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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劉芳菲關上門,卓沐風才收回視線,眼神波瀾莫測,嘴角帶著一縷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今他也不好確定,這女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就算是假意,能演到這種份上,也算這女人有本事了。
見巫媛媛仍是一臉感動,卓沐風心中好笑,不過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
手掌上包裹著的溫軟,正透過彼此的體溫傳入卓沐風的體內,似還能聞到一陣馨香,那是獨屬于巫媛媛的體香。
整整數年不曾有肌膚之親,此刻突然的碰觸,令卓沐風大感驚喜,連魔門的威脅都拋在了腦后。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卓沐風連忙反手抓住巫媛媛的皓腕,用力一拖。驚呼聲中,巫媛媛便被卓沐風抱在了懷里,整個人被他置于雙腿上。
“你干什么?”巫媛媛急忙掙扎,雙手用力推搡,雙腿也在猛蹬,滿臉的惱火。她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某人還有心思來這一,莫不是瘋了不成?
可惜她的力氣不如卓沐風,不論怎么掙扎都擺不脫魔爪,反而還給卓沐風白占了很多便宜,不氣得渾發抖。
卓沐風湊近巫媛媛耳邊,輕聲問道:“大小姐,如果我們逃不出去了,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嗎?”
大小姐忽然停止了掙扎,神呆滯片刻,不去看他,只是張口輕道:“我雖惱透了你,但你畢竟是我的丈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吧。”
話外之意,不言自明。
但某人像是沒聽懂一般,又或者非要追根究底,又問:“大小姐這樣回答,只因我是你的丈夫。如果今你的丈夫是別人,你也會這樣說嗎?”
軀顫了顫,巫媛媛緊咬著下唇,幾乎快將之咬破,眼尾上勾的美眸中滿是怒火,豁然轉頭盯向卓沐風,本打算發難,卻見卓沐風一臉緊張,強笑的表中甚至透著一絲絲害怕味道。
心不由軟了軟,喝罵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想到他最近幾大夜在樹下枯坐,只為求得自己的原諒,面對自己的冷漠也不曾有一句怨言,巫大小姐又轉過頭,咬牙道:“會!”
旁的呼吸重重一頓。
巫大小姐又接著道:“我巫媛媛這輩子,從來不會欺騙自己的內心,亦不屑說謊。既然嫁予他人,自然生死相隨,不管那個人是你卓沐風,還是其他男人……只是,除了你卓沐風,我巫媛媛又會嫁給誰?”
聽到最后一句話,原本失落至極的卓沐風,驟然間變得極為激動,就像一個病人突然恢復了所有的生機。他用力緊緊抱住巫媛媛,幾乎快把巫媛媛的纖腰給掐斷,臉埋在她的鬢間,不斷低喊著:“大小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巫媛媛沒有再掙扎,這回眸光反而露出了許久未見的溫柔之意。
她也伸手回抱,抱住這個她唯一的男人,輕輕囈語:“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今過去,你還是喜歡勾三搭四,喜歡招蜂引蝶,是我巫媛媛命苦,攤上你這么個人。可是過去與你在一起的子,真的好開心。我也知道,你雖三心二意,但再在乎的人還是我。如果我們幾個同時遇到危險,只能救一個,你一定會選擇救我,對嗎?”
說著,將卓沐風的腦袋掰正,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二人能聞到彼此的氣息。
被大小姐這么看著,根本無法說謊,卓沐風眼睛酸澀,點點頭:“對!”心中卻悄然加了一句,等救下你,我會和另外二人一起去死。
巫媛媛笑了起來,很甜很甜,笑容中的柔蜜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令照在她臉上的陽光都黯然失色。
這還是最近幾年來,巫媛媛第一次露出如此歡欣的笑容,令卓沐風大為自責心酸。
這廝本打算裝一波可憐,借機讓巫媛媛心軟,好一逞獸,恢復雙方的關系,此時卻怎么也做不出來了。
趁著卓沐風分神的功夫,巫媛媛從他上掙脫,站了起來,又將他從石凳上拽起,往正房里拖。
起初卓沐風大感奇怪,不知道這女人打算干嘛。等關上門,卻見巫大小姐開始寬衣解帶,卓沐風終于問道:“大小姐,你這是……”
巫媛媛一邊垂著淚,一邊紅臉低頭:“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今便……好好盡我妻子的義務,等結束后,你立刻找到燕掌門,和她一起走!有她照應,我相信魔門的人不能把你們怎么樣的。不要管府內的任何人,走得越遠越好,只要你活著,就能為我們報仇,我們死也值了。”
原來是為了與他告別,卓沐風為之動容。
這女人明明很吃白衣姐姐的醋,但在危及到他卓沐風命的關頭,自己卻甘愿留在此地,讓最的丈夫去找另一個女人逃命。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大小姐做出這個決定,怕也默許了讓白衣姐姐陪自己共度一生吧?以她的格,怕是早已痛徹心扉!
