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個月過去。
靠著藥材的滋補和內功的調養，卓沐風的肩傷已然徹底痊愈。
而利用這段時間的苦修，他也終于完全打通了手太陰肺經，修為如愿突破到了真炁一重，令武柱值增加了1000點。
運功在手，卓沐風一拳搗出。
呼啦的風聲中，丈外的樹枝搖晃了幾下，掉落十幾片葉子。
“我現在的內力，應該遠勝當初的李剛了。”
同樣的境界，內力強弱也是有區別的。
修煉二星內功的人，肯定比修煉一星內功的人要強，另外，也和丹田的儲存量有關，這便是人人放在嘴上的天賦。
如今還是真炁一重，卓沐風看不出自己的天賦，他只能祈禱千萬不要太差。
墨竹幫正在穩步發展著，依靠每月的進項，屋舍再度擴展了數倍，幫內的人數也正式達到了五百人。
由于新招了三百人，所以權柱值顯示300點，卓沐風暫時沒有將它轉化成武柱值。
他隱約覺得，既然武柱值每到一個整數值，都會自動升級，那么權柱值應該也是相同的道理。
他很想看看結果會如何。
咻咻咻……
卓沐風如往常般在院子中練劍，但這次有所不同，每當他出劍時，內力附著于劍上，似乎總有一種凝結的征兆。
并非他刻意如此，更像是他的運力技巧達到了某種境界后，自然而然的結果。
卓沐風沒有阻止，反而循著這種感覺出劍。某一刻，內力突然凝成一股，竟凸出長劍寸許，嗤啦一聲，輕易將雙人合抱的大樹洞穿。
卓沐風嚇了一大跳。
他的內力和劍術并沒有進步，為何這一劍的殺傷力，卻突然增大了一截？
“你，你這家伙，剛才在干什么？”
院門口，眠花宿柳一夜的胡萊頂著大黑眼圈，原本想來找卓沐風支點銀子，看見剛才的一幕，震驚得忘記了目的。
用力拔出劍，卓沐風問道：“老胡，你比我熟悉武學常識，剛才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胡萊忍著罵人的沖動，走近道：“你再施展一遍給我看看。”說罷一眨不眨地盯著卓沐風。
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卓沐風知道事關重大，這次連試十回，才重新抓住那種感覺，一劍刺出。
噗！
劍尖穿透樹干，又向前推了一尺才停住。
胡萊大口吸氣，忿忿不平地叫道：“上天你何其不公，居然讓這小子領悟了武學第一境，難道你是嫉妒我比他英俊，比他壯實，比他能干嗎？可這又不是我的錯。”
“什么是武道第一境？”
卓沐風沒空理會對方的自吹自擂。
胡萊又罵了片刻，才解釋道：“武學境界和修為境界不同，單純指對于力量的掌控。剛才你施展的，分明是武學第一境，化精芒！
領悟此境的武者，能在出招的瞬間，將內力有效聚合到一起，大大增加招式的破壞力。卓老大，看不出來啊。”
卓沐風心中疑問盡去。
一般武者的內力，不能說松散，但施展出來后，難免會四處流溢。可如果對內力的掌控極為高明的話，未必不能將它們集中到一定范圍內。
同樣的力量，不同的體積沖擊，威力自然是不同的。
“你小子滿打滿算才十六歲，難道真的是天才？”
胡萊圍著卓沐風轉圈。
據他所知，江湖中領悟「化精芒」的武者，百不存一，能在二十歲前就領悟的，基本都是些背景不俗的俊杰。
和那些人一比，卓沐風的資源少得可憐，越發襯出了他的不易。
卓沐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定是他修煉了太多的一星武學和二星武學，加上每一樣都練到了至高境界，長期積累下，才水到渠成地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看起來，他還不算真正領悟化精芒，十次里只能成功一次，需要長時間的醞釀。
得到答案后，卓沐風也不管胡萊，一次次地練習起來。
“過河拆橋的家伙！”
見狀，胡萊只能滿懷震撼地悻悻離開。
又經過數天練習，卓沐風基本保證五次之內能成功一次，而且醞釀時間也縮短了很多，但想真正隨心所欲，還需要大量的修煉。
這天，一名捕頭來邀請卓沐風去「頌雅樂府」，說是凌飛的意思。
在東周皇朝，頌雅樂府可謂路人皆知，號稱男人的天堂。同樣是風月場所，萬香樓和它比起來，就是路邊小店與頂級會所的區別。
聽說去那里消費一次，抵得上一家五口一個月的用度。
“凌大哥有說什么事嗎？”
雖然很想去見識一下，但卓沐風仍然秉持著君子的風度。
“聽說是地靈榜的兩大高手，今夜準備在頌雅樂府一較高下，姑蘇城許多大人物都去了。凌捕頭已訂好位置，卓幫主可以一邊*****，一邊欣賞大戰，豈不快哉！”
見對方吞咽口水的猥瑣樣子，卓沐風暗嘆人心不古，自己豈能同流合污：“像我這樣正直的人，實在不適合那樣的地方。
不過兩大高手交戰，難得一見，罷了，我就去一趟吧，但千萬不要給我安排美女。”
二人離開的途中，剛好碰見胡萊和張老。兩個淫棍帶著滿身香氣，正議論萬香樓哪個姑娘更妙，讓卓沐風生出了強烈的優越感。
“卓老大，你去哪里啊？”
胡萊昨夜很盡興，笑瞇瞇地問道。
“哦，兄弟請客吃飯。”
“我說卓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天到晚都跟男人混，小心將來找不到老婆，要不要兄弟掏錢，帶你去萬香樓開開葷啊？”
胡萊和張老相視大笑起來。
卓沐風靦腆道：“多謝胡兄好意，小弟不喜歡那樣。韓哥，頌雅樂府的姑娘們，不會像萬香樓那么兇吧？”
一邊的捕快嘿嘿笑道：“她們身懷兇器不假，但對客人一向很溫柔。”
“那我就放心了。”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景，胡萊和張老你眼看我眼，處于嚴重的宕機之中，他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
頌雅樂府坐落在姑蘇城中心區域，三面環河，占地足有兩百多畝，一個院子套著一個院子，宛如水上仙境，在點點宮燈的照耀下，更引得路過之人駐足翹首。
可惜真正有底氣進去的，沒有幾人。
門口不像其他青樓，有龜公在拉客，僅有兩排護衛，在交了足夠的銀子后，才由氣質不凡的侍從帶領著進入。
一路上琴音優雅，絲竹陣陣，一景一物無不帶著濃烈的書香氣息，偶有步履曼妙，穿著整潔的女子含笑走過，讓卓沐風大開眼界。
這哪里是風月場合，分明更像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如此格局，難怪能名聞東周皇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