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浩的邀約,江羽龍的確非常想參與西北城的投資,只是青城鋼鐵股份并不是自己的,所以一回潛龍山莊就跟余美玲說了。
余美玲與余金霞知道江羽龍心動了,加上王承浩給的股份也誘人,都贊成投資,而且余美玲愿意授權讓江羽龍把青城鋼鐵的股份拿去抵押。
做房地產項目,對他們來說覺得包賺不賠,既然有這么好的事,為啥不做?
只有張蓓荷冷靜地說道:“我們問問路叔叔吧。”
江羽龍經她一提醒,也想到路昊明:“對,我跟路叔叔商量一下。”
唯有余美玲聽他提到路昊明,似乎有點不高興:“路老頭有什么好問的?他能知道啥?”
江羽龍記得她之前也說過不準他去問路老頭關于自己身世的事,覺得余美玲應當對路昊明有成見,便不再提及。路昊明第二天就會來上班,明天在金融大廈隨時可以去問他。
青城的龍抬頭一來,春節也算過完了。
江羽龍對余美玲說道:“春節算過完了,明天我跟蓓荷找找律師,看看能不能見到爸吧。”
“你問問兆強,他有一位師兄。”
“對,兆強的師兄鄭正鄭律師,我明天就去找他吧。”
江大福剛被抓那時,江羽龍手中沒錢又碰上什么親子鑒定困擾、與不敢去請律師,現在也漸漸理順了頭緒。春節也過完了,林奮英跳樓后,王進富也進了看守所,想必現在找個律師見見江大福與張明國已經沒有障礙了。
晚上快睡覺時,江羽龍電話又響了。
原來是王承浩見一周過后,青城的凍土期就結束了。
“江羽龍,你考慮怎么樣了?”王承浩電話中的語氣,表面上還很輕松,但江羽龍聽得出他早已著急得不行。
江羽龍確實很想投。但是即使知道王承浩現在很著急,江羽龍自己可不能著急,因為手上并沒錢。
“王承浩,你也太著急了點吧?你剛說,總得讓我考慮幾天吧?”
“你現在不做決定,怕開工前到不了款吧?現在不去辦抵押,銀行什么時候可以給你放款?”王承浩學的是金融專業,清楚抵押貸款的放款時間。
“我三天內答復你吧,可以嗎?”
“好吧。”
江羽龍聽出王承浩語氣中的失望。
掛電話后,自知對投資與合作并不是很內行的江羽龍想問蘇林中,聽聽這位“前輩”的建議,就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蘇大哥,有空?”
“你多久沒跟我聯系了?不想娶我女兒也不用躲我啊,你是不是現在想娶我女兒了?”
“蘇大叔,你蘇大爺的!”
江羽龍見蘇林中幾乎秒回,想必很閑。
調侃歸調侃,正事還是用語音聊更直接。于是他就撥語音過去,把事情簡單地跟蘇林中說了一下。
蘇林中聽完之后說道:“錢的事,好解決。”
“什么好解決?十幾億啊!?”江羽龍雖然知道蘇林中的能耐,但仍很驚訝。
“你可能都忘了自己投的那幾個大學生創業項目吧?那幾個創業項目,可都是神奇寶寶。”那蘇林中一聊起大學生創業項目很興奮。
“有你這么好的創業導師做指導,也算是他們福氣了。”
“這兩三個月,我跟美國那邊聊了,他們想找個項目試水包裝上市。赴美國上市,你是最大的股東你來決定。”
“你做主就行了,我哪懂這些。”
蘇林中道:“那我做主了。我說錢的事好解決,你就不再問下文了?”
江羽龍又問:“啊?就是啊,我還沒得到下文呢!那蘇大哥有什么建議?”
“我的建議怕你做不到。”
“你說說看唄。”
“你跟他合作,什么你一半我一半的,他現在是在求你,你要項目決策權與控股,明白不?”
江羽龍道:“我也想要決策權與控股啊,但我們現在實力不允許啊!”
“有我呢!”
“他會給嗎?”
“放心吧,他若真缺資金急著開發,那傻子沒他爸在后面肯定給你,他怎么知道什么叫決策權?什么叫控股權?他若是不缺資金只想套你的資金,也會以控股權做誘餌引你上鉤的。”
“明白了。”江羽龍心道:現在有了蘇林中做經濟后盾,還怕什么?
第二天一早,反正不著急給王承浩答復,江羽龍先給鄭正打電話約一下。
鄭正正好有空,答應一會過來金融大廈找他。
鄭正還沒這么快到,江羽龍與張蓓荷去找路昊明。
路昊明也贊成江羽龍控股西北城項目。
“關鍵王承浩讓不讓我控股啊!”
路昊明建議道:“這西北城也好,還是原來的江福城也罷,本來就屬于你江家的,既然他想邀你合作,你就以控股為條件跟他談。不管是王承浩還是他老子,都可以談。”
不久,鄭正就到了,但他并沒上樓。
他在金融大廈附近的小巷子停了車,給江羽龍打來電話:“我們現在就走,我已經跟那邊約好了,直接到看守所。”
“啊?我們不用談律師委……”江羽龍覺得請鄭正之前就要跟他談什么委托,律師費之類的事。
“委什么托啊!走吧!”
就這樣,江羽龍還是帶上了楊小軍、張蓓荷,與鄭正去看守所探視。
有鄭正大律師出面,會面非常順利。
張明國看了看江羽龍與張蓓荷,見他倆似乎感情還挺好的,一臉欣慰。
但張蓓荷一見到張明國,看到他被剃了個光頭,臉也瘦了不少,就哭了起來。要不是鄭正提醒她這是看守所,可能會面就進行不下去了。
鄭正對張明國說道:“張董的案件,因為死亡人數太多了,看來只能等著奇跡出現了。”
“嗯,我知道。”
但江羽龍并不知道什么奇跡:“什么奇跡出現?”
鄭正道:“制造事故的人自首。”
江羽龍又問:“你的意思是除非人為事故的真正肇事者自首?”
“是啊,誰都知道有人制造了事故,但是當時工廠的視頻監控壞了,而且我調閱過卷宗,現場那么多人早就被破壞了。”
江羽龍與張蓓荷當然清楚,連張家大院都被破壞成一片廢墟,別說連監控都會失靈,可想而知事故的策劃者布局有多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