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這樣,達爾文已經宣告廢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落得這般下場。
明明在場的所有人中以他的實力最強,而且還是遠遠強過其他人,為什么到了最后輸得最慘的會是他。
難道不應該是他憑借無人匹敵的實力,以摧枯拉朽之勢干掉白羽和其手下,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的嗎?
“你......”
這個字成了達爾文最后的遺言,在說出這個字的同時,他就被呂芳的方天畫戟刺穿了胸膛,戴宗隨后一拳打碎了他的喉骨,最后劉糖的鬼頭刀讓他身首異處。
不是他們太殘忍,而是泰西神術過于神秘,像達爾文這樣的高手會有怎樣的手段誰也說不準,為了保險起見只能如此。
送佛就要送到西,殺人就得殺到死。殺人滅口這種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絕。
達爾文掛掉了。
這個世界唯一知道地宮內秘密的人被徹底的封了口,除了白羽之外,再不會有別人知道金章的事。
相比較而言,那泰西教廷的神諭金杖反倒是件小事。
這里畢竟是天地之靈的地盤,泰西神教的那一套在這里可不好使。
他們眼中的寶物,在這片不信神的土地上價值并不大。
失去了附帶的意義,神諭金杖也不過是一根黃金鑄造的權杖而已。
當然,這是在無法調用圣光之力的人手上,要是落在白羽手上,情況就很難說了。
畢竟白羽可是得到了天地之靈的饋贈,識海內有關于圣光這種屬性的靈能的全套知識。一旦白羽將其參悟完成,他在圣光方面的成就會有多強只有天知道。
達爾文的死宣告了地宮的秘密成為一個只有白羽知道的迷,它在讓白羽落下了心中一塊大石的同時,也預示著羅伯特沒了靠山。
“給我全城搜捕,務必要把那個泰西人給我揪出來。”
白羽說的是羅伯特,實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的真正目的是步涉。
羅伯特敢劫走步涉,無論這個泰西人是出于何種目的,他都已經犯了白羽的忌諱,也犯了晉國權貴們的忌諱。
白羽和步涉,乃至于白羽和步千帆的較量,都是晉國權貴自己的事。
屬于自家人斗自家人,不管哪一方勝了,好處都不會落到外人手里,最終都得要晉國權貴們內部消化。
你羅伯特一個泰西人插手進來算怎么回事?
是泰西想要干涉我晉國事務,還是說你們泰西人以為自己有資格在我晉國的權力版圖上分一杯羹?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配!
惹出了眾怒,成為了眾矢之的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結果,除非他能靠一己之力橫掃一切。
要是達爾文沒死,在這步州羅伯特確實無所畏懼。問題在于達爾文死了,還是被梟首示眾的那種,羅伯特就很方了。
憑他的實力別說橫掃一切,連步州城都出不了。即使他躲了起來,可在步州權貴們有意無意的派人指引下,他依舊很快被白羽的人找了出來。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羅伯特孤身一人,并未看到步涉在他身邊。
面對著黑衣軍士和十幾號梁山降世魔星的包圍,羅伯特在絕望中瘋狂的吶喊:“你們這些異端,神的光輝照耀不到你們,神的慈悲解救不了你們,你們最終的結局只有毀滅!”
郭盛長槍指著羅伯特,喝問道:“少在那里裝瘋賣傻,我來問你,那步涉現在在哪里?你若是說出來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尸,若是敢說半個不字,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羽就奇怪了,為什么感覺這一幕怪怪的,好似自己成了反派。
羅伯特哈哈大笑,他的身上有圣光噴涌。這些圣光一反常態,半點溫和也無,反倒如熊熊烈焰,將羅伯特吞噬了個干凈。
只余下羅伯特的詛咒:“你們這些無信者,我詛咒你們,以神徒的名義詛咒你們,你們終將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在咒罵聲中,羅伯特被圣光焚成了灰燼,連半點殘渣都沒留下,死得不可謂不徹底。
郭盛憤憤的呸了一口,嘴里罵道:“泰西來的蠻夷,要死了都還不消停,我呸!”
隨后,郭盛向白羽請命:“末將懇請徹查全城,還望主公應允。”
白羽卻搖頭,否了他的請命。
“不用查了,如果我預料得沒錯,你現在就算把步州城翻個底朝天,你也不可能找得到步涉。”
“步千帆在步州經營十數年,又豈能沒點手段。我本想出其不意,快刀斬亂麻,殺了那步涉。可惜被泰西人這么一耽誤,失去了機會。”
說著,白羽吩咐道:“速派人去接管步家在步州的一切產業,如果我料得沒錯,我們這一次接手會非常順利。”
郭盛:“?”
他沒聽明白。
“因為我們沒有再去追殺步涉,這等于是交換。只要我們不趕盡殺絕,步氏一族就不會頑抗到底。”
擺了擺手,白羽示意郭盛:“你去吧。”
所謂狡兔三窟,步千帆不可能只經營步州,在晉國的某處,甚至多處他還會有其他后路。
以前這些后路秘而不宣,現在到是救了步涉一命。
劉糖奇道:“主公,我們真不追殺步涉?”
白羽笑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屬下明白了,我這就去知會時遷。”
“不用了,時遷已經不在城里了。”
白羽搓了搓下巴:“我倒是很好奇,步千帆會安排怎么樣的后路。”
劉糖沒有答話,遇上一個事事想在自己前頭的主公,她壓力好大。
也許只有朱武哥哥,或者吳用,公孫勝哥哥他們能建言獻策吧。
我這樣的與其動腦子,不如拿大刀開片來得實在。
隨著步涉的逃亡,步家產業被白羽的六扇門接手,步州城的城衛軍與捕快也被白羽控制,掌握了步州槍桿子的白羽很快完成了對步州的掌控。
讓步州城權貴們奇怪的是,城主步千帆連個面都沒露,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不過步州權貴們很快就不理會步千帆了,因為在白羽接管了一切之后,步千帆即使出現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一個失去了一切的步千帆,誰還理會他啊。有那功夫倒不如尋個理由去拜訪白羽,好拉近自家與這位步州新的掌權人之間的關系。
什么?
你問上京城的反應?
你覺得有一個當吏部侍郎的爹,白羽會不會有事?
人白羽既然敢這么做,背后能沒有白侍郎與上京白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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