟敢聚眾圍攻府衙,這等無視朝廷的行徑,你敢說你們不是造反?”
“呸!”
步涉重重的吐了口血痰,他想呸白羽一臉,奈何侍立在白羽身后的劉糖一抬手,無形的靈能化作勁風將那血痰給吹了回去。步涉呸人不成,反倒被糊了一臉,狼狽至極。
劉糖呵斥道:“給我老實點!”
白羽也搖了搖頭,說道:“隨地吐痰可不是好習慣,步涉你身為步千帆城主的獨子,一言一行皆要謹慎。素質,注意你的素質。”
吃了虧的步涉恨不得沖上來撕爛白羽的嘴,不過在怒火燃燒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竟有了幾分清醒。只聽他對白羽回道:“你如果想要用圍攻府衙的借口來治我的罪,你是打錯了算盤。我爹是步千帆,我是步家的獨子,怎么可能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和高大強這次的行動是得到了城主授命的,不信讓你的人搜我的身,任命書就在我懷中。”
白羽挑了挑眉:“如你所愿,給我搜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