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要不是馮曉楠打了7、8個電話，林丁強肯定還沉浸在溫柔鄉里。
他和辛晴趕到了華夏尊，正好9點正。
當林丁強再次走進這家公司的時候，一眼便看到由趙銘題寫的“榮善”招牌，在蒼勁有力的兩字之后才跟著控股集團四個宋體字，最后在正下方才是零點調查的字樣。
更讓二人沒想到的是，短短兩天的功夫，原本門可羅雀的零點調查現在已經被馮曉楠經營得有模有樣。
“先生，您好。”前臺突然多出來的小姐姐攔住了兩人，面帶微笑地問著：“請問您二位找誰？”
林、辛二人對視了一眼，林丁強笑道：“找你們馮總。”
“有預約嗎？”前臺小姐姐盡職地問道。
“沒有。”
“請問您貴姓？”
“林，林丁強。”
小姐姐一下子愣住了，再次打量著這位30歲的男人，連嘴唇都在發抖，“董......董事長，這邊請。”
前臺忙不迭地在前面帶著路，走在后面的辛晴問道：“林大董事長，又逗小女孩？”
“怎么是又呢？這不是醒酒嗎？”林丁強微笑道：“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
“我哪有吃醋？”
正當辛晴想要辯解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又給了林丁強驚喜。
除了常規的人事、后勤、財務等部門之外，馮曉楠已經依靠自己在圈內“金算盤”的名聲，為林丁強招攬來了三組成員，每組有5人，完全從小作坊變成了正規軍。
咚、咚、咚。
前臺小姐姐敲著門，而馮曉楠在屋里說道：“請進。”
“董事長，請。”
在門打開之后，林丁強看見馮曉楠正伏案寫著什么，連頭也沒抬。
“馮總，董事長到了。”前臺提醒了一句，馮曉楠這才回過神，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問候道：“林董，老板娘。”
辛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稱呼，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林丁強掃了一眼辦公室，基本的陳設還是沒有變，不過多了兩三盆鮮花。
“馮總，今天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嗎？”林丁強走向了沙發，坐了下來。
馮曉楠拿起桌上ipad，將做好的PPT展示給林丁強看，“林董，按照您的指示，目前榮善旗下所有的資源都整合完畢了。”
“這么快？”林丁強吃驚地說著，但一看PPT上詳細的內容，又可以肯定馮曉楠并沒有糊弄自己。
馮曉楠點著頭，隨后又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一頁A4紙，“您請來的宋會計很厲害，一天半的時間就理清了所有的財務關系，并且給了一份建議。您過目。”
林丁強宿醉未醒，在晃眼瞧了瞧宋姝的建議之后，遞給了一旁的辛晴，“你瞧瞧。”
辛晴認真地看著，一邊說道：“沒想到宋姝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厲害！”
“林董，我想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林丁強翹起了二郎腿，“問。”
“這位宋姝女士是您從哪家公司挖來的啊？”
辛晴看著有理有據地建議，隱去了宋姝幾年家庭主婦的經歷，自豪地說著：“她原來是歐洲銀行的，讀書的時候就拿過全額獎學金。”
“難怪不得工作能力會這么強呢！”馮曉楠由衷地說著：“我見她工作起來比男人還要玩命！”
“哦，那我算是請對人了。”林丁強笑道：“PPT我慢慢看，辛晴下午還有課。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你接著忙。”
“好，我送您二位。”
辛晴在看完宋姝的建議之后，迫切地想要見見這位好姐妹，“老林，等我一會兒。我去瞧瞧宋姝。”
林丁強的屁股剛離開沙發，又坐了下來，“好，等你。馮總，讓人倒杯咖啡。”
“牛奶就行。”辛晴吩咐道：“昨天喝了這么多，還喝咖啡。”
馮曉楠微笑道：“我這就讓人送來。”
可還沒等馮曉楠走到辦公桌前，敲門聲又響了。馮曉楠在看到林丁強點頭之后，才說道：“進。”
“馮總，有兩位先生要來找董事長。”前臺小姐姐說道。
林丁強好奇地問著：“什么名字？”
“周嘉賜和王成。”
辛晴在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后，眉頭皺到了一起，但林丁強似乎已經猜到他們二人為什么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林丁強并沒有拒絕，“另外，去買盒四花奶。”
“好的，董事長。”
大約三十秒鐘之后，周嘉賜和王成兩人出現在了林丁強的面前。
“林哥。”周嘉賜臉都要笑爛了，“辛晴你也在啊！”
辛晴為難地點了點頭，林丁強明知故問道：“二位來，有什么事情嗎？”
周嘉賜立馬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份簡歷，“林哥，我久聞零點的大名。今天是來應聘的！”
王成也拿了一份簡歷，擺在了桌上。
“老林，我先出去了。”辛晴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影響林丁強的判斷，也不想夾在老同學中間，“晚點來找你。”
林丁強靠在沙發上，“好。”
等辛晴走了之后，林丁強掃了一眼兩人的簡歷，首先對周嘉賜說道：“周先生，你原來是做投資的，而我們零點是一家調查公司，沒有投資的業務。雖然兩者有共通點，但你也應該明白其中的差別。”
“明白。”
“所以，你想要入職零點，不應該找我。”林丁強客氣地說著：“找馮總，她會安排人給你面試。”
“明白。”周嘉賜再次說道。
馮曉楠見林丁強說完之后，同樣一本正經地說著：“周先生，如果您方便，可以跟我們人事部門約個時間，會有專業人士對您進行考核。”
周嘉賜深吸了一口氣，本以為林丁強會欣然答應的事情，沒想到還有這么多手續要走。但零點的魅力又實在太大，他寧愿不在貝佳碌碌無為，也想在零點見識一場血雨腥風。
“好，明白了。”
林丁強接著對王成說道：“王先生，你是地產銷售的行家。如果你想去津城，可以聯系那邊的工作人員。只要你能為我帶來銷售額，榮善一定不會虧待你。”
“明白，林董！”王成顯然要聰明許多，起碼在稱呼上沒有叫著林哥。
林丁強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不免俗套地說著：“我很希望在榮善的大家庭里見到二位的身影。現在我還有點事情，我們下次見。”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好的，林董。”
等兩人出去之后，林丁強長舒了一口氣，對馮曉楠說道：“你讓人事好好看看，如果行，就留下。不行，也不要顧及面子。”
馮曉楠點著頭，“好的，董事長。”
辛晴并沒有去找宋姝，見到二人離開之后，這才折返了回來，一進門就問道：“老林，你沒同意吧？”
“沒有。”林丁強答道。
辛晴輕輕拍著胸脯，“還好，我真怕你會因為我的關系而留下他們。”
林丁強自信地回答道：“在榮善這口大鍋里，全憑本事吃飯。”
正當二人想要離開的時候，前臺小姐姐拿著四花奶回來了，雙手遞了過來，“董事長，您的奶。”
“還挺快的。”
“現在這個奶很好買了，大街小巷、大小超市都有。”前臺回應著，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對了，董事長，門口有名女生要見您！”
林丁強剛把吸管插進盒子里，差點沒把奶擠出來，想著能來找自己的也只有霍瑾薇、王語夢和魏婧涵了，但霍、王二人也不可能找到這兒來，如此想來就只有魏婧涵。
“姓霍還是姓王？”林丁強故意問道，斜眼一看辛晴的眼神，就猜到辛晴也知道不是霍瑾薇和王語夢了。
要不是馮曉楠和前臺小姐姐在場，這壇醋鐵定要翻。
前臺小姐姐搖著頭，坦言道：“都不是。她說她姓李。”