卓沐風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羞慚和痛苦,一步上前,阻止了巫媛媛的舉動。他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況下與巫媛媛親密,那無異于羞辱對方,更羞辱彼此間的感。
“壞蛋,你難道不想嗎?這個時候不好意思了……”巫媛媛哭著笑道,她格本就倔強,卓沐風的阻止反而更讓她難受。
卓沐風將其攬入懷中,動道:“大小姐,我們的子還很長,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你犧牲的。如果要死,我們也要一起死,我才不會讓你獨活。相信我,魔門那幾個嘍嘍根本不成問題,我信手就能解決掉。”
還有這種安慰人法?死也要拉著我?巫媛媛都給氣笑了,但又不為他的霸道所融化,癱在他的懷里,腦子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只想靜靜地享受這一刻,享受獨屬于她的懷抱。
發生在院子里的事,理所當然又被探子匯報給了姚武。
姚武看后,一旁的摧心閻羅奪過紙條,冷笑道:“終于進房了?這還是幾年來的第一次吧?到底是年輕女人,熬不住了。呵呵,看來等到了手里,我得好好磨一磨才行,看那女人能浪到什么地步!”
他想當然以為巫媛媛經不住卓沐風的惑,夫妻二人回房干事去了。
但姚武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巫媛媛冷了卓沐風幾年,為何今突然答應,會不會有蹊蹺?”
院子外的監視者不敢靠太近,并不知道院內確切發生了何事,還是有人上前試探,才知道院子里空無一人,推斷出卓沐風與巫媛媛同回了房中。
摧心閻羅譏笑道:“能有什么蹊蹺?那小子慣會甜言蜜語,女人不就吃這一嗎?”
話雖如此,但姚武總覺得太巧合了,動手在即,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對等候在旁的邪極流高手道:“吩咐下去,給我盯緊了卓沐風的院子,就算有一只蒼蠅飛出,你們也要匯報于我!”
“屬下遵命!”此人抱了抱拳,大步離去。
姚武又看向另一名邪極流高手:“幻流的人聯系好了嗎?”
后者答道:“掌門放心,弟子已按照你的吩咐,命人將任四海還沒死的消息透露給尤醉伶,相信最遲明早,尤醉伶一定會趕到。”
鳳陽城是魔門的根基,但周邊的城鎮亦在魔門掌控之中。白衣姐姐子柔軟,導致幻流的地位也比較尷尬,一眾骨干都在周邊城鎮,負責相關的事,沒資格待在鳳陽城。
姚武深吸一口氣:“好,只要成功引出了燕伊晴,我等立刻就動手,下去準備吧。記住,一定要機密行事,若事出了任何差錯,休怪我辣手無!”
等對方也下去后,廳內只剩姚武,摧心閻羅和無智僧三人。
摧心閻羅豎起大拇指:“臭書生,論謀詭計,果然還是你在行,那小子怕是怎么被你坑死都不知道。”
姚武:“無所謂坑不坑,只是立場不同罷了。唉,若卓沐風愿意真心加入我圣門,該有多好。他是我生平僅見的天才啊!”語氣中竟有幾分悵然。
只不過這幾分悵然,又很快被決然所取代。他觀察了足足幾年,已斷定卓沐風與圣門不是一條心,既然如此,只有先下手一途……
深夜寂寂時分,院外眾多的監視者正運起功力,凝神探聽院子里的動靜,感應到一男二女正在飲酒。
可惜他們功力不濟,卓沐風不想讓他們聽的內容,他們連一個字都聽不到。
“你為什么還不走,打算留下來等死嗎?”劉芳菲嘴上說著笑話,手指卻蘸著酒水,在石桌上寫字。
寫完后,還看向巫媛媛,意思是姐姐為何不勸?
巫媛媛繃著一張臉,她哪里沒有勸,可卓沐風壓根就不聽,還說自己早有應對之策,偏偏又不肯說明,看得人又恨又怒。
卓沐風也蘸了蘸酒水,寫道:“我在等一個人。”
劉芳菲和巫媛媛都豁然看向他,莫非是救兵?劉芳菲忙寫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